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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重生之庶女归来-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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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不问,真是冷血到了极致,这一世她谨小慎微,不去招惹他,也无意向他索命,他却恶人先出手,时刻用死亡威胁压迫她……她有充分的杀他的理由!

思及此,何当归真的动了杀机,朱权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一点,掩着流血的伤口,冷酷而平静地开口说:“第一,我只要咬破舌尖就可以从这梦里出去,我之所以不出去,是想带你逛逛王府,也就是你未来的家。第二,我不是一个人来的罗府,除了风扬,我还带了明日。明日见我长时间不归,一定会找到这里来,假如我真有什么不测,他才不会跟你讲理论据,他会杀光在场的每一个人是……我方才听到屏风后有呼吸声,我猜,那里一定藏着一个人吧。”

何当归目瞪口呆,暗道自己真是得意忘形了,自己怎么有能耐杀死朱权这个大魔头呢?狡兔三窟,假如他不是留有后手,又怎会在幻梦中用这样羸弱的姿态面对她呢,他向来滴水不漏,不会把破绽留给敌人。

看到业已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朱权,她不知道道歉还有没有用,不过为了她和竹胖的性命,她还是低头致歉了:“对不起,我一时激动才会揍你,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无礼吧。”

鼻青脸肿的少年朱权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扣住她的脉门,扬高下巴说:“你跟我来,我带你看场好戏,至于要不要原谅你,就要看爷的心情好不好了。”

说完,他拉着她向前飘去,又来到了无香阁门前,她顾忌着他口中的保镖明日,不得不暂时依从于他,不做反抗地跟他走道门前。然后,少年朱权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如此过了片刻,只见天色忽而暗了下来,之后又亮了起来,之后又变暗,如此反复四五次,天色终于固定成一种蒙蒙灰的色泽,像是太阳刚刚落山的时分。

何当归以前也听柏炀柏提过一些有关幻梦的事,大概了解,这是一场存在与朱权脑中的别人的幻梦,只因他看过无数次,所以就能自由操控幻梦中的时日,可以往前拨,也可以往后调。他说要让自己“看场好戏”,究竟是什么意思?

何当归疑惑地抬头看,发现无香阁虽然还是无香阁,可是,外面的布置已全然不同了,整座阁楼都用琉璃砖封着窗子,一点光都不透,看上去甚是诡异。

鼻青脸肿的少年朱权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拉着她往门里走去,进门后找了一个有锦凳的角落,拉着何当归坐下,然后老神在在地看着房梁发呆。何当归更是呆住了,朱权的书房无香阁,怎么变成了一座昏暗的冰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反正她活着的时候从未见过这样的无香阁。

何当归忍不住问少年朱权:“宁王殿下,你究竟在卖什么关子?我已解释过了,我不懂什么幻梦之术,那一年说自己是齐央宫的人,也是我信口开河,胡乱撒下的谎。我不知你是宁王,对你做了无礼之事,对此我深表歉意,既然王爷你根本看不上我这样的蒲柳之姿,不如就带着你的万金礼物滚……离开扬州吧。”

少年朱权用鼻音哼道:“你说得倒轻巧,我看不上你是不假,可我却被魔人强加给我的连绵不断的幻梦折磨,我放跑了你我自己岂不是还要继续受苦?那种心口剧痛的滋味,你方才不是也品尝过了吗?那就是我三年来时常会遭遇的困扰,我猜,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再有心痛的感觉了。”

何当归心中又惊慌又厌恶,急忙说:“你还没把这些讲给道圣听吧?他是很有办法的人,他一定能帮你解除这种困境,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高明的幻梦使用者!你去找他帮忙吧!”同时,她心中疑惑地想,准确地说,这世上除了柏炀柏,根本没有第二个幻梦使用者,连朱权都没学到他一分功力。这场乱七八糟、颠倒黑白的幻梦,究竟是谁制造出来的?

少年朱权冷笑说:“没想到你对柏老师如此了解,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管这些梦是不是你做的手脚,不管有没有法子消除这些见鬼的情情爱爱的记忆,我都不能放你走,你一定得跟我回王府才行。”

☆、第269章 他竟这样对她

何当归闻言更加惊慌,厉声道:“亏你还是一位天潢贵胄,你这样欺侮一个弱小民女,难道不怕被万夫所指吗?我要向所有人揭发你的罪行!”

少年朱权用余光斜睨着她,浑不在意地说:“你现在如此反抗,只是因为你尚未做我的女人,一旦你入了王府做了我的妃子,你就不会再是这样的态度,相反的,你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维护为夫的声誉。”

何当归又萌生出一种想揍他的冲动,可是,刚刚的凑的那一次还没有被原谅,只要没能耐杀他,她就不能得罪他。她做了个深呼吸,好声好气地跟朱权商量说:“我听柏炀柏说,王爷你是神仙般的高尚人才,生平最爱干净最怕脏,非常重视女子的仪容。实不相瞒,我自小在农庄生活,一向视整洁为浮云,沐浴洗漱什么的提起来就厌烦,我的脸因为毛孔堵塞,长了不少痘呢,只是王爷你在梦中看不见。高贵如王爷你,干嘛让这样的我进你高贵的王府呢?”

少年朱权听后果然皱眉,思忖片刻,他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自从受到幻梦中的心痛困扰,我每痛一次,功力就精进一层,可见你还是很有用处的。从这一点上看,你可算得上是我的福星,所以,就算你脏兮兮的让我没兴致碰,我也要把你供在王府里,助我进益武功。”

何当归暗暗咬牙,朱权的武功又进益了不少,果然,想杀他只有在梦里行事。可是杀了他,她也逃不掉,她值得为他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吗?可恶,没想到柏炀柏居然临阵逃脱,听说风扬给朱权提亲来了,柏炀柏二话不说就脚底抹油了,算什么朋友。

朱权又伸手扣住她的下颌,拉近了打量,感叹道:“果然,你跟梦中的何嫔长得一模一样,没想到她那么圣洁完美,却有你这么一个不爱洗澡的双胞胎妹妹。”

双胞胎妹妹?何当归不知他在胡说些什么,正要进一步贬低自己的价值,让朱权嫌恶她放过她的时候,这座无香阁的冰窖中传来了“当当”的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给何当归一种不祥和不舒服的感觉。

不久后,脚步声走到这间屋子,珠帘哗啦一响,有人裹着个大斗篷走进来。那个人是……中年朱权?

不对,应该是再往后几十年的朱权,因为他的两鬓已经雪白了。其他的地方倒没有出现什么老态,但是,一白了双鬓,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少年朱权在旁解说道:“这是何嫔死后两个月的宁王。”

“两个月?”何当归诧异地脱口而出,“那他岂不是年仅三十(三岁),”后两个字被她生生吞回去,“怎么变成这样了!”

少年朱权愤然看她一眼,说:“还不是你的双胞胎姐姐何嫔害的他,先让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又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逼他杀了她,令他饱尝失去至爱的痛苦,以致盛年就生了华发。”

何当归对他这样的彻底曲解表示无语,凝目看向那两鬓雪白的中年朱权,很难相信他是因为何嫔的死才会伤心成这样,他要是对何嫔还有一丝丝的眷恋,又怎么可能让她在冰冷的水牢中浸泡了整整三个月?他连他的亲生女都不放过,他是个没有人性的魔鬼,魔鬼是没有感情的。

中年朱权裹着斗篷走到软榻边,从斗篷里倒出了什么东西,等他侧开身子的时候,何当归才看清,那个东西是……何嫔的尸体!何当归深深蹙眉,她已死了两个月,就算不入土为安,也该将她火化吧?他留着她的尸身做什么!

接下来,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中年朱权对何嫔的尸体上下其手,几下就剥开她的衣裙,而后欺身上去,从她光洁的额头,一直向下蜿蜒吻到她的小腹。他的口中时不时地唤上两声“逸逸,逸逸”,半眯的双眼时而会有一两滴大颗的泪珠滑下,落在何嫔裸露的肌肤上。

何当归腾地站起来,他竟然连死都不肯放过她,他竟然这样对她,他这算什么意思?他不是早就厌倦了何嫔,还设计杀死了她吗?

少年朱权一手按着她的肩头,将她按回锦凳上去,平静地宽慰她说:“宁王重金购得天下至寒之宝,雪莲珠,可保尸身永久不坏,因此他才把书房改建成一座冰窖,专门安置何嫔的尸身,可是,死人的身子早就僵了,比木头还僵硬,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是每天抱出来亲一回罢了。”看到何当归神色略松,他又附上她的耳际,恶意地说,“不过,在何嫔刚死不久的时候,他二人在这张榻上可着实风流了几天几夜呢,差点没把何嫔折腾活了,我见你年纪尚小,怕你受不了那样的情景,就自作主张将那一段拨过去了。”

何当归哑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嘴唇哆嗦了两三次,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那个禽兽。”

少年朱权不悦道:“你胡说什么,这二人是一对爱侣,如今阴阳相隔,宁王依然不能忘情,他将府中所有的如花似玉的妃嫔姬妾全数遣散,日日夜夜地守着一个已再也不可能醒过来的何嫔,如斯执迷如斯深情,不是很令人感动吗?”

何当归紧咬着牙齿,止住下巴的颤抖,那个禽兽,竟然这样对她。

少年朱权自顾自地说:“我跟梦中的这个宁王的心意是相通的,直到一个月前,我在这个梦里走过的时候,还能感染到他强烈的悲痛之意,痛到最深处时,我一定要抱一个跟何嫔长相相似的人才能稍有缓解。说也奇怪,自从我来了扬州之后,这样的症状就显著减轻了,我只要看一看何嫔的画像,心中就不那么难受了。由此可见,宁王是深爱何嫔,他做的这一切都出自于爱。”

何当归的喉底发出尖锐的笑声:“爱?宁王要是懂得什么是爱,他怎么不在她活着的时候对她好一点?她死得那样惨,他还有脸这样对待她,他简直不是人!”

此时,不是人的朱权吻遍了何嫔的全身,他的双目渐渐停止流泪,露出点点情欲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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