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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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那倒是”,老巴呵呵笑着,起身苦闷地摇摇头道,“唉,胜出几率为零的赌博,恐怕只有疯子才会下注吧。”
笑了笑也不回答,司马巢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拉着老巴问道,“有件事情想问问你,这落日组织在中国好像没有多少人吗,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量?”
“那是你对他们不了解,你接触过的刺客他们只不过是武统罢了,他们在组织的地位要远远低于商统和政统,说白了就是落日组织的打手。”
“商统,政统”,司马巢重复着这两个词,“这样说来要瓦解在中国的落日,只能把这两个组织连根拔了才行?”
“说是这样说,可哪有那么容易啊”,老巴叹声道,“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政府都搞不定,更何况你呢?”
“你知道商统的头头是谁吗,会不会是赖常新和方兴凯中的一个?”
老巴摇摇头,笑着回答,“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知道的。”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十九章 相逢在潦倒时
(更新时间:2005…5…11 12:55:00 本章字数:7937)
清晨,浓雾,微风,司马巢毛巾裹头,汗流浃背地在这条宽敞、无人的街道上跑了三个往返,此时他已经气喘如牛,靠在钟楼的一侧歇息。
一夜未睡,司马巢却不觉得丝毫疲倦,反倒是东方微明时,突然想出来跑跑步,活动一下筋骨,从而放松自己一直紧绷着的情绪。
自从几天来到这里,他就没有一刻不是出于紧张状态,天生的机警和敏锐,让他察觉到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危险。而今,这种危险即将远离自己,或者说暂时远离了自己,司马巢很想放松一下,很想让自己的大脑如以前再次活跃起来。
这次回国,将要面对很多问题,而首要的麻烦就是来自于桃花债,虽然司马巢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但自己的失踪无疑大大提前了决断时刻的到来。
只要一想到这,司马巢就心烦意乱,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遐想。
四周静静的没有了昨日的喧嚣,仿佛沉寂许久的古镇般宁静,但在这宁静当中,在浓雾的背后,却始终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司马巢,而此时那双眼睛的主人居然堂而皇之地从浓雾中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仰头冥思的司马巢跟前。
“我知道你会来的”,司马巢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也没有看来人,淡淡说道,“那天在考堂看见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放过你?恐怕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觉得,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放手一搏的人。”
“是吗”,拉下盖在脸上的毛巾,司马巢笑了笑道,“那你现在来是不是要和我动手,分个胜负?”
叶青摇摇头,双眼猛地一亮,盯着司马巢道,“你现在可能比我强,你或许可以在瞬间把我秒杀。但,两个月之后,两个月后的谈会,我会让你知道我叶青,决不是一个弱者,决不是!”
无奈地耸耸肩,司马巢苦笑着回答,“没人说你是弱者,也没人敢这样说。”
“哼,你尽管讽刺我吧”,叶青转身走出两步,停下来大声道,“只要成为五道,我就能够参加谈会,我会在那儿将你打倒,我一定会的!”
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司马巢叹了口气,冲着右侧张口呼道,“老大,你在那边看戏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浓雾当中忽然传来憨憨的笑声,只见土霸王穿着一件火红的背心,一摇一摆地走了出来,“你怎么长了个狗鼻子啊,我憋着气你还能闻到。”
叶青回头看了看土霸王,抬手指着他喝道,“我告诉你,别想挡着我的路,进阶赛我赢定了!”
看着叶青稍显瘦弱的背影,土霸王一连唉了几声才说,“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和你一争高下吗?”
摇摇头,司马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土霸王,“但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懒觉都不睡要跑来偷窥。”
“要不是老巴让我看着你点,鬼才愿意跟在你后面,操他奶奶的。”
看着土霸王大大咧咧地摸样,司马巢忽然开口说了句,“谢谢你,不管为了什么,我都要谢谢你。”
这样一来,土霸王反倒不好意思了,扰扰头,然后伸出手道,“我叫纪——纪淡,淡水的淡,不是鸡蛋的蛋。”
一个大男人满脸通红地自我介绍,司马巢一时间还拘禁起来,赶忙伸手和他握在一起,嘴里说着客套话,心里却在想,“难怪别人都叫他土霸王,原来他的姓名的确是不大雅观。”
两人闲聊了一会,太阳也慢慢爬到了半山腰,此时大街上逐渐热闹起来,司马巢咳嗽一声打断纪淡的笑话,说道,“纪大哥,我们回去慢慢聊吧,一身的臭汗难受死了。”
“嗯,好好,听说秋香的糕点作的很好吃,一定要去尝尝。”
“你见过秋香了?”一边拉着纪淡往家走,司马巢一边笑嘻嘻地问道。
“是啊,见过了,见过了,虽然没有别的女孩子那么漂亮,会打扮,不过啊,我觉得她还挺有味道的。”
两人这样瞎聊着回到家,正好遇到捧着一大堆文件出来的老巴,老巴跟纪淡打了声招呼,然后向司马巢使了使眼色,便走到门口处等着。
把纪淡推进屋,让秋香赶紧做些糕点,司马巢揉了揉鼻子朝老巴走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弄得跟破产的老爷子似的。”
“唉”,老巴叹了口气看看自己手里纷乱的文件,“跟破产也没什么区别了,今天一天我就得把这里的产业全部卖掉,出去之后还得想办法变卖我们史家的所有资产,这将近一兆的码子哪有那么容易筹啊。”
“一兆码子?那是多少?”
“唉,不跟你说这些了”,老巴偷偷瞟了房门一眼,低声道,“这纪淡为人憨厚,脾气却挺大的,你可千万不要跟他混得太熟,要不然嘉宾名单上恐怕又得多一个人。”
“嗯,那倒是”,司马巢伸手从老巴那拿了两份文件随便看了看,“看来你是不打算回到这里了,连那艘破船你都要卖。”
“破船?”
老巴恨不得跳起来给司马巢一个耳刮子,怒声喝道,“你知道个屁啊,全世界就那一艘船最值钱,你知道这船的来历吗,它可是当年拿破仑从厄尔巴岛逃回来时用的船,你知道它值多少钱么?”
“恶,没想到一艘破船还有这样的来历,呵呵”,司马巢不好意思地打个哈哈,边转身边道,“嗯,嗯,我不烦你,你赶紧忙去吧。”
老巴拖着脚步往外走,不停地摇头呢喃,“唉,唉——,前人留下的财宝,现在只能贱卖,我真是愧对史家的列祖列宗啊。”
进屋的时候,纪淡正缠着秋香问这问那,很难想象一个已经二十七八的小伙子,居然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我说纪大哥啊,你要是再烦着秋香的话,烤出来的蛋糕那可没法吃了”,也不凑进厨房,司马巢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勾着脖子冲纪淡喊。
秋香也附和着说,“你有什么事就去问阿巢吧,他讲的故事可比我好听多了。”
仿佛让纪淡离开秋香还有几分不舍,扭扭捏捏地走出厨房,开口就冲司马巢道,“外面真的有种东西叫做手机么,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笑着点点头,司马巢拉着纪淡在沙发上坐下,“纪大哥啊,你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吗?”
“不记得了,自从懂事开始,好像就待在这里了,记得那个时候只有一条土街,总共也就十来户人家。”
从小就接受非比寻常的艰苦训练,难怪身体素质和反映要强于常人数十倍,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从属于落日组织的,如果是的话,那落日的势力可真是有些恐怖了。
考虑到老巴所说的话,司马巢认为伤害一个人最好的就是欺骗和玩弄,便开口问道:“纪大哥,想不想出去看看?”
“想啊”,纪淡兴奋地一把抓住司马巢的手,可转念又犹豫着说,“只是师傅恐怕不会答应呢。”
“哼”,司马巢一下甩开手,冷冷答道,“原以为你是条好汉,没想到居然喂这畏那,跟他妈个娘们似的。”
偷偷观察纪淡的表情,司马巢见他只是很委屈却并没有不高兴,干脆加了一把火,“你师傅一把老骨头,迟早要入土地,你难道想舔那老屁股一辈子吗?”
这下纪淡可火了,忽地一声站了起来,揪住司马巢的衣领喝道,“你侮辱我可以,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但你不能侮辱我师傅,听到没有?”
这最后一句“听到没有”说的相当大声,以至于厨房的秋香也跑了出来,惊慌失措地问,“怎么了,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纪淡,你在做什么,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快放开阿巢,快放开呀”,说着,秋香便欲过去掰纪淡的手腕,却不料司马巢猛地一下挣脱,抬手就给了秋香一个耳光。
“给我滚一边去,这条蠢猪怎么配做我的朋友!还有你,你都半老徐娘了,难道还要我抱着你叫干妹妹吗,不知羞耻”,司马巢怒骂着快步离开房间,听着屋内秋香的哭声和纪淡的咆哮声,心中隐隐作痛。
“既然要划清界限,就做得干脆点,我是不能在和任何女人有瓜葛了”,这样想着,司马巢抽痛的心才稍稍舒服些。
不敢在外面随意溜达,怕被人认出来,司马巢只得在房子后面的小山丘上躺着打盹,这时暖暖的阳光如被褥一样铺在身上,听着耳边奇怪鸟儿的叫声,不一会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司马巢这一睡,等到醒来的时候仿佛就已经回到了中国,回到了位于上海的港口。
的确,在海上航行的日子是枯燥而乏味的,根本乏善可陈,有没有记忆自然也是无所谓的事情。最关键的是,司马巢总有意无意地避开舒兰(秋香),而舒兰自那次后也再未和司马巢说过话,这样的气氛让人巴不得每天都躺在床上醉生梦死,有那种一觉睡醒已是千年的错觉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回来了,我他妈终于回来了”,恨不得站在港口冲着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