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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赤焰狂啸-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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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了。”风衔玉惊骇得张大口。

风温玉抿嘴阴笑,脸上竟是一片憎恨之色。“不错,她是死了,你以后再也不会见到那个狐媚女人了。”

不!她怎么能死?他曾护过誓要娶她为妻的。

“舞情绝坠入山谷,稳死不活,所以——换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风温玉满是恶毒的诅咒。

“你不要说了,我不相信……不相信。”风衔玉握紧拳头、全身发颤。

“信不信都随你,不过,温玉仍希望大哥能仔细考虑我方才所说的话。”风温玉刹那换上一副柔顺的面孔。放软地劝说。

“你走……走……”风衔玉埋首在膝中,喃喃地说道。

“我会再来看你。”

风温玉整整被任残月拉扯过的衣裳,悻悻然地离去。

※※※

“姑娘,在喝了这碗药后,你的伤势就可以痊愈了。”任常生微笑地说。

“谢谢!”

“呵!你……你说话了。”任常生诧异中带有一丝兴奋。

对于任常生的反应,舞情绝在微愣后,瞬间扯开一抹轻轻淡淡的微笑。

“谢谢你!”半晌,舞情绝再次嚅动唇角,垂下眼帘。

她有如行尸走肉般地过了一个多月,要不是他在一旁日夜不停地照料,她恐怕早已……

只不过,她活着做什么?

为什么他不一掌打死她?

既然没有打死她,又为何不让她当场摔死,何必硬要让她活得如此痛苦?

“姑娘……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如何称呼?”任常生温柔一笑,轻抚着唇上的八字胡。

“舞情绝。”舞情绝深吸口气,淡然地说。

“舞姑娘,能否告知在下,你身上之毒是何人所下?”任常生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

舞情绝一颤,泛自的小脸瞬间血色尽失。

“没关系,你要是不便说就不要说了。”任常生不忍心再逼问她,以免又将她推回哀愁的藩篱内。

“我……我……”她不愿再提起那个令她从幸福的云端一下子跌入万丈深渊之人。

他,是否正在嘲笑她的痴、她的情、她的爱呢?

呵!她想太多了,对他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其下场就是任意丢弃吧!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做错,为什么要如此摧毁她?

“舞姑娘,你静一静……”任常生眉宇间虽充满深虑,但仍旧柔声安慰着潸然落泪的舞情绝。

“对不起。”舞情绝连忙拭擦夺眶而出的泪珠。

“舞姑娘,如果你不赚我啰嗦,我想讲个故事给你听。”任常生淡淡地轻笑。

她的伤口似乎太深,他只能慢慢引导了。

“喔,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任常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下姓任,名常生。”

任!舞情绝不允许自己只听到这个字,就会呼吸困难、全身轻颤,但是……但是她实在控制不住。

怎么会如此巧合,难道她就是无法摆脱此姓的牵系吗?

“在下这个姓氏,是让姑娘想起什么吗?”任常生扬起双眉,寓意深长地说。

舞情绝试着密封情感向外流窜,费力地佯装出看无其事的表情。

“没有就好,那任某就要开始说了……”任常生睿智的双眸在闪过一丝异样后,才娓娓道出自己及“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在二十几年前,阳朔任家,在武林世家中或者是民间商界都颇有名气,而任家大老爷,是一位让同道中人个个称羡的英雄豪杰,更是让地方人士竖起拇指称赞的大善人。

但所谓好景不常,为了一张莫虚有的藏宝图.任家在一夜之间,成了人间炼狱,而唯一幸存的活口,就是任老爷的独生子,一个才六、七岁大的孩子。

而那个小孩,幸运的被一位世外高人给救走;等过了十几年后,他漂泊在外行医的叔父才见着他,不过,那个孩子早已毫无从前的天真纯性了,他觉得以牙还牙、以血洗血,才是他今后处世的目标。

尤其,他又查出当年灭他任家的蒙面人,居然是打着正义旗子的名门正派,这更导致他走人偏激的行径,连作为他叔父之人,也劝解不了。

“舞姑娘,我不求你原谅他,我只求你能够稍微理解,他为何会有这种狂激的做法。”任常生语重心长地叹口气。

舞情绝扭过头,激动地咬紧着贝齿、暗自饮泪,因为她不明白这行泪是为谁而洒!?

“舞姑娘……”

“你……恨过吗?”舞情绝回过苍白憔悴的小脸,颤声地问。

“不!我不恨。”任常生目光炯亮、语气坚定。

“为什么?”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一定比她现在所受到的伤痛还要深。

“可能因为我是行医者吧!所以想开了、填平了。”

虽然任常生说得轻松自在,但是舞情绝仍然可以看出在他眉宇间,留有一股无法抹灭的伤痛。

思及此,舞情绝却惊愕地发觉,恨他的心已日渐瓦解;而深埋在心底的爱,却反而有出笼的迹象。

“任先生……我想回去了。”舞情绝突然好想师父,好想好想。

她想忘记与他的一切纠缠,无牵无挂地重回师父身边,只愿“他”能顾及一丝丝对她的情份,不要……伤害师父。

第七章

残月楼

任残月偏头眺望月明星稀的残夜,魔魅俊邪的脸庞对照着晦暗月色,显得异常妖邪、诡谲。

她——终于来了!

任残月合上鬼魅般的火眸,漫不经心地斜倚在花亭石柱。

倏地,一把锋利无比的剑,不知夹带着多少恩怨情仇,狠狠地直刺向任残月的胸前。

可惜,剑尖在离他一寸之时,就被两根细长的手指稳稳地夹住。

“情绝!你又回到我身边了。”毫不费力地移开剑尖,任残月慵懒地睁开眼,贪婪凝视着许久不见的绝色红颜。

舞情绝冰冷无情的双瞳,怨怼地迎向他灼人的视线,霎时,她持剑的手再度蓄满力道地往前一刺。

铿锵一声!长剑在刹那间被任残月折成两段。

“情绝!不要玩了,快过来我这里。”咻!任残月手中的半截断剑,猛然射向舞情绝身后的石柱,然后,他缓缓地伸出手,不愠不火地催促着。

舞情绝紧绷的身子,没有因他异常的平静而松懈;反而是他慵懒诱哄的声调,令她背脊不禁起寒。

不,她已经没有胆怯的权利,只有剩下报仇的强烈意念。

舞情绝神情一凛,随即弃剑,跃身与他徒手对决。

输!是她既定的结果;死!必然也是她注定的下场,但是,她非得与他以命相搏不可,因为她永远无法再享受到师徒之情了,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转眼间,已过了十几招,舞情绝依然招招进攻他的要害;然而,任残月却是游刃有余、身法飘俊。

舞情绝久攻不下,气息渐渐凌乱,她咬紧下唇,决定放手抢近,以图全力一击。

就在电光石火之际,任残月骤然出手挡住她的双拳,并且牢牢地扣紧她极欲挣脱的双掌。

舞情绝顿时失力,瞬间被他轻扯人怀,毫无预警地对上那双发亮诡异的乌眸。

“捉到你了。”他再也不放开她了。

“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还会再杀你……”急喘中,舞情绝冷丽的神情,满是决裂的笃定及丝微的痛楚。

“我怎舍得杀你!?”任残月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邪魅的眼如捕捉到极品猎物般,有着一股浓厚的兴奋之色。

从一接到赤奴的回报,说她出现在苍华山。他的情绪就一直狂热地奔腾着,也只有他的幽兰才足以激发他这种感觉。

“任残月,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折磨我。”

他邪淫深沉的双眸及目空一切的强夺姿态,在在令舞情绝深恶痛绝,为了不让自己再次被他凌虐戏耍,她决意要……

“你要是敢死,我就毁了霁禅慈庵,让你做永远的千古罪人。”任残月瞬间制往她欲咬舌的下颚,阴残地提醒她。

哼,我怎么会让你以死来躲开我!?

“任残月,你……你!”舞情绝整个人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随后,舞情绝更是愤恨地朝他嘶吼。

“那很好,因为——我也是。”任残月邪恶地舔吻她咬破的下唇,冷冷地逸出深沉的笑意。

舞情绝顿时刷白了脸,浑身有如秋风扫落叶般地摇摇欲坠,她着实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痛恨她?是不是因为她前世曾欠过他,今生才要让她椎心地偿还?

“我的绝儿,只要你不忤逆我,我一定会好好疼惜你。”充满侵略的手恣意地探索她滑嫩白皙的雪颊。

“我跟你之间,至死方休……”舞情绝不由得惨澹一笑,如果非要如此,才能脱离痛苦深渊,那她就与他永世纠缠吧!

“哈哈!好一个至死方休!”任残月蓦然大笑后,突然猖狂地横抱起她。

“走!我带你回赤焰教去。”

舞情绝合起幽然无神的双眼,颓然地任由他抱起,不动也不挣扎。

情绝!记得为师的话吗?不管碰到多艰难的事,都要勇敢面对……

师父……师父……

“绝儿……绝儿……”

舞情绝猛然睁开恍惚的眼,但迷漾的思绪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以至于频频地歙动眼帘。

“绝儿!你梦见谁了?”低哑幽魅的嗓音,微微地荡进舞情绝的思绪里。

吓!舞情绝瞬间惊醒,随即对上一张邪狎狂肆的魔颜。

任残月嘴角一扬,立刻低下头,吞噬她因惊骇而微张的小口。

“唔……住……手……”灼烫滚热的唇舌,辗转啮嚼她亟欲力阻的稚嫩小唇。

舞情绝惊怒地想制止他狂炽的入侵,却换来他更加火热的抵死缠绵,令她大惊失色地倒抽口气。

舞情绝在意识到无法封锁他的侵吞后,遂地握紧双拳,猛然攻击他下压的胸膛,却在快接触到前襟时被他给逮个正着,随即,他整个身子顺势叠在她身上,造成她得完全承受他的重量。

这种亲密的贴合加上被压迫住的唇舌,使得舞情绝几乎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她逼不得已地放弃挣扎,定定地瞅视他掠夺自己红肿的双唇。

许久过后,任残月终于满意的停下了。

“这个吻,不足以弥补我多日来的损失。”任残月依然压住她柔软的身子,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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