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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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找一名叫廖青儿的年轻小姐,将事情对她讲一讲,她也能借你一瓶半瓶。”
孟瑛逐句听好记下,然后翻身上马,告别道:“你也多多保重,别再骑马了,雇顶软轿去找你的解药吧,动了胎气就麻烦了。”马鞭一挥,飞骑奔走。
何当归的笑容立时僵住了,被他的最后一句话噎得够呛,冷雨浇到头上,这才记起来,上一次在经阁里竹胖胡说八道,说她的胸部突然变大是要生小娃娃了,当时听到这话的一个是常诺,一个是孟瑛,之后常诺又告诉一个柏炀柏。现在,柏炀柏和常诺那边儿都澄清了误会,只差一个冥顽不灵的孟瑛,怎么说都扳正不过来了似的,真是气得人够呛,莫非他潜意识里巴不得她发生这样的事,好让孟瑄不要她?
她叹一气这糟乱的麻团事儿,在巷子口立着淋了一会儿雨,才转身回怡红院,想去马厩里“借”一匹马,可是,看到斜对面的高宅门外点着两挂大红的灯笼,暖色的光晕和冰凉的雨丝氤氲出安静的氛围,她突然想起,高绝好像说过他的七日清解药忘在家里了……高绝好像就这一个家吧……主人现在也不在家,那她岂不是可以进去翻解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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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雨夜,城外十里坡,冰花甸,客栈,地牢。
“段少,你醒了?”雪枭将卧榻上的段晓楼扶起来,关切询问着,“你感觉怎么样?要喝水吗?”
段晓楼恢复了意识,半挣扎起身,四顾一番,因他从来没住过地牢,也甚少来这处位于地底下的废弃地牢,一时间竟没认出这是什么地方,不过他醒后关心的就只有一件事:“她呢?廖之远对她做了什么?!”
雪枭连忙将陆江北嘱他背好的词儿讲出来:“那何小姐是个厉害人,她几下子就反制住了廖少,用小针儿将他给扎晕了,她自己没受一点儿伤,现在已经离开客栈了,说是去城里找药给你治病。”雪枭又自己添词儿说,“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惧怕这里的情形,因此先一步逃掉了。段少你不必担心,依我瞧,此女非常聪敏乖滑,没有人能伤到她,反而是她一直让别人吃瘪,看杜尧和廖少的下场就知道了。”
“廖之远怎么了?”段晓楼将信将疑地抬高眼皮,“他,晕了?”怎么可能?
“是啊,”雪枭点头说道,“让那小妞射了一脸的针,看着就觉得疼,现已用磁石全部吸出来了,不多不少刚好三十三根儿,跟小妞说的一模一样,不过廖少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不知什么缘故,按小妞的说法,他应该早就醒了。”
段晓楼觉得周身很热,脸上的一层冰面具都快挂不住了,语带虚弱地问道:“为什么这么热?室内点了很多火炉子吗?”
雪枭又进谗了:“我猜呀,十有八九是那何小妞使的坏,她将我们骗入地牢中锁起来,又在外面放了一把火,想要将咱们全都烧死烤死呢,她肯定是怨怪咱们之前对她无礼。”
段晓楼不作置评,又问:“江北呢,他也在地牢里吗?他怎么说?”
雪枭摇头叹气,默然半晌才道出了事情的始末:“也是那个何小妞惹出的事,留了一张蜡丸字条给陆总管,他拆开读过之后就自己遁出地牢去了,至今未归,生死不知,大伙儿都在担心他呢,他昨日受的内伤恐怕不轻,经不起大的劳动。还有高将军也是,两条腿都不能动弹了,比小妞给他治伤之前还糟糕;而大蒋将军一早就不见了人,不知是求援去了,还是战死在外面了;如今地牢里的二十一个弟兄,没有一个还能出去一战的。段少,保不齐咱们这次要全军覆没了,栽在一个小女子手上。就这样死了,未免也太憋屈了,想不到小妞这样心狠,连段少你的性命也算计上了,真是红颜祸水,唉。”
☆、第360章 是否亲生父子
三公子孟瑛策马而去,风驰电掣了一场,不意间在道旁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吁——”,他扯动两下缰绳勒马停下,低声叫道,“熠彤?你坐在路边儿上做什么?你主子呢?”正好遇着了熠彤,可以证实一下何当归所言是否属实。“”
路边茶摊里坐着的熠彤抬起头来,一看来人是易容的孟瑛,顿时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问:“三公子,你有我们主子的消息吗?我和熠迢还有萧姑娘带人都快找疯了,可愣是将我家公子给弄丢了!”
孟瑛昂立于马上,不动声色地问道:“丢了?怎么丢的,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三岁孩子。”
熠彤舒一口气,将事情经过道出:“其实,打从前天夜里开始,我家公子就不正常了,半夜里嚷嚷着坐起来,说是让梦给魇着了。我服侍他喝了定惊茶再睡,可他人躺着,眼睛却一宿没合,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地方望了一夜。然后第二天清晨去办‘那样事’,我就见他精神短缺,心里就暗暗捏着,没想到后来就真的出事了。”因为谈话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所以熠彤的措辞十分含蓄。
“出什么事了?”孟瑛像个老学究一样捋着胡子问。
熠彤无奈道:“今天三公子您逛戏园子去,我不是找您说过了吗?我家公子受伤了!”
“啊?啊哈!”孟瑛憨笑致歉道,“我当时想体验一下老人家的生活状态,就将耳朵塞上了棉花去听戏,果然别有一番滋味……至于你嘤嘤嗡嗡说了什么,恕我没仔细听,抱歉,你再给我讲一遍事情的经过吧,为什么你们好端端地又临时起意去做‘那样事’?我不是叫你们缓一缓吗?他们并不是最主要的敌人,就算要对付,也不该是现在。”
熠彤摊摊手说:“我不是说我家公子从前天开始就不正常了吗,他变成那样,还一会儿生出一个新主意,我们谁也拦不住哪,只好陪着他折腾。做就做吧,反正时机也称得上尚佳,可他却在最紧要的关头出了岔子,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发起呆来,我连声呼唤都叫不回他的魂儿,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剑下去,伤了我家公子。”
“伤得重吗?”孟瑛马后炮地问。
“当时也未觉得怎样,只因那剑是咱们自己带去落在地上,让对手拾走的兵器,不可能淬毒。”熠彤回忆道,“可后来过了半天,我们发现中过‘某几人’的兵刃和掌伤的弟兄,全都伤口溃疼,伤势比之前加重几倍,这才怀疑是中了毒。可回头去找中了相同剑伤的公子汇报情况,房里却已没人了,只在桌上压着一张字条,写着‘吾去散心,三五日便归,勿念’——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十日后就是咱们等了近一年的‘那个事’了,公子受伤中毒还失踪了!”
“各个地方都找过了吗?”孟瑛诱导式地问着,“我们前些天不是住罗府吗?你们没派人去那里找找?”
“我去了,可你们住过的洗畅园里没有人哪。”熠彤实诚地说。
于是,孟瑛问完了也问满意了,方从腰带扣后面取出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抛给马下的人,压低声音吩咐道:“这是那种寒毒的解药,我这儿也不多,还要拿去给老七治伤,你先用半颗给受伤的人分食应急,再将另外半颗交给素娘,让她分析一下配料,能瞧出多少是多少,比照着抓些药材煎熬成汤给伤者服用。等情况稳定了再说,一两日间,我再设法找更多的解药来。”早知伤者有这么多,他就把何当归手中的那一盒解药全要来了。
熠彤将药丸托在掌心中,仰着头眯眼笑道:“还是三公子您有办法,一出马就搞定了,不像我们,在十里坡兜兜转转好几个时辰,什么进展都没有,最后竟让一个小丫头三两句话给唬走了,等进了城后,越想越不对劲儿,觉得我们是上当受骗了,那丫头十有八九跟那些人是一伙儿的!”
“小丫头,什么样的小丫头?”孟瑛面上露出一点警醒的神色。
“十五六的样子,用布蒙着脸,肤色极白,”熠彤描述着,“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却又不能通过眼睛读出她心中在想什么,一望便知是个美人。对了三公子,你是怎么弄到解药的?你不是连我们公子受伤的事都不知道么?”
孟瑛含混地说一句:“我自有我的法子,你无须知道的太清楚。”他已猜出,熠彤在城外碰到的那个蒙面丫头,十有八九就是何当归,没想到她还真的是闯虎穴才将解药弄到手,她牺牲这么大,到底是为什么?沉吟片刻,孟瑛又吩咐道,“熠彤你听好,第一,你在城外遇见那丫头的事,万不可再提起来,更加不能对你主子提起。第二,若老七日后问起你这解药的来历,你只需说……”声音放至最低,如此这般地讲了两句。
熠彤甚至都没问问原因,听话地点点头说:“好,小的记下了。”
孟瑛舒一口气,又道:“这大半夜的,你别坐路边儿发呆了,快将药拿回去吧,这两日你主子都在外面养伤,你们那些人也安分一些,能不出门就在屋里候着,静观其变。”
“我知道了,”熠彤答应着,解释说,“原是小公子夜里不睡觉,吵闹得厉害,萧姑娘才叫小的出来买些羊奶糊糊给他吃,现熬的要等一会儿才能拿。”
“老七也真是的,”孟瑛闻言不赞同地摇摇头,“不在家里抱儿子哄儿子,却跑去外面花,岂不伤了素娘的心。”
熠彤一愣:“抱儿子?可,小公子又不是我家公子的儿子!”
孟瑛一愣:“不是老七的儿子?你听谁说的?”
熠彤扬扬眉毛说:“我?我当然是听萧姑娘自己说的——三公子你又是听谁胡诌,说他二人是亲生父子?”
孟瑛的眉毛扬得更高,勾唇说:“巧了,我也是听素娘本人说的,她还说等老七一回京城,就要跟她完婚呢。况且我也探过老七的口风,意思里依稀是要娶素娘为妾,给他们母子一个名分。什么不是亲生?这种话岂是你一个下人能浑说的,以后可管好了你的嘴巴,下次再说绝不轻饶了。”
熠彤苦着脸,歪头说:“可分明就不是亲生呀,三公子,小的真没胡说,此事小的绝对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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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你没胡说!”一个少女娇斥的声音响起,“何当归她娘不住道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