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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周末秘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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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梅岑不愿继续想了。她抬手用衣袖拂去了脸上几乎干了的泪水,但更多的眼泪却源源不断地从双目涌出,她想止也止不住。她索性让泪水自生自灭,不再去管。也许,泪腺会干涸?那样就好了,不会有痛苦了。梅岑脸上淌着泪珠,却笑了。

第十三章  司机永远不会碰壁 第十三章  司机永远不会碰壁

梅岑已经就如茗中学校车路线这个问题做了两次探究,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她失望是失望,但并没有气馁。写到这儿,谁都猜得出:她又在着手准备第三次探究了。

经过了两次与成功失之交臂的悲惨失败后,梅岑归纳出了几条线索:首先,水薇至少准备了两条路线,而车从一条路线转入另一条时有个极为巧妙的切换过程。至于具体内容,正是梅岑的目的。其次,司机大有问题。他是瞎子,但不会出车祸。这足以证明路线的神秘性和他本人的反常性。再次,学生们并不对封锁校车这一规矩提出半点质疑,跟周末秘密对他们做的实验有关。梅岑本人并未经历过仪式,所以她才发现了这一大疑点。最后,U4和水薇显然已经觉察到某些事进展得不如意,正在为调查这些事而付诸行动。哇,失败归失败,但仍有这么多可取之处。梅岑这样想,看来,前两次的行动不算彻底失败。不仅不算,还作了一个抛砖引玉的重大贡献,为近在咫尺的成功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梅岑想了想,也许拉开窗帘还不够,应该……把窗户也打开。当然不是完完全全地打开,只需拉开一条小小的缝,能看见真实的景色就已足够。想法很富有冒险精神,但一旦失败,付出的代价必定惨不忍睹——在如茗中学生活了这么久,她对水薇、司机的脾气虽谈不上了如指掌,甚至只能说是略知一二,但是“永远不要做刺激他们的事”这个道理,梅岑是懂的。

梅岑在学习之余,比以前仔细地计划了第三次探究。她把偶发事件、应变措施考虑得万无一失,极端严谨。为了使它看上去正式一点,梅岑还庄严地为本次计划拟订了题目:《缝隙》,蹩脚得不得了。她反反复复地鉴赏着,不厌其烦地琢磨。最后又对着这个不伦不类的的题目傻笑了五十秒。

周三,放学路上,梅岑缩在校车最后面的座位上,装作困倦得即将睡着的样子,以此来掩人耳目。她被迫假装遗憾地拒绝了钟苓“咱们来解九连环”的不过分的建议,心里默念了十遍“对不起”;驳回了石迪“谈谈《第一滴血》(石迪最欣赏的网络书)吧”的很合理的请求,发自内心地道了歉。一切可能造成干扰的障碍都被排开了,梅岑应该放心了不少。可她的心跳开始(又一次)加快了。她把临座小茶几上的蜡烛也端过来,与自己茶几上的并排摆在一起,多少遮掩一下,毕竟周围的人95%都是老老实实经历了周末仪式的,最好以防万一。

她先拉开了窗帘——这并不费力。可接下来就是开窗了,这比登泰山还困难百倍。公共汽车上的窗玻璃通常很紧地与窗框镶嵌在一起,若用蛮力硬开是很引人注目的。所以梅岑一点一点地用劲,把力气浓缩得很小,分好几次去推窗框,注意着不要弄出过大的声响——司机的听觉绝对不亚于警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梅岑把窗户推开了一条很细很细的缝隙,这大概就是本次计划题目的来源吧。梅岑紧张得胃里一阵翻腾——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她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这样就可以使脑袋与窗框刚好齐平。

她小心地再次环顾周围,并特地看了看司机,后者沉着地开车,几乎醉心于其中了。然后她把右眼准确地对着缝隙,慢慢地缩短距离。谁知车速太快,一股寒流冷不丁袭来,从微小的窗缝硬挤进来,猛烈地冲击着梅岑的眼睛,她立刻痛得闭上眼,感到眼泪蠢蠢欲动,难受得差点叫出来,什么都没看见。她用食指按摩着眼睛,勇敢地再次睁开。

现在按常理推测,校车应该在白垩路上狂奔。可出现在梅岑右眼前的居然是一片黑暗。梅岑吓了一跳,这一跳不同寻常。她觉得可能右眼才被刺激一下,视神经麻痹,暂时无法视物,就改用左眼。可结果没有任何改变,外面仍旧是一片黑暗。这绝对不是在室外——无论是白垩路还是十字架路上都有很多路灯,而且现在天还没黑呢。梅岑拼命地看,就是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光斑越来越近,伴随着一种发动机般的隆隆声。渐渐地,明亮的光线刺得梅岑把本来就眯着的眼睛闭得更紧了一些。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庞然大物擦着校车呼啸而过,又激起了一阵更强大的气流,混着原先的气流,两股合二为一,冲向梅岑倒霉的左眼。她这次真的忍不住了,她真担心眼珠子是不是碎了。来不及考虑的她凄厉地大叫了一声,捂着眼睛,踉跄地跌下座位。窗帘被她拉扯得左右摇晃,凶险地飘荡着。整辆车上的人都被惊动了。

学生们惊讶地望着她,石迪的书掉到了地上,钟苓慌慌张张地从前排飞奔过来,一把扶住了她,看上去吓坏了。连司机都回了一下头,随后他怒吼道:“好了!都给我闭嘴,别吵了。回座位上去!”学生们赶紧灰溜溜地逃回座位,但依然不停地回头看她,可能认为她已经疯了。钟苓惊恐地看着她,她不停地摇头表示没事,钟苓就是不肯离开。梅岑之所以不想说话,一方面因为眼珠子实在太疼了,而最主要的还是她顷刻所见到的景象。

那须臾间,刺痛使得她顿悟:那与校车擦肩而过的大家伙是另一辆车,而光斑则是菜盘大的车灯。就着那短暂光明的照耀下,梅岑看见了:高高的拱形天花板,闪着冷冷寒光的路面轨道——校车在一个漆黑的地道里行驶着。

梅岑刚意识到这一点,马上不顾一切地拉开窗帘看窗玻璃:孔雀石指针、金刚钻刻度的大钟当当报时。是市中心路。她凝视了大钟少顷,狠狠一甩窗帘。这么说,玻璃窗上所显示的景象是虚构的,校车真正的行驶场所在地道里!天哪!原来玻璃窗是个电影屏幕!居然发生了这种事,现代科学技术怎么会发达成这样呢?梅岑恐惧地想。不可能。她又转念,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为什么还能回到苎烟路?此刻,事态的发展过于出乎梅岑的预料,这使她立刻联想到了《黑客帝国》里墨菲斯的一句话:“你怎么知道你是在做梦,还是醒着?”这话太对不过了,梅岑干巴巴地想。与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我还不如去死呢!

怪不得瞎子一直不出车祸,怪不得冰山路上没有如茗中学的影子,怪不得跟踪会轻而易举地跟丢……一切都了结了。梅岑茅塞顿开。钟苓耐心地看着她,疑惑取代了恐慌。她疲倦地摇头,真的什么都不想干,只求有个地方清静清静。

车到了苎烟路。梅岑竟然没下车,她一直抱着脑袋,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压根就不知道到站了。等她发现自己忘了下车时,车上只有她和钟苓了。

“你——”她绝望地对钟苓说了一个字。

“呸!闭嘴!”对方悄声警告道,捂住梅岑的嘴,警觉地瞥了司机一眼,他咳了一声,除此之外没任何其它表现。

钟苓蹑手蹑脚地掏出纸笔,写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一直怀疑路线有问题。”

梅岑皱了皱鼻子,写了几个字:“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没有。我猜你发现了什么吧?”钟苓渴求地看着梅岑。

梅岑无力地点头,她实在不愿再写了。这么个严重的发现岂能用只言片语解释得清?现在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回不了家了。不过,我可以去钟苓家。梅岑冒出了个主意。她刚想把这句话写下来,就见钟苓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他知道我们在车上!”钟苓哆嗦着写道,“刚才是我家,但他没停车,我也回不成家了。”她恐惧地盯着司机,那神情活像盯着一个还有一秒钟就要爆炸的定时炸弹。他怎么会不停车呢?他肯定知道有两个学生没下车。完蛋。他要把她们带到哪去呢?

某些人是很奇怪的,他们往往在情况最为不乐观的时候反而表现出最不可思议的胆量,梅岑就是这么个人。她平静地坐着,拉着钟苓不住颤抖的手,飞快地琢磨对策。她在制订《缝隙》的“偶发事件对策”时,可从来没想过会被困在校车上。

她拉??了窗帘,外景是印象路。她没有一点头绪来确定校车的位置,可它眼下九成还在黑乎乎的地下通道里疾驰呢。钟苓缩在梅岑身边,眼里空荡荡的,连恐惧也没了。梅岑估计她吓得够呛,抚慰地拍拍她的后脑勺。突然,一个急刹车,到“站”了。

梅岑紧紧盯着司机。只见他先是舒适地靠着椅子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起身吹蜡烛。梅岑拉了钟苓一下,她回过神来,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回换梅岑捂她的嘴了。幸亏司机弯下了腰一阵咳嗽,惊天动地的一串巨响绰绰有余地遮掩了钟苓的喘息声。见化险为夷了,梅岑如释重负,一把把钟苓推进了座位底下,自己也随后钻了进去。底部空间足够让两人并排躺着。

两人略略调整了一下位置,刚刚完毕,司机就过来了。他通常是戴着墨镜的,而现在他把墨镜摘了下来。

梅岑和钟苓呆呆地望着他的脸。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司机的窗口无疑是世界上少有的几个恐怖窗口之一。他的两只眼睛不同大小,左边的明显大了至少三分之一;不同颜色,右眼是银蓝色的,瞳孔竟是白色。更离奇的是左眼,你可以认为它是透明的,一刻不停,凶险地转来转去。他脸上的伤疤成了黑色的,与皱纹相互纠结,使座位底下的两个人联想起金字塔里的木乃伊。梅岑下意识地往里靠了靠,钟苓为了给她腾地方,脚胡乱一踢。

邦!

司机迅速回头,努力地用他那不会成象的晶状体瞄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梅岑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弦又“嗡”的一声绷紧了。这一脚好像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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