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殇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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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看着她,泪眼婆娑,终是应允。
为一个心里的人,放弃坚持的灵魂。
顾景年微笑,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杜若洲在心里为那个自己不认识的人默哀起来。
第七张 美人计
顾景年不知是从哪弄来一套透明度高达百分之七十的白色衣裳,让剑舞穿上,里面穿着的是蓝盈盈的肚兜,在暗淡的烛光中妖冶异常。
琴操隐在门外的边侧抚琴,一曲清丽的古曲悠悠扬扬的流淌在她的手指下。
剑舞抖着双手,提着茶壶走进房间,那人早已恭候在内,见她进来,便扑了上来。剑舞灵巧地一闪而过,用顾景年教的让正常人听了满身起鸡皮的声音说:“朱老板,别这么没情趣,佳人在前,怎可没有美酒相陪衬呢?”
朱老板点头,或许是太激动,满身的肥肉晃动,让他像一头待宰的母猪。
剑舞坐到了凳子上,纤纤的玉臂故意露出,随意地“搁置”在桌子边沿,另一只手提壶倒酒入杯,一整套动作下来流畅非凡。他笑嘻嘻的伸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剑舞搁置在桌子边沿上的手,在剑舞凝视下用另一只手取杯一饮而尽,脸上的笑意很是欠扁。
他嘟囔着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只要老子有钱…。还不是都到手了!不过是风月女子,有什么清高课装的。”
剑舞强忍住想杀他的冲动,不停地敬酒,偷看到门外的顾景年,脸上的笑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顾景年倚在门框边上,低低地骂道:“老家伙,玷污了我那壶美酒!”
几个日子相处下来,琴操早已经是对她的言行见怪不怪,继续抚着手中的琴,纹丝不动,倒是一直昏昏欲睡的杜若洲给她这句话“震”得清醒过来。
酒过半巡,朱老板终是耐不住:“宝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灌醉我,好趁机逃走…。青楼我可是常客…。那些自命清高的女的都这样…。来,要喝啊,先到床上来…。大爷我高兴了。。。。。一会完事后,本大爷陪你喝个够!”
他的手一用力,便把剑舞架在了怀里,吐着酒气,嘴就直往她的脖子上凑,另一只手还不安分地要撕开她衣服的带子。剑舞不动声色,用手挡开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微挪开身子,躲开了他的嘴,说:“朱老板,您别急呀…。您看您…我再怎么跑,也还在这个楼里不是…。您满身酒气的,先用茶漱漱口…。我便依了你!”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茶一饮而尽,便伸手把剑舞往床的方向拉。
门外的顾景年给了一个暗号,剑舞用力甩开他的手,拉开门跑了出去。
他只觉得眼前恍惚,剑舞走了出去,刚想去追,就看见她又走了进来…。似乎是身高上有些问题…。待到进来的那人走近,他用力的眨了眨眼,“剑舞”便出现在他的面前,语笑嫣然。
“剑舞”轻呼:“朱老板…。”
门外顾景年脚底立刻打滑,她的头和门框来了次亲密接触,巨大的动静让“剑舞”一脸的黑线,还要忍受被那个早脱得赤身裸体的朱老板上下的摸,要不是说可以只脱上衣,他才不来,裸露的皮肤上满是口水和细密的“吻痕”。
侧身进屋对着朱老板和“剑舞”奋笔疾书地绘画的杜若洲不禁对尾随进来的顾景年竖起了大拇指,她得意的直哼哼。
当杜若洲终于绘成几幅大作便向“剑舞”做了手势,一旁的顾景年上前用手掌敲在朱老板的后脖子上,看到朱老板软软地趴了下去,“剑舞”匆匆逃也似地跑到门外。
顾景年让早已候在一旁的弄萧引“剑舞”去沐浴,早已经换回装束的真正的剑舞迎面走来,向他作揖道:“柳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
柳臣皓边摆手边跟着弄萧走向自己的“浴室”,他回应地漫不经心。剑舞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后厅内,顾景年毫无顾忌的细看着杜若洲那栩栩如生的画作,除了被打发去帮旋笛照看生意的弄萧,剩下的人都神情各异地看着看的津津有味的她!
“不错,不错…”顾景年不时发出赞叹声。
杜若洲轻摇折扇:“出自本公子的可都是神来之笔…。。”
顾景年不理会他,向沐浴完走过来的柳臣皓说:“今日多谢柳公子的仗义相助。”
柳臣皓轻笑:“当初若不是姑娘,我想我正露宿街头吧,哪有如今这高床暖枕?若说要感谢,应该是我柳臣皓,而不是顾姑娘你啊!”
顾景年歪着头,细看他,微微一笑,简单得像个孩子。
“怎么?有何不妥?”柳臣皓问。
“如若公子不弃,小女子想留公子在此…既已经决定抛弃一切,为什么不伸手抓住追求…柳公子…我真的把你当做朋友…所以我希望你留下…。”
他的脸上分不清表情,良久,终是点头。
顾景年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说:“再过三日便是七夕,本店会推出一幕剧‘梁祝’,为了不影响营业,选角和排练会放在各个饭点和休息的时间。这次的剧的演绎完全颠覆大家固有的思维中的梁山伯和祝英台,我将会组织大家在晚上由你们选择,谁的支持人数最多,就由谁来演…”
底下的人一阵欢呼雀跃,顾景年长吐一口气,她还以为这些穿古装的人被压榨久了,不习惯这样的“民主”呢,看来做梦的人还真的是现在的人,不是古人啊。
杜若洲晃动着身形,走到顾景年面前问:“小景,你说谁才能配上我这样英俊潇洒的梁山伯呢?”
顾景年看向柳臣皓一脸好问的样子:“哎,刚刚那个朱老板呢?问问,他介不介意来搭个戏演个祝英台!”
顷刻间,欢声笑语一片,模糊了现实和梦境的界限。
顾景年忽的收起笑容,顺着她的视线,只见朱老板晃动着满身的肥肉摇摆而来。他一点也不收敛的坐在顾景年对面的位子上,把一袋金子甩在桌子上:“顾老板,这是二百金,本大爷包你四个时辰!”
杜若洲拿起桌子上的长剑,欲上前教训教训他。顾景年一只手拉住他,另一只手抓起钱袋掂了掂,说:“朱老板真是大手笔啊!”
她笑得千娇百媚。
杜若洲轻柔而又快速地一连退了数步,远离她,后知后觉的柳臣皓也不自觉地后退。
朱老板道:“像顾老板这样的美人自是要有一定的价格的。不然不是癞蛤蟆都吃上天鹅肉了吗。”
顾景年走到他的面前,媚笑:“不如你先看看这个吧。”
她取出杜若洲那栩栩如生的画作递给他。
他满脸的不屑接过,翻看了几张便脸色阴暗下来,但仍强作镇定,扯着嘴角,脸上的肉难看的抖动着:“顾老板真是好兴致,竟有这种嗜好。”
顾景年的笑意越发的深刻:“我想加上几笔,朱老板会更有兴致的。”
她提笔在画上的柳臣皓的腿上会上细密的猫,然后递给他,脸上的狡黠之意毫不掩饰。
朱老板接过,脸上再也装不出笑意来。
她说:“朱老板,你在这地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想你也不想这些堪比**的画作传到市井吧。”
“你想怎样?”
“好说。”
她回复了正常的面容,“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不许动轩的任何人。如何?”
“好,一言为定!”
他伸手欲取走钱袋,顾景年抬手晃了晃钱袋:“这是封口费!”
他点点头,不甘心的扬长而去。
她一脸无害的微笑,倾国倾城。而柳臣皓和杜若洲的脸上满是宠溺的味道…谁也不曾看到一直看着柳臣皓的剑舞笑得是有多勉强…
第八张 七夕前的变奏
凌晨的阳光散落在花骨朵上,上面的露珠仿佛耀眼如钻的眼泪,一触碰,便疼痛地散落在地,找不到伤痕,却能看到大片的阴影。
顾景年倚在窗棂上,看着院落里长剑舞得灵动异常的杜若洲,还有那个一直在边上吹笛的柳臣皓,仿佛和着长剑舞动的节奏,一幅唯美的画境缓缓地在他们的创造下流淌而出。
她看的津津有味。
这时,剑舞执长剑一跃而出,与杜若洲“对剑”而起;。
他们二人忽而剑锋相对,侧卧在空中,忽而背靠背双肩相对,长剑齐对外,忽而站成一排,一个左手一个右手执剑向外,视线交错…。
空中被长剑激起的花瓣纷纷扬扬,像是在下一场浪漫的花雨…。
顾景年一脸的惊叹:没有吊威亚的,就是经典!
旋笛从前堂匆匆走过来,冲倚在二楼窗棂上的顾景年说:“小姐,该就餐了。”
“前堂生意有人照看吗?”
“琴操和弄萧都在…最近,因为若洲的归来,他的以前的画和近期的画都有很多人来看,琴操在和有意向要购得人在商谈价钱…怕是会晚些才能过来就餐。。。。所以小姐还是先吃吧,这么晚了,该是饿着了。。。。”
“今天要上演的是什么剧目?”
“是小姐您写的,有关一个将军和他的青梅竹马的妻子的故事,弄萧和欧阳鸣正在准备中。”
“哎。。等等。。欧阳鸣是谁啊…”
“小姐---就是你刚回来那天一直盯着看的店里的8个人中个头最高的那个!”旋笛一时语塞的时候,剑舞插话道。
顾景年想了一下:“哦,就是那个我挂的牌子上目前排名仅次于杜若洲的那个?”
旋笛极度无奈的点头。
“那接下来呢?”
“是剑舞和柳公子的剧目,该是的是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
“哪来那么多的仙女?”
“小姐,你上次排演的时候说由若洲和欧阳鸣他们男扮女装来演仙女。”
顾景年看见杜若洲一听这一出脸立刻拉了下来,她不由地笑出声来:“让这个剧目先别演了…。挂出牌子,主人有事暂停营业直至七夕那天…。所有观看七夕表演的票在当天出售。”
旋笛点头,走往前堂去通知下去。
剑舞似乎是有什么要说,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脸颊还因为刚才那段精彩的舞剑红扑扑的,脸上的笑意却早就勉强的难以附加。
顾景年过来一手挽着一个的去吃饭,边走边跳,得意洋洋,被她挽着的杜若洲和柳臣皓无奈的相视而笑,眼睛里面是要溢出来的宠溺。
剑舞跟在她的后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