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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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说的话,应该已经有了这几个理想地点吧?”
灿烂地笑着,付雪梅低声道,“巢哥,你真的要让我来全权负责销售么?”
“你呀,别太心急,我还要看看你今后的表现呢!”
嘟着嘴巴,俏皮地哼了一声,付雪梅道,“如果巢哥真要让我负责销售,那有些人你可得必须给我!”
听到这话,司马巢知道她是要原中机国际的销售人马,心里更加高兴了,觉得这付雪梅不错,有头脑,便故意开玩笑道:“哎呀,你这就开始跟我讨价还价了?我担心你制不住付彪那帮爷们噢!”
“这你尽管放心好了,俞治都被我制服了,我还怕他们不成?”
哈哈一笑,司马巢竖起拇指道,“嗯,不错,不错,看来这副董事长兼销售总管非你莫属啊!”
站起来感激地冲司马巢鞠了个躬,付雪梅知道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控制付彪他们,司马巢才给自己上了个副董事长的虚衔。
拉着付雪梅在自己身边坐下,司马巢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年在南昌的时候,万新内外交困,被李思有攻的狼狈不堪,整个外界都认为万新垮定了。当时有些高层都开始安排自己的退路,可你们却从没有动摇,在紧要关头还帮万新解决了巨大的麻烦,让我们得以喘息,你们和陈四开他们一样,都是万新的老臣、功臣啊。”
想起了也就是半年多前的事情,仿佛却发生了好久,付雪梅抬头看着司马巢,激动地回答道:“如果没有巢哥,我们这帮华东理工毕业的同学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说到南昌那次,其实当时大家心里也都没有底,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尾。但我们却都相信一点,就是人生有这么一次拼搏的机会,哪怕要输掉一切,我们也决不放弃。”
把乱窜的思绪收拢,司马巢点点头,起身给付雪梅倒了杯茶,“你这帮同学都在执行秘密任务,俞治也立刻要投入整合的工作,你呢,你猜猜我要给你安排什么事?”
笑着接过茶水,自信满满的付雪梅答道,“仔细考察我心目中那三个总厂的地点,然后做好地区划分与建设总厂的预案,我猜的对么,巢哥?”
不置可否地笑笑,司马巢道,“一把没有手柄的刀总容易伤到手,所以我要你先去熟悉一下中机国际这把刀。”
“让我去付彪手下做事,熟悉环境和人员?”
“呵呵,的确是让你到中机国际任职,不过明目却是万新分管销售的副总下放基层,你直接向我负责,付彪没有管束你的权利。”
兴奋地跳了起来,付雪梅恨不得抱着司马巢亲一口,但她却又担心道,“这样,会不会让你跟代董事长产生,产生不必要的——”
“你呀,就是喜欢瞎琢磨,没必要操的心你少动脑筋了。”
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付雪梅道,“那我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吧”,司马巢呵呵笑着,“让你跟俞治这酒鬼再好好处一个晚上,我不能一点人情都不讲嘛。”
下了飞机之后,马涛没想到司马巢居然会在机场外面迎接自己,受宠若惊地连话都说不清,好在他身旁还有个老学究耿言新,要不然他恐怕连和司马巢握手都给忘了。
“耿老,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您老的病有没有好转哪?”,故意和耿言新同乘一辆车,让马涛和俞治乘另一辆,司马巢就是想通过耿言新知道更详细的有关整合的情况。
微微摇头,耿言新低声叹道,“我老头子这套把戏怎么可能瞒得过董事长,充其量也就骗骗马涛这个小愣子罢了。”
“唉,耿老有欠厚道啊,整合出了这么大的漏子居然一直隐忍到现在,要是我一天不请你来,你恐怕要在疗养院待一辈子吧?”
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耿言新头一扭说道,“哼,你放下刚刚到手的中机国际不顾,擅自方外远游,倒是乐得自在。你让我发现漏子跟谁说去,那个代董事长成天见不到面,像联系一下还要通过马涛、罗四喜他们。要不是这次你亲口指名要我来,你恐怕这辈子都看不到我这个老家伙。”
“萧墨身体不好,无暇顾及太多的事情,耿老千万别怪罪。”
耿言新拉长了脸看着司马巢,哼了一声道,“谁怪代董事长了,我这是在说你,你难道听不出来?”
呵呵一笑带过,司马巢为耿言新打火点烟,“这漏子大不大,能挺多长时间?”
情绪稍缓,耿言新叹气道,“我都被吓进医院了,你说这漏子有多大?最多半年,以现在中机国际的收支情况来看,光是支付那些企业老员工的退休金,帐面恐怕就得出现赤字。如果再加上裁员所需的买断、劳保金,你苦心建立起来的这艘大航母不肖三年就得土崩瓦解。”
司马巢完全同意耿言新的看法,对这老学究的态度大为改观,司马巢拉着他的手,诚心诚意地恳求道,“耿老,你在中机国际待了二十年,你不会眼睁睁看着它垮掉吧,你千万要救救我,也救救中机国际啊!”
苦笑着摇摇头,耿言新满是感慨地叹了口气,“司马巢啊司马巢,你说我该怎么看你这个人才好呢?当初我那样骂你,你用事实证明我是错的,我心服口服。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对中机国际从此撒手不管,置之不理,现在这种局面又岂是我一个老学究能改变的了得呢?”
自己的确好长时间没管中机国际的事物,但其中的缘由他总不能对耿言新直说吧,司马巢懊悔地说,“耿老,我知道错了,你千万救救我,救救我啊。”
其实司马巢心中已经有了应付的法子,他之所以这样央求耿言新,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中机国际找出一个有眼光、有资历、能压住场面的总裁。
“唉”,深深地叹了口气,耿言新把烟头从窗口扔了出去,回头冲司马巢道,“你也别求我了,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这办法虽然苦了点,但有好于无嘛!”
“快说,耿老快说。”
微微眯着眼睛,耿言新思量了一阵道,“抓大放小,避实就虚,精简私企,死扛国营。”
“这几年机械行业一直是供过于求,虽然已经慢慢转暖,但需求仍旧处在饱和状态。公司现在和一些发展中国家业务往来密切,可以考虑出售大部分小型生产线,连带工人。一方面解决这些小企业的买断资金问题,另一方应该还可以腾出部分资金来支持大企业短期内的正常运营,这就是你说的抓大放小吧?”
“呵呵,你想的比我周到”,耿言新用手摸了摸胡须,道,“大企业暂且不处理工人去留问题,只精简行政人员,要么让他们赋闲在家,要么安排不重要的工作。把主要精力放在提高质量和生产方面,这就是我说的避实就虚。不知道董事长有什么看法?”
点头表示完全同意,司马巢道,“这精简私企就简单了吧,跟政府没有什么合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顾虑。”
“是的,死扛国企嘛,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让那么多退休职工怎么生活,你只能把这块硬骨头啃下去了”,耿言新说完又叹了口气,“这样做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机械行业的春天还不到,那你司马巢垮台的日子指日可待,这也是你为盲目扩张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要是垮了,整个中国的机械行业也就垮了”,这是司马巢心里的话,但他还是点点头毕恭毕敬地说道,“耿老教训的是,司马小子受教了。”
“得了吧,你会受教?”,耿言新冷笑着说道,“你要是受教了还会去趟天鹰这摊子浑水?方兴凯把天鹰搞得乌烟瘴气,工资都发不出来,你这个时候跑去强行收购,不是没事找抽么?还有,象这样的价格战和大范围同时收购在短时期内完成,没有大批资金是办不到的,我是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弄到的这笔钱,但外界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你就不怕惹火上身?”
只是笑了笑司马巢并没有正面回答,毕竟吃掉天鹰主要是感情因素在里面,而至于用在收购上的钱,司马巢一点都不担心,只要保险业的老鬼还在位,这帐就能够做平。
耿言新毕竟是老了,不一会居然靠在司马巢身上打起了呼噜,这让司马巢重又担心起来。听过耿言新一席非常中肯的话,原本认为他完全可以替自己和萧墨扛顶中机国际,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毕竟老人的精力有限,而且随时可能被沉重的工作累垮。
“唉,还是让他来做副手,扶持年轻人吧。不知道俞治到底有几分能耐,适不适合做一段时间的傀儡总裁”,这样想着的同时,司马巢低声冲许强道,“把冷气关小点,老人家身子虚容易感冒。”
可能没有睡沉,尽管司马巢说的很小声,可耿言新还是醒了,揉揉太阳穴不好意思地冲司马巢笑笑,“还没到啊,我好像睡了很长时间似的。”
“就快到了,耿老看来不习惯坐飞机呢。”
“是啊,是啊,一坐飞机就紧张,神经总是绷得紧紧的,比干苦力活还累呀”,将老花眼镜摘下来细心地擦拭,耿言新问道,“听说代董事长最近病情加重,已经没有太多精力来处理繁杂事务,不知道董事长有什么打算,做实业要的可是脚踏实地啊。”
想了想没有立刻回答,司马巢对中机国际的事情了解并不详细,就算让他现在回去处理所有事情恐怕也是瞎子摸象——白忙,这也正是司马巢苦恼的原因,“耿老,我想请你出山替我看家,不知道——”
“得,得,我这把老骨头你就别折腾了,要不是因为对中机国际有感情,我早就褪甲归田,安享晚年去了”,没让司马巢把话说完,耿言新可不是那种希望晚年得志、平步青云的家伙,他非常有自知之明,故而只会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董事长,别说我老人家喜欢唠叨,我看你必须回来从基础做起,机械行业的发展不是金融运作,也不是凭着小聪明就可翻云覆雨的,没有扎实的专业知识和经营头脑,被淘汰出局的时间不会太长。”
“耿老教训的是啊,可惜”,司马巢苦笑着摇摇头,“可惜时不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