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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倾尽天下:囚妃要下堂-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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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小姐,王爷已经压在陵墓下面了,永远出不来了!”

“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陆倾辰他总是骗我,这一次,也肯定是在骗我,我要去找他!”

她说完,便坐了起来,却又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露出了一对浅浅的梨涡,然后才掀开轿帘,柔柔地喊着陆倾辰的名字。

她记得,他最喜欢她乖巧时候的模样。

戏园,离这里很远,上次用了大半天才到。

她想,她再也不会在他的面前嘴硬了。

陆倾辰对她好,她也要对他好。

外面冷风嗖嗖地刮着,脸颊也有些疼了。

怎么天气转变的这么快?

喊了好几声,却不见陆倾辰回应。

汪洋正在前面骑着一匹马,慢悠悠地走着。

她展开笑颜,问道:“汪洋,王爷去哪里了?”

汪洋的身子顿时僵硬了几分,回过头,却瞬间泪流满面。

莫言卿却一瞬间被汪洋的表情吓得呆傻了过去,细细地盯着汪洋和疏影来回地看了好一阵子,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突然才想起陆倾辰已经离开的事情,眼睛一闭,便向下栽了下去。

汪洋和疏影没有反应过来,莫言卿整个人,生生地从马车上栽了下去。

疏影吓得手足无措,顿时便哭了起来。

汪洋迅速地下马,将莫言卿抱上了轿子。

她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在半睡半醒之间,只知道马车在不断地行进着。

她感觉自己似乎在马车上度过了很久的日子,马车也没有停下来过,日夜兼程地赶着。

她想问,他们要到哪里去,可是始终却睁不开眼睛,一味地想睡觉。

她似乎看到陆倾辰一直在对着她笑,他们好像回去了过去缠/绵的日子。

她想,陆倾辰终究还是舍不下她,所以便回来了。

她笑意盈盈地张开双臂,向着陆倾辰跑过去。

与此同时,皇宫内正在准备陆倾辰的丧葬仪式,所有的事宜,都由陆倾懿负责。

莫言卿的马车刚到了皇宫,却又转回了辰王府。

☆、忘了我,却不能忘了爱(1)

与此同时,皇宫内正在准备陆倾辰的丧葬仪式,所有的事宜,都由陆倾懿负责。

莫言卿的马车刚到了皇宫,却又转回了辰王府。

本来皇帝命令辰王爷的丧葬仪式在皇宫举行,可是汪洋说王爷的遗愿是在辰王府进行。

莫言卿回去的时候,所有的事宜也都已经被安排好了。

她一直处在昏沉当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宫里来了人宣读圣旨,她才蓦然想起,陆倾辰离开了。

“辰王爷生前并无子嗣,依照辰王爷遗愿,辰王府,另迁新址,辰王府里德一干人等,如数搬走!”

莫言卿呆呆的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圣旨。

难道这真的是他的遗愿吗?

他已经走了,就连这最后的一点眷恋都不让她回味吗?

他是不是认定,她不会为他伤心?

他失望了。

他走了,竟然把这些也要带走吗?

她呆呆地跪在冰冷的地上,眼窝都瘦的窝陷了下去,脸上泛着隐隐的青色。

只是几天的世间,上京里便开始寒风呼啸,整个世界都苍白的很。

莫言卿被疏影扶着出了房间,辰王府里,皆是素色,下人们也都是一身素服。

疏影泪眼朦胧,哭成了泪人儿,“小姐,怎么办……”

莫言卿的脸上,却一点泪水没有,所有的泪水,都仿佛那日在塌陷的陵墓外流干了。

一阵寒风刮来,脸颊生疼,眼眶那么干涩,她没有说话,只是迈步一直走着。

辰王府里都是纸扎的花束,银白的世界混乱成了一团,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这个独一无二的颜色。

沿途,都是跪着的宫女太监,皆是一身的素服。

终于,走到了书房门口,汪洋依旧向从前一样守在那里,神情坚定。

她眨了眨眼睛,命所有的人退了下去。

疏影要跟进去,也被她拒绝了。

她慢吞吞地走进了书房,一眼便看到了书桌上的那本诗。

还停留在那破碎的一页,她颤着手拿了起来,细细地看着那首诗。

“山有木,木有枝,

心悦君,君不知

………………”

她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在抚摸着陆倾辰的侧脸。

他们之间的记忆,似乎很少,又似乎很多。

她忽然想起了思卿园,想要去,却止住脚步。

她不敢去那里,那里酸涩的记忆太多,似乎满满的都是她的冷眼。

她是对于感情太过木然,还是只是不敢去面对陆倾辰的感情?

她猛然回头,便看到了陆倾辰在书桌上坐着,清冽妖娆地看着她,满是宠溺。

她沉沦在了他魅惑的眸子里,愣愣地看着他,像极了天长地久。

她看着他骤然消失,却没有过大的反应,安静地走出书房,回了他们的房间。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琉璃镜里德自己,面色苍白,却笑靥如花。

她不伤心,不难过,一颗心都似乎木然了。

突然想起有那么一天早上,就在这个位置,他为她挽发,为她佩上同心结。

某一次,他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忘了我,却不能忘了爱(2)

突然想起有那么一天早上,就在这个位置,他为她挽发,为她佩上同心结。

某一次,他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躺在那张他们恩爱过的床榻上,抱紧了枕头,像是抱紧了他。

如今这里,却满满的都是死亡的气息。

她忽地起来坐到了地上,地上是厚厚的棉毯,所以并不觉得冷,房间里甚至已经生起了火炉?

难道冬天已经来了吗?

怎么这么快?

她记得前几日还只是秋意刚至,他走了,这天也跟着变了吗?

炉子上有滚滚的热茶,她倒了一杯暖在手心里,慢慢的喝着,心里却一点都不曾暖过。

四周寂静无声,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雷雨。

她猛然想起,夏天已经过了。

她搞不清,现在到底是秋天还是冬天。

只是觉得冷意深深地蔓延着,仿佛黑夜马上又要到来。

疏影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小姐,王爷来了。”

她一怔,喃喃道:“王爷……王爷在哪里?”

“小姐,是四王爷。”

王爷,也是王爷。

古往今来有那么多王爷,启陵王朝里有那么多王爷,可是始终不是自己要等的那个人。

“小姐,王爷说有急事要找您。”

“那,请他进来吧……”

疏影搀扶着她出了到了大厅,一出门便有冷风刮来,疏影急忙给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陆倾懿站在大厅外,一件莫言卿出来,立即行礼。

“王嫂,您的身子还好吗?”

王嫂!

莫言卿一怔,蓦然想起,自己早就嫁给陆倾辰了,早就是他的王嫂了,只是一直以来认为这不是自己的归宿,倔强的要反抗。

等到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逃脱了他的牢笼,才意识到,原来,早就爱了,原来,那就是自己想要的。

如今自己是寡妇了,她和陆倾懿之前的种种,真正的便是过往了。

她一时怔怔地看着他,无法回应。

陆倾懿也是看着她,看着一身白衣的她。

她比起前几日来,更加瘦骨嶙峋了,整个人比纸鸢还要单薄,仿佛一阵风便会将她吹得到了下去似的。

他的眼睛酸涩了几分,嗓音沙哑,“卿儿,你……”

他忘不掉那日他在陵墓外哭的又多伤心。

他知道,她是喜欢上陆倾辰了。

陆倾辰已经走了,却注定要留在她的心里,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被取代。

他们之间,似乎只能停留在叔嫂的关系里。

王兄的离去,她是比任何人都要悲伤的,这一点,他已经完全知道了。

可是料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已经削骨这种地步。

他几乎从未见过她这幅模样,完全失去了往日莫言卿的风采。

他想说,可是却不能说什么。

当初是自己选择不相信她,才将她推向了王兄,不久前还做了那样的事情,怕是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的心里,无限悲哀,在过去,她与他之间,夹着王兄。

如今王兄去了,他们之间,却愈发懂得远了。

不止是距离上的远,还有心灵上的远,再也无法拉近。

前些日子,他还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们之间,怎么还有可能?

即使是陆倾辰将他们拆散了又能怎样?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爱了我,却不能忘了爱(3)

不止是距离上的远,还有心灵上的远,再也无法拉近。

前些日子,他还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们之间,怎么还有可能?

即使是陆倾辰将他们拆散了又能怎样?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一直以为是莫言卿背叛了他,现在知道了真相,他恨陆倾辰,即使陆倾辰已经走了,这仇恨也不能减少,可这又能怎样?

此时,她完全保持着王嫂应有的风范,淡淡的道:“懿王爷,有事么?”

“王兄的丧葬仪式会在明日在东街的祭坛举行。”

莫言卿手心的脉搏猛烈地跳动了几下,她忽然想到,到了地下,他还会记得她吗?

记得他生前发生的一切吗?

丧葬,什么意思?

是已经找到他的尸身了吗?

她一直抱着侥幸的心里,没找到他,也许是他还活着,如今,遗体都找到了。

再无生还的可能了吗?

她想要去看他,却不敢去。

那是爱她的陆倾辰,也是她现在爱的陆倾辰,就这般丢下她走了。

曾经她认为,他是这世上最为坚强的人,甚至是不老不死的人。

他在她的心里,已经铸造了这样一个形象,永远不会老去,死去。

可是如今才明白,生老病死,从来都是命理,谁都不能反抗,无法反抗。

他在另一个世界能听到她的声音吗?

莫言卿茫然弟点头,蓦然问问道:“是谁主持仪式?”

“皇上的圣旨,由我来主持。”

她‘哦’了一声,再没有说话,眼神飘到了别处。

陆倾懿见她再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强忍住心里的酸涩与疼痛,“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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