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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女有疾-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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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仇人,那一定是好人,”木头块竟然说话了,薄薄的嘴唇一张一阖,利落的翻身下马,将手中绳子递给白玉曦:“兄台,在下去拴马,劳兄台帮忙看守一下犯人。”

紫衣姑娘气的咬牙切齿嚷嚷着:“你扔了绳子我也不会跑,你个呆头鹅,你就不怕他杀了我?到时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第八十章 紫瓷

木头块径自去拴马,看也未看她一眼。

白玉曦牵着她手上的绳,她躲得远远,将绳子绷的紧紧。

月光漫过,在地上画了一道笔直的阴影,晚风拂过,地上的叶子破碎着身子盘旋轻舞,绳子的影却纹丝未动。

“你不用怕我,我知道,东西不是你偷的。”白玉曦慵懒地倚在草堆上,松了手中的绳子。

那紫衣姑娘倒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直盯着地上的绳子,随后,欢脱地向木头块离开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嚷嚷着:“呆头鹅,你怎么把我扔给别的男人?你个混蛋!”

不多时,便见木头块牵着绳子,紫衣姑娘跟在后头喜滋滋地回来了。

凉丝丝的晚风,清泠泠的月光,残败的枯枝败叶,破旧的茅草屋,燃尽一半的篝火,这样的景致下,紫衣姑娘笑得灿若桃花,明媚如**绚烂。

而她身前的木头块却依旧板着脸,阴司鬼差一样毫无表情。

花梓心中揣度着,面无表情原来也分很多种,就拿木头块和白玉曦做比较,前者虽面无表情,却透着凛然正气,后者也面无表情,却透着阴森冰冷。

两个男人,一个侧卧在草堆,一个正襟危立站在对面,皆抿着唇,面面相觑。

花梓心中担忧,不知这木头块武功如何,见他如此模样似乎是生气了。

果然,他冷然开口道:“在下信任兄台,将犯人交到你手上,不想兄台竟任她逃跑!”

紫衣姑娘立时跳脚,银铃般的嗓音随着晚风荡漾开来,一层一层如涟漪:“这是什么话?谁是犯人?我才不是犯人!我是自愿跟着你走的好不好?再说什么叫逃跑?你哪只眼睛见到我逃跑了?”

白玉曦待她发泄完毕,方开口回道:“我答应过你什么?”

木头块愣了一下,最后抱拳朗声道:“在下唐突了,万望兄台见谅。”

白玉曦轻点点头,重又闭上眼睛。

木头块坐到篝火旁,紫衣姑娘也连忙坐到他旁边,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

花梓站在水畔,木头块朝她微点了点头,她微微一笑也点了点头。

紫衣姑娘瞧见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盯着花梓做了个鬼脸,又不解气的白了她一眼,方转过头笑眯眯地瞅着木头块。

花梓这才仔细打量木头块的衣着,是上好的银色织锦长袍,腰间一把短刀,精巧别致,嵌着琉璃宝石,十分夺目。袖口的同色花纹繁复考究,是规整的九宫格。

他身躯颀长,骨架很大。眼睛很黑,眉毛浓密,嘴唇却薄薄两片总是抿成一字。

紫衣姑娘见花梓一直瞧着木头块,在一旁做着各式威胁恐吓的表情,待花梓瞧见她时,已扭曲的不成样子,着实把花梓吓了一跳,立时低下头去。

天边是沉沉的夜色,几点星子疏落间离。

花梓默然走到白玉曦身旁躺下,两人隔着一人的距离。紫衣姑娘回眸望向她,撇了撇嘴,花梓微微一笑,那姑娘瞧见花梓冲着她笑,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瘪着嘴,瞪圆了眼睛又垂下蝶翼一般的睫毛,转过头去。

“你认识那姑娘?”花梓悄声问道。

“嗯。”白玉曦依然还是那副模样,未有改观。

“你们很熟吗?”花梓知道这话不该问,可说出口又收不回来,且如果重新来过,估计她依然还是会问出口。

白玉曦终于睁开眼睛,瞥了眼花梓紧张的面孔,又望着天边残月,声音冷冷的:“不熟,她叫紫瓷。”

花梓眉头轻轻蹙起,若说不熟便不熟,为何要特意说出那姑娘的名字,难道特意提醒自己,他对那紫衣姑娘的名字念念不忘?

她遂扭头转过身去,直勾勾盯着一块秃光光的泥土坯不再说话。

紫瓷,紫瓷,倒是很好听的名字,不像自己的名字这般寒酸。

花梓,花梓,越琢磨越觉着俗气。

“你为什么生气?”半晌过去,白玉曦的声音才清清冷冷响起来,吓了花梓一跳,她本已朦朦胧胧有了睡意,也以为他早睡了。

“我哪有生气?你怎么还不睡?”花梓讷讷地轻声询问。

夜色太浓,让人不敢言语。

此时紫瓷与木头块已躺在对面另一处草堆上,悄然无声,也不知是睡是醒。

“你不睡,我睡不着。”白玉曦声音轻轻地,柔柔的,他顺势翻了个身,面对着花梓侧卧着,右手撑着额角,一头黑发在掌中静静流淌,直滑落耳畔铺上杂草。

花梓听到他的话,忽地转身,正撞见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只觉得恍惚似在梦中还未醒来。

花梓揉揉眼睛,脱口而出:“是你做梦了还是我在做梦?”

“都在做梦!”白玉曦翻个身,背对着花梓,不再说话。

忽然他身子僵住,动弹不得,花梓纤细的手指正慢慢攀上他的肩膀,映在月光下,有些苍白。

手指越过肩膀,爬到他身前,白玉曦霎时忘了呼吸,耳畔是她轻轻的呼吸声,柔软细腻,携着淡淡的温热。

她静静抱着他,许久,轻声念了句:“趁着做梦,把该占的便宜都占了才好。”

白玉曦哑然失笑,看来她何止懂得多,简直无师自通。

“呆头鹅,你看看人家两人多甜蜜,”紫瓷撅着嘴巴向木头块的身边凑了凑,木头块立时挪动身子,跟她保持“一绳”的距离。气的紫瓷哼一声,扭过头去。

夜色浓稠如墨,月光清冷单薄,花梓酣然入梦,白玉曦却一夜未眠。

晨雾还未散尽,天空还泛着淡青色,花梓睁开惺忪睡眼,只觉着胳膊酸疼。

眼前是浓密的黑发,落入薄纱一般的晨雾中,不甚真切。

忽然她瞪圆了眼睛,双手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她能感受到他温暖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贴在他身前,还有他乌黑的头发随着她的鼻息微微颤动。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若吵醒了他,他定会挖苦讽刺抑或勃然大怒!

“呆头鹅,你看,我给你烤了只兔子,我一早起来抓的,本来我舍不得杀它,可是想到不杀它你就要饿肚子,最后心一横,照着兔子面门便来了那么一下,你看你看,可香了。”紫瓷的声音如铃铛一般清清亮亮的。

第八十一章 取暖?

白玉曦微微一动,花梓立时抽回手,迅速起身,随声附和道:“这味道确实鲜美。”

紫瓷扬着头颅娇笑道:“鲜美也不给你,嘿嘿。”

木头块正闭目端坐在草堆上,静心凝神,此刻悠然睁开双眼,看了眼紫瓷,声音跟木头片一样没有味道:“你是想贿赂我还是在上头下了迷药?”

隔着浓浓的晨雾,花梓依然瞧得真切,紫瓷白皙的小脸胀的通红,一双大眼睛盛满了泪水,但终于没有落下来,最后竟笑着吃了口兔肉,蹲到木头块身边,扬声道:“你看,没有迷药的。就当我贿赂你罢了。”

她将兔肉硬塞到木头块手中,又捡起地上的绳子,三绕两绕便将双手又紧紧缚住,花梓皱了皱眉,她清晰看到紫瓷手腕处被绳子勒出了青色淤痕,已深的有些发紫。

待花梓转过头时,白玉曦正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

透过雾霭,可以瞧见远处的天空一片澄清,荡着几缕云丝,漫过远山重峦。

还未及她开口,白玉曦便挑高了声音叹道:“趁着别人睡着,把该占得便宜都占了,一睁眼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可怜我连顿像样的早饭都没有。”

花梓懵然回头,又一次撞上他那双含情脉脉却依旧深不见底的眼睛,心中一慌,忙低下头去,只觉得脸上热的很,急急走到他身旁,打开包袱,抓出个硬邦邦的饼子,直直塞到白玉曦口中,忿然道:“早饭!”

白玉曦倒不愠不火,拿着饼子吃的一派从容闲适。

花梓稍稍放松了些,回想夜里的梦,心中悸动,难道那不是梦?是真的?

她懊恼地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日后该如何相处?

怎能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呢?

“你看呐,他们多甜蜜,你就不会对我好一点儿,他俩昨晚是抱在一起睡的,一定很暖和,你非要离我那么远睡,昨儿晚上有多冷你知道吗?你看我嘴巴都冻得没了血色,脸也白惨惨的,好端端一朵娇花就被寒霜露珠给打成这幅模样,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紫瓷一边搓着双手一边做出一副很冷的模样,可木头块闷着头吃兔肉,理也没理她。

花梓听着紫瓷的话,偷偷瞟了眼白玉曦,他又是用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瞧着她,一边又低头咬了口饼子。

她实在呆不下去了,拽着裙摆朝河畔走去,身后传来白玉曦的声音:“多谢玉姑娘昨夜为在下取暖。”

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花梓听闻,立时加快了脚步,心想不就以为是做梦,占了他点儿便宜,至于这样报复吗?从未见他像今日这般多话。

日头还藏在山中未肯露头,河面是迷蒙的晨雾,纠缠缭绕,仿佛浓浓的情绪,如何都挥散不去。

河水潺潺流过,已不似那般湍急,模糊的天空映在水中,仿佛摇摇欲坠,花梓站在河畔,粉面绯红,若日落霞飞,为淡淡的晨光染上一抹绚丽。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一片惨白,是时候清醒了!

花梓就着河水洗了脸,忽觉得头疼难抑,如万针穿透颅骨,来势凶猛,她脑中一片黑暗,只剩绵延不绝越演越烈的疼痛,整个人跌到了河水里。

冷,很冷,比那日跳入湖水的时候还要冷,仿佛从心口传来的寒意向外游走,河水的冰冷顺着四肢向心口蔓延,霎时寒意遍布全身,而脑中的疼痛却丝毫未减。

直至没了意识。

“你不是叫花子吗?”沐冷尘的声音倏然传到脑海里,无比清晰。

“你怎么知道我叫花梓?”这是自己的声音,虽十分陌生,但确实是自己的声音。

“嗯,我看出来了。”

她忽的睁开眼睛,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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