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春妍-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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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不是借机岔开话题,就是推说累了,可越是这样,陈方铎就越发来得勤。
终有一晚,陈方铎将来探病的孩子全都打发了回去,坐在榻前的凳子上,沉默不语的看着她,陈夫人心中慌乱,朝着站在一旁的芙蓉使了个眼色,芙蓉向来机灵,连忙端着药递过去,“夫人也撑了一天,还是喝了药早些休息吧。老爷也是,这身子骨还没好完全,就去了书院,可能撑得住?”
“无妨,你先下去,我有话要问你家夫人。”陈方铎打定主意要将事情弄个明白,自然不会轻易让她给支开。
东次间只剩下夫妻两人,陈夫人自从醒来后,想过好几个说辞,都觉得不理想,这会儿单独处着,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她可是籽陵的母亲,虽说陈籽瑞是长子,却是个废人,依她对丈夫的了解,定不会休了她,让籽陵失了前程。
“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爷,你这般怨我真是没道理,籽妍虽不是我亲生,但好歹也是陈家的女儿,关心她的亲事不应该吗?再说了,这亲事本是老爷定下的,我不过是顺了您的意,何苦要怨我?”陈夫人越说越委屈,恼怒地侧头看着他处,不肯看他一眼。
陈方铎本还带着几分希翼,此事是他猜错了,但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冷了半截,“夫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兄妹身在何处?”
“怎么可能?这事可是老爷亲自告诉我的。”
“是吗?那为何一年前,不跟张家明说?”
陈夫人被他的话噎了喉,随意想了个托词,“我一个妇道人家,那清楚他们想的是什么?只当是远方亲戚来送礼,谁知还有这层关系?”
“还想狡辩,亲事早在籽妍回家之前就已经议定了,你还真是大胆,如果籽妍没有回家,你到哪儿找个女儿给人家送过去?”
怎么没有?欣如不就是吗?陈夫人心中虽是如此想,脸上却不敢有此表露,“自从嫁入陈家,老爷何曾在我面前提过他们兄妹,我也不过是从下人口了听了零星半点,人家送礼上门,我不了解实情,不敢随意拒绝,人家可是锦城的大户人家,不小心得罪了,吃亏的还不是老爷您吗?”
陈方铎眯着眼看着她,“果真是如此?”
“当然。”陈夫人答得斩钉截铁,丝毫不退缩地看着他。
“那你说说看,如果籽妍没有回家,你准备怎么办?”陈方铎嘴角浮起讥笑,“你预备让谁替她嫁入张家?”莫以为他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陈夫人一时语诘,她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脸上似无一丝怒气,可她却感觉寒气阵阵,本以为老爷的性情早已经摸透,到了如今才发觉,原来并非如此,“怎么会?我自会想法子回了张家。”
陈方铎拂了拂长衫,起身俯视着她,眼里有着鄙夷和不屑,“怎么回?说我陈家贪图那点礼物吗?这事我自会与张家解决,你就好好在院子里养病。”说完拂袖而去。
一号那天上架,本以为已经上传了更新,谁想忘记点发布了,哎~这记性还真是差啊~
第一卷 第七十章 嫁期已定
第七十章 嫁期已定
张欣如听完之后,半晌没能说上话,她只觉得心里突突地跳着,“娘,您说爹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她们娘俩平时都很小心,刻意避开了许多人,除了与陈夫人贴心的张氏与芙蓉,恐怕没人清楚她们的谋算,会是她们吗?
“我也很想知道,真是想不到,我这院子里居然还有如此能人,咱们的心思居然能打探得一丝不差,还真是不简单。”陈夫人的眼神有些冷意,她嫁入陈家第一件事,就是将主院的人全都换成自己的人,没想到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您说,会不会是她们?”张欣如指了指守在外间的芙蓉与张氏。
陈夫人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先是犹豫而后肯定地摇头,“不会,她们俩一个是自小陪伴,另一个是我亲自调教的,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等背主之事。”
“娘,将这些告诉爹,怎是背主啊,您可别忘了,爹也是她们的主子。”张欣如并不如陈夫人般信任她们,从前在张家时,她就不喜芙蓉,明明只是个丫头,偏做那大家闺秀行径,看着真不顺眼。
听她这么一说,陈夫人的心里越发的不安,看着门外的两人,张氏?不会的,她没有如此心计,要是能做这种事,也不至于老是坏她的事,当然谁也难保她是真蠢还是假蠢。芙蓉?不会的,她八岁到自己身边,由自己亲自调教,别的不说忠心自是无须疑,但女子大了,难免存了其他的心思。
“这事先别声张,先找人把院子里其他人查一查,你这次回去不是把奶娘带来了,你让她私下打探,莫要声张。”陈夫人现在对院子里的人全然不信,只有先借助娘家来的人。
陈籽妍抄完古籍之后,没见张欣如请她去议事,也就顺水推舟装了个迷糊,如今已过八月,她的亲事却没听人再提起,明明已经是浮上水面的事情,陈方铎却再没提起,只是听人说他去了两次锦城,陈籽妍有心打听,但苦于古代的礼数,不能直接询问,只能暗中打听,效果并不好。
“小娘子,今儿老爷去了库房,让人清点先夫人当年留下的东西。”吴婆子借着送汤水的机会将消息说与陈籽妍听。
清点娘亲留下的东西?难不成在准备她的嫁妆?陈籽妍放松的心情只是一瞬间,若是准备嫁妆他自然会先和她说明,毕竟嫁衣这种东西可是要女子亲自解决的,“查出了什么?”
“老爷好像在找一件东西,具体的说不上,只是让人将那些玉佩什么的都寻了出来,但好像没什么收获,因为从库房出来,脸色并不好。”吴婆子说得很详细。
收留了吴婆子,怕是陈籽妍回陈家的大收获,这人面目清明,府里有什么动静,都难逃她的双眼,总能适时地将陈籽妍需要的东西打探回来,“我想我爹在找一件东西,而且是玉佩。你找个机会将这消息传给那边的人,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
陈老爷在查先夫人遗物的事情,不出两日便在府里传遍,吴婆子本欲只传给主院的人知道,但想着这事太冒险,只要夫人有心要查,自家小娘子肯定是逃不了,还不如闹得人尽皆知,也好看看对方的反应。
人都说当事人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个流言定律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有效的。当府里传遍之后,这话终于传到了张欣如的耳朵里,其实也是她手段不如陈夫人,若是陈夫人管家,得到消息的时间肯定要比她早。
“你说,老爷去库房清查她的东西?”陈夫人不比张欣如,张欣如想的肯定和府里的人差不多,无非就是陈夫人私下动用了先夫人的东西,陈夫人在府里的地位难保之类的,【。52dzs。】而她却很清楚老爷找的是什么,那块荷花玉佩,陈家与张家结亲之时的信物。
东西早已经被她暗中取走,这可是两家结亲的证据,在张家验证过之后,她就已经收入了欣如的嫁妆之中,上次陈老爷问她时,她没有拿出来,此时就更不能拿出来了,但老爷这般查来查去,最后肯定还是会查到她身上。
“娘,您说他这是做甚?几年的夫妻了,还不相信您,难不成蒋家那些东西,您会看在眼里?”张欣如直替陈夫人叫屈,张家好歹也是有名有望的家族,虽说前些年不如蒋家富有,但如今蒋家可不能与张家相比。
陈夫人白了她一眼,她还真就看在眼里了,张欣如不知道她当年的嫁妆是什么样,虽说也有三十二抬,但里面的东西却是见不得人的,她一个庶女,而且是给人当继室,张家可不会花太多心思在她身上,“府里人都传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我说这些日子那些探病的怎么来得不勤了,原来起由在这儿。”虽说家事已经交给了张欣如,但那些聪明人都不忘记来给夫人请安,但这两日已经明显少了些。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院子里的钉子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又出了这种事情,陈夫人有些头痛地揉揉额头,“你奶娘可是探出了些什么?”
“可不容易,府里的人排外得很,我那奶娘费了很大力气,才和院子里几个婆子拉上关系,这还是倚着当年同在张家共事的情分。”
陈夫人心里长叹,欣如还需要打磨啊,当年她在娘家时,虽是低调,可是府里的事情却一点不落,最后当张家有意与陈方铎结成姻亲时,她凭着消息灵通,凭着她在老夫人的喜爱,终能如愿。不与她比,就是与陈籽妍比,差的也不是一丁点。
陈方铎终于如愿,那个放着荷花玉佩的盒子在主院书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他有些疑惑,书房他曾经找过,并没有收获,突然就这么出现了,真是意外。不过这个疑惑并没有让他摆在心上,拿着盒子急冲冲地去了锦城。
陈老爷去锦城的事情,陈籽妍心里并不如其他人那么兴奋,陈家上下都以为他是去谈亲事,可是她知道为什么,他拿着玉佩只为了一件事,就是去退亲。
说不上其他的感觉,她看着父亲沉着脸回陈家,本应松口气的她,居然觉得有大石压在心头,其实她内心并不希望嫁入张家的,只是这样也好,反正是必须走的路。
陈方铎回了家,一言不发地去了祠堂,在墨芸灵位面前呆坐了一晚,张天恒他见过了,也提了退亲的事情,但对方却一口拒绝了他,不止如此,还提到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其实并非意外,对方想要掳走的对象是张家公子,但不知为什么,误将陈家兄妹给掳走,当时张天恒并不在双流县,得知对方没有得手还要继续,只得连夜让人将两母子接走,本欲与陈家说明,谁想一出门就被人追杀,只能仓皇逃走。
这门亲张家是绝对不会退的,这不止是守信的问题,更是已过世的张夫人的遗愿,觉得当年的事情很对不住陈家,所以一直以来都让人四处寻找他们兄妹,临死都念念不忘,让他找到籽妍兄妹,让这门亲事得成。
突然知道当年的真相,让陈方铎措手不及,他知道硬要将籽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