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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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似十分熟络的互相见礼交谈着落坐,王辛温情的跟柔可云交谈几句,回头朝着残韧道:“没想到我们快成一家人了,残韧兄弟的本事高明的很,能成为南风国的一员,实在是南风朝廷之幸。”
柔可云见奶奶和叔叔不解的神色,便将王辛对自己说过的曾经跟残韧如何遭遇的事情一一道出。罢了含笑着补充道:“三妹,你魅力可真是不凡。听王辛说,那中秦国的风流王爷,躲藏在村子时,对妹夫可是极为宽纵,如同对待亲生兄弟般,丝毫没有上下尊卑之分。”
残韧神色不动的道:“说穿了也没什么,只是曾经救过风流一命,他因此一直对我感恩戴谢。”王矿微笑着道:“看来残韧这孩子却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单薄名利的人,否则若是留在中秦风流王府,日后的前途,真可限量?”
残韧心下感到一阵厌烦,残韧最厌恶的便是这种斗争,心下不由对王辛产生厌恶,原本因为王辛的本事,对王辛尚有些敬佩,此时却因王辛的手段而消失的荡然无存。
在王府生活那么多些年,残韧自然不会对这种攻击毫无知觉,更不会为此不知所措。仅仅是讨厌这种折腾心神精力的斗争罢了。
“我既不负风流王,自然能随心所欲追求自己的生活,得夕芳心,我心足矣,功名利禄,实非我所求。原是心下恐慌,今日得大家如此表态,实在让我放下心头大石,他日再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了。”残韧神色坦然,倒也让王矿再不好多说什么。
最主要的却是柔可月此时开口为此事道出结束语,即使原本有话,也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出得可柔家府邸大门,残韧懒懒的坐在马车车厢,“你可是想问我方才王辛所说之事?”残韧身侧的柔可夕却是将头轻靠残韧,柔声道:“相公想说时,自然会说。我已是相公的人,怎会因此怀疑自己丈夫呢?”
残韧闻言心下不由舒服起来,轻笑着道:“真是个贤妻。以后有空的话,就跟你说说,这会只想赶快回去歇息。”柔可夕轻应了声,任由残韧不安份的手轻抚着自己,语带羞色的道:“相公,南风国跟中秦不同。在人前万勿对我如此,好吗?”
残韧哑然失笑道:“你道中秦便会如此?”柔可夕不由脸色一红,残韧轻笑着补充道:“大概也只有淫贼才无丝毫顾忌。”说罢却先是笑出声来,柔可夕想到那时两人受伤,便恨骂过残韧淫贼,也觉好笑。
马车车厢内,一时间气氛份外融洽。
残韧不由的想起家这个概念,自从父亲离开后,这种感觉在没有过了。一个人住着的陈留残府,那不是家,难得见着叔叔一回的地方,也不是家,王府更不是家。
没想到这种感觉,最后竟在陌生的南风国内找到了。原来家,不是由地方决定的,而是由人决定。
新婚的日子,残韧过的十分舒心,柔可夕亦然。由于新婚的关系,柔可夕这段时间,完全无需理会军中事务,也不会有人前来催促。
南风国都在吴城,可柔世家的府邸便在吴城。为柔可夕和残韧办置的府邸残府,同样在吴城内。新婚的这些日子,两人并没有留在吴城内,而是住在城外临水的听香小筑。
大多数的时间,两人都是依偎着在岸边沉默着吹风。残韧丝毫不觉得闷,残韧本就喜欢静,让残韧意外的是,柔可夕竟也不觉得闷,柔可夕竟也从小喜欢静。从柔可夕话里得知,柔可夕一身傲人的武功,就是过去独自在无数个安静的日夜练就的。
残韧每日都会奏琴,柔可夕因此想学习唱歌,也确实开始学了。虽然声音很悦耳,但从歌唱角度而言,入门都是算不上的。残韧却从不因此嘲笑,对残韧而言,最重要的那种感觉,柔可夕本身能给予那种宁静舒心的感觉。因此,无论唱的好或不好,根本不重要。
“是否能回到另一段时光,
……
……”
琴音止,歌声休。“相公,你若是这般思念风流,不若过些时候我陪你回趟中秦吧。况且,我也该回去拜见叔叔和父亲的,还不知他们两老在天之灵会在责备儿媳不孝。”
这些日子,残韧倒也断断续续的说了自己过去的不少事情,因此柔可夕已经知道了残韧的事情。当残韧第一次弹着曲子时,柔可夕非常感兴趣的索要歌词,一见歌词后却是神色大变。
残韧见状却是轻笑着道:“谁道恋曲一定是想念女人才弹?”柔可夕因此耿耿于怀,直到两日后残韧突然来了兴致,说起叔叔的事情后,柔可夕心下才真正释然。
残韧不喜欢说话,不懂哄人,便是明知柔可夕心下猜疑,也不作解释,若非兴致所致,柔可夕相信,很可能这心结会到几年后的某日,残韧突然有兴致的时候才能解开。
但也因为残韧这种脾性,柔可夕不知觉中,对残韧的话份外信任。也因此相信残韧过去在王府时,从不是个淫乱无度的人。
残韧早已经没了返回中秦的念头了,在南风国的日子,过的实在太舒心惬意了。不但时刻有种温暖和充实的感觉,柔可夕更不会迫残韧必须做什么,残韧没有丝毫心理负担,丝毫不担心会重复风流时般,不得不拔剑,施展杀人剑法,一次又一次的杀戮。
“相公,夕手上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你是否会因此嫌弃夕?”
“我不过是不喜欢拔剑杀人时的感觉而已,并不是排斥杀戮的存在,你哪怕杀再多人,我也无所谓。”
新婚的时日,虽然美丽,却终究是要过去的。
第二十九节
是的,终究会过去。
但在过去之前,仍旧可以有风波。
这日,听香小筑便来了一位客人,准确说不是客人,该是敌人,因为此人根本不是南风国的人,而是中秦国的人。
这人轻易避过听香小筑内的护卫和侍从,寻到如往常般在岸边依偎着的残韧和柔可夕。残韧原本弹着琴,此时却停了下来,残韧感觉到本不该存在的人的接近,柔可夕当然也感觉到了。
所以本在唱歌的柔可夕也停了下来,脸色微红,残韧满意柔可夕的歌声,让柔可夕能放胆歌唱,但若让旁人听见,那实在有些丢脸。
“果然是残公子,原本小王爷接到密报呈上的画像后仍旧不敢相信。”来人在两人身后跪拜,“属下拜见残公子!”
残韧和柔可夕一并起身,转身。柔可夕心下犹豫,按理说,该是将此人拿下问罪,但柔可夕却又知道残韧跟中秦风流王的关系。终究还是维持沉默,相公在一侧,这些事,该是由相公做主的。
残韧神色很平静,残韧实在没有不平静的理由。“风流让你带来什么话?”这人残韧认识,是那时候断后的五名士兵之一,残韧心下赞叹,这五人真是个个胆识过人,这种事情竟然敢领命前来。换作一般情形,定是有来无回。
来人语气平稳的道:“回禀残公子:往昔之恩,莫非均已忘却?韧你本无心追逐权利,却又为何放下过去的一切,变成南风朝廷的人。难道日后你我竟要在战场上刀剑相向……”
来人的话没说完,残韧已轻笑着出言打断道:“够了,这些话必定是秦叔叔让你假传。风流绝不会对我说这种话,如果你这趟来根本没有带来风流本身的传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来人神色不变,语气平稳的道:“残公子妙算。秦王爷曾说过,你定会看穿这话并非传自风流小王爷之口,若是被你识破,便命属下道出小王爷的口谕。小王爷让属下问一句话:残公子可是真的已娶血银手为妻?”
原本柔可夕心下紧张,倘若风流以旧情迫残韧,那残韧该如何是好?却没想到,风流真正代传的话竟就此一句,而且还是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问题,却是有意义么?
残韧语气平静的道:“回去告诉风流,我确实已经娶柔可夕为妻。”“是!小人告退!”来人闻言的同时称呼已改,却是未动作,沉声道:“残公子,秦王爷另有话让小人代来。秦王爷说,原本受残公子父亲逝世前托付,为残公子安排了一段姻缘。秦王爷想问,如今这还有无必要?”
残韧瞳孔猛缩,愣住半响,方才舒了口气沉声道:“回去禀报秦叔叔,不必要了,残韧已娶柔可夕为妻。”来人这才真的转身离去。
父亲真的已经去世了?在残韧心里一直只是猜测和估计,如今看来,风流秦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隐瞒着,难怪过去风流秦竟然从不为父亲的事情打探,父亲怎会替自己安排成亲对象?
自己的性格,父亲是十分清楚的,绝不会无故做这种安排,除非有父亲认为必须安排的理由。
残韧凝视着身侧的柔可夕,轻手将柔可夕拥入怀中,“他,真的逝世了……”柔可夕,原本心下别的想法,因为残韧的这话,却是在也不顾得多想,静静的靠在残韧怀中,希望自己的体温,能让残韧微微颤抖的身体,尽快平复下来。
此时,烈日高照。
风流很烦躁,从风流接到残韧的传话后开始,就非常烦躁。残韧不会回来风流王府了,因为残韧的态度很明白,真的承认,那个血银手是他的妻子。残韧过去连妾都没兴趣纳,因为练功的缘故更是对女人没有浓厚欲望。
如今,却真的承认另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那只有一个原因,残韧很喜欢那女人。风流不会认为残韧是爱上了那女人,残韧不会爱别人的,残韧不会违背他叔叔的教导。
可是,能让残韧喜欢的娶之为妻,已经足够了。至少对风流而言,是如此,因为如此已经足够让残韧再不会回来中秦。风流开始恨自己,若不是当初胡闹想让残韧和阑风晨有些什么,残韧也不会因为阑风晨的缘故被迫从军。
也不会发生如今之事。风流,后悔了……
烦恼的其实不止风流,还有秦王爷,此时秦王爷独子在书房,书房内的蜡烛早已燃尽,房内一片黑暗。秦王爷的脸也因此,陷入了黑暗,看不到秦王爷的脸色。
“我终究还是没能报答你的恩情,没能完成你唯一的托付,他日若是再生些变故,让我九泉之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