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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玉阶辞-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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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竖起食指。二人环顾,见四下已无他人,少年才轻轻叫了一声:“阿兄。”

长寿拽着他的手,压低嗓子道:“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样大摇大摆的出来,让人发现如何是好?”

这少年正是应在北府的莲生奴。听闻长寿如此说,莲生奴微微一笑:“只要不是康王、宋相亲至,谁会认出我?若我所料没错,他二人正在为丘兄伤脑筋呢,岂有这个闲兴关注丘府一个小小家仆?”

虽然莲生奴如此说,长寿却并不能完全释怀,吩付侍从出府察看是否有可疑人迹。得知莲生奴一行并未被人跟踪,他才略微放心,对弟弟道:“丘府人多眼杂,未必安全。你还是先住我府中罢。”

莲生奴笑道:“我现在是丘府家仆,出来送个礼便不见踪影岂不让人起疑?”

长寿挑眉:“这有何难?就说我看你聪明伶俐,十分喜欢,把你从丘守谦手里讨要过来了。”

莲生奴无奈,只得随了兄长的好意。长寿满意了,才唤来侍者,让他领莲生奴更衣。之后兄弟俩坐下细细叙话。

“你也太鲁莽了。你这一走,北府无人坐镇,日后宋遥发现怎么办?他有这个把柄在手,岂有不弹劾之理?”长寿一边亲手为莲生奴斟酒一边道。

莲生奴却不善饮,轻轻推开酒盏,微笑道:“此事不须担心。我已预先写好文书,每隔一阵会有人将之发出,做出北府仍如常运转的假象。他不可能发现。”

“我就怕你自投罗网,中了别人算计,”长寿放下手中酒盏,“你能调动边军,就算都中有变,他们投鼠忌器,未必敢轻举妄动。你回京,他便再无顾忌,定然要上下其手。”

“我岂会连这个也不知道?我悄悄返都,正是不欲人知晓之意。只是北府路遥,不通消息。如今阿爹病笃,若让他们占了先机,我们就被动了。”

“病笃?”长寿大奇,“这是从何说起?”

“难道不是?”莲生奴也一愣,“我得到的消息说阿爹病重,已有月余未曾视朝。若非如此,我也不至匆忙回京。”

正是得知父亲逾一月未曾视朝,莲生奴才会如此匆忙返京。须知皇帝素来勤政,从不曾耽误国事。若因病废止政事,只怕是极危急了才会如此。

长寿吃了一惊,忙道:“上月阿爹的确病了,不过是两年前的旧疾发作。医官检视后说阿爹操劳太过,上次病根未除净,让阿爹多静养。故而阿爹这阵子为了养病,多把政事交宰辅处置,但远未至病笃。阿娘在信中难道未和你提起?”

莲生奴脸色一沉:“正是阿娘叫我回来的。”

“阿娘?”长寿也愣住。

莲生奴缓缓点头:“若非阿娘信中说得急切,我岂会如此冒险?”

兄弟俩面面相觑,好一会长寿才沉重道:“莫非有人设计害我们?会不会有人调换了阿娘的书信,给你假消息,让你误以为阿爹病重?在藩的亲王私自回京可不是小事。”

“不可能,”莲生奴断然道,“且不说阿娘素来机警,绝不可能轻易让人算计的道理。即便有人调换书信,我又岂会认不出字迹不同?须知阿娘的书法独具一格,只怕当世书家也未必模仿得出她的笔迹。不,断无调换的可能。”

“也对,”长寿摸着下巴道,“往日北府有个风吹草动,阿娘都会过问。你回京这么大的事,也不见她有何表示。这说明……”

“这是她刻意为之……”莲生奴脸色十分难看,“我必须面见阿娘,可否请兄长代为安排?”

长寿明白他的想法,拍拍他的肩,宽慰道:“包在我身上。”想了想,他又道:“先别急,阿娘总不会害我们。”

莲生奴定定看了长寿一会,勉强露出笑容:“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忙,下班回家又是各种杂事,每天写作时间大为减少。现在精力也不足,好几天写着写着就睡着了。最后两章头绪比较多,写起来很慢,十分抱歉。

114 质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写得仓促,后来发现有些不合情理的地方,重新修改了一遍。不愿重看一次的朋友只要记住以下摘要即可:修改后丘守谦是宋遥用计召回。莲生奴则是绮素召回的。

这一章也不是很满意,不过先这样吧,睡醒了再修改。

内宫会宁殿,皇帝寝内。

皇帝靠在几上,兴味索然的翻阅书册。绮素持药盏入内,见状微嗔:“怎么起来了?”她上前取下皇帝手中书册,絮絮的数落:“不是说了陛下这病要静养、忌劳神吗?”

皇帝任她拿走了书,搓了搓手,颇为无奈的笑道:“这二三十年,朕早已习惯为国事忙碌。如今突然闲下来,反倒觉得处处不自在了。”

绮素整理好散放的书卷,将药盏呈给皇帝,轻声宽慰:“陛下若不是操心过甚,岂会有今日之病?如今也该好好养养。”

皇帝将手在膝上,轻轻一叹:“只要天下太平,朕也可以歇歇了。”

“如今连困扰多年的狄患都平定了,怎么不是天下太平?”绮素笑着反问。

“还不是。”皇帝笑道。

绮素一愣,小心的问:“难道还有什么不妥?”

皇帝见她神色紧张,抚掌一笑:“储君之事定下,才算是真正的太平。”

听皇帝提到立储,绮素低头将药盏放回盘内,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了?”皇帝不见她回应,不免出声。

“立储之事,妾不敢置言。”

皇帝将手覆在她手上,恳切道:“这些年朕怎么对莲生奴,你不会看不出来。”

“莲生奴是个有福的孩子,”过了一阵绮素才轻声道,“不过他年纪还小,心性未定。陛下春秋正盛,说这个着实早了些……”

皇帝轻轻摩娑着她的手,柔声道:“短短两年,莲生奴就控制住了北府。这已足够证明他的能力了。咱们老了,是时候让年轻人接手了。”

绮素听了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不由自主的抚上鬓边。不知几时起,青丝中已添了丝缕华发。过了好一会,她才从怔忡中回过神,用略微轻快的语气打趣:“说了半天,原来陛下是嫌妾老了。”

皇帝笑了起来:“朕可没这么说。”

绮素也回以一笑,用别的闲话岔了开去。

皇帝毕竟久病,谈笑一阵后便有了困倦之意。绮素见状,体贴的扶他躺下,尔后悄然退出。她方走出会宁殿,便见绿荷等在门口。绮素微怔,刚要发问,却见绿荷向她使了个眼色。绮素顿时了悟,不再多问,只示意绿荷在前引路。

回到淑香殿,见宫人、内官皆已屏退。绮素入内室,绿荷则默默守在门口,不让他人靠近。室中已有两人,闻得绮素入内之声,皆起身侍立。此二人正是长寿和莲生奴。

绮素见了二子,并不吃惊,而是微微一笑,上前携了莲生奴的手,柔声问:“这一路可还顺利?”

莲生奴点头,略显生硬道:“还好。”

长寿却已忍不住,抢先问道:“阿娘为何告诉莲生奴阿爹病重?”

绮素依旧微笑着回答长寿:“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阿娘的确没在信中直言,”莲生奴慢吞吞的开口,“不过阿娘的确提过京中或有变故,让我想法回京。”

绮素转向莲生奴,语气轻柔:“陛下养病,政由宋公。他是我们死敌,如今正是他加害你的机会。从他召回丘守谦,派人监视你苏仁舅舅,便知他包藏祸心了。这难道不是变故?”

长寿急切插话:“莲生奴握有边军,只要他在北府,宋遥和康王绝不敢轻举妄动。阿娘叫回莲生奴,岂不是让宋遥更有机会害莲生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绮素慢慢道,“莲生奴留在北府,宋遥投鼠忌器,或许不会行动。他若不行欺上瞒下、大逆不道之事,我们又怎能将他与康王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莲生奴轻声重复。

绮素轻抚莲生奴的头,慈爱道:“康王和宋遥是你最大的威胁。除去他们,你的地位才会稳固。”

“那么母亲认为我们应怎么做?”莲生奴不置可否。

“程谨这几年一直在调查他们结党之事,如今虽有不少证据,却还不足以置之死地。此次你阿爹卧病,无法理事,他们必然蠢蠢欲动。若能在此期间逼得他们露出反迹,便可斩他们于剑下。即便将来陛下不满,也会无计可施。”

莲生奴听完母亲不假思索的说出计划,忽然抚掌:“母亲果然想得深远。只是儿子听说,宋公本有意与我们和解,却因母亲提出的条件过于苛刻,反将他逼得彻底倒向了康王?”他虽在击掌,语气里却没有任何的欣喜。

绮素并不吃惊,淡淡道:“是有这事。”

“宋公可是说,只要母亲答应保全他一家上下的平安,他便上表致仕?”

莲生奴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既如此,母亲何不答应?宋遥不涉政事,康王便无所依傍,日后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这本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儿不解母亲为何要拒绝?”

绮素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莲生奴,似觉他过于天真:“宋遥这二十多年屡次与我做对,我岂会信他?焉知这不是他们的缓兵之计?留下他们,遗患无穷。”

“请母亲明示。”

绮素用手背在莲生奴脸上轻轻摩挲,用疼爱的语气说:“傻孩子,你阿爹虽然疼你,你却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要保障你将来顺利继位,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没有其他选择。”

莲生奴何等聪明,立刻品出了母亲的言下之意:“母亲的意思是……”

“袁州的鄱阳王也留不得。”

莲生奴脸色铁青,冷冷道:“我记得当初废太子,还是母亲为鄱阳王求情。”

“不错,”绮素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康王性子强硬,不易控制。而鄱阳王毕竟是长子,又曾被立为太子,还是康王同母兄。若你阿爹立了康王,鄱阳王会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可现在他属意的是你,莲生奴。所以……鄱阳王已经没用了。留一个废太子在世上对你没好处。”

莲生奴板着脸,漠然道:“鄱阳王生性淡泊,无意争权,更不是精明干练之人。他不可能成事,儿子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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