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着。李氏突然想起下午那根布条,她掏出来,问水志诚:“你见过这东西吗?”
水志诚跟小姨一样拿起来左看右看又嗅嗅,没看出什么特别来,本想扔掉,突然他停下动作,“这布料…像是娘旧衣服上撕下来!”
“娘?!”
二人静了片刻,“莫非!!”二人同时开口!
“要不我拿去问问娘?”水志诚拿着布条就要出门,李氏赶紧拉住他。
“回来、回来,他爹,你就这么拿去,万一你娘误会我们偷了她鸡怎么办?昨天那事儿你大姐现还埋怨我了!”
水志诚只好转了回来,李氏道:“娘鸡怎么会到集市上去?不是说偷鸡是什么脏东西吗?”
“哪儿有什么脏东西,多半是那些贼趁着过年偷了鸡去卖,要不谁家一次能养出上千只鸡来,就算是小贩,也不可能一次收得来那么多啊!还卖得那么便宜!”
李氏点点头:“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干?!”
“她娘,要不我明天进城去打听打听?”
李氏有些担心,“他爹,打听可以,可你千万不要自己跑去抓贼啊!那么多鸡哪儿是一两个人偷得来,不知会有多少人了,你可小心点儿!”
水志诚无所谓应了一声,可李氏非逼着他认真应诺才安心睡觉。
第二天水志诚照常进城干活,李氏心不焉、时不时望望县城方向大道,直到酉时末水志诚才回来。他还没进门,李氏就迎了上去:“怎么样?”
水志诚一脸凝重,“咱们进去再说!”
二人进到屋里,水志诚喝了口水,道:“那鸡确实是被偷,那群人是十来个游手好闲小伙子,成天城里打架斗殴、吃酒赌钱、调戏女子,没钱了就干些偷鸡摸狗事儿,过年这几天官府查得严,城里偷不着,他们便结伙跑到乡下来,年年都有村子被他们偷。
官府抓了几次,可这些人大事儿不犯、小事儿不断,官府也奈何不了他们,每次抓进去关几天也就放了,出来照样偷鸡摸狗干坏事!”
李氏叹口气:“唉!看来跟我们院子那癞子李是一类人!算了,咱们管不了那闲事儿!”
水志诚沉默半晌道:“她娘,要不我们去跟娘知会一声儿?”
李氏觉得这样也好,不过汤氏未必会信,她想了想道:“你娘正气头上,这个时候去说她多半听不进去,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明天去跟村长说说,他老人家自会处理!”
第二天,李氏将此事儿原原本本跟村长讲了一遍,村长叹口气道:“原来如此,这几天为这事儿闹得人心惶惶,天天有人来找我诉苦。唉!志诚媳妇,还得多谢你们小两口儿,这事儿知道了原由,我也算对大家有个交代了!”
当天下午,村长便写了份状纸交到官府,又叫几个小伙子挨家挨户通告丢鸡原由。这年代要想找回鸡或者要点儿损失是根本不可能事儿,丢鸡人家只好自认倒霉,以后关紧门户。
一时闹得沸沸扬扬神秘丢鸡案就这样不了了之落了幕。
☆、第三十六章 赡养费(一)
过年后这几天,水志诚天天进城打短工,每天天亮出发、天黑回家。收入方面,初三两百文、初四六百文、初五四百文、初六三百文、初七一百五十文,其后每天多一百文。
正如云舒所料,越往后进城打短工人越多,能找到工作越少,工钱也越低,云舒爹能趁前几天赚那么多钱已经很不容易了!
初九那天下午,李氏将云舒放屋前平地上晒太阳,自己坐旁边给水志诚做衣服,这时来了位稀客。
“二嫂,忙着了?”李氏抬头一看,见婶婶刘氏正笑容满面走来。
李氏放下针线,站起来:“弟妹啊,你有事儿?”
“瞧二嫂说,咱们是妯娌,没事儿就不能走动走动啊?”
李氏艰难扯扯嘴角,进屋端了根凳子出来给刘氏坐。刘氏坐下便东瞅瞅西望望,似是找什么,李氏见她那模样,肯定没什么好事儿,她不动声色,拿起针线继续做衣服。
刘氏见状,伸手摸摸李氏手中布料:“喲,二嫂,这布料真不错啊,很贵吧?多少文一尺啊?”
刘氏笑笑“还好,这是王记布庄陈布,降价卖,不算太贵!”
“是吗?啧啧,这质地可是上好棉布啊,我看一般店里至少要十文一尺了,唉!二嫂,这陈布又是多少钱一尺?”
李氏想了想,说高了怕她又说三道四、说低了人家肯定不信,她心里衡量一番,道:“这处理布只按匹卖,一匹一百五十文。”
“啊!这么便宜?”刘氏眼珠一转,“二嫂,你买了几匹?”
李氏抿抿嘴,“我们家就这条件,还能买几匹?”
刘氏尴尬笑笑,“唉!这布料真不错,我们家志奇好久没做衣服了,过年那件还是成亲时就做好了,布料还没你这衣服好。”她停顿片刻,看看李氏,见李氏没反应,撇撇嘴,继续道:“二嫂,你那布用不完吧?能不能给我半匹啊?”
李氏不说话,刘氏不满道:“二嫂,你别那么小气嘛,我给你钱还不行吗?”
李氏心里有气,不想理她,便道:“弟妹,那匹布是我跟我小妹合买,给志诚做了衣服就没剩了!”
刘氏一听嘴巴翘得老高,气呼呼瞪着李氏,李氏只是低头做衣服,装作没看见。云舒躺背篓窝里只乐呵,娘亲总算知道拐弯了!她舒服眯着眼享受着日光浴、嘴里直吐泡泡。
刘氏气呼呼转头,正好看到冲着她直吐泡泡云舒,她狠狠瞪云舒一眼,又斜眼扫视云舒几遍,发现云舒身上那套花衣服布料也不错。那正是用王记布庄拿回来布做,刚做好,今天早上才穿上。
刘氏冷笑一声,走到云舒背篓窝前,故意装作喜欢样子摸摸云舒脸蛋,趁机狠狠掐了一把,又扯扯她小花裤,“哎呀,二嫂,丫头这身儿小衣服真漂亮!以前怎么没见穿过啊?”
云舒被她掐得好疼,便哇哇叫了两声,李氏赶紧放下针线,过来抱起云舒,上下看看,见云舒半边脸蛋红红。李氏一想便知道是刘氏捣鬼,她狠狠瞪着刘氏,冷冷道:“弟妹还有事吗?没事请回吧!”
刘氏楞了一下,脸色很不好看,李氏将她晾一边,抱着云舒坐下,哦哦哄了一阵,又端出温热鸡蛋羹来喂。
原本以为会立刻离开刘氏居然没走,她自顾自坐到方才凳子上,道:“二嫂啊,二哥这天天进城,赚了不少钱吧?”
李氏喂饭动作停了停,没有说话。刘氏自顾自道:“唉!我们家志奇身子骨儿弱、力气小、干活儿不行、又没什么手艺,不像大哥能写会算、有正经差事,比不得二哥力气大、手艺好!咱们家就我和志奇两个人干活儿,靠那几亩薄田过日子,还得养活婆婆、小妹,以后还要养孩子,唉!这日子怎么过哦!”刘氏说着掏出手帕擦擦眼角。
李氏不动声色继续喂鸡蛋羹,刘氏装模作样一会儿,见李氏没反应,便觉没意思,她撇撇嘴、擦擦眼角,放下帕子道:“二嫂啊,这年已经过了,婆婆赡养费……?”刘氏声音拉得老长,等着李氏搭话。
李氏又喂了云舒几勺,给云舒擦擦嘴角,道:“分家时说好每年三百文,等志诚回来我跟他商量商量就给娘送去!”
“呵呵,分家时说是三百文,可是二嫂,你看我们家除了婆婆,还有小妹了,二哥挣那么多钱,小妹那里是不是也该贴点儿?还有布料什么,过年时大哥、二姐可是一人送了一匹好布,大姐还送了三匹了,你们……?”
李氏一听就来气,她放下勺子,道:“弟妹,那你说我们该给多少?”
刘氏乐了,掰起手指算起来:“娘那里自不用说,一年至少得给五百文赡养费、一匹上好布料,当然不给布料给三四百文钱也可以,还有啊,娘老了,身体越来越不好,药费咱们也得算算,一年至少也得给个四五百文吧?
小妹也是二哥亲妹妹,她才十岁,还得给她置办嫁妆,哥哥姐姐们都该照顾照顾,咱们不要多了,就按娘一半折算吧?当然了,娘和小妹地,平时就我们种了,可农忙时候二哥二嫂总该来搭把手吧?我算算啊,这加起来……”
刘氏掰着手指一样一样计算着,半晌后,她看似大方挥挥手道:“这样吧,二嫂,咱们也知道你家情况不好,你们一年就给二两银子好了!多我也不好意思收!”
这刘氏胃口可真大,城里一般伙计起早贪黑一个月工钱也不过三百文左右,种地要换点儿钱不容易,水志诚这几天能赚到这么多钱全是沾了年节和习俗光儿,哪能天天都有那么好运气?!
李氏气得直打颤,那碗她手中不停抖。云舒也非常生气,可现老爹不,要是吵起来,那汤氏定会帮忙,李氏一个人肯定吃亏。
云舒啊啊叫了几声,又扯扯李氏衣袖,李氏才回过神了。她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会儿,道:“弟妹请回吧!我现没钱!”
“没钱?没钱用这么好布料?二嫂,交赡养费可是分家时就说好,当时好多人作证了,你可别想耍赖啊!”
李氏豁然站起,“我家用什么布料还要先请你同意不成?赡养费要交也不是交给你,岂能你说多少就是多少?那大哥是老大,要收先去老大家收去,他们交多少我就交多少!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二嫂,我也没说现就要收钱啊,只是先提醒你一声儿,把钱准备好了,免得到时候娘来找你们又吵架,多不好看啊!”
李氏转过身不理他,刘氏撇撇嘴往回走,才走几步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回来道:“二嫂,过年大家都给了布,你家布什么时候给啊?”
云舒实气恨那刘氏,见她如此嚣张,冲着她吐了几泡口水,刘氏赶紧躲开,嫌恶挥挥帕子,“啧啧,真是,这么小孩子不学好,竟学些泼辣样儿,长大了还得了!唉!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
李氏本打算忍忍,不跟她吵,可这刘氏越来越过分,现又来骂云舒,李氏见不得谁说云舒坏话。她跑到屋檐下拿起扫帚便冲过来指着刘氏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刘氏体积虽大,可动作迟缓,两人要打起来她还真没什么胜算,她一边往后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