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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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司马巢竟然就端着咖啡;靠在墙上打起盹来。
在睡与醒之间;在真实与虚幻之间;司马巢双手猛然一抖;手中的杯子就直线坠落;眼看就要碰着地面的时候;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一股气流;确切地说是一股寒流;将杯子和泼溅出的咖啡全部冻住。
如果把整个场面拍下来;或许是一件无法复制的艺术品;因为冻结的冰柱;还有保持着翻滚;坠落动感的杯子;以及冰柱和地面接触时;还没来得及扩散的水滴;所有这一切都仿佛被时间定格般充满了经典。
然后司马巢就醒了;但在他醒之前;时间忽然又开始流逝;除了一缕缕寒气在空中扩散之外;水倾泻而下;杯子坠地有声。
自嘲地笑笑;司马巢俯身拾起纸杯;正诧异杯子为何会这么冰手的时候;睡眼朦胧的秘书打着哈欠直起身来。
〃醒了?〃
〃对不起;我实在有些累了〃;秘书揉揉眼睛站起来;这才发现身上司马巢的外套。
〃谢谢总经理〃;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她却时候没有要把外套脱下来还给司马巢的意思。
〃谢什么;你赶紧回去吧;早就下班了;我看你睡得香;所以没叫醒你。〃
腼腆地笑了笑;她低头开始收拾东西;然后从办公桌后面婀娜地走出来;走过司马巢的身边;这所有的过程中她始终穿着司马巢的外套。
〃我;我能不能穿;穿它回去;外面;外面现在;应该好冷。〃
拍了拍她的头;不知为什么;明明对方都比自己自己年纪大;司马巢总喜欢以这样的动作来安慰对方紧张的情绪。
〃你穿着吧;着凉的话我可就为难了。〃
天;又开始飘雪;一眼望去;天地间灰蒙蒙满是柔情。
黑色轿车上已经落了一些雪花;点缀的刹是好看;司马巢从大楼内出来的时候;站在车边的七仔用力挥了挥手。
七仔迎上前去;边走边托自己的外套;〃巢哥;你快到车里面坐着;别感冒了。〃
〃我身体比你想象中的要好〃;被寒风一吹;本来有些懵的脑袋忽然间清醒;这才记起有段时间没抽烟了;〃给我跟烟;那女孩子把我衣服连烟都拿走了。〃
七仔哈哈笑了起来;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然后从裤袋内摸出一包红梅。
〃你怎么也开始抽这玩意了〃;点上猛吸了一口;司马巢笑着将外套拉下来扔在车上问道。
〃巢哥你都抽红梅;我怎么好意思抽金圣啊?〃
〃难怪;难怪四开他们要么抽石林;要么抽骆驼;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呀〃;开心地挥舞着胳膊;司马巢忽然看到街对面一个女孩抱着件黑色的大衣冲他们跑了过来。
〃小洁也来了?〃
〃嗯;我们来了有段时间了;她说不能打扰你工作;所以一直在这等。〃
用手把头上的雪花抚掉;司马巢快步迎了过去;边走边大声喊;〃小心车子;小心车子呀!〃
扑通一声;小洁整个人扑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腾出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说道;〃我给你买了件外套;快试试看;看行不行?〃
〃嗯〃;司马巢只能说出这个字;因为他心里已经被什么东西填的严严实实;还不断往外冒;他害怕一张嘴;这些东西就会溢出来;变成泪水。
〃暖和吗?〃;小洁仰着头问。
司马巢用力地点点头。
看着小洁开心的笑容;看着她将顺着头发流下来的雪水擦掉;看着她伸出红扑扑的小手为自己扯了扯衣领;司马巢猛地用力将她一把抱住。
在每人看到的角度;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在这正要进入夜色的黑色迷雾中;司马巢的泪水从脸颊上流淌到了小洁的心里。
空手套白狼第一 第四十四章 模糊但真切的仇恨
(更新时间:2005…3…1 12:00:00 本章字数:3737)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谚语,在现实世界里却并不能成立,它只是一种自我催眠以及安慰的海市蜃楼。
譬如爱情,你付出的越多,往往收获的越少。
譬如生活,你在乎的越多,往往痛苦就越多。
再譬如名利,你越是一门心思的追求,最终结果往往就是家破人亡。
但在这个世上,有一种东西,自古以来就遵循着等价交换原则,一直都在默默证明着付出与回报等同,它就是友情,比之亲兄弟还有浓厚的友情。
听到陈四开和自己分手之后不是回酒店休息,而是立马飞往杭州,司马巢一天里第二次感动不已,他将头靠在小洁的肩上,用近乎于呢喃的语气问到,“他难道不累么,他已经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了。”
“你也好几天没睡了呢”,小洁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笑着低声道。
“我不同,在看守所我还能偷偷打个盹,可他呢,一连发生这么多事情,我担心他是否还能扛得住呀。”
这时正开车的七仔忽然回头说了句,“巢哥,你不要担心,我送陈哥上飞机的时候,他精神好着呢。”
“好好开你的车了”,小洁翘腿在他的座椅上踢了一脚笑骂道。
“呵呵,没关系了”,七仔啪地一声打开收音机,直到传来悠扬的歌声,才又回头问司马巢道,“巢哥,你们究竟是不是人啊,连续这么多天都没休息,换作我早就累瘫掉了。”
“你才不是人呢”,小洁见他还不识趣闭嘴,老是在自己和司马巢之间瞎掺乎,心情不好地大声骂了句。
轻声笑了起来,司马巢抓住小洁要去敲七仔脑壳的手,“小洁,杭州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其实司马巢心里已经有数,定是食品事件又出了变故,要不然陈四开也不会招呼都不打就急忙赶过去的。
“是好消息呢,阿巢你别瞎操心了”,小洁正要解释,没想到七仔又插嘴说道,“孤儿院的孩子已经全都脱离了危险,陈哥去主要是为了看望一下他们。”
终于松了口气,这是近期最好的一个消息了,他们的负担一下子减轻了很多。
笑着点点头,司马巢有些担心地自言自语道,“但愿四开还扛得住,要是他突然在医院晕倒了的话,明天恐怕又要上报了。”
“巢哥,我们现在上哪吃——”,回头正说话呢,七仔忽然看到小洁正用杀人的眼光盯着自己,赶忙住口。
满意地笑了笑,小洁拉着司马巢的手问,“阿巢,我们回宾馆吧,我今天特意到超市买了很多好菜,我——”
“打住,打住”,司马巢急忙摆手,一脸心悸的神色,“在杭州的时候你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好菜,哪一次能吃的呀?”
七仔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头也不回地接口道,“廖姐是黑道嘛,黑道女强人怎么能整天呆在厨房呢,呵呵。”
“再听你说一句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凑到七仔脑后,小洁故意冷着嗓音说。
吐了吐舌头,七仔不停摇头,这时司马巢忽然拍了拍小洁的肩膀问,“找人的事情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还没有,不过目标已经锁定在泰国的曼谷了,那边传话过来说见过这么个家伙。”
“那就好”,司马巢慢慢摇开车窗,看着窗外飘飞的大雪,“如果不把那家伙抓回来,我们永远都洗脱不了罪名,萧氏也无法东山再起。”
同意地颔首,小洁想起什么似地抬头道,“阿巢,你不是说要把萧氏和万新卖掉吗?”
其实小洁心里想的是,如果司马巢把万新卖了,那联系他和萧淑慎之间的纽带就不复存在,就相处的几率来说,自己还占上风,所以她还是很关切这个事情的。
“卖当然是要卖的,只不过要卖个好价钱,卖个好对象不容易,如果食品事件不解决,谁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
顿了顿,司马巢叹了口气,满怀忧虑地低头沉吟道,“但愿萧墨不要出什么差错,否则所有的努力白费了不说,我和四开他们也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
第一次见到李思有,萧墨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他按在键盘上的手颤抖地在屏幕上敲出了无数个空格。
李思有是和钟得才并肩走进来的,他们经过萧墨面前的时候还故意停了一下,然后钟得才便为他们引荐,言谈中对萧墨格外推崇,说他是自己最理想的接班人。
萧墨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跟李思有握得手,他只知道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喊,“冷静,冷静,你都忍了十几年了,难道要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吗?”
他忘不了,忘不了在卧室中自杀的父亲狰狞的脸,忘不了在病床上喘息,拉着自己的手,死死不放的母亲,他忘不了这一切,忘不了方兴凯和李思有他们对父母所作的一切。
虽然所有都只是幼年时模糊的印象,虽然所有都只存在他心中的某个阴暗角落,但他从没有忘记,无时无刻都在仇恨中煎熬,他是在这样的仇恨中长大的孩子。
当钟得才的秘书出来叫萧墨的时候,他终于冷静下来,冷得很彻底,因为他的手不再颤抖,他的心也不再因为仇恨而激动莫名。
房间的光照永远都是那么晦涩,站在钟得才和李思有的面前,萧墨尽量保持着一幅恭谦但不献媚的姿势。
“小管啊,再过两天沿江开发区的工程就要开标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钟得才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抬头看这他问。
“董事长,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和GD公司的协商业已达成了一致,我相信绝对能够在这次竞标中胜出。”
“嗯”,把身子往后靠了靠,钟得才看了李思有一眼,然后道,“不过那个司马巢可不好对付呀,连续两个那么严重的打击都动摇不了他,我看这次有点悬乎。”
要不是化肥厂事件,恐怕你现在早就骑到阿巢头上拉屎拉尿了,现在这种局面纯粹是五五开。
“董事长放心,虽然我们的声誉在某些方面受到一定的影响,不过那毕竟是谣言,而且我们并没有受到任何调查嘛”,偷偷打量他们的神色,萧墨接着说道,“所以形势现在对我们是有利的,我管博才如果这样都搞不定,干脆滚回美国卖避孕套算了。”
“哈哈”,钟得才干笑了两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信心当然是好事,不过现在有个机会彻底击垮司马巢。”
“什么机会?”
一直没说话的李思有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他负着双手走到钟得才身后,“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