红楼之凤还巢-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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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贾琏本来就不能一日没女人,凤姐正是了解贾琏这一特性,才把平儿这个忠心的丫头给他收了房。这几年凤姐耳提面命,贾琏甚喜贾府重任在肩,又与凤姐共同抵御王夫人,加上有了儿子贾葳,贾琏一时心满意足,不做他想,虽然也没断过逢场作戏,不过生理需求,却没真动过心思。
这次为太妃送灵,来去一月,贾琏原本已似饿狼,却不料在回京第一日便见着二姐风姿,一时着迷,再看凤姐平儿无意歪瓜裂枣,回家也是埋头昏睡提不起兴趣了。
不想今日偷听一番话方知,自己眼里美玉,竟然在与自己眉目传情空隙又跟自己哥哥露水鸳鸯,不免大倒胃口。
世上之事真可谓奇妙无比,贾琏想着尤二姐,凤姐便百般不顺眼,此刻尤二姐神光褪去,贾琏再看凤姐,便越看越爱。凤姐越是推拒,贾琏越发兴头。
贾琏吃斋一月,岂能白白放过,可劲儿折腾一番,火辣辣得凤姐便犹如温情似水,随风荡漾了。
一时事毕,贾琏沉睡如死猪,任是凤姐掐打也不知道了。凤姐可劲儿出了一会子气性,看着时日不早,想起贾母这会儿该宴请赖嬷嬷了,忙着起身洗浴,又替贾琏沐浴更衣方才出门。
却说凤姐到了贾母房里,却见赖嬷嬷正与贾母说话,内容便是这些年两家情谊。凤姐也不打扰,悄悄退出来,去厨房查看酒菜背板情形,想着这可能是赖嬷嬷最后一次陪贾母了,又叫厨子添了几样赖嬷嬷喜爱的菜式。
这一晚贾母赖嬷嬷主仆尽欢而散。贾母接着告知凤姐:“你二叔那人迂腐不堪,明儿办赖大,就不要叫他了,就你与琏儿宝玉兄弟一起办理。”
凤姐心里砰砰直跳:“还请老祖宗示下,具体如何操办?是私了,还是官办?”
贾母一声长叹:“几辈子交情了,唉!待赖大认罪,只要他退赔这次修园子所贪款项即可,之前一切既往不咎。赖家一脉家眷姻亲,统统革职,让他们自己赎身脱籍出府,自此与贾府再无干系,来打亲信旧部,革职出府,送到庄子上效力。”
凤姐答应一声:“是!”准备去通知贾琏宝玉,准备明儿之事。
贾母又道:“告诉赖大,就说我的话,倘若再有隐瞒,贪心不足,试图蒙混,就别怪我贾家不认人了。”
第 115 章
凤姐得了贾母训示,自去寻贾琏宝玉,三人一起商量明日如何审赖大,让他心甘情愿吐出赃款来。
却说凤姐招了宝玉前来,诉说了赖大行径,又告知了贾母对赖大处罚意见。
宝玉闻言一声笑:“早该清除这班蛀虫了。”
凤姐又说:“老祖宗意思叫我们三人主办,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参与了,只在后边给你们兄弟掠阵。”
宝玉拱手笑道:“我能知道什么,估摸老祖宗算上我,不过是让我跟着二哥哥凤姐姐学着些,还是二哥哥与凤姐姐主理,我跟哪儿帮腔就是了,吓唬人我还是会的。”
凤姐有心给贾琏顺毛,咯咯一笑:“我懂什么,不过知道些油盐酱醋,明儿能否拿下赖大,关键看你二哥哥了。”
贾琏心里无限受用,闻言整整衣冠,瞄着凤姐笑眯眯:“我不管府里事宜,这厮刁滑无比,明个还请奶奶多提点,也免得辜负老祖宗所托才是。”
宝玉见他们互相吹捧,得浑身寒毛直竖,忙着告辞:“嗨,忽然想起一紧要之事,告辞,告辞!”说着话一溜烟跑了,倒似乎他做了什么尴尬之事。
凤姐见宝玉开溜连叫几声:“宝兄弟,等一等,我还有话说。”宝玉却是不住脚步往前赶,边走边挥手:“明个见了再说。”
却说凤姐回院,暗中叫来林之孝,让他亲自去接那官花回京。又秘密叫来林之孝家里,吴新登两口子,张财两口子,以及贾琏奶兄赵梁赵栋,秘密一番分派,各人自去办理不提。
翌日一早,赖大踩着点到了荣府大账房坐定,早有几个小幺儿奉上三尺来长个大眼袋杆子,一个装烟丝,一个负责点火,右手边一个小幺儿捧着个黄铜痰盂跟哪儿接烟灰,左手边一个小幺儿跟那捧着茶盏,虽是恭候,预备赖大漱口。
一时凤姐使了小丫头莲花儿来传话:“二奶奶请大总管爷爷去议事厅说话。”
赖大吸口烟吐了个大大眼圈,这才开口道:“二奶奶找我什么事儿?”
莲花儿一撇嘴:“二奶奶若能告诉我,我就是大总管了,我还用跑腿呢!爷爷您快着点吧,二爷也在呢,我可不想挨骂!”
赖大听说贾琏也在,这才这年过开眼睛,忙着漱口出门:“你们别走开,我回头再来。”
却说赖大进得议事厅买就见议事厅上案几上堆满了账簿子,彩明宝玉正在翻看。贾琏凤姐宝玉见了赖大,都站起身子,点头招呼:“来总管早。”
赖大打个躬:“老奴见过琏二爷宝二爷二奶奶。”赖大见完礼左右寻找却不见设座,心里不免疑惑,因问道:“不知二爷二奶奶宝二爷唤老奴何事?”
凤姐一笑开口道:“也没什么大事,是老祖宗让宝兄弟学着看账,有几笔账宝兄弟看着糊涂,就我也不大明白,巧的这些都是赖总管经手。便请您来过来长长眼。”
宝玉也笑道:“是我马上要去工部见习,参与太庙修缮,便想起我们家也修了园子,回来先搂搂,却不料一看之下,只觉得糊涂,麻烦大总管,您多担待。”
赖大初闻这事儿眼神需眯,心神十分紧张,再听宝玉这一说又放了心,打个哈哈道:“这不值什么,老奴该当的。”
茗烟上前把账簿递给赖大,并指给来打瞧:“赖爷爷,我们二爷就是这笔看不懂。”
赖大瞅了瞅问道:“不知二爷哪里不明白?”
宝玉道:“嗯,其实不能说是不明白,具体怎么说呢?我就说具体些吧。我之前看过了太庙陵寝建筑的用料与价钱,发觉皇家所用苏州出产大金砖,只比我家所用价钱略高,几乎均等。按规矩来说,我们家金砖比皇家所用要差几个档次,又是本地所产,不需盘费,而苏州金砖盘费颇大,这两者却价格均等,我就想啊,这里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家的金砖质量比苏州的更好。正所谓人不识货,钱识货,倘若我发掘了本地上乘金砖,岂不是一大功劳?只不知赖爷爷您愿不愿意告诉我,让我得了这个功劳呢?”
赖大初时只觉得宝玉纨绔无知,待听了几句心中便忐忑不安起来,及至听完宝玉所说,赖大额上已经有了一层细微的汗珠儿,他敏锐察觉,大观园事发了!
他聚集精神,仔细回想着账上每笔款项,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筛过,那可都是核对过无数遍了,应该是万无一失了。想清楚账面无病,赖大抬头看看上面几个在他眼乳臭未干小子、黄毛丫头,眼下对自己还算客气,估计他们即便怀疑,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他们这是咋自己,想让自己露出破绽。
赖大想到此处,简直要为自己欢喜;对,定然就是这样!哼,这群四体不勤的纨绔能知道什么?不过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发脾气耍派头讲排场,倒来跟我耍手腕,你们还嫩点!
如此一想,赖大决定一推三不知;因拱手作揖道:“宝二爷这话说得老奴有些不懂了,折账当初大老爷二老爷二太太都是验过的,万无一失才结了帐,过去几年的事情,如今再过一遍实在没意思。对不起各位主子,老奴事儿多,不陪几位爷说笑了。”
宝玉小厮茗烟锄药见赖大竟然敢不把宝玉放在眼里,这还了得,双双上前阻拦,大声呵斥:“站住!宝二爷问你话你还没答呢!”
茗烟锄药都是十六七岁小伙子,正是一身浑劲儿,赖大虽然坐着大总管,却是一贯养尊处优,身上没有四两力气,被这两小子缠住一时脱不得身,暗中担心怕凤姐使人到家里使坏,不由气急败坏大声嚷嚷:“琏二爷二奶奶,你们这是干什么?竟然放任一个毛头小子侮辱我?我赖家可是祖祖辈辈效忠贾府,我祖宗可是为了老荣公挡刀而死,我要见老太太,老爷,问问这是什么道理?有这样对待忠良之后的嘛?你们这些不孝子孙,这样对待有功之人,你们忘恩负义!”
贾琏一声嗤笑:“你老祖宗是为我们老祖宗挡过刀,可是你老祖宗是我贾家家生子儿,原本就该为主子效力,且我老祖对你们一门不薄,替你们安家落户置产业,你儿子更是一落地就脱了籍,又替他捐出身谋前程。可是你这些年做了什么?你敢说你也如你老祖宗一般,对我贾府忠心耿耿吗?”
赖大眼睛瞪得外凸,胸脯激烈起伏,掷地有声:“我当然忠心耿耿!这在贾府有目共睹!”
半天不说话的凤姐挑眉看眼茗烟锄药李贵,他三人立时反剪了赖大手臂把他压弯了腰。凤姐这才咯咯一笑走到赖大身边,把官花供词在赖大面前展开:“赖爷爷请看!”
赖大一看顿时激动万分,梗着脖子喊叫:“这是诬陷,这是陷害,我要见老太太,我冤枉。”
凤姐收起证词一挥手,李贵等放开赖大,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凤姐言道:“给他个小凳子!”
赖大却不领情,自己倔强的站立着。
凤姐坐回原位,开始跟赖大掰扯:“嗯,你说我们诬陷你,那我问你,你那座宅子值多少银子?那屋里摆设又值多少银子?你家自你爷爷三代在贾府做总管,一年年俸多少?恐怕你家三代人人不吃不喝也起不了一座宅子吧?不说你乡下的田庄子,城里的铺子,光看看你家里那些丫头仆妇都穿金戴银,你自己算算,该要多少银子?哼哼,你儿子赖尚荣诗文会友请客的派头可说比我们宝玉还要排场,你一个奴才比主子还靡费,你哪里的银子?凭你的月例,八辈子也挣不来吧!”
凤姐说话针针见血,句句在理儿。赖大知道今日难以善了,也不跟凤姐辩白,只是大声叫嚷贾府忘恩负义,卸磨杀驴,又说要见贾母,又说自己不认识什么‘官华、私华。’
凤姐一拍手,林之孝便带着官华进来了,一眼看见赖大便哭起来了:“赖大爷,我都招了,你也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