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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小女有疾-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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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瞧见门扉旁竖着个油纸伞,水蓝伞面画有水仙轻娆。她撑开来一看,刚刚十二骨,不大不小,正正好。

持伞走到那花前,她撩起衣裙,伸手端起一朵左右瞧了瞧,煞是好看,倏然心中生出些不忍,可想到白玉曦的话,又是一阵愤懑难平,遂伸手将一朵朵鲜红花朵,尽数折断,口中怨怼地嘀咕着:“这福!我才不稀罕!”

待落了一地残红,一排枝桠光秃秃竖在那里,花梓方站起身,满意地笑笑,抬脚将花踩到泥土里,终了还站在上头跳了两下,解恨似得嘟囔着:“我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能奈我何?”

糟蹋了一地的花儿,她回到屋子,浑浑噩噩倚在床上,直到晌午,白玉曦端着饭菜过来,却未见楚隐身影。

花梓咽了咽口水,转而望向白玉曦问道:“你们掌门呢?”

白玉曦面色不善,仿佛铺了一层冰霜,花梓目光越过他,就瞧见楚隐站在院子里,垂头盯着地上支离破碎的红花,不言不语。

他依然没撑伞,就站在雨中,此时雨水见多,顺着他两鬓黑发滑落衣襟。

花梓有些害怕了,若当真惹恼了他,是否会一气之下将她姐妹双双斩首,或是车裂,亦或凌迟,还是炮烙?

她打了个冷颤,原本还盼着他瞧见,自己心下暗爽。

如今方觉得,这事儿做的太过意气用事。

她连忙起身,走到白玉曦身边,声如蚊蚋:“那有伞。”

她仰头指向那把蓝色油纸伞,白玉曦却头不抬眼不睁,恍若未闻。

花梓咬了咬牙,扭身走到门口,撑起伞就朝楚隐走去。

“这外头还下着雨,您怎么不进屋去?”花梓将伞撑到楚隐头上,一抬眼,竟瞧见他泪眼斑驳。

楚隐一惊,连忙抬手逝去脸上泪痕,反而笑了:“这雨越来越大了,你快回屋歇着,别再着凉了。”

“那花……我……”花梓本想,认个错儿罢,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韩信胯下辱,卧薪尝胆终有一日还。总有一天,要让他们知道,自己也有崛起之日,辉煌之时,到时,定要逃出摄灵殿,带着姐姐,找个地方藏起来,让他们这辈子也找不到。

楚隐一摆手:“不碍事,只是些花儿罢了。”

“彼岸花在此处不易生长,几千株,只活了这几株,义父终日照料,才活了下来。”白玉曦垂手站在门口,望着花梓目光阴寒。

“玉曦!”楚隐轻声呵斥,携着几分责怪,又似乎有些无奈。

白玉曦垂首,不再说话,花梓反而十分尴尬,这老头儿对自己竟还真是用了些心思,可再多心思也掩不住他肮脏的欲/望。

只是,自己技不如人,姐姐又生死未卜,断不可造次。

“我只是把花儿折了,根儿还在土里,没死!”她话一出口,直想咬断舌头,原本是打算耍赖到底,栽赃给老鼠之类的玩意儿,或者,再不济就说刚刚院子里天色大变,突降冰雹,将那花儿都打折了。

可怎么顺嘴一秃噜,就招了?

“不碍事,”楚隐接过伞,又拉住她的手,花梓忙缩回手去,楚隐将伞大半都挡在花梓头上,自己一半的身子露在外头:“你在我身边,那些花儿还有什么所谓?走,进屋吃午饭去。”

花梓抬眼,正对上楚隐的笑脸。

她忽然心中一动,恍若眼前并非摄灵殿的掌门,而是一位慈爱的父亲,比季父祁庄主还要慈爱的父亲。

然只是一瞬,她便立马垂下头来,怎会是父亲?自己的父亲,早就死了,这男人对自己如此好,不过是想着霸占自己的身子。

她敛去眼中困惑,蒙上一层幽暗,遂跟着楚隐进了房间。

午饭着实丰盛,瞧颜色,必是白玉曦亲力亲为做了这一桌子珍馐美味。

她抬头瞧了眼白玉曦,他也正瞧着她,目光撞击的一瞬,花梓毫不犹豫就败下阵来,转而盯着满桌好吃好喝,颇有些迫不及待,心中却默念:“这并非是馋,而是为了姐姐,为了早日逃出摄灵殿,必须好好将养身子,尽早病愈,如此,才好行事。是故,自己并非贪吃之人,也并非见吃忘义之徒。”

如此一番自我宽慰,吃起饭来就可以格外肆无忌惮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索刀

楚隐和白玉曦也坐在香几旁,三人共餐。

“美人呢?”花梓抬头,口中还叼着个虾球,白玉曦头不抬眼不睁,并未理她,她便将目光望向楚隐。

“什么美人?”楚隐停箸,抬眼问道。

花梓眸子一转,不能让楚隐知道思茗与自己偶有联系,她还指着思茗哪日开了窍,带自己见凝馨呢,于是,她摇摇头:“没,我说我自己呢。”

楚隐微微一愣,转而朗声笑道:“对,美人,是个美人!”

白玉曦“啪嗒”一声放下筷子:“我吃完了,义父慢慢吃。”言罢,嫌恶地瞥了玉花梓一眼,就起身朝窗边走去。

花梓心下一阵恶寒,自己这张嘴,是上辈子亏了它,这辈子除了吃就是给自己丢人。她偷偷瞧了眼白玉曦,想来他是因着自己一句话就恶心了,饭都不吃了。

楚隐捡着好吃的直往花梓碗里夹:“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

花梓哂笑:“在兰村,有玉婆婆,有姐姐,日子开心着呢。”

楚隐点点头:“可曾受过欺负?”

花梓摇摇头:“都是我欺负别人,啊,对了,要说欺负,真被人欺负过。做梦都想把那人杀了!”

“是谁?!”楚隐眸光透着杀气腾腾,暗流涌动。

花梓心中一惊,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楚隐真的会杀掉白玉曦。

“你……你儿子,”花梓怯生生瞥了眼白玉曦,见楚隐愣在那里,目光似在询问,她又不敢不回答,遂轻声嗫嚅:“白玉曦!”

楚隐眸中杀气渐渐褪去,转而笑道:“他怎么会欺负你?他是逗你玩呢。”

白玉曦望着窗外,神色默然。

或许,在楚隐心中。自己永远都是个杀人工具,而非亲人,义子之名,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忠诚于他罢了。可这又如何?自己只有楚隐这一个亲人,从小到大,只有这一个义父。

他说的话,对的要听,错的也要听,他让杀的人,恶的要杀,善的也要杀。

自己是楚隐的工具,思茗也是,而不同的是。思茗是从杀人之中获得了快感,而白玉曦只是麻木。

白玉曦从不愿亲近思茗,他觉得,思茗的心比他还要冷,他看不懂。

一度。他想杀了她,在思茗十二岁的时候,他望着她掐死一个娃娃时脸上绽放的笑意,心下一片寒凉。

掐死那娃娃,并非义父的意思,她只是杀红了眼。

那一瞬,他想一刀杀了她。可她忽然转过身来,竟哭了:“曦哥哥,我饿了。”

也许,他将她捡回来,就注定没法杀了她。

白玉曦收刀,默然道:“唤我师兄。”

思茗止了哭声。再不敢说话。

他收了思绪,走到香几前,垂首躬身:“玉曦错了,还望义父原谅。”

他如此一来,花梓反倒不自在了。吞了口中鸭肉,忙不迭笑道:“他没有欺负我,只是玩笑罢了,刚我随口一说,也不是责怪他。”

她又抬头瞧了眼白玉曦,他却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将眸子遮得严严实实,让她瞧不见他眼中神色。

楚隐一扬手,起身将他扶起,微微一笑:“一家人,你勿要这般生分!”

白玉曦站直了身子,却依然垂着眼:“若无事,玉曦退下了。”

楚隐点点头,白玉曦直到转身,也未抬眸,这让花梓心中十分忐忑,他会报复吗?他一定会报复的,上次歪嘴药,这次呢?扮鬼吓人?他完全可以本色出演。下药?他碍着楚隐不会太过明目张胆吧?

毕竟在他心中,自己是他未来的准娘亲。

那他似乎只能死死看着自己,拘禁自己,不给自己任何去找姐姐的机会!

还不如歪嘴药了,反正对自己这张没有辨识度的脸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楚隐瞧了瞧玉花梓,蓦然道:“若真的欺负你了,我定会为你做主!”他眸中闪过一丝阴狠,让花梓心下骇然,这老头儿是色迷心窍了?为了个妾,竟对自己儿子发狠。

花梓忙收了目光,低头吃饭,囫囵笑道:“他还救过我的命,怎会欺负我?”见楚隐面色和缓,花梓方捡了个鸡腿,放到他碗里:“您也吃,别光看着我吃。”

被这么个阴森森的人盯着吃饭,如何都吃不安生。

楚隐连忙接过鸡腿,整个人都透着欢喜:“好,好啊,一起吃,一起吃。”他想,过些日子,等花梓病愈,就告诉她罢。

思及此,他心中不免一阵激动难平,既有些迫不及待,又有些担忧害怕。

楚隐蓦地眼眶有些发红,在这空旷阴森的宫殿里,他也不是一个人,十几年的孤寂决绝,终于盼来一点儿光明!

花梓却一壁吃着美食,一壁惦念着,如何弄把短刀来防身。

酒足饭饱,花梓起身欲收拾碗筷,楚隐连忙拦下:“你去歇着,我来。”

她也不客气,放下碗筷就走到床边,倚在床榻上,心中琢磨半晌,忽然开口道:“您能送我个礼物吗?”

楚隐端着空碗,愣了下,遂笑道:“你说罢,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给你。”

花梓心中哂笑,天上的星星?男人哄骗女人是否都要说上这么一句,要星星也摘给你!女人没事儿要星星干嘛?再说,便是要了,还真能给摘来?她搞不懂,为何这话能骗得许多女人心花怒放。

她脸上依旧云淡风轻,还摆出写小女儿的姿态,思索片刻,便笑道:“我瞧上曦哥哥腰上的刀了。曾经我也有一把,让我弄丢了,再没见过更好看的。那日我瞧见曦哥哥腰上的,比我丢的那把还要好看,您能让他送给我吗?”

她心想,如此一番话,要让楚隐知道,她并非存着别的心思,只因看上那刀漂亮,亦或惦念丢了的那把刀,才提了这要求。

语气童真些,欢快些,也让他卸去防备,而曦哥哥三个字,倒是存心想羞羞他,分明年龄上看,自己都可以做他女儿了,他却偏要娶自己,真是不要脸。

不想,他倒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又端起碗,笑道:“我当什么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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