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还巢-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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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这次建议,让贾政请道士来驱魔。贾政却被王夫人提醒,想起那水灵灵几朵梅,不由叹道:“善恶有报,生死有命!”
第 79 章
却说贾政不屑于信奉和尚道士之流,私下也认为王夫人罪有应得,遂只请太医请脉,太医束手也便听之任之,幸亏王夫人每每三天后都会自然清醒,久之,贾政更不放在心上,只交待金钏等:“太太再发疯,也无须大惊小怪来回我,你们只管合力擒住,再请琏二爷就是了。”
贾政想了想又叫来贾琏吩咐:“给你媳妇说,叫他把你太太其他几户陪房的,全部仿效周瑞例,男的革了管事差事,罚去搬轻拈重做粗活,女人全部到太太房里做粗使婆子,贴身服侍,工钱每月五百铜钱,让你媳妇告诫她们,再若挑唆太太生事,伤及无辜,全部撵到东省地界去做苦力,叫他们好自为之。”
凤姐正要收回权力,全面掌控贾府,预备说服贾母,在府里兴利除弊,开源节流,只不敢擅动王夫人之人,贾政这话来得正是时候,说话的功夫,王夫人在府里的爪牙便连根拔起。随后,凤姐铲除了一大批人等出府,包括鲍二与他的混账老婆多姑娘,周瑞家的干儿子何三一家子,凤姐怕引起波动,暂没放人,直接撵到黑山村乌进道那里去了。
这意思旁人也都知道,可是谁也不敢说破,凤姐是瞬间发难,在乌进道来送年货时,连夜给他么我能带出去,那媳妇子想要求救也是来不不及了。凤姐借着贾琏的话,鸦雀不闻,发作了他两位粉头,贾琏竟是懵懂不知。
如今贾琏恋着凤姐平儿,也不光顾那些老相好了。
凤姐却时刻芒刺在背,如噎在喉,虽然知道她们威胁不到自己地位,但是看着总是觉得碍眼,觉得耻辱,这回总算顺手甩出去了。以凤姐心思,连秋桐也要甩出去方好,只是那丫头如今正跟贾赦热乎着,凤姐却也不敢管到公公房里去,只得再作道理了。
兴儿这个包打听知道这招从哪里生起,与召儿两个暗笑:“只可惜了,水嫩的粉头,唉,这回,那两个媳妇子只好偷抱熊瞎子去了。”只是他们得了凤姐警告,‘二爷若问一句,你们两个等着去跟他们团圆去。’他两个也不敢多嘴多舌了。
回头却说王夫人,虽则贾政辖制了王夫人,王夫人在府里也颜面尽失,错不过她还是正房太太,也难挡她隔三差五就发作赵姨娘贾环等。
贾环虽然得了宝玉许可混进园子躲灾,也难防王夫人是嫡母,时不时指派陪房在府门拦截等候,不许贾环去园子读书,而到王夫人房里抄经,王夫人横眉冷对,动辄斥责,只吓得贾环唯唯诺诺。虽则多数时间都被宝玉及时赶来救他脱身,遇到宝玉去林府的日子,也有湘云黛玉宝钗受了宝玉嘱托,看在探春,及时出面打诨,赵姨娘母子也能逃脱几次,偶尔这些救星一时被绊住了,来不及时,少不得赵姨娘贾环母子一场受用。
不过,似乎老天有眼,天道循环不爽,王夫人每每磋磨了赵姨娘母子并周姨娘,最多不过三五天,王夫人就自己尽数还回去了,自打自骂自掐,然后奄奄一息昏睡,之后疗养。
赵姨娘母子们并周姨娘也就休整几天,等待下一次爆发。
王夫人陪房们被贾政撵进王夫人房里,虽不能再祸害整个贾府,却能继续作恶祸害贾政小小后宫,这也是贾政没想到之处。
却说时间进了腊月,黛玉湘云都归家过年,园子里唯有宝钗坚守阵地。
赵姨娘母子并周姨娘三人,这下子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无所躲藏了,只得任凭王夫人时不时发难,却熟料,王夫人发疯的日子也相应多起来。
这一来,不光贾母宝玉焦急,薛姨妈母女二人也坐不住了,你倒为何?只因王夫人前后挪借薛家二十五万银子并无一字凭据,当然,薛姨妈尚且不知最后五万归了薛蟠,只是这笔银子虽在手里,却更是要命了。
宝钗见王夫人频频疯癫,而且每每在磋磨折辱赵姨娘母子之后,又见赵姨娘隔三差五与宝玉干娘马道婆接触,宝钗聪慧之人,三者联想,便有所怀疑。只是抓不住凭据,也不好瞎嚷。可是王夫人疯癫次数越发密集,端庄稳重的宝钗沉不住气了,觉着这样下去,薛家定会血本无归,宝钗却不愿薛家凭白吃这个亏,因私下里与薛姨妈商议,却不明说自己怀疑,让薛姨妈去就近观察,只说如今腊月腊时,姨妈总这样不行,让薛姨妈左不过无事,索性禀明了老太太,搬去王夫人就近照料,想来老太太应该回答应。
薛姨妈心里也想把银子落到实处,错不过与王夫人一母同胞,又想着王夫人这样疯癫下去,宝钗的婚事要泡汤,母女心思各异,却是殊途同归,一拍即合。
薛姨妈便听了宝钗之言,来见贾母,贾母正因王夫人之癔症无论烧香拜佛跪经施斋都不灵验而烦躁,一听薛姨妈愿意贴身伺候王夫人,求之不得。这也是病急乱投医,贾母希望亲情呵护能使王夫人清醒些,大家也好安静些日子,立时就应下了。
却说薛姨妈入住王夫人正房居住,宝钗几乎也把这里当成家。宝玉见宝钗母女这般亲厚王夫人,对宝钗态度也和蔼起来。王夫人最近似乎清醒了许多,只是人弱些,薛家母女特别薛姨妈,似乎嗅着了希望,心情舒爽起来,伺候王夫人也更尽心些。
薛姨妈听了宝钗劝,再遇周瑞家里等一伙子挑唆王夫人磋磨赵姨娘母子,便居中阻拦。周瑞家里一项的主子们人缘,虽然现在背运,脾气却还在,见薛姨妈不跟他们一条心,不免一笑言道:“虽则姨太太是主子,奴婢们不该反驳,今日却容奴婢们放肆一回,说一句,姨太太是太太胞妹,应该为太太出气才是,为何却要偏袒贱人母子?”
薛姨妈语重心长,正要再劝。却不料被宝钗走来听见,因拦下母亲,淡淡笑道:“你们是为了太太抱不平,还是自己被二老爷撸了差事不痛快,却来唆摆太太为你们出头报私仇?”
周瑞家等人被宝钗一语中的,心下慌了,口里却要强辩:“宝姑娘这是什么话?我们,我们自然为的太太。”
宝钗一笑,再一叹,却不言语了。
薛姨妈这时也插话道:“每次你们唆摆她做这些事,固然赵姨娘环儿遭殃,哪一次你们太太不是反被他们母子气得大病一场。你们这样倒是对太太好呢,还是害她?”
谋害主母?这罪周瑞家里等可不敢认,背主可是做奴才之大忌,离了这里也没人再敢用了,那可是死路一条。周瑞家里等五人被薛姨妈这一说,吓得跪下了:“姨太太明鉴,我们确是为了太太好,只是见识短浅,万没想到姨太太所说这些,且我们跟着太太进府,太太好我们才能好,如何能安心祸害太太呢,姨太太一定要相信我们,否则奴婢们唯有一死而证清白了。”
薛姨妈方要答话,却听得金钏道:“太太叫姨太太。”薛姨妈顾不得周瑞家里等人了,匆匆而去安抚王夫人。
周瑞家里等又跪求宝钗:“宝姑娘好歹要信我们一回。”
宝钗微笑双手扶起周瑞家里,又对起他几个一抬手:“嫂子们且都身说话。”
周瑞家里之前因为王夫人吩咐,让薛家母女吃过几次闭门羹,虽说是奉命行事,也没过分得罪他们,可必定自己也没帮她们转圜,显见是开罪她们母女了,如今太太好一时,疯一时,眼见靠不住。此刻见宝钗没有实落话,哪敢起身,她虽年老不求什么,可是脚下有儿有女要活命,只是磕头哀求宝钗一定要相信自己等。其他几人一向以周瑞家里马首是瞻,也跟着磕头哀求,请求宝钗舌下超生。
宝钗素日里很是讨厌这些作威作福的婆子,也恨之前周瑞家里帮这王夫人讹诈自家银子,作践自己母女,虽则满脸微笑,却不吐口,抻着他们又磕了几个头方道:“我乃是客居于此,信你们有什么用处?要老太太老爷宝玉信你们才好,今日我妈妈回想起这话,保不住明日老太太想不起,姨夫想不起,宝玉想不起,所说你们切勿跪我,自己想想今后将如何罢。”
周瑞家里见宝钗有这话,心道,老太太老爷混不理这茬了,只要你们母女不挑唆宝玉就好了。遂把姿态放得低低的,又磕头道谢方才起身。周瑞家里方起身就忙不迭端茶递水表忠心:“我们寻常就说,这府里姑娘奶奶,连同几位表姑娘,凭是谁,也不及宝姑娘宽厚仁爱,体恤下情。”
宝钗一笑道:“周嫂子却别这般说话,我不过比姐妹们略大些,多见几年市面,哪里懂什么呢,妈妈们也坐吧。”
周瑞家里讪笑道:“姑娘面前哪有我们的座位,我们伺候姑娘吧。”
却说探春惜春因王夫人屡屡犯病,这一日相携来探王夫人,却不料在门口却见彩霞摆手不迭,叫他们噤声回去,探春二人不解,走到门口,却听了这番话。探春听了心里气恼,惜春却要进去理论,太匆忙一手捂了惜春嘴巴,于彩霞合力把他拖至僻静处,安抚住了惜春,探春又问了这话从何而来,彩霞因为对贾环有心,遂对探春说了究竟,意在提醒探春,又特特提了薛姨妈说是‘赵姨娘母子气病了王夫人’这话。让赵姨娘避一避风头。
探春顿时也气蒙了,忽然想起什么,心里顿时突突乱跳,霎时间脸色煞白。彩霞不敢多留,遂一福悄悄退回去了。彩霞提醒探春那一句话时压低了声音,耳语一般,惜春却没听见,还在愤愤不平纠缠周瑞家里之话:“她宽厚仁爱,我们都是刁钻刻薄的呢!呸,她是哪里来的东西,也配与我们相提并论。”
探春心里五味俱全,忐忑不安,见惜春这般冲动,只得按下自己内心恐惧,拉着惜春往贾母房里来请安。
贾母这几日因为黛玉湘云家去,王夫人又大吵小乱,心里正烦闷,探春怕惜春说漏嘴,贾母又添心病,忙摆手让她禁言。两人牵手见过了贾母。凤姐正在陪着贾母说话解闷,见探春惜春,十分高兴,想着要引她二人说笑几句,好斗二人开心,谁料启而不发,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