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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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后的开始三年,为师天天盼着你回来。却又因为颜面,不好意思明着请求师兄们让弟子打听你的消息。七年后再听到人提起你时,你已经变成了飞月庄庄主。
江湖中关于你的流言不少,说是你,沉溺情爱不可自拔,派里记得你的很多人,提起你时都是带着几分鄙夷。你说,以为师的性子,这种情况下,怎么放得下脸面去找你?
但为师仍旧盼着你回来,为师曾经答应过你,如果有一天,你武功胜过了为师,无论再困难,即使齐师兄要求为师以接受他的爱意为条件,为师也定将那月落剑要到手,赠送于你。
当日为师虽是说笑,但在你杨名江湖第二年,真的去哀求齐师兄了。齐师兄并没有为难为师,你切勿内疚,齐师兄是好人,一直如此,得知我想要月落剑,什么也没多说多问,就送了于我。
为师当时极是感动,月落剑可一直是齐师兄的命根哪!为师扯远了,那时候,你的武功位列江湖万人高手榜第九百六十七位。为师以为你使的是华山派剑法,本想将月落剑托人送于你,你自然会明白为师是在道歉。
谁知,后来一打听之下,才知道,你使的根本不是华山派剑法,连内供都不是华山派所有,换成了短匕,你仍旧倔强的坚持着当年的誓言。为师伤心之极,甚至绝望,此时想来,真是惭愧,为师当时始终是放不下脸面。
你既然坚持着誓言,为师怎好意思落下脸面去求你。
唉……
日子,就这么流逝了,你伤心为师对你,而不来寻为师,为师顾惜颜面,也不肯去主动寻你。
直到那一年,掌门师兄终于出关。兴致所至,施展了闭关领悟的无上独孤九剑总决,一见之下,为师彻底惊呆。那剑意,跟你当年的剑法,何等相似?虽不及你那般快和狠辣,但那剑意分明是一般的。
全不重招,剑剑取敌破绽,有攻无守。
当时有许多师兄姐妹们对掌门师兄的剑法产生质疑,却被掌门师兄一席话说的茅塞顿开。为师当时心里何等苦楚!最爱的徒儿,在那般小的年纪,全凭个人领悟,竟然将华山剑法修炼出如此高明的境界,但却被我这个爱颜面心胸狭隘的师傅毁了。
那段时日,为师心灰意懒,日日长吁短叹,犹豫着是否放下颜面去寻你。
结果,就这么犹豫到,这一刻。为师自知命不久矣,这等伤势,能支撑到此刻,全是因为这懊悔心结没能解开。
绯妃徒儿,原谅为师吧,为师从未真的厌恶或是痛恨过你啊!
只是,为师这辈子,实在太顾惜颜面,太心胸狭隘……
……
飞月泪流满面,当初华山的种种,再次浮现脑海。
吟风一言不发的沉默着,飞月含泪将木盒打开,木盒中安静的躺着一柄比寻常剑短上不少的宝刃,连鞘的月落剑持续散发着如同夜空圆月般的朦胧柔光,飞月信手轻抚。
“给我一天时间考虑。”飞月轻声说着,捧着盒子,起身欲离。
吟风轻声喊住,随即道:“师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在江湖万人高手榜的排名,用的是当初离开华山后,随便学的外门武功和心法打出来的吗?”飞月沉默片刻,轻声开口道:“不错,这些年我使的匕法,其实只是西夏寻常武师都曾练过的疯猫刀法。很多年前,我已经让自己忘记,身怀华山派武学的事实。”
吟风一脸不信的神色道:“怎可能是疯猫刀法那种不入流的武功?当年万人高手榜争斗战时,师姐你的匕法根本无人认识,若是那……”
“什么武功,到了我手里,都会被我用的失了原形,若不是如此,师傅当年又怎会那般气恼。”飞月语气感概的轻声说着,吟风心情起伏不定,试图为自己找最后一个信心依托的理由。
“那是,师姐的武功,即使用疯猫刀法,也已不逊色于华山派本门剑法。”
飞月语带不屑的轻哼着道:“哼!区区疯猫心法和刀法,也配跟华山派武功相提并论?刀式破绽百出,心法对内力的发挥更是不值一提。你这般说,简直是污蔑了华山派武学!”
吟风内心最后一丝给自己信心的依托,彻底被摧毁。吟风在江湖万人高手榜上排名比飞月高出五百多位,吟风一直是自信且骄傲的,华山派跟吟风一辈的弟子中,敢夸口稳胜吟风的人根本不存在,能比肩的,也不过那么三两个。
然而此刻,吟风信心受到的冲击,怎可言表?寻常武师所用的疯猫心法和刀法,在飞月用来竟然能打进江湖万人高手榜千名之内,这简直,太滑稽了……
飞月举步离去,吟风猛然回神,语气急切的开口道:“师姐!倘若你用华山派武功,当年万人高手榜争夺战,你觉得,你能得到怎样的名次?”
飞月已行至房门,闻言却停下步子,头也不回的轻声缓声道:“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拔剑了。”飞月说罢,举步欲去,吟风急忙叫住道:“师姐,告诉我个大概好吗?我真的很想知道,也很需要知道。”
飞月沉默片刻,语气轻柔的道:“师妹,师傅当年,虽然极重虚名。但是在教导我的时候,却跟我说过一句话,那话,飞月从没有忘记。一个剑手,手中握着的剑的价值,是由剑手本身决定的,永远不是由外在的虚名决定的。那,从来无法改变剑的真正价值。”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拔过剑了。
已经很多年了……
第二百零二节
每个人都有往事,每个人都有旁人眼里认为的,有价值的精彩,或是无价值的平凡。但其实旁人眼里认为的精彩也好,平凡也好,好也好,坏也好,对自身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
别人眼里的,只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不同的只是,对故事产生的感受和看法各异。
所以,飞月从不喜欢对人倾诉往事。把自己的过去,倾诉于他人知晓,不过是在跟别人讲述故事罢了。飞月不希望,也不喜欢自己的过去,成为别人的故事,贬值的如同道听途说的,让人或乐或悲或不屑的见闻。
往事不是故事,对飞月而言,其中的体会和感受,对自己的影响,无论好坏,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价值。飞月不允许这些,贬值,所以飞月从不对人谈起,无论是谁。
但总有太多人,见着别人的喜怒,就产生探究的心情,无论处于何种动机,总之,都是想探究根由。飞月不喜欢这类人,可是,却无法避免的遇到这些人,因此之故,飞月有一个虚假的经历,被过去许多曾经喜欢过的男人知晓。
那是飞月刻意编造的,专门了满足,别人探究的好奇心。
残韧不是这种人,飞月抱着木盒,抱的并不紧,但却贴着丰胸。这么闯进残韧的阁院,“残韧,如果有一个机会放在我的面前,能让我竞争华山派掌门人,你说,我会选择放弃吗?而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拔过剑了。”飞月开口问着,很是认真的凝视着残韧,站姿却不似平日般满是风情,抱着木盒的姿势,显得有些孩子气。
残韧在轻手拨弹着琴弦,黑色夕阳在残韧怀里,十分安静的沉默着,此时抬起头,有些惊讶的注视着飞月。
残韧极是随意的扫了眼飞月,微笑着,语气随意的道:“你当然不会选择放弃,你也很渴望拔剑。”飞月闻言,神色现出几分激动,犹豫着,探手握住木盒中的剑鞘,右手搭上剑柄。
剑鸣,寒光现,月落已出鞘。飞月右手握剑平放眼前,仔细打量着月落剑身,神态迷醉的轻闭双眼,深深吸了口气,无比满足的模样。如同到达情欲高峰时般,黑色夕阳如此觉得。
“剑的味道,还是如此让人迷醉而不可自拔。”飞月感叹着道。
一名飞月庄成员,此时却撞撞跌跌的闯入,不和时宜的急喊着道:“庄主,庄主,大事不好了庄主……”
像深夜刚入睡时,刺耳的金属划切声响,让人恼怒。
飞月怒声斥责道:“谁让你不经通报就随意往这里闯的?一点规矩也没有,自己到刑堂领罚去!”
闯入的飞月庄成员,被飞月的怒斥,喝的愣住,连忙躬身道:“属下知罪,请庄主息怒。有两个极古怪的女人闯庄,自称是无法无天和银妖,说是来寻银堂主,弟兄们盘问了几句,她们竟然嚣张之极的自古往庄里闯,属下们拦不她们不住,已经被打伤了几十个弟兄!”
飞月怒气顿时消了大半,略作沉吟后道:“不要阻拦她们,放任不管,她们爱往庄里哪闯就往哪闯,视若不存即可。”那飞月成员闻言应是,随即又犹豫着道:“庄主,可她们都是灵鹫宫的人,这般嚣张狂妄,传了出去,本庄颜面何存。”
飞月闻言沉下脸道:“只有疯子和傻瓜才会跟无法无天计较脸面!”那飞月庄成员心知飞月心意已定,这才无奈的应着退去。
残韧的琴音,骤然附上内劲,变的极具穿透力,阁院的房屋,墙壁,几乎无视阁院内的房屋,墙壁阻隔,清晰的远远传了开去。飞月心下无奈,知道残韧是故意告诉无法无天和银妖自身的准确位置,却也不好说什么。
在飞月看来,跟无法无天较劲,实在没有任何意义,费力不讨好。
来的很快,房门被人大力推开,飞月见到了一张满是笑容的美丽脸庞,见到银黑相间的长发,一身黑袍的无法无天。飞月的目光很快被吸引开去,无法无天身旁的女子,面若桃花,一头桃色的柔色长发,如此让人注目。
飞月仿佛真见到桃花纷纷飘落,在那女子身体周遭。
女子热泪盈眶,似是激动非常,好不容易喊了句,“公子……”残韧抬头,眼神现出讶色,愣愣的注视着房门口立着的依律,依律泪水断线般,滑过脸庞,缓步走到残韧身前,语气激动的道:“公子,律来了……”
残韧搭在琴弦的双手十指,早已僵住,好半响,突然带着恨意的冷声喝道:“你为什么还没死?”依律惊的愣住,飞月也愣住,房内除了无法无天,连黑色夕阳都被残韧的语气和话,惊呆了。
依律不知道残韧为何怎么问,心念疾动,只想到一个解释,连忙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