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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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提到太子爷,字句就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毕竟,良妃心里有没有胤礽,现在,自己根本无法肯定了。
良妃的嘴角微微地牵了一半,露出一个哀婉动人的笑颜:“还有胤礽?”
楚笑寒低下头,不点头也不摇头。
“兰欣,你快起吧,过来床这边,让我瞧瞧……这……三年没见啦。我心里头,还是想你的。你知道吗?”良妃微微地喘了几口气,点了点床边挨得很近的一个楠木圈椅,示意楚笑寒过来坐下。
这椅子,看着像是来探病的人都会坐下,可猜都猜到大抵约摸应是显贵的主子爷们坐的。一旁的映绿神色不动,只将那楠木椅往楚笑寒的这边挪了一挪,抬颌示意她过来坐下。
总觉得,映绿有些儿不大对劲。
怎么说呢,按说她跟良妃的资历远比自己来得久远,看见良妃对自己这样亲厚密切的样子,总也会不舒服的吧?
思及此条,楚笑寒的脸色有些尴尬起来,不禁讪讪地说:“那个……映绿姐姐……”
良妃轻笑起来,只是未几便咳嗽起来,她柔弱少气地虚虚倒落,连斜倚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样子,只听她继续说:“你别管映绿,只坐你的罢。”
说到这儿,她虚弱无力地伸出一个瘦弱的胳膊,苍白,青青的静脉纵横,纤细宛若儿臂。那手臂轻轻地点了点旁边的椅子,人则颔首殷殷道:“过来,兰欣,过来。”
似乎鬼使神差一般,楚笑寒竟然被魔魇了似的,虽然有些害怕,却依然怔怔定定地行了过去,在椅子前坐了下来,不自觉地顺手握住良妃的手臂,用手指轻轻地在她的手心抚摸按摩着,希望她能稍微舒服一些。
“兰欣,这几年,你一定很怨我吧?我……我让……素然故意……故意引你去门口……又,又让直郡王爷,引着太子爷冲你这边打来……结果,所有在场的人都被皇上拘了起来,死的死,散的散……,若不是这个缘故,大概,大概,你原本是可以被指给雍亲王的吧?也许还能册个侧福晋……是,是我害了你。你虽没死,可,可只怕……只怕是比死还要难受吧?”
直郡王爷?大阿哥?那天晚上?那天晚上,这两位皇子的打斗直冲着我们宫人休憩的塌塌营帐而来,本来也觉得十分诧异,但总以为是巧合,命运的巧合。难道,难道连这都是良妃娘娘设计的?她如何能使得动直郡王爷?
莫非……莫非……
胤祥,十三爷说过,就算大阿哥力主皇上对太子爷不利,甚至亲自请命对太子爷动手,可同八爷那结党营私、谋图储贰、谋杀太子的事比起来,却也没悖逆到哪儿去,居然会落个革爵圈禁,而且,瞧着皇上的意思,是断然不会饶了他,再放他出来的。
这当中,莫非就是有着其他的缘由?
那晚被带走的侍监、侍卫、宫人……都死的死,散的散?!
还有,良妃娘娘说,若不是这个缘故,我原本可以被指给雍亲王做侧福晋?这是一个什么说法?我跟那位未来的皇帝,雍王爷,还有这样的关系?为什么?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完全没有这样的印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康熙皇帝是知道自己的,自己是个借体还魂的怪物,他又怎会允许自己做了他宝贝儿子的侧福晋呢?他当时说把自己赐给阿昭做下女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他说,做个随侍宫人吧……但是……但是,好像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话,怎么,怎么想不起来?
很认真很认真地梳理思绪和回忆,对,皇帝先问,自己的家乡有没有皇帝;后来说,曾在德胜门外遇见过阿昭,觉得阿昭不认识他很奇怪;后来说,是……是谁告诉他的,是谁?怎么一下子跟罩了浓浓的晨雾一样?记不清楚了呢?……后来皇帝又说,你不能死,否则就把你做了人彘……再后来,自己就在乾清宫的一间偏殿的末间歇下了……
总觉得,有什么过程怎么也记不起来。
耳边听得良妃又在幽幽地说:“你若死了,倒还罢了。可是你却是同我一样,只能背着个低贱的身份,远远望着心爱的人,不能靠近……不知道这是孽还是缘……得知你同我当年一般样的境况,我的心便痛了起来……原本,我也是极喜爱你的……若不是,若不是,我的胤禩……”
楚笑寒浑身颤抖起来,良妃的意思是,是那个吗?她的意思是,自己喜欢的人,是雍王爷?不可能!不可能!自己根本不记得他。如果是他,总感觉是非常不好不妙不祥不吉,总而言之不可不可不可……
良妃正要说下去,忽听外头有人回:“太子爷来了。”
映绿看了一眼良妃,即刻伶俐说道:“主子,奴婢出去迎一下。”
良妃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一句:“我跟兰欣再说两句,你让他用些净水香茶漱漱口。过会子,我再出去见他。”
楚笑寒见了颇觉怪异,赶忙阻拦说:“良主子,奴婢也没什么紧要事,可以……可以先见过太子爷,再……再……”
良妃略略侧脸,美目深深地看住楚笑寒,说道:“兰欣,你……你,你觉得我对不住太子爷?”
“……,奴婢不敢。”楚笑寒一惊,赶紧低头回话。
第41章 朔风卷酒暮云低
良妃捂着嘴小小地笑起来,只是同往昔比起来,总是透着些无力的憔悴:“兰欣,你的想头,我又怎会不知,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不!
良妃娘娘,我和你不一样的。我不会为了康熙皇帝没有选择自己,就去伤害另外的男子。嗯,我胆子太小,心也不够狠,我唯一会做的、能做的,无非是咬咬牙逼迫自己忍耐罢了。
良妃见楚笑寒默然不语,便又说道:“难道不是吗?前些日子,雍王爷要纳侧福晋之前,你为了激怒雍王爷,不就公然跟着八贝勒去他的庄园了吗?兰欣啊,我很怕,很怕,有一日,你会像我这般,为了心中所爱,就去折磨另外一个……而我的胤禩,就做了那磨心的替身!……便和,和胤礽一般……”
楚笑寒心中像是乱麻一般,难以接受良妃的这些话语信息,良主子,她到底在说什么?她说自己为了雍王爷,利用八爷去刺激王爷?良妃,应该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她根本不晓得自己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忘了自己的顶头主子爷雍亲王,所以,她是不会说假话的。
但是,那个记忆中令自己一思及便哀伤难耐的人,真的是雍亲王吗?
还记得自己在永佑殿醒来急惶惶奔出静室去的那晚,在门口遇见苏培盛,他确确实实地问:“钱姑姑,……那个,你又跟王爷吵架了?”
一般来说,一个奴才是不能跟主子吵架的吧?再退一万步事实情况真是如良妃所说,自己跟……跟……王爷……,感情没有亲密到一定程度,也是吵不起架来的吧?
绝对,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难以接受,似乎,如果接受这样的事实,眼前的一切,原本平和的一切都会崩溃的……
“良主子,奴婢……奴婢……从来,没有求八爷做什么事,真的不曾利用过八爷。”
良妃软软地瘫躺在床上,浅浅地嗤笑起来:“……我们这样的女人,需要开口去求吗?需要主动哀求利用吗?自有男子会心甘情愿地揣摩心思,为之行事!我没有开口求过直郡王爷,也没有开口求过太子爷,我从来都没有开口要他们去做什么事。唯一的一次,只是弘旺!当日对胤眩乙仓皇撬盗艘痪洌艺婊衬畹蹦暝谥哟夤钅锘葜髯幽抢锏氖焙颍杖湛此ナ檎钍榈娜兆印矣炙担闶翘右娜耍诺梦仪奘巢话病龃硕选夹溃阋惨谎阒恍柙诎吮蠢盏幕忱锟抟怀。匀灰阕鲂┦虑椋诺值米∧阏獍憧闪抟溃月穑俊�
楚笑寒愈来愈心惊,又见她说得气喘起来,几乎难以呼吸的样子,不禁捉住了良妃的手说道:“主子,奴婢,奴婢,那日……并非有心……况且,主子,你现下已经……可千万莫再这般忧虑愁思,伤了脾胃,只怕……只怕……于身子无益……奴婢应你,从今往后,再不见八爷便是。主子只管放宽了心。”
良妃笑了起来,那灿烂的笑颜直逼得楚笑寒要避目不观,却又一阵剧烈咳嗽。见此状况,楚笑寒赶紧抱起床头的痰盒,送到良妃身边伺候。
她全身剧烈抖动地咳嗽了一阵,这才将将喘过气来,继续说道:“这事儿,不是你说见与不见,就能定局的。将来,你若离了雍王府,我儿子,一个王子阿哥,要见你一个贫贱女子,还有不成的吗?容得你说见与不见?”
那……那您打算做什么?
楚笑寒一半心思在良妃所说的雍王爷是自己所爱的话上,一半心思又在良妃语带不祥的笑意上,六神无主间竟然有些恍惚起来。
“我是快要不成了的,我也不知当日皇上为何能放过你去……也许,也许,是雍亲王救了你。这事,真是作茧自缚……若不是我设计,你也不会失了皇上的心,若是皇上看得过你,就看那样严重的事儿主子他都能轻轻放你过去,……想来你自然可以做雍王爷的女人,……同那阿昭一样,那么,……那么,胤禩他,也总要顾虑几分……结果,你现在只是王府一个下女,满了年份总要走的,碍着皇上,雍王爷也不会强要封你,只怕就是你要走,他也不好阻你。没名没分的女人,谁抢到就是谁的……;但是若是我不设计,则……则若是,胤禩跟他皇阿玛开了口,先雍王爷一步把你要了去,……这,总是难办……”
“所以,主子,打算赐死奴婢吗?”楚笑寒定定地问道。
良妃摇了摇头,说道:“今儿个,是皇上同意召你来的,我就算想下手,也不得便。所以,只是同你聊聊闲天罢了。”
“良主子,同别个,也是这样吗?坦白直率到令人气恨的地步。”楚笑寒颇有些不甘地再问道。
良妃深深地看住楚笑寒,半晌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有啊,就是皇上。”
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