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这厢有礼-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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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季亚云看了她一眼,眼神闪烁着,“我来找你喝酒的。昨夜你们离开,也不通知我一声。”
君无泽脸色在瞬间变了变,却依旧笑道:“*宵一刻值千金,你和你的娇妻度良宵,我怎能去打扰,只能和心儿一起先回来了。”
心儿,季亚云笑了笑,他都从未这样叫过她,他们两个还真是亲密。他笑道:“看来我来得并不是时候。”
莫凝心好容易缓过气来,面色恢复平常,道:“我去里面给你们找些好酒。”说完,匆匆走进大厅。
留下的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默默对立了很久,半晌。君无泽笑道:“外面天冷,我们也进去吧。”
大堂里稀稀落落有了些客人,上了二楼,找了一间雅座,二人就坐下来。一会儿,绿琪上了几盘点心,过了一会儿,也不见莫凝心的踪影。
“心儿呢?”君无泽问送热酒过来的绿琪。
“最近酒馆事多,主子到外头去布置原料去了。”绿琪为他们各自斟了一杯酒,笑道:“君公子,二少爷,请尝尝,这是主子亲自酿的荷花醉。”一股浓浓的荷香散发出来,很是好闻。
季亚云执起酒杯,亲尝一口,荷香萦绕在唇齿间,一会儿,口腔内竟又生出一种淡淡的酒烈香,沁香入脾。“真是好酒。她不是不甚酒力吗?怎么会酿酒?”
绿琪暗自叹道,这酒早早就酿好了,为你而酿,小姐每日得多早起来,亲自采集露珠,你倒好,每日夜宿外头,直到现在才喝到这好酒。只淡淡说道:“既然叫酒馆,就得有好酒招待客人。所以,主子常常一整日在那儿研制好酒。”
君无泽轻抿一口,笑道:“皇宫里面的酒还不及这儿的。心儿可真会藏,到今日才把这酒拿出来。”
绿琪笑道:“主子哪敢藏着好酒,她自己不能喝,一直想着要给她的两个好兄弟喝。”
君无泽低着头,摸着这洁白细腻的玉质杯子,幽幽道:“既然是荷花醉,这季节荷花早就枯萎了,到哪里去找荷花酿酒,这酒,应该是几月之前酒酿好的吧。”
绿琪闻言怔怔片刻,又笑道:“是啊,主子常说君公子与二少爷对她有恩,所以,才偷偷的酿了一壶酒,想着哪日在用江南的身份与你们把酒言欢。只苦于没有机会。”
季亚云仔细品了荷花醉,却恍若自言自语一般,低低道:“原来这样。”怅然若失道:“她就是江南,之前瞒了我好苦。若不是……”若不是,两人已经不是夫妻,她是不是会一直瞒下去。若不是,季可告诉他的,他还会一直蒙在鼓里,稀里糊涂的。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
她现在有了龙朝太子,与她把酒言欢,笑看红尘,而他对于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就算有也只是一点点兄弟情谊。想起刚才两人在院里亲密亲吻的样子,他终于懂了什么叫万箭穿心。 他的心,在那一刻痛了。
清风拂过,酒液轻摇,仿佛谁的心也跟着一齐碎了。
第二卷 迷失 第八十九章 盟友
第八十九章 盟友
中午将过,莫凝心才回到轩品楼。也不敢从正门走,悄悄地从后门回到房间。
绿琪拿着梳子为她细细梳着头发,徐徐道:“太子只和二少爷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不过,我觉得他们二人只是表面的寒暄,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
莫凝心哑然苦笑,君无泽的心思她知道,季亚云的心思她也猜得差不多,他娶了最爱的林月儿,而她又不会再去打扰他,他,应该很满意吧。今早,他看到她和君无泽在那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是一副不曾对她上心的样子。不过,她现在已经学会心平气和的对他,不会再因为他的一个表情一句话而起波澜,守住自己的心。
绿琪忧虑道:“小姐,以后见到太子,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莫凝心轻轻一笑,看着铜镜里的女子。淡淡道:“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我们收拾一下行礼,逃回江南。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
绿琪眉头一蹙,幽幽一叹,“只怕我们逃到哪里都逃不出去。”
莫凝心抬了抬眼睛,陷入了沉思,君无泽是何人,若是他真拿定了主意要她进宫,她也不能抗旨。再说他若是真的铁了心,她逃去哪里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去。这一想心里暗暗发凉,只盼着君无泽只是觉得一时新鲜,等过了一阵子就忘记她了。再者,她轻轻叹了口气,离开这儿,隐姓埋名?说得轻松,她好不容易才建了轩品楼,不到万一的时候绝不会轻易放弃。
她扬手抚一抚面颊,道:“你认为今早官兵的事是怎么回事?八皇子府里丢了东西,竟然寻到这儿来了,是在公开和太子叫板吗?”太子来这儿来得太频繁了,八皇子派人盯住这儿,如果这样,轩品楼势必会在夹缝中生存,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以后这种事还会少吗?莫凝心无声地叹息一句,要想生存,只能和其中一番交好。今日,她已经说了,轩品楼是太子的,话出口就收不回来,以后,得栓紧太子。只是,现在该如何面对太子?
明明是他们朝堂,争权夺位的事,为什么会连累到她?凝神望着铜镜,不知沉思了多久。
过了片刻,一把清凌凌的女声婉转响起,“凝心,我来看你了。”
莫凝心把发髻束好,站起身,便见子衿从门里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子衿。”莫凝心扬起嘴唇,笑道:“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今日季子衿穿着一件绯红色的小外套,称得整个人十分明艳。她坐下身子,笑道:“我今日是来找你学刺绣的。”
莫凝心一怔,眉毛扬起,“找我学绣画的?”
“是啊。”季子衿粲然一笑。环顾四周。指着那为遮挡明亮的日光而做的窗帘,垂地落下上面绣着几株浅淡的荷花,衬着透进来的阳光,那些花瓣便亮莹莹地微微泛光,不小心看的,会以为是露珠点点。“那是你绣的吧?”
莫凝心淡淡一笑,“嗯。”她嫌窗帘色调太单一,于是便绣了几幅荷花,可是,季子衿今日是第一次来她的房中,怎么知道她会刺绣。
季子衿笑道:“我一进来就看到这幅窗帘了,真是漂亮。你会刺绣,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莫凝心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季子衿捋一捋垂落的发丝,目光微微闪烁,“对你不重要的东西,当然不用多说,只是,对子衿就很重要了。”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目光坦然道:“凝心,你是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我的心思吗?”
今日是怎么了?今早君无泽对她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现在子衿又问“难道看不出我的心思吗?”,人人都以为她四面玲珑,不用说,别人的心思她也猜得透。莫凝心略略思量,笑语盈盈,“你的心思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也认为我是为了改变自己的身份而想做太子的妃子吧?”季子衿自嘲道:“那倒是真的。”她想了一想,“我娘只是季府的小丫头,爹在酒后乱性后生下了我。她本身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怎么说呢?”她笑道:“小时候好东西都被子佩和四姨娘拿走了,可是她们却也没放过我们。有一次大夫人的簪子丢了,子佩硬说是我偷的,我当时以为清者自清,却被罚跪在祠堂跪了一天,若不是二哥悄悄进祠堂发现我晕倒了,大概我就真的死在那儿。当时是大冬天,我娘气不过与大夫人争论几句,那几日,送到我们这儿饭食皆是馊腐的,她们连煤炭也不给,冻得我娘和我长了冻疮。二哥偷偷带了大夫来,也被责骂一顿。”俄顷,眼角便有了泪水,她吸吸鼻子,忍住没流下。
莫凝心心底百感交集,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凝心,”她突然问道:“你在你姨夫家过得好吗?”
莫凝心一愣,摇摇头。
“那你会原谅那些曾经伤你至深的人吗?”
莫凝心凝神细想,心中已有几分计较,“不会。”
“既然如此,我也直说了,我也不会。我恨透那些欺负我的人,只是我的婚事自己不能做主,到了年纪也许会被当作礼物送给哪个男子为妾为妻。以后的生活兴许只能寄人篱下不得安生。还不如拼一次,”她停一停,继续说道:“说不为富贵权利那是假的,也是为了气死那些人。也是为了自己,不过,也有一点是真的,我是真的爱慕太子。”她说这话的时候,脸垂下来微微润红,“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爱上他了。”
杯子里茶水没了,莫凝心站起来便去外间再沏一壶,回来的时候,季子衿已经擦干泪水,她放下茶盏,平和问道:“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季子衿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说道:“凝心,你要帮我。”
待季子衿把话说完,她才明白这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都是源于被君无泽拿走的荷花绣帕,话说因为万博文的事与临京盐价得到解决,君无泽在东宫大摆宴席,邀请季家众人,在喝酒的时候,君无泽胸口掉落一方丝帕,飘然飞落在季子衿面前,她虽不懂得刺绣,却也知道那是个女子的丝帕,又见君无泽宝贵竟藏在贴身衣物里,便也猜想他是不是在外头遇到什么女子了。找季可打听,只知道沿途中除了二少奶奶再也没其他女子。
“我……我以为你是因为太子才离开二哥的。”季子衿脸红道。
莫凝心原本正在斟茶,听了这话,手中的水险些洒了出来,道:“所以,你派人打听他每日都去了哪里?在轩品楼外面守株待兔。”
季子衿红着脸轻轻点头。
“那现在为何又相信我了?”
“因为,”季子衿坦然回视着她的目光,“我可以和你一起侍奉太子。我不能与子佩一起相处,但是能和凝心你。”
莫凝心宁静淡然的面上难得的起了微澜,似是对她的话不以为然,“谢了你的好意,我对太子没有那个心。”恐怕还有一点,季子衿也清楚,就算她和太子再如何倾慕对方,太子也不可能封她为后,一个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弃妇,要对付也是很容易的。至少比对付一个庶生的女儿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