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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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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世人恐怕不会想到,堂堂珍宝阁的当家风无痕,居然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魅影楼的楼主夜风。或者说,世人根本不会想到,常常救济穷苦的中原第一商号珍宝阁,原本就是魅影楼的影子,而每代珍宝阁当家,都是由魅影楼的楼主兼任,一在明,一在暗,暗为实,明为虚。

风宁对着两片飞蛾的尸体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没想到风无痕年纪轻轻,剑气已经练到如此精深纯熟的地步了。

“那就好。不过,少爷不是跟人有了一年之约,说一年之内不会找东方家报仇的吗?老奴不明白,少爷为何要答应这个一年之约呢?早一日得报大仇,老爷夫人还有小姐才能早一日瞑目。”风宁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既然今日二人谈到了这个问题,他只觉不吐不快。

“宁叔以为上次的刺杀失败,短期内,我们还有机会接近东方玄启吗?况且,我身为魅影楼主,既然应了阎罗玉令的约定,就一定要做到。一年之后,血海深仇,我仍是要报的。”

风宁看着风无痕周身散发出来阎罗气息,一时竟然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提醒着风无痕不能忘记仇恨,他的做法是对了,还是错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温和简单的少年在经过这么多风霜雨雪的洗礼之后,早已经不复存在了留下的,似乎只是一个为了报仇而生存的躯体。

可是回头想一想,就算当年他也死在了那场巨变中,没有了他,少爷也再不会是个快乐的少年了。家破人亡的痛楚对于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来说,那是怎样一种几乎灭顶的打击,恐怕也只有对仇恨的执着,才能令风无痕坚强地走到今天,拥有今天的成就。

“唉,也罢,少爷高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对于纳兰家的事,少爷又想怎么处置呢?”

风无痕沉默了片刻,突然森冷地笑了一声,“不瞒宁叔,跟我定下那个一年之约的,正是纳兰小姐。如果我跟纳兰寒誉相认,然后又让纳兰寒雪知道我是魅影楼的楼主,宁叔猜,事情会怎么发展呢?肯定会很好玩儿吧。”

风宁因为风无痕的一番话顿时脸色大变,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风无痕究竟想干什么,风无痕已经放下酒杯,起身往屋外走去。

与此同时,寒誉的屋子里也闪烁着幽暗微弱的烛光。寒誉独自一人坐在桌边像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放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视线落在跳动的烛心上眨也不眨,他从进屋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寒雪并没有着凉,他的话只是为了敷衍众人才说的。寒雪的脉相急促凌乱,她的各种症状表现分明是受了极大刺激的缘故。他想,他知道寒雪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症状。倘若她真的没有忘得那么干净,倘若她还会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印象,那么她的症状便是理所当然的。

父亲曾经说过,三岁左右的孩子若是忘记了什么事,这辈子恐怕都是很难再想起来的,尤其还是在那样一种状况下目睹了一些无法承受的事,潜意识中也会抗拒会忘记,再加上一些外力或是自身状况的推波助澜,那么,便会忘的很彻底,等时间渐渐变长,这件事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她的生命和记忆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德馨别院,这个地方,他也几乎快忘干净了。他只来过这里一次,而且那次唯一的记忆也仅停留在一阵阵哀戚惨绝的哭喊声和一张张惊恐无助的脸庞上。

他还记得那天夜里他偷偷跟在父亲身后来到这里时,父亲就躲在别院外一棵大树的后面,而他则躲在父亲身后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当时的状况很惨很混乱,当父亲发现他的时候,里面的人所有人已经被碗口粗的铁链拴在一起,哭哭啼啼跌跌撞撞地被带到什么地方去。

短短的几天时间,他突然失去了一个亲人,又突然多了一个亲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有哪一段时间比那短短的几天还要惊涛骇浪。只是后来,父亲便要他牢牢记住,永远不要再提起或者想起这个地方。

第二十六章 故人相逢终不识2

寒誉兀自沉寂在对往事的追忆中,直到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寒誉这才动了动快要僵硬的身躯,起身开门。

只见风无痕笑盈盈地站在门口,扬了扬手里的酒壶愉悦道:“纳兰公子,风某路过时见你房里灯亮着,就知道纳兰公子还没睡。公子若睡不着,不如咱们两个失眠的人相约到亭子里月下对酌,不醉不归如何?”

夜里的空气有些凉,月光照下来的时候也被染上了些许如水沁肤的凉意。亭子里,寒誉和风无痕二人举杯邀月,对影三人,从政治聊到江湖,从北塞聊到江南,从医术聊到经商,酒意正浓时,也都是神清气爽,丝毫没有半点醉感。

闲聊间,寒誉得知风无痕与自己同年,风无痕的生辰只比他小了不到半年,寒誉更是连连道两人有缘,二人遂以兄弟相称。

寒誉觉得,风无痕这个人实在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内敛中带着侠气,精明中又带着正气,温和中带着豪爽,风无痕,风过无痕,人如其名,倒是颇符合传闻中珍宝阁现任当家的形象,熟不知风无痕的背景和心计,远不止他所听闻的那般简单。

“寒誉兄,是否也曾听说过德馨别院的来历?”风无痕突然就抛出来这个问题。

寒誉微微一愣,笑问:“风贤弟怎会这么想?”

“哦。之前见寒誉兄站在门口时脸色不太对劲,故有此一问。”风无痕状似随意地说道。

“愚兄从来没有来过京城啊,自然是不知的。那会儿只是突然想起走的时候忘了嘱咐下人把晾好的药材收了,所以有些担心。听贤弟这样说,难不成这座宅子还有什么荡气回肠的故事不成?”说着,寒誉扬眉,露出一个好奇的表情来。

“倒不是荡气回肠的故事。小弟也是买这宅子的时候听人说的,说这宅子原来的主人乃是一位名震四方的将军,十四年前因为通敌叛国被判了斩立决,他的夫人撞死在邢台上,长子死在流放的路上,幺女病死在牢房里,总之是家破人亡了。京城的朋友还说这宅子阴气太重,劝我不要买呢。”风无痕幽幽地长叹一声,抬手饮酒时,眸光偷偷地观察着寒誉的反应。

寒誉的脸上很平静,可是心里却已经翻起了汹涌波涛。时隔十四年,再次听人说起那段往事,仍觉好似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有人说,那位将军是冤枉的,也有人说他是罪有应得。小弟记得,那位将军,好像……姓蓝……”

原本淡定无比的寒誉,在听见蓝这个姓氏的时候,脸色仍是忍不住变了几变。然而,风无痕接下来的话,却让寒誉所有的冷静彻底崩溃。

风无痕浅笑着凑近寒誉一些,神秘兮兮地继续说道:“我从一个那段往事的知情人口中听说,蓝家出事的时候,蓝将军曾拜托他的一个好友照顾两个孩子,只可惜……”风无痕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调子来。

“唉,总之就是蓝将军的朋友晚了一步。巧的是,蓝将军的那个朋友同寒誉兄一样,也姓纳兰,也是杏林中人,他来自北方的凉州,蓝府出事后,他们一家突然搬离了凉州,他的名字,叫纳兰宇!”

寒誉听完,脸色登时变得铁青,指尖一松,酒杯从手里掉在桌子上滚了几圈,酒液洒在桌子上也浸湿了衣袖,他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剧烈的动作险些掀翻了桌子,上面的果盘晃了几晃才能稳下来。

寒誉的额角沁出涔涔冷汗,他的唇色泛白,浑身都因为惊恐在微微地颤抖不停。

“你……你究竟……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寒誉觉得自己快要发狂了。他不相信风无痕同他说这些话是闲话家常,风无痕的口气分明在试探着什么,他分明对那段尘封的往事清楚着什么。可是风无痕为什么会知道,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寒誉无比震惊地盯着坦然自若朝他微笑的风无痕,垂在身侧的双拳禁不住缓缓收紧。他知道自己此刻最该保持冷静,也许这只是个巧合。可是他的直觉又告诉他,风无痕是故意的,他今晚的来意并不是想要同他喝酒那么简单。

寒誉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他缓缓坐下,伸手将打翻的酒杯翻过来,脸庞重新挂上一贯暖如春风的笑意,“风贤弟,这个玩笑可开大了。讲故事也要分时候,不然会吓死人的。”

风无痕若无其事地笑着为寒誉斟满酒,“誉大哥,真得认不出我了吗?”

寒誉再一次因为风无痕的这句话瞪大了眼睛。倘若风无痕是井里拉水桶的绳,他便是挂在绳子下面的桶,他的心跟着风无痕忽上忽下,几次剧烈凶猛的起落快要让他承受不住。

誉大哥,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用过!

“你……难道……你是……这不可能……”寒誉难以置信地用力摇了摇头。

风无痕突然收敛了笑脸,他抬头望向头顶的明月沉默了片刻,张口念出两句诗来:“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随即他起身向寒誉抱拳告辞:“太晚了,寒誉兄,小弟先告辞了,寒誉兄也早点儿歇息吧。”

院子里突然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只留下寒誉一个人呆呆地瘫坐在凳子上。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这句话,让他想起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两个同龄的八岁男孩儿学着大人的摸样,一本正经地双双跪在一张石桌前,石桌上像模像样地摆了一只香炉,两个孩子举着香柱,稚嫩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念着:

“我纳兰寒誉(蓝风),愿与蓝风(纳兰寒誉)结为异姓兄弟,从此肝胆相照,同心同德,甘苦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随后,两人对着天上的明月拜了三拜,一起将手中的香插在香炉里,其中一个拍着另一个的肩膀说:“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风弟,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哥哥了。”

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寒誉猛地举起酒杯灌了一口酒,火辣辣的液体穿过喉咙直达胃部,却没能镇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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