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大对决-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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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独木桥生死斗
第三章 三打白骨精
第四章 地狱
后记:悲欢离合,命当如是
白骨精 第一章 世外逃原
第一回 问世间,蠢为何物……
第二回 以雪埋井
第三回 对琴弹牛
第四回 青色的人,绿色的水
白骨精 第一回 问世间,蠢为何物……
她向他做这动作,已重复做了好几次。
不过,他好像没有留意。
她一再这样做,那已不只是一个暗示,而简直是一个要求了。
不过无情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要求。
他一直很忙。
心有旁骛。
他也许有看见。
也许没有注意到。
总之,习玫红一有机会,就向他暗示。
她已经是在公然招呼。
她有时眨眨眼睛。
有时是耸耸鼻子。
有时是冲着他笑了笑,甚至只眨一只眼睛。
无情的注意力却都在小余和老鱼的身上。
他已一夜未睡。
他可不像其他的人——他可没有内功护体,而且,因天生体质赢弱,还特别受
不得煎熬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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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留意习玫红对他挤眼睛皱鼻子,但另一个却有。
他不但有留意,而且还不住还以含情脉脉的眼神。
他当然就是罗白乃。
她挤眼睛。
向他。
一一一他是无情。
他也挤挤眼。
向她。
——她是习玫红。
可是,无情没看见习玫红的表情。
习玫红也没注意罗白乃的回应。
不过,有一个人却注意到了。
——“阴山铁剑”叶告。
他端详罗白乃。
看了好久。
罗白乃还是向习玫红挤眉弄眼皱鼻子,甚至还不惜抛媚眼。
可借习玫红还是没发现。
叶告看着罗白乃,越看越近,近得长一点的鼻毛已差不多可以碰到他的脸颊了。
罗白乃终于有点不自然起来。
但他还是努力要让习玫红注意到他的七情上脸。
叶告终于忍不住,问:“你有病?”
罗白乃不答理他。
“你发烧?”
说着,要用手去摸罗白乃的额。
罗白乃一偏首,低叱道:“不关你事!”
叶告正色道:“正关我事。”
罗白乃一愣:“关你啥事?”
叶告道:“要是你疯了,说不定也像给鬼迷了一般,到处咬人,或一刀刀研自
己,我不阻止你,岂不害了你。”
罗白乃叹了一声:“你这人不知世间情为何物,我跟你说都白说了。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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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告不走开。
罗白乃无奈,仍蹩起一条眉毛,转转睛,努努咀,忽然发现,有了反应。
——终于有了反应。
对他。
但不是习玫红。
而是习玫红身后的张大妈。
张切切咧咀笑。
血盆大口。
她也向他啄吸咀儿瞪瞪眼,还别过颈项暗示他出去走一趟。
罗白乃呻吟了一声:“我的妈!”
叶告奇道:“你妈妈也在这儿?哪一位?半夜洗澡的那位?”
罗白乃长叹一声,别过头去,终于放弃对习玫红的勾引。
因为张切切仍在跟他翘咀已溜眼珠,甚至还用肥大的舌尖舔舔鼻尖。
这时叶告也注意到张切切的表情。
他以为她是冲着他的。
所以他充满诧异,向罗白乃问:“你看她是不是也跟你一样?”
罗白乃没弄清楚:“什么?”
“都在发烧。”叶告说,“发烧得脸部直在抽搐?”
罗白乃喃喃自语:“问世间,蠢是何物,直教人哭笑不得……”
叶告听不清楚:“你说什么?”
罗白乃转身就走:“你当我什么也没说就好了。”
叶告转首向陈日月:“你可听见他说什么?我听来听去都不明白。”
陈日月却愁眉深锁:“我也不明白。”
叶告知道陈日月难得有一回同意他的说法,有点惊奇:“你不明白?你……”
却见陈日月正替老鱼诊治,把脉,除了无情替他敷的药膏外,陈日月已在这段
时间内替老鱼换过三次药,而且,也跟负责照顾小余的何文田对换过一次药,但毒
质依然未能尽去;幸好老鱼皮厚。肉韧。功夫深,他给“鬼”
咬了一口,饶是他自封|穴脉得快,虽毒不死他,但还是给毒倒了。
他发出粗重的呻吟,时而昏迷,时而惊醒。
乍醒之时,瞳孔全是绿色的:好像里边住了两只绿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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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日月看着他起伏不定的病情,眼里的忧虑很深:“他的情形,我有些不明白
……得去请教公子。”
叶告这时才弄清楚了:原来他指的是老鱼的医治情况;敢情他是遇上什么难题
了,才会使一向开心快活。天塌下来当被盖的陈日月也愁眉莫展起来。
可是,这时候,谁也不敢去打扰无情。
无情正在外头。
他用手控制着轮椅,在客栈门前来来回回,来来往往地走动了几次。
木轮发出吱吱轧轧的声响。
有时候,忽然不响了,就是无情停下来,沉思的时候。
有时候他仰脸望着天。
天很苍。
天外有秃鹰翱翔。
天气很寒凉。
这样看去,在椅上的青年,很有点单薄,很是冷峻,很清秀。
清秀得有点像女子。
有时他低着头,俯首沉思,仿佛在研究泥石。土质,就像地底里正冒出一只手
来。
他看得很仔细。
也很认真。
有时,他仰面远眺酒旗。
酒旗在风中猎猎飘荡。
有时,他俯首细察门前的渠道。
渠道是用作暴雨时引导水势,流下山沟的、山道上,堆着些干草和马粪。
他甚至还用手抓了些艾草、木屑到鼻端去嗅了嗅,还推木轮到了井边,往井里
看了好一会:好像里边正有个仙女在洗澡。
他甚至还用手去试扯了扯吊着木桶的绳轴。
习玫红禁不住问:“他不是想投井吧?”
她问的是绮梦。
绮梦用眼波向无情的背影瞟了瞟:“他在找疑问,也在找答案。”
罗白乃也在旁答了腔:“也许,他想要打水洗澡。”
“你看他,行动不便,这么瘦弱,文质彬彬的,多可怜。”习玫红眼里充满了
同情,“他要真的想洗澡,我可以替他打打水。”
绮梦半倦带情他说:“他要洗澡,倒至少有四五个小跟班会替他烧水,打水。”
“对对对,”罗白乃眼里充满热情地道,“我也想洗澡好久了,却没人替我打
水。”
习玫红根本没理他。
她眼里好像没有他这个人。
——至少是自从无情出现之后,这种情形就明显出现了。
她也似没听到他在说话。
至少是没听进心里去。
可是何文田却听到了,她扯了扯罗白乃衣衫,罗白乃“嗯”了一声。
“你真要洗澡,我也可以替你淘点水上来。”
何文田悄声告诉他:“不过,你知不知道:孙老板的娘——也就是那女鬼,在
门前洗澡的时候,用的大概就是那井里的水?”
罗白乃马上忙不迭他说:“不必了,不必了。澡,我洗过了,三天前洗了一次,
五天前又洗了一次。”
何文田赔笑学着他说:“对对对,连冲凉时唱的歌都让我们听过了。”
习玫红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无情。
无情仍推着木椅。
木轮发出枯燥的声响。
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
聂青的眼睛也跟着他,瞳子愈转愈明,眼白却愈转愈青。
他脸色愈青,就常不由自主地偷偷去瞄孙绮梦,然后,眼里就浮现了一种说不
出的神色,好像一头狼,在荒原的月夜里看到月亮中还有一匹狼。
另一个自己。
谁也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这种神情。
白骨精 第二回 以雪埋井
果然,无情推着轮椅,未人客栈,招招手,向陈日月吩咐了几句。陈日月领命
出去了,无情背着门口,向绮梦相询:“这儿的水源,不止这一口井吧?”
“是的。”绮梦答,“山前山后,各有一道溪流,都离这儿不远,还有一道温
泉,却在山谷里隐蔽处,我们不愁食水。”
“可是,”无情沉吟道:“到了冬天,这儿会很冷的吧?”
“这座山本来就是座很寒冷的山。”
绮梦的语音也有点凉冷。
像这山上的清晨。
“那么,溪流都在冬人结冰吧?水源呢?”
“冬天?就靠这井水了。”
“井水不封冰吗?”
“这井这么深,井里的水都自地底涌上来,带点温。只要我们在井日罩着块圆
木盖子,舀水时才打汗,井水就断不会结冰,我们一年四季,还是可以不虞食水的。”
无情却好像还有点不明白:“盖子?”
张切切用手比了一比:“井口大约这么大,”她又用手往客栈里的一张圆桌指
了指,“造一块圆木板,一盖,就把它捂柱了,可以保温。井里的水,是山上的地
底水,本身就常保温热的,只要雪降不致堆积到井里太厚,那就不会结成冰,不致
于以雪埋井。”
无情看看圆桌,再瞄瞄井口,好像有点明白了:“山上的地底水,那就是温泉
了?”
绮梦反问:“大捕头对我客栈门前的这口井很有兴趣?”
无情道:“我怕有人在井里下毒。”
绮梦道:“我刚才已跟大捕头提过,我们这儿的杜小月。何文田都是辨毒高手。”
无情道:“我这边的铜剑、小余都善于识毒,此外,聂兄更是用毒高手。”
“我是鬼。”聂青咧咧嘴巴,“鬼比毒更毒。”
绮梦道:“那就好了,我们都不怕人下毒。那大捕头还担心井水作啥?”
无情道:“也许,我刚才感兴趣的是:万一我到冬天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