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十度四爷-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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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都黑着脸不予回应。
苏培盛有时候夸夸小阿哥英俊挺拔,与四爷小时候一般。胤禛没听到便罢,听到了免不了要斥责苏培盛话多。
“爷,奴才不过照实了说。”苏培盛赔笑道。
胤禛不悦:“是不是实情;本王说了算。”
苏培盛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胤禛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见不得有人指出他的错处而已。如今胤禛如此栽培弘曚,根本就已经是认可他是亲生儿子。
苏培盛继续赔笑道:“爷说的是,奴才多嘴了。”
胤禛栽培弘曚是真的,不过对弘曚也过分严厉。弘曚自幼便是怕极了这个阿玛。阿玛不苟言笑,不懂风趣,也容不得他有孩童应该有的天真。他除了学习,便没了其他娱乐的时候。
弘曚不过是天真的年纪,但从小就被胤禛教导地规规矩矩。在雍亲王府;没有普通人家父慈子孝的温馨场面。弘曚不知道普通人家的生活,只以为这就是父亲能给的所有爱护。他没有错,这的确是胤禛唯一能给的爱护。这就是帝王家唯一能给的爱护。
“阿玛,今日是曹姨娘生辰。不知儿子能否去给曹姨娘请安。”弘曚读了那么多书,自然懂得为人子要谨守孝道。他心想就算与曹千双不亲近也不能抹去他是曹千双儿子这个事实。
胤禛多日没见曹千双。她刚刚流产身子还虚,胤禛便让她在院中静养不要随意出来走动。这所谓的关怀,其实是委婉的禁足令。他不能治她的罪,他要活活折磨她。她不能有孩子,他便让她有孩子。曹千双一开始都是想要孩子的,可几经流产与孩子夭折,她便有些精神不济。常年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有些郁郁寡欢。她唯一的安慰就是弘曚,所以生辰这日便差人来请弘曚过去。
胤禛放下手中书卷,不冷不热道:“你曹姨娘身子虚弱。这时候去了怕是扰了她休息,你若是有什么话有什么物什要给她,便让苏培盛替你去一次。”
“可是苏公公去了,不也打扰曹姨娘休息?”弘曚还没有到完全偏信他阿玛说辞的地步。胤禛冷眼一扫,淡淡道:“谁教会你顶嘴的。”
弘曚立刻噤声不言,他见过阿玛教训其他人的模样。他一直谨慎小心,深怕有一日阿玛会如此对他。所以他总是勤奋苦读,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可是他所仰赖的阿玛,从来没有一日夸奖过他。
他低声告退时,在门口看到了苏培盛。于是他便小声对苏培盛道:“苏公公,能否替弘曚去一次曹姨娘处。将弘曚亲笔所书的金刚经交予曹姨娘。曹姨娘身子弱,弘曚便抄写了金刚经为曹姨娘和那些弟弟妹妹祈福。”
苏培盛心道这可是个心地顶好的孩子,可惜是个从小便没了娘的孩子。他点点头:“弘曚阿哥有吩咐,奴才定当尽心而为。阿哥可以随奴才一起去侧福晋院子里,等在院外便是了。”
弘曚那双仍是孩童的眼睛忽然闪亮了起来:“真的吗?那自然甚好。有劳苏公公。”
苏培盛见里头没有吩咐,估计也是默许了。便带着弘曚前往曹千双所住的院落。弘曚一开始也无话,后来还是忍不住问道:“府中新添了两个弟弟,可是如此?”弘曚不是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况且府中许多奴才也会偶尔碎嘴两句被弘曚偷听了去。
的确有这么回事,那是德妃见胤禛子嗣单薄,特意从秀女中选了两名还算规矩的格格送入雍亲王府。刚入府便有了喜讯,两位格格各自诞下一位阿哥。胤禛就当完成任务,再也不去理会这两人。
苏培盛笑呵呵点点头:“弘曚阿哥消息很灵通。”
“他们叫什么名字?”弘曚好奇地问道。
“哦,大一点的叫弘历。小一点的叫弘昼。”苏培盛回道。他以为弘曚要替自己额娘抱不平,可弘曚到底不过是个孩子,关心的事情只有那么宽阔。
弘曚客气地谢了苏培盛。他虽年幼,其实也明白曹姨娘定是失宠了才会如此。如今连见曹姨娘一面的机会也无,更不能顶撞阿玛。他又低声问了句:“他们可是由自己的额娘亲自抚养?”
苏培盛一个晃神差点撞到回廊里的柱子。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说:“嗯,这是王爷的吩咐。”
弘曚淡淡一笑,这笑容真正与他年纪极为不符。他也想有自己的额娘抚养,这原就是人之常情。从小他读三字经,那些关于母亲慈爱的段落他是很向往的。哪怕不是慈母,是个严母也好。
弘曚的心事都摆在了脸上,苏培盛微微觉得心酸。这孩子哪里知道他的亲生额娘根本不在府中,胤禛又如何能让其他女人抚养他呢。
到了曹千双院里,弘曚按照之前说好的在院外等候。苏培盛拿着金刚经进去给曹千双请安。曹千双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已经直不起身子。她看到弘曚亲手抄写的金刚经,脸上瞬间有了光彩。
俊云扶着曹千双努力地坐起身子,靠在身后的锦枕上。她伸手抚摸着那些字迹,与胤禛是如出一辙。她看得心都融化了。若不是看着这些字,她都不知道她心里如此想念胤禛。好多时候她把心情都用来悼念孩子,忘却其他事情。
“弘曚呢?”曹千双好久才从这纸堆里抬起头来。苏培盛垂首道:“世子正在院外等候,只不过王爷已经吩咐过说侧福晋近来身子不大好,不让他前来扰了侧福晋休息。”
曹千双心口一疼,怎么谁都不能来看她。她都开始怀疑胤禛是不是对她不满了。她极力想要起身。俊云连忙拦住:“主子使不得,这是月子里不能下床。这可是冬天里。若是落下病根,将来怎么使得!”
曹千双泪眼朦胧道:“就让我远远瞧着一眼好了。”俊云见状没法子,便扶着她走到窗前去看了看弘曚。他正在不远处,不时地在雪堆上踏上几脚,显露出孩子爱玩的天性。
“好,好。我看他还健壮,便也放心了。”曹千双又露出舒心的笑容,然后转向苏培盛:“一会要对世子说我很喜欢他送的礼物。不要让他挂心我,我很好。”
苏培盛退下后便如此转告了弘曚。弘曚在手心呵着气,脸上冻得红扑扑的,咧着嘴笑:“那就好。多谢苏公公。那弘曚便回书房去了,怕是阿玛等久了会着急。”
说完他便朝书房处跑去,一个不当心,噗通一声摔在雪里。苏培盛着急喊道:“弘曚阿哥可要仔细脚下!当心弄脏了衣服,王爷不悦。”
弘曚站起身,扭头呵呵一笑,拍了拍身上的雪便继续朝前跑去。苏培盛在后头笑着摇摇头,可真是个孩子,与爷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的。
果然胤禛看到弘曚一身污点,不悦道:“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就弄得一身。书房里岂容你如此不敬。回去换了再来。”
过了一会苏培盛回来了,见胤禛蹙着眉,心道这是阿哥又惹了爷不高兴了。谁料胤禛道:“命人送碗姜汤来让他喝了。摔成那样,回头冻出病来怎么读书。”
爷这是关心小阿哥呢,苏培盛转身偷笑。
岳茗在柳如烟的地方已经住了好几年,转眼又是一年年关将至。她看着漫天飘雪,心里不由得感叹这雪又有什么可稀奇的呢。看着白净柔软,踏一脚便坚硬肮脏。她无意地笑了,转身又回了屋里。
“岳姑娘,进来坐吧,外头太冷了。”陈心端着刚煮好的热腾腾的饺子,正要摆上桌。岳茗应了一声便进来了。这些年她们都喊她岳姑娘,她倒也不排斥。反而有人喊她江夫人,或者帮主夫人,她会非常不适应。潜意识里,她一点不觉得自己已经嫁人了。虽然是与江尚有了夫妻之实,可这夫妻之名的确没有根深蒂固。
“又是一年过去了。”岳茗帮着摆盘子,“不知道雪要下到什么时候去。”
柳如烟从厨房走出来,也不敢乱接岳茗的话茬。好多年都是这样,她想说什么岳茗就不想听。她自知理亏,自然不想再与岳茗多解释。平时若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倒也无妨。
话说江尚再回苏帮后隐匿地很好,只在幕后指点江山。苏帮里的线人一应都是报信给苏培盛,然后苏培盛负责筛选信息给胤禛。胤禛百忙之中能听进去一点是一点。除了景东景西和苏培盛,几乎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苏培盛只等着一个很好的时机将实情放出话去。
太子第二次被废后,胤禛索性闭门参禅。弘曚随着胤禛一起在府中的佛堂参禅论道。
有一天,胤禛忽而对弘曚道:“不如去苏州一趟。”弘曚不解地看着阿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不像是他认识的阿玛。他暗自思忖难道是因为这些年皇玛法南巡也不带着阿玛,所以阿玛想江南春色了?
他不会多问,所以便随着他阿玛来到了苏州的秋暝山庄。他们没有住在山庄里,只是住在了那间简陋的佛堂里。胤禛知道秋暝山庄已经被岳茗转赠给了青衫,他不在乎这点产业。不过对这地方,他隐隐有些想念。
在佛堂的山顶上,秋暝山庄尽收眼底。一阵阵幽幽地茶香混着泥土的香气窜了上来。又逢春夜喜雨,胤禛坐在禅房听窗外忽来的雨声。
苏培盛下了素面送到胤禛的房中,将面放在案几上道:“王爷,吃点东西罢。这一天都没怎么用膳。”
“弘曚吃过了?”胤禛问道。
苏培盛一边将筷子递给胤禛,一边道:“小阿哥那边已经送过去了。刚才王爷没去用膳,弘曚阿哥也说不饿。”
“嗯。”胤禛不置可否。尝了两口面,还是当年一样的味道,不过人不同了,心情自然不同。
他吃完面搁下碗道:“我出去走走,你不必跟着了。”苏培盛收了碗便退下了。回厨房的时候正遇到弘曚也来送碗筷。
“哎哟,弘曚阿哥别动手,奴才来就好了。”苏培盛接过弘曚手里的碗筷。
弘曚看到胤禛朝山下走去,好奇问道:“苏公公,阿玛这是去往何处?外面下着雨,山路又滑,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不能等天晴之后再去?”
苏培盛赔笑道:“回弘曚阿哥,这主子的事,奴才不便过问。奴才猜测王爷大约只是去散散心,不碍的。”
弘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往房间里走去。可他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