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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小女有疾-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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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头那人是谁?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我不喜欢。”花勿语撅着嘴巴指向沐冷尘。

萧叶醉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你喜欢什么样子的?萧大哥给你做个媒!”

“呸!呸!呸!不害臊,我只喜欢叶姝姐姐一个人,旁人再入不了我眼。”花勿语抬着脑袋一副傲视天下的模样。

萧叶醉皱了皱眉,戏谑道:“我也入不了姑娘的眼?我打算用美色诱/惑你,让你不再爱你的叶姝姐姐,然后,我再抱得美人归,把你的叶姝姐姐娶回家。”

言罢,他哈哈大笑起来,山间回荡着朗朗笑声,气的花勿语一跺脚,嚷道:“不要脸,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推下山去!”

杜卓在后头一副自怨自艾的模样,十分凄楚。

狼女本打算一个人偷偷离开嫣红楼去寻花梓,谁知被杜卓堵了个正着,月朗风清的夜晚,他就跟个影子似的,如何也甩不掉。

问他为何跟着,他支吾半晌说了个鬼都不信的借口:“我要保护嫣红楼的每一个姑娘!”

于是,一贯自认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迷霎万千少女的杜卓,首先遇到了沐冷尘,觉着此人眉清目朗,与自己似乎不分伯仲,心中有些不快却也未曾介怀。

于是,他又见到了南宫云笙,那种王家风范让他颇感压力,便随便找个借口,认为云笙的气质颇为庸俗,心中顿时舒畅许多。

可是,当他遇到了萧叶醉,整个人都自暴自弃,放弃治疗了。

所以,这一路,他的情绪十分沮丧又低迷。

看门的小厮通报了管家,管家又通报了庄主,一行人行至思逸山庄正殿并未遇到任何阻碍,进入前殿时,祁凌风好似早已等在那里许久。

茉莉花茶的清香四溢开来,解了众人一路的疲惫。

祁凌风望着沐冷尘道:“老夫久不下山,并不知道花梓过得如何,那日,小儿将她带回,我本认出了她,只是不同往日,她脸上多了三道疤,我问她可是花梓,她对老夫说自己叫白桑,且并不认得我,我只当自己认错了人,可怎曾想,竟真的是她,老夫真是糊涂啊。”

他急急忙忙说完一席话,未待沐冷尘应声,便又笑道:“众位不要担忧,老夫已差人去唤花梓过来。”

众人刚刚落座,就见管家匆匆跑来附在祁凌风身边耳语几句,祁凌风霎时锁紧了眉头,待管家退下,祁凌风方叹道:“管家说,花梓已经下山了。”

花勿语立时不高兴了,瞪着萧叶醉抱怨道:“我就知道,白玉曦才没有那样的好心肠,花梓姐姐定是让他掳走了。”

霎时,一室悄然。

云笙紧紧握住凝馨的手,将她揽在怀里,却如何也化不开她眉间的愁云惨淡。

杜卓瞧见了,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身旁狼女的手,终于,还是没敢握上去。

……

岐水河畔,残月如钩。

花梓仍在赌气,直望着天边茫茫一片的幽蓝如墨。

流水潺潺,冲破颓败的枯叶,带走一路的春寒料峭。

花梓暗叹,思逸山庄不愧是出了名的奇山异水,四季长青。

其实,白玉曦携花梓下山之时,已见到萧叶醉一行人,花梓睁圆了眼睛正欲开口,白玉曦一把捂住她的嘴,拉着她飞向远处一株古树处,直至萧叶醉他们走远了,再瞧不见半个人影儿。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白玉曦,直到四肢僵硬,方晓得,不知何时已被白玉曦点了穴。

他这不是绑架吗?

一路风餐露宿,花梓默默无言,心中汹涌,无心赏景。

岐水之端,正是无影宫。

“你有什么不痛快?见不到沐冷尘就这么难受?”

白玉曦眼中藏着怒火,指骨稍一用力,“咔吧”一声,手上的干枯树枝瞬间折成两截,被随手扔到身旁的火堆中。

第七十九章 紫衣

火苗燃的正盛,腾然窜起,将初春未至的清冷吞噬得一干二净,然花梓觉着冷,白玉曦也觉得冷。

他本想让萧叶醉和狼女劝花梓下山,这也就是他曾说过,要送给花梓的上元礼物,却未曾想,沐冷尘这个狗皮膏药也跟着来了。

而事实上,花梓早忘了沐冷尘与自己的恩怨纠葛,她又怎会惦记他?

只是乍一看到了狼女,勿语和师父,心中一时委屈难抑,想找个怀抱大哭一场,却未能如愿,所以心里不痛快。

她也不愿多做解释,本也不想在意白玉曦如何看待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蹲在河边,清冷的水托起裙角,将其上的细碎花纹染上一层凉丝丝的味道,一不留神便绕上指尖,直达心底。

身后是颓然破败的茅草屋,几处围墙已是断壁残垣,孤零零横在那里,一侧是白晃晃的月光,一侧是暗沉沉的阴影。

她听到白玉曦起身的簌簌声,随着一阵风声,她头上就蒙了件衣裳,霎时暗无天日。

她掀开头顶的衣服,回过头时,他已躺在茅草屋中一处看着还算干净的草堆上,闭目凝神。

她晓得他没有睡,谁会睡得这么快?

摸摸手中厚实暖和的大氅,她几欲开口,却最终未能说出半句话来,只是缩着身子,紧了紧身上的墨黑大氅,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既然身上暖和了,也有了力气,该琢磨些什么呢?

当然是逃跑!可她还没开始琢磨呢,白玉曦就清清冷冷地开口了。

“父亲生前随身携带的弯刀为贼人所盗,你若不愿随我去夺回,便尽管离开。”

言罢,他紧抿着嘴唇,再不愿多说一个字,枯叶盘旋,他长长的发,铺开在月下,仿佛凝了许多年的心事。

花梓听闻此话倏然止步,还没回过神,却听到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呆头鹅,你用力点儿。”

是个姑娘,声音清脆悦耳,其间夹杂着欢快的笑声,好像思逸山庄上的绣眼鸟,空谷回响,幽幽然醉人心扉。

“闭嘴!”这是个男子的声音,沉闷严肃,近乎训斥,十分不解风情。

“啊~啊~哎呦~你这个禽/兽~”

霎时,花梓的脸像火烧云似的,通红通红的。

白玉曦斜睨着她的脸笑得异常诡异,言语里尽是挖苦:“你懂的真不少!”

花梓猛一回头,又立时低下头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在嫣红楼的时候,杜卓整日里道貌岸然的捧着书册子,摇头晃脑,一日闲来无事,花梓随手翻看他的书,竟一水的**,夹杂着情情爱爱的故事,她看了几个故事觉得挺有趣的,顺带着也就将鱼水之欢什么的也看了个明白。

可如今白玉曦这样说,她心里却不是一般的难受,只觉得从心底往外泛着羞耻感。

此时,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是枯萎的林叶被碾碎的声音。

花梓打起精神,白玉曦却依旧悠哉地躺在那里,不动声色,依旧轻阖双目,恍若未闻。

“呆头鹅,我若死了,看你怎么交差,丢的那些个宝贝,可不在我身上,你得罪了我,这辈子也别想再找回来!喂喂,你慢点儿,你真是禽/兽,对,你就是禽/兽,一只呆头鹅,可不就是禽/兽么!恩将仇报,不知好歹,跟块木头似的,又哑又聋的……”

残月挂柳梢,月光顺着尚且光秃的枝条清流而下,四下一片寂静,只偶尔几片叶子簌簌作响,深夜的郊野四处散发着颓败的气息,春意尚早。

故而这女孩儿一连串的絮叨抱怨显得格外突兀,透着诡异。

“哎?前面有火苗!”姑娘声音里雀跃着欢喜,随后,一抹紫色身影从林子幽暗处跳出,愈加清晰。

紫带轻舞,一张素净小脸嵌着一双秋水明眸,一声轻笑,两弯梨涡将清冷的月色染上一抹浓浓的恬美。

她跑的姿势极怪异,近了才发现,她双手被缚举在眼前,绳子的另一端延伸至黑暗处,仔细一看,才瞧见她身后一男子骑着高头大马从黑暗中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花梓忽然想到刚刚二人的对话,又瞧了瞧两人之间那根绳子,恍然大悟。

看来那些春花秋月的云雨故事,还是少看为妙。

别说,这男人还真的是个木头样儿!笔直的腰板儿,一丝不苟的衣着,毫无表情的脸。

花梓向白玉曦的方向靠了靠,心中有些忐忑,不知来者是何人,然看那姑娘,却十分面善,心中稍稍安稳。

“还有人呢,还有茅草屋,真不错,呆头鹅你快点儿!”紫衣姑娘用力扯了扯绳子,身后那马依旧步履平稳,速度丝毫也没有改变,马上的人死死盯着那姑娘,对旁人视若无睹。

手腕似乎被绳子勒的疼了,紫衣姑娘索性坐到离火堆不远处,将手腕放在腿上轻轻蹭了蹭,笑眯眯地望着花梓问:“火是姑娘生的?”

花梓摇摇头,轻声应道:“不是。”

言语间望向茅草堆上的白玉曦,他却依旧躺在那里,仿佛睡得很沉。

紫衣姑娘见身后的人走近了,方起身向前迈了几步,伸着脖子朝茅草屋里瞧。

“啊!”她忽然跳起来,向后急急退了三步,险些栽个跟头。

白玉曦悠悠地睁开眼睛,轻言道:“小姑娘,别来无恙啊。”

木头依旧还是木头样儿,只是花梓也变成了木头样儿,胸口有些闷闷的,是难以言喻的酸涩,白玉曦一向不愿主动开口与人说话的啊。

“那个黑乎乎的,你别杀我,呆头鹅你快保护我,我若死了,你拿什么交差?”眨眼间,紫衣姑娘已躲到骏马身后,气的那马低低嘶鸣一声,将尾巴甩到她脸上,她笑着拍拍马屁/股,一副讨好的样子。

花梓诧异,这紫衣姑娘端的一身好轻功,她闪向马后的动作,花梓竟未捕捉到一丝一毫。

听到紫衣姑娘的话,花梓就有些忍俊不禁了,什么叫做“那个黑乎乎的”?第一次听人这样称呼白玉曦。见到白玉曦吃瘪,她还是喜闻乐见的。

于是,她歪着头去打量白玉曦的表情,结果,很不幸的撞上他那双阴森森的眸子,深不见底,正直直望着她。

她打了个哆嗦,立时转过头去,见紫衣姑娘还躲在马后,十分害怕的模样。

“你的仇人,那一定是好人,”木头块竟然说话了,薄薄的嘴唇一张一阖,利落的翻身下马,将手中绳子递给白玉曦:“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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