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主凶猛-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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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祖却充耳不闻续道:“这华光殿本就是为钱采女所建,朕对其多少还有些情意,便允钱采女居于华光殿,除却两名低等宫女与一名太监之外,其余闲杂人等俱需要朕的旨意才可进入华光殿。若是违抗之人,定罚不怠!”
宸妃、现在的钱采女再次凄厉的喊了一声,接着便再无声响,随之响起的是她贴身宫女的喊声,也不知是否真的晕倒了过去。
这时,殿门被敲响,孙院首被人领进了华光殿,一见此番哭天抹地的场景,便明白这次找上门的绝不是什么好事。。。。。。。
乔珺云就这么看着,看着宸妃一朝被贬斥,禁于华光殿之中,而温太祖彻查了清澄一事。因为太子早将事情掩埋住,而清澄又是在半个多月后才反击,所以一时间到并未牵扯到太子。
要说太子往日里在温太祖面前塑造的形象,果真深刻乖巧,这次事件虽然使得温太祖对太子产生了些许怀疑,但终究因为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而只能继续重用。
这种情况看在清澄眼中,自然是心寒不已,本来的计划只算是成功一半,这次之所以能将宸妃拉下马,除了与她的部署有关系之外,更多的却是因为宸妃自己说错了话,惹到了本就处于暴怒状态下的温太祖。不得不说,造化弄人。当初,宸妃以珣妃当做复宠的手段,无论何种细节都尽力模仿,但却在面临贬斥之时,口误的说出了心中之话:“华光、华光!皇上还是将臣妾当做了珣妃陈蓮华的替身!”
呵,宸妃虽是被禁,但到底还舒适的住在最华美的华光殿之中,更别提太子依旧在朝堂上频频受到赞赏。这种情况,看在清澄眼中就犹如一根刺一般,不拔去的话难解心头之恨。
在清澄使计利用钱云生伪造出失神的事件之后,虽然温太祖依旧赏赐不断,却很少再与她见面,想必是心中有愧,未能照顾好这个当初他甚为宠爱的皇六女。而在这个时候,往日里总是被清澄压下一头的明心以为母谢罪在养心殿前跪了一夜的举动,则是恰到好处的使得温太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宸妃还算教导的懂事的皇七女身上。
清澄此时在宫中就是个不尴不尬的地位,即便珍奇稀玩从不缺,但见不到温太祖在某些人眼中就是暗号。更别提她已经主动解除了与候诚的婚事,更是叫人对她猜忌不断。
在这种情况下,清澄除却有皇后安慰照看,以及温尚武的维护之外,受到的压力险些将她的神经压垮。但还好,温尚武已经开始计划对太子下药使其不孕,这是一记险招,实际上目的不在于让太子无子嗣无法继承大统,实则与清澄留得后手有关——她要让太子后悔终生。。。。。。
温尚武如何做的乔珺云没有看到,因为她已经随着‘自甘堕落’在宫中养面首,却被温太祖发现责罚出宫立府的清澄脱离了这个黑暗的皇宫。
在清澄公主府内,清澄似乎更加毫无忌惮的饮酒作乐、圈养了不少的清俊少年。
日子过得将近三月左右,早已臭名昭著的清澄罕见的主动递牌子入宫面见温太祖,应她的要求,太子也在养心殿等着,等着清澄蓄势已久的沉重一击!
正文、第九十三章 阐述真相
清澄打扮的很是简单,她着的是桃红裙衫,发丝半散,唯有垂在脑后的发髻上插着一根通体润白的玉簪。她这番模样叫温太祖看见,险些没有回过神。
虽然清澄一直较喜桃红之类的女儿家穿的颜色,但在钱云生的事情之后,她却偏爱起了等妇人穿的深颜色。至今为止,清澄出宫那日所穿的深蓝裙衫还未在温太祖的记忆中消散,因此,贸然见到清澄恢复了这幅女儿家的打扮,心神就有些恍惚,险些分不清这是现在还是过去。
而太子早在见到清澄的打扮时,心中便是一抖,只因为他奸辱清澄那日,清澄穿的便是这套裙衫。他想起三个月前清澄竟然敢舍去名声,利用钱云生那个蠢货将他的母妃拉下马,心中便顿觉不好,唯恐清澄做出什么两败俱伤的事,将他这些时日好不容易挽回的形象破坏掉。
清澄见到温太祖,便先湿润了眼眶,眼含泪珠满是自责的下跪道:“父皇,女儿有罪。”
这一句话,将温太祖的思绪从过往中扯了出来。他百般复杂的望着清澄,身体毫无动作,嘴上却在说:“你是朕的女儿,何罪之有。倒是朕,并未好好管教你,才会使得你如此堕落。”
听闻此言,清澄便知温太祖对她在深宫之中养男人一事十分恼火,想来也是,任谁本打算着为失了清白的女儿将事情掩盖住,好好弥补她的时候。却会在一夕之间听得她想要退婚,本以为她是受了大刺激才会如此做的,但是当隔日就在她宫中发现男子,这种事怎能让温太祖不愤怒呢?而且,事情还闹得天下皆知,让他上朝都觉得无甚颜面。尤其在面对宰相侯钟时。。。。
清澄眼泪垂落,击打在养心殿铺设的光滑石板上,莫名的响亮清脆。清澄面露惭色,缓缓磕了一个响头,难掩悲愤道:“父皇,清澄知道丢了皇家的脸面。但您有所不知,清澄实则是为了保护皇家的脸面,才会如此荒唐行事啊!”
闻言,温太祖的心莫名的狠狠一抖,像是即将听到什么坏消息前的预感一般。可还不等他追问出声。就听太子痛心疾首道:“清澄,我身为你的兄长不得不说你几句。你可知因为你的事情传开后,给父皇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不光是父皇。只说母后为了压下宫中的闲话,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神。便是我与四弟在为父皇办事时,也总觉得心中有愧,抬不起头来。若非碍着你是皇室中人,想必民间关于你的流言蜚语早已纷飞!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清澄,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太子一番话听起来是从着温太祖的角度,使得他心中略有赞同之感。但听在清澄耳中,却是无尽的威胁与恐吓。不但提起她的母后与兄长现在举步维艰,更是在潜移默化温太祖对于她的恼恨以及指责。
清澄轻笑一声,抬起头直对着太子的双眼。眸光坚定道:“我怎能不知母后与皇兄现在的举步维艰呢?是,是我婚前不守礼,不但失了身还豢养男宠!但是。现在母后受到父皇的冷落,皇兄被军中同仁看不起,全都是拜你所赐!难不成,你还想抵赖,说你并没有私下散播我不知廉耻。说我婚前与人私通吗?别忘了!当初是谁害我走到这一步的!”
太子没想到清澄真的敢如此说出来,即便心中沟壑万千。也不免慌乱道:“你在胡乱说些什么?你我皆是父皇的子女、皆是皇室中人,身为兄长的我又如何会散布谣言诋毁你呢?清澄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递进谗言,想要我们兄妹失和?”
“兄妹失和?”清澄轻嗤一声,不屑道:“谁跟你是兄妹?这宫中我有十一名姐妹,也有七名兄弟,但惟独。。。。。。。”她缓了一缓,将堵在心中的话一溜的吐了出来:“我清澄,唯独没有你这种会奸淫皇妹的兄长。你在我眼中,不过就是一个欺骗父皇信任的贼子罢了!”
“你胡说!”太子心焦不已,正想再出言反驳,将自己剥干净的事情。却听温太祖重重的一拍桌面,震怒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清澄,你给我说,你给我统统说明白!”
清澄彷佛被吓到,瑟缩了一下才泣不成声道:“父皇,儿臣之所以会在宫中豢养男宠,实则是为了遮掩事情的真相。在儿臣被、被钱云生。。。。。。在那之前半个月,儿臣就已经。。。。。。。”
“父皇!您不可听信清澄的妖言啊,她已经将我们皇室的颜面丢得一干二净,说不得是见不得我们好,想要污蔑他人啊!”太子跪在温太祖身侧,心虚的阻拦着清澄继续说下去。
怎成想,温太祖觉得他表现失常,定是有什么大缘由在其中。想起清澄说为了掩盖事情真相,便震惊的想到:难不成钱云生一事是太子亲自安排的?
如此一想,温太祖便并未出声,只是看着清澄示意她说下去。
见状,清澄擦了擦眼泪,重重的叩首,啜泣道:“启禀父皇,其实在钱云生一事之前,太子、太子就曾经警告过我,不许将事情说出去。不然的话,定会让母后与四皇兄都付出代价。呜呜,本来儿臣担心太子真的会对他们出手,便一直藏着掖着,谁都不敢说。但却没想到,半个月后太子想是害怕事情被我揭穿,便故意安排钱云生一事,将儿臣的名声搞坏。那样,日后无论儿臣再如何辩解,想必在他人眼中都是狡辩。这样,就绝了他的后患!”
太子忍不住再次出生阻拦道:“父皇明察,儿臣自认没做过对不起清澄的事情,儿臣冤枉啊!”
这次,温太祖并未再被太子阻挠心神,他颇为恼怒的扇了太子一巴掌,觉得泄了愤之后,才对清澄和缓声音道:“清澄,你站起来说与父皇听。”
闻言,清澄并未站起,而是缓缓摇头道:“儿臣乃有罪之身,只盼父皇听到事情真相之后,给儿臣个体面,不要将儿臣犯得过错昭告天下。”
温太祖心中越发不安稳,略显慌乱的点了两下头,心中沉甸甸的只顾催促道:“你尽管说!”
见此,太子似乎已经有些跪不稳,满头是汗的瞪着清澄,希望她不要说出来。
而浮在空中的乔珺云,则是情绪复杂的看着清澄毅然决绝的模样,聆听她亲声将自己心中最深的疤痕再次剖开,只为了。。。。。。真正的击垮太子!
清澄毫无血色的嘴唇开启,莫名的带着无助之感,回忆道:“在钱云生一事之前的半个月,那日正好是儿臣试穿嫁衣的日子。儿臣还记得那天嫁衣的颜色有多么鲜红,而属于我的凤冠缀满了多少他人可望不可即的奢华宝石。对了,儿臣的那顶凤冠,就连珠帘都是用指甲大小的珍珠串联而成的。儿臣穿上之后,所有人都说美极了。可惜,当时母后另有它事没有亲眼见到。儿臣便想着先脱下嫁衣,出去玩儿一会儿,等母后回宫后,再穿给她看。。。。。。想着那时,儿臣因为在宫中受了嬷嬷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