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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遗梦盏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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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了吧!我的腿都站疼了,为什么里面的人还那么顽强?我捶捶腿望着七韵慢慢地倒在烁的身边。睡吧。睡吧!等醒来时一切痛苦就都结束了。王室的斗争的那么的残酷,若你真的爱烁,就祈祷他来世别再投到帝王家。否则你们永远也无法幸福。这是个无形的牢笼,有着无形的定律,一切仁慈都象征着毁灭,只有适者才得以生存。

七韵的身上起了一层冰霜。白色,一种孤寂的白,很美。烁,陷入了昏迷状态,他一直呓语着,叫着师傅二字。我站在那儿等,我在想什么时候他才能停止那些呓语。说真的我有些不耐烦了。从跟踪七韵来辰金殿到现在已经整整两三个时辰了,再好的耐性也会被这种等待磨得没有耐性。

我提着剑,推开了冰库的门。结束了吧!我的剑奋力向烁刺去,我感觉到剑刺入烁体内的快感。殷红的血浸湿了他白色的衣衫,但他依旧昏迷不醒。我没有刺中要害,而是在刺中他的那一刻丢掉了剑。我捂着右臂瞪着不远处的七韵。她从地上爬了起来,“烯,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毁了他”。我拔掉射在右臂上的暗器,“你从一开始就是在等我出手是吗?”“我知道你很谨慎,但你等不来那么久”她拾起我丢在地上的剑指着我。我说,“你赢了”然后转身离开了冰库。

自这件事后,烁大病了一场,一直昏迷不醒。王宫内所有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七韵一直守在他身边不肯离去。我想我应该还没有输,烁他现在还没有醒,已经半个月了。他一直睡着,仿佛死了一般。若他就这样死了,岂不更好。他真的很怕冷了,御医说他的体质不好,身体以前就有过被冻的旧伤,这次又受冻伤上加伤。他在译昌是一定比这次冻得更很吧!

隐烯篇第二十一章:军营

 珠玑历九十三年,五月北方俱寒果来犯,珠玑再次陷入混战局面。我率先向父王表示愿赴此战。“还是由我去吧!”大病初愈的烁站在大殿外面朝父王叫道。众臣向我投来不信任的眼神。我知道我没有上过战场而且年仅十六,,他们怕我担负不起这重任。众臣望着烁向父王点头,父王也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于是我成了副将烁是主将。那位离桑来的公主当然也在这战争时节,躲回了她离桑。

这次七韵闹得很凶,她要和一起去战场。结果被烁骂了一顿,但她依旧没死心继续闹着。我知道她害怕我杀了烁,所以要跟着去战场把保护烁。我和她的游戏也还未结束她没有让我看到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时,她能为他付出多少。我向来都是一人喜欢追根问底的孩子,所以得不到答案,我不会罢休。

烁就算奈何不了七韵,最终还是同意让七韵跟着我们去战场。沉西也要去烁没有同意,如果她去了烙一定也会去。要是这样我想这仗干脆不用打了,还不如找个地方谈情说爱去。

走的那天沉西和烙给我们送行。其实他俩是给烁送行,我只是顺便的而已。我觉得有些失落,母后没有来为我送行,她反对我去战场。因为她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并不是想为国效力,只是想建立战功罢了。在功绩这点我是输给烁的,但是我输不起所以我必须将这些扳平。他在十岁那年被送去译昌作人质时就立了功。这是他的优势,那么我也要在这战场上夺取我的优势。

我们行军到北方将近用来一个月的时间,到那里时已经是六月了。炎热的天气烤的大家都有些受不了。烁很平静的骑在那匹黑马上,七韵骑着一匹白马在他身旁。望着烁有种清凉的感觉,不知是那身白衣的缘故,还是他带有寒气。

我们在离敌军三百里的地方扎营,说在帐内听参谋讲解敌情。我借故出了帐营,去了哨台。站在哨台上望着远方,有种征服了一切的感觉,风很温柔的扶着我的脸我的发。“七殿下”哨兵递来一碗清凉的茶。我摇头,“你们喝吧,天气炎热,这场战争还得靠你们”我不喜欢喝茶,特别是那次我将冰齿兰下在了烁的茶杯里,我就十分厌恶喝茶。

我游荡了很久才会帐,参谋投来蔑视的眼神。我什么也没说直接坐到了烁的身边。“烯,俱寒国一战,同心协力”{奇}他抬头望着我。{书}我望着他的眼神点了点头,{网}他以大局为重有大丈夫的气概。这句话是他在戒告我,在国家之战与王位之战中,我们应当先放下王位之争共同打退俱寒国。我没有理由拒绝,因为我处于被动,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选择。

第一场战役是在四百里前的望穿陵。烁一边分析着敌方情形一边调动军马。我看过许多兵书,他每一个举动都比我想象中的睿智。我们很快将地方击退了两百里。烁似乎什么都会,兵家战略对他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那么他到底还藏着一些什么能耐没有让我们知道呢?我好奇,但也正因如此便想更快的铲除他。我害怕他越来越强让我望而却步。

庆功宴,打一次胜仗必定会有一次军营里的宴会。虽不及王宫里美味佳肴,但这是喜悦的宴会。大家都很高兴,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众将士端着酒杯各敬烁一杯,烁一饮而尽。他不是为表达众将士对他的敬爱他已收到,而是他特讨厌那酒但他不得不喝,这种无奈我能明白。因为此刻士兵们也争着向我敬酒。那次我们喝的大醉,大约是在丑时我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在身边晃动,我马上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我发现我的身上披了件衣服,不远处七韵手里拿着衣服给烁披上。是她给我披上的吗?我隐约嗅到那衣服上香味,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我望着她坐在烁的身旁,解下腰间的那支笛。我知道那是烁做的笛,那种竹制的精巧的让人无法挑剔的笛子,只有烁才能做得出。她的唇贴了上去,我听见那悠长的带着哀伤的曲子传入我的耳际。我一愣,《十离诗》。她怎么会吹这首几乎已经绝迹的曲子。

我一直听她吹。我觉得这曲子并不感人,但我的泪却顺着我的脸颊淌了下来。我觉得胸口很闷很压抑很委屈。“师——傅,师——傅”我听见烁如孩童一般,一直叫着。七韵的手抚在他的脸颊上“姐姐和我都没能走进你的世界吗?靖轺哥哥”。她是失落还是伤心,我大概猜不出。她为烁做了那么多,但烁每一次在梦中呼唤的人都只是他的师傅。她收起笛起身望了望烁,月亮很昏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转身离去。

“七韵,七——韵”

她停下脚步望着醉倒在地的烁,他在叫她。她笑了,我想她应该是笑了。但是我看到的却是泪,一颗、两颗滚落在地。在月光下有些耀眼。爱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会哭,她应该笑才对。我摇头闭上了眼,我想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我醒来时是寅时,烁早已会了帐。他坐在灯下看一本书,七韵递去一杯茶,他没有回头只是顺手接过了茶。“这场战争还要打多久?”七韵问他。他愣了一下眼神由书上转到灯焰上。“我也不知道,应该,很久很久吧!就像一场醒不过来的梦一样”。梦,我的心不知为何颤抖了一下,他说的不仅仅是与俱寒国的战争,我明白。只是这场战争什么时候再能结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想能醒来的人,一定是出局了的人。只有出局才能逃离这一切,但我绝不能出局。

“烯,你醒了”烁他没有看我。“是的,王兄”我很有礼貌的行了礼,然后坐在他的身边。我记得我在他会国时,第一次去拜访他对他下毒时就是这样一个情形。“你长大了”他放下手中的书,我知道他话中有话。“我还记得,那年我去译昌时你对我说的话”他转过头望着我。我一怔,他如今要挑破这道纸,与我面对面的斗争下去吗?“那个时候,我对这个王位根本不在意。我只是别无选择。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美好,如果可以我也想像母亲那样逃离出去。但是现在我不可以那么做,我必须讨回我在译昌所受的苦,也必须给邵青他们一个交待”。他直直的望着我,那茶色的眼里似乎有一团火焰。我起身,“你得到的太多,而我只有一个还未得到的王位”我不会退缩,即便是他让我我感觉到了他那颗心,我也不会,绝不会!我转身出了帐,听见身后传来他的叹惜,“太过于执着便不会快乐”。我哑然,快乐!快乐与我来说太过于奢侈。

我站在哨台上望着东方泛起一道白光,我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何时才会天明。我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为何让我如此早慧。“七殿下”哨台的士兵给我披上衣服。刹那间,我想起七韵。我的思绪有点乱,食指按了按太阳穴。“七殿下,您是不是受了风寒?”士兵紧张的望着我。我摇头,“我没事,辛苦你们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转身下了哨台。

隐烯篇笛二十二章:突变

 七月中旬,烁带领军队有一次战胜俱寒国,但战争依旧没有结束。军营里再次大摆庆功宴。“烯,辛苦了”烁首先敬我一杯,他一口饮尽,将酒杯递给我。他想笼络人心吗?我接过他倒好的酒,望着他,然后同样一饮而尽。那天我喝醉了,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醉着醒着又有什么不同我摇晃这倒在地上。我模糊的看见一双绣花鞋出现在我眼前,我抬头,是七韵。“借酒消愁,愁更愁”她俯下身将我扶会我的帐内。“你不该扶我回来”我挣脱她的手。“我只是想起从前的靖轺哥哥”她望着倒在床榻上的我。我说,“烁真的有那么好,让你们都愿意为他付出”。她点头,“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知道我喜欢她”“你只是在某一刹那,将我误认为是那个曾经需要你照顾的烁吧!”她爱的是烁,又怎么会在乎我呢?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王位,所以我和他是敌人,只会对他不利。“你是他弟弟”七韵这样对我说。我笑了,的确。我就是我,烁就是烁,就算是在像似也不会是一个人,我也不愿和他成为一个人。“如果当年去译昌的人是我,你会爱上我吗?”我问她。她说,“不会”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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