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霜衣-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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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天化调整的千年参丸,江湖上绝少流传,周老前辈服用之药,正是林兄遗失之物。”
林寒青茫然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叫在下愈听愈糊涂了,我怀藏的千年参丸,早已失去了……”
李文扬朗朗一笑,道:“事情如未说清楚,自难怪林兄听得糊涂。”当下将神愉杨清风送来千年参丸之事,说了一遍。
韩士公一拍大腿,道:“林老弟,怎么样,吉人天相,周大侠行侠江湖,急人之急,如若遭了凶死,岂不天道有胜。”
林寒青仰脸长长吁一口气,道:“托天相佑,周大侠得庆生还,也好使晚辈有以上复慈命。”
李文扬笑道:“周大侠曾让青云观主转嘱在下,林兄如若返回青云观,立时带作人见。”
林寒青心中一动,道:“不知周大侠现在何处?可否见客?”
李文扬道:“林兄放心,周大侠虽未完全康复,但伤势已愈大半,可以下床行动了……”
语音微微一顿,又道:“不过,令师弟却一去无踪,迄今未得讯息。”
林寒青叹息一声,默然不言。
李文扬看他脸上一片愁苦之容,心中大是不忍,接口慰道:“林兄先请晋谒过周大侠后,咱们再设法追查令师弟行踪。”
林寒青一抱拳,道:“多谢李兄厚爱。”
李文扬微微一笑,道:“兄弟给两位带路。”
转过身子,当先行去。
林寒青、韩士公鱼贯相随身后,穿过二重大殿,到了一处雅致的小院落中。
一幢青砖砌壁的三间瓦屋,矗立在翠竹环境之中,门窗紧闭,两个道装童子,分坐房门两侧,宽大的道施中隐隐透出剑把。
两人一见三人行来,立时挺身而起,拦住了去路。
李文扬拱手一笑,道:“这位林兄,求见周大侠,烦代通报一声。”
两个道装童子,打量了林寒青和韩士公一阵,道:“周大侠刚服过药,人正在熟睡之中,三位最好能等候一阵再来。”
林寒青道:“既是如此,我等就在这竹林外面等候一阵吧!”
说完,席地而坐。
天色逐渐的黑了下来,天际亮起了一片星光。
韩士公等了一阵,心中渐觉不耐,重重的咳了一声,望着那两个道童说道:“周大侠几时才能醒来?”
两个道童摇摇头,道:“这就不一定了,他重伤之后,神功未复,说不定要睡上一夜……”
韩士公接道:“难道要我们坐这里等上一夜不成?”
有面那道童肃然说道:“家师令谕森严,曾告诫我等,周大侠熟睡未醒之时,任何人不得惊动于他。”
韩士公目中神光闪了一闪,似要发作,但他终于忍了下去,自言自语的说道:“以那周大侠的身份和声誉而言,就是让老夫等上三日三夜,也不算多。”
窗门紧闭的瓦屋中,突然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咳嗽,紧接着亮起了一片灯光。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道:“那一位高人,要见老夫?”
呀然一声,木门大开,一个两臂和头上满包着白纱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李文扬挺身而起,抱拳~个长揖,道:“晚辈李文扬,见过周老前辈。”
那老人脸上,大部被白纱掩去,只露出耳、鼻、嘴巴和一双炯炯的眼神,看上去甚是恐怖。
林寒青躬身一个长揖,道:“晚辈林寒青,见过老前辈。”
韩士公双臂抱拳,说道:“在下韩士公,人称老猴儿,久慕侠名,今宵有幸拜见。”
那老人两道炯炯的眼神,缓缓扫掠三人而过,低沉说道:“三位不用多礼,请进房中坐吧!”
李文扬当先带路,举步而入。
室中布设的十分雅洁,一座高不及尺的玉鼎中,白烟袅袅,室中一片清香。
一张宽大的木榻上,铺着厚厚的褥子,被乱枕横,尚未收整,一张红漆木案上,置放着一个精巧玉瓶。
林寒青一眼间,就辨认正是被人窃去之物,登时面泛愧色,别过头去,不敢多看。
只见那满裹白纱的老人,缓缓走近木榻,坐了下去,说道:“三位请随便坐罢,老夫伤势未愈,不便招待。”
李文扬道:“老前辈不用客气,晚辈等能得拜识,已感到荣宠万分。”
神判周簧淡淡一笑,道:“黄山世家,代出才人,老夫又见一代武林中精英人才。”
(上册完,请看中册。)
第十三章
李文扬大身说道:“老前辈过奖了……”目光一转.望着林寒青接道:“晚辈曾得青云观主转下示谕,带这位林兄晋谒,惊扰静养,还望恕罪。”
神判周簧两道森寒的目光,转注在林寒青的脸上,缓缓问道:“孩子这瓶千年参丸,可是你送来的么?”
林寒青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措词答复,沉吟了良久,才道:“参丸虽是由晚辈带来.但却不幸在途中被人窃走,晚辈为追寻这瓶参丸,吃了不少苦头。”
神判周簧缓缓把两道目光,移注屋顶之上,问道:“你吃了些什么苦头?”
林寒青当下把追寻那参丸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这其间包括了多少险恶的经过,和无数的辛酸。
神判周簧啊了一声,道:“有这等事?待老夫伤势痊愈之后,非得去瞧瞧不可。”
李文扬道:“老前辈经验、武功,都非我等能及万一,三十年江湖中事,只怕无一能瞒得过老前辈了。”
周簧道:“天涯辽阔,世界广大,老夫虽然足迹遍走五湖四海,也是无法尽知人间遗事……”
语音微微一顿,又道:“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老夫当尽我之能,给你答复。”
李文扬道:“老前辈熟知江湖人事,可知那玄皇教的来历么?”
神判周簧缓缓闭上双目,沉吟了一阵,道:“玄皇教一向活动在云贵边区,不常和中原武林人物来往……”
李文扬道:“但目下他们的势力已经伸延到江南地带.那名闻一时的桃花居,就是他们伸入江南势力的大本营,他们利用美色作饵,已然收罗了很多江湖高手。”
神判周簧双目闪动,环扫了室中之人一眼,默不作声。
李文扬长叹一声,接道:“在下虽在桃花居中,留居了一月之久,但竟未能窥得其中奥秘,说来实感惭愧得很,正因如此,在下深觉那主持其事的人,不可以等闲视之,假以时日,玄皇教必将在江南道上,大行其道,那时,恐又将为江南武林,带来一片杀劫。”
“晚辈虽想为我江南武林同道,消解劫运,但自知才能不足独挡大任,那主持玄皇教的首领,亦不知是何许人物?老前辈足迹遍及大江南北,五湖四海,想必知那玄皇教来历,和那主持人物为谁……”
韩士公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接道;“老夫身临其境,被他们施用药酒灌醉,囚禁了两年时光.可惜,老夫始终没有机会,和他们那些主持大局的首脑人物,动手相搏一场,两年不见天日的囚禁生活。就老夫而言,乃生乎未曾受过之辱,这般闷在心头的怨气,一直难以忘怀。李老兄如有扫荡那桃花居的用心,兄弟愿为先驱。”
林寒青插口说道:“玄皇教主,在下倒是见过!”
李文扬急急问道:“是何等模样的人物?”
林寒青道:“他们头脸之上,都戴有深厚的面罩,无法窥得庐山真面。”
李文扬道:“在下初时以为那艳帜高张的绿绫,是主持大局的首脑,及后才发现在她身后,仍有其他之人。”
一直静听,久未说话的神判周簧,突然轻轻咳了一声,道:“据老夫所知,这玄皇教乃云、贵边区的一个小小帮会,其主持人物,乃中原下五门中一个独行大盗,被迫不能在中原立足,逃往云、贵边区的大山之中……”
他突然停了下来,似在忖思,又似在休息,足足停了一盏热茶工夫,才接道:“那人的武功,十分平庸,但却极善施用迷魂药物,在云、贵边区的大山之中,收罗武林亡命之徒,创立了玄皇教,苟安于深山大泽之中,似这等一个毫无实力的小小帮会,竟也敢问鼎中原,逐霸江湖。”
李文扬接道:“因此,才觉有异。”
周簧长长吁一口气,道:“这其间,定然别有内情。”
林寒青道:“据晚辈所见,那玄皇教是个充满诡奇神秘的组织……”
韩士公道:“老朽虽然被他们囚禁了两年之久,受了无数的折磨,但却一直被禁制地下石室之中,对那玄皇教中的隐秘,却没法窥得,不过老夫曾和几个送饭之人,动手相搏几招,那些人的武功,虽然无法与当今第一流高手相比,但武功亦算不弱,如若那主谋大局的首脑人物,只是一个下五门的毛贼,只怕难以领导起这般人物?”
林寒青道:“晚辈虽未正式和玄皇教中人物动手,但耳闻目睹所及,那主谋大局的人物,乃是个阴沉毒辣,兼而有之的人物,决非一个下五门的盗匪可比。”
神判周簧缓缓闭上双目,道:“老夫始才之言,已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了,数十寒暑,变化是何等广大,也许那玄皇教,早已另易其主了。”
微微一顿之后,目注林寒青道:“孩子,你把遗失那千年参丸之事,仔细的讲给我听上一遍,或可由你们详细的经过情形之中,听出一些变化。”
林寒青微微一叹,极为仔细的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神判周簧闭上双目,听得十分用心,直待林寒青把话说完,才缓缓睁开双目,接造:“孩子,这瓶千年参丸是何人要你送来的?”
林寒青一皱眉头,沉吟了良久,道:“在下是奉家母之命,送药而来。”
神判周簧目光一闪,道:“是令堂大人?”
他脸上虽然包着白纱,无法看到他的脸上表情,但他的充满着惊讶的声音中,显出他内心感受到的讶异和激动。
林寒青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大的事情,霍然站了起来,口齿启动,欲言又止,又缓缓坐了下去。
李文扬目光一掠韩士公,欠身而起,道:“晚辈还得去迎接一下舍妹,先行告退。”
韩士公久走江湖,察颜观色,那还有不明白的道理,紧随着站起身来,说道:“在下,也要告辞一下。”
站了起来,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