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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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韩雪很想说什么,却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目视韩柔雨滴着泪水的凄笑。
三月十五日,我住院地第二周,韩柔雨也拎着包走进上海的医院。
住进病房的一刹那,韩柔雨轻轻抚摸肚子,开始格外珍惜与这个即将离开的孩子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可从决定拿掉他的那天起,韩柔雨就害怕洗澡,因为她怕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害怕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肚子,每一次看到她总会泪流不止。为了避免家人担心,她总一个人躲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流泪,在别人眼里坚强的她,却是如此脆弱。
三月十六日,完成最后一次超声检查,医生告诉汗渍的手和脚都在动,她还让韩柔雨看。可话音刚落就改变主意,“你还是别看了,看了更难受!”这时,韩柔雨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推进手术室,医生在韩柔雨的肚子上打了一针,等待24…48小时后经过引产手术会自然生下孩子。
打完针,输完液,韩柔雨的心紧紧揪在一起,像五味瓶打翻了一样。“柔雨,终于有盼头了,打完针就快了!”韩母虽说是安慰的话语,可见到亲人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面对女儿伤心痛苦的模样,韩母的脸变阴了,甚至怀疑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那天晚上,韩柔雨一夜没合眼,想让自己睡,可就是睡不着,眼泪反而不停的掉。
三月十七日,经过36小时的煎熬,半夜十二点的时候韩柔雨终于开始疼痛。陪夜的韩雪见到姐姐如此痛苦,赶紧含着泪水叫来医生。被告知几个小时后可以进行手术时,韩雪的心阵阵刺痛,她别过头,不想看到姐姐那么痛苦,她可以想象,韩柔雨的心情一定比自己更加复杂,更加痛苦。
三月十八日下午3点47分,肚子里的孩子终于离开了韩柔雨,看到一个就快成人形的孩子时,她先是解脱,然后就是心疼和流泪。不知觉中,医生手捧着孩子的模样永远印在韩柔雨脑海里,永远无法抹去。
推出产房,一家人全部集中在手术室门口,见到韩柔雨苍白的面容,韩啸天一脸担心的表情一下子不见了,韩母的心也踏实了,而韩雪则哭泣中扑上前,紧紧握住韩柔雨虚弱的手。
回到病房,韩母替女儿盖上被子,“柔雨,没事了,别伤心,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
韩柔雨点点头,向韩雪笑了笑,反过来安慰说,“小雪,我没事,你没必要自责,真的!”
“姐!”哽咽中,韩雪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她知道韩柔雨最终拿掉孩子,很大原因还是为了自己,令她更觉得对不起姐姐。
“柔雨,那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韩啸天走到旁边好奇的问了一句。
心里一疚,韩柔雨将脸转向墙的方向,小声的说是男孩。随后,听见韩啸天轻轻的叹了口气,韩柔雨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白手起家》第十五集 第七章 真相背后
四月一日,距离出院仅有几天。躺在病床上度过的日子枯燥中带有一丝平淡,平淡中又让人觉得烦闷,使我不禁向往外面的世界。
几周来,我几乎每天睡到自然醒,可今早一直搁在枕边的手机却叽叽喳喳闹得不停,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慢悠悠的拿起手机接听,原来是我那长久没去探望的父母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过来,质问我是否翅膀硬了,又或是有了女友忘了父母?
唉,可怜我遇袭住院的整桩事件国安部及军情部门严格保密,即使外公也没收到任何消息,因此电话那头妈妈可谓是理直气壮,令我反驳不得。
子女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无奈这次落下口柄。我不愿父母格外担心,只得再次以工作繁忙、着实抽不出时间为借口,哄劝后才使妈妈稍消怒气。
经过一番解释,感觉电话中气氛逐渐松懈下来,我趁热打铁陪妈妈耐心谈话,借机关心一下家里情况。不过,据她从姨妈那传来的消息,我那从未蒙面的大表哥翁杰已从植物人状态中苏醒。因此依照吩咐,我下次回去探望父母,途径南京时务必去医院探望一下,用她的话来说我们好歹也是亲戚。
“嗯,知道了,我肯定不会忘记!”最后我在电话中再三答应确认,罗嗦的妈妈这才放心挂断电话。
结束一段插曲,我呼吸着新鲜空气,直直的站在露台上。眺目远望,外面的阳光已经新鲜而温和的翻洒在医院大楼、院落,甚至悬挂在周围歪歪扭扭的花圃上。我舒展一会筋骨,依照往常程序进行完身体检查后,又舒舒服服躺在医院外繁茂的草坪上享受那一份别样的悠闲。
仰面躺着,春天的气息弥漫在周围,刺眼的阳光使双眼迷离起来。我微微合眼。一片红光里晃动地尽是韩雪、韩柔雨的身影。她们的一笑一颦,她们的温文尔雅深深印记在脑海里。我在思念她们,她们此时又在做什么?她们知道我在傻傻想念她们吗?
怔怔的躺着一动不动,我心中的思绪如海潮般涌动,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一道沉闷的声音在耳边悄然响起,将我从朦胧中拉回现实。
“你好,打扰一下!”
“你们是?”我睁眼寻声望去,身边一米处站有一高一矮两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潘先生你好。我是解放军总政治部中校军官吕毅!”说话的是个体形分外魁梧、威严地矮个子,他递上军官证,然后指向高个子少校,介绍说:“这位是总参三部的方参谋!”
假如记忆无误,总政部设有组织、干部、宣传、保卫、纪检等部门,同时也具有反情报调查的职责。我留意两人的证件,吕毅是总政下设保卫部门的军官。这种人的出现往往代表有威胁部队干部的事件发生,而且总政部处理地案件通常被广泛定义为政治案。这些信息一闪而过。感觉与我受伤遇袭多少有些联系。可总参三部的人出现又有何目地呢?那可是进行窃听、监视等工作的情报部门,这些不同性质的部门同时找上我,到底为了什么?
思索间。我爬起身面色不解地将两张军官证交还对方,直接问:“我是潘俊宇。你们找我有事吗?”
“当然!”总政部的吕毅点头承认,“方便地话,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吗?”
“行!”
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事发生。很快,我将他俩领进分配的高干病房,相视而坐后总政部的中校吕毅首先道出来意。
原来我住院治疗的一个月间,解放军总政部针对我遇袭受伤的事件开展了全方位调查。由于私底下日本方面拒不承认,但为了取证,拥有十三万大军监听所有国际长途的总参三部成为一道突破口。于是乎,总参三部的技术员将“潘俊宇”、“天使”字眼设定为特殊词汇,多台监听设备从我遇袭之日起,向前快速过滤录音磁带,如此日复一日筛选录音,直至前天语音感应器又一次跳出“潘俊宇”三个字时,一段与杀手联系的电话录音这才露出水面。
发现新的重要线索,总政部立即查找电话来源,开始重新取样。随着调查工作一步步深入,一封一个月前发给杀手的传真也从亿万条截收备份的海外传真中挑了出来,结果自然一切真相大白。旧馏
“这么说,是徐嘉亮雇佣了杀手想制我于死地?根本不是日本人干的?”彻底了解事实真相,我松了一口气,感觉是那么轻松。可没过多久,这种感觉尚未消退,取而代之又是一种冷飕飕的滋味,徐嘉亮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埋在身边,弄不好什么时候又将爆炸?
“是的,我们拥有足够证据。所以这个时候上海国安部的同志应该去逮捕徐嘉亮了,相信不用多少时间我们能接到上海那边的行动报告。我们等一会吧!”
“好的,麻烦你们了!”国家安全部具有预审和执行逮捕权,由他们出面自然再好不过,我微笑着点头,开始幻象徐嘉亮将有何种结局……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大概没有合适话题,我们三个人一直在沉默中等待。
无聊中,我清楚听着时钟嘀挞嘀挞的走过,且不时看着它的长针一分一分的移过去。我不想看书,不想上网,一心等待电话铃声响起,甚至一秒一秒计算着以消磨这个枯燥的时间。
这样,我觉得短短二十几分钟似乎比一个世纪还长。
终于,寂静的病房内突然响起一道手机铃声,我的目光立刻向总政部的吕毅望去,然而后者耸耸肩,摇头指向总参三部的少校参谋,小声说:“别急,应该快了!”
果然,那位少校参谋不好意思的淡淡一笑,他从上衣口袋掏出加密电话。待看清号码后,快速向露天阳台走去,神神秘秘的通话。
冷眼旁观,或许发觉我不解的目光,总政部的吕毅打破了维持以久地沉静,首先找到话题,“潘同志,总参三部和二部一样搞情报工作,这应该是内部机密电话!”
吕毅一句简短解释。我细细听来,可以了解不少东西。据我推测,那位总参三部的少校应该在和上级通话,否则行为无需如此
谨慎,面部表情无需一本正经,至少我也有一个拥有高权限的干部!
果然,等待五六分钟后。总参三部的少校军官表情慎重的回到房间,他首先同吕毅轻声低语。随后以重要公务为借口,与我握手告别后随即匆匆离去。
忽然间少了一人,病房内冷清不少。不知吕毅刚才听到什么。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脸上更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
“吕少校。你有事情我就不耽误你了,上海那边有结果可以和我电话联系!”一切看在眼里,吕毅给我的反差太大。
“嗯……”显然被提议打动,吕毅眉头微微跳了一跳,爽快道“,南海那边发生了大事,我得先走一步。至于上海那一有消息,我马上会通知你!”
“行,没问题!”
我们握手后,又一个人匆忙离去。“南海那边发生了大事?”望着对方已经消失的背影,我沉寂以久的心田又升起颇多好奇!
太平洋海域海拔近万公尺地高空中,一架飞往美国拉斯维加斯的航,班上,一个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