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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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本来没什么,最怕的就是一个拖字。这里的医疗卫生条件不好,拖出个好歹来,耽搁了救治,可就无力回天了。
赵郎中的话说完了,笼罩在众人心头上的乌云消散了不少。
本来看到村里一个个原本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得了病,还以为会爆发可怕的瘟疫。如今听赵郎中这么一说,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一点。
人家赵郎中说了,只要配合他们救治,自个儿多注意一点、防着一点,就不会有什么大事,这场病很快就会过去的。
趴在爹娘怀里的奶娃娃,受到气氛感染,哭声也小了不少。村里人前所未有的齐心,都想着一定要让这场病该快过去。
其实,前些年夏秋之交时,这种病也曾在村里横行过。但那次,没有这次严重,也没有这次那么多的人生病。
要说这场病来得如此之凶,也是和这一阵子多变的天气有关。
白天的时候还是暖阳高照的,晒得人头晕。等天一黑,太阳一落山,气温又骤降。一些在田里干活的汉子,因为天热光着膀子乘着星辰干活呢。这样一下来,贪凉了。
还有那些玩得一身的汗,在河沟里洗脚洗澡的孩子,风一吹,就着了凉。
赵郎中把前因后果详详细细、清清楚楚和大家说了个明白。“我说这么多呢,还是想说这天气变化大,该加衣服的时候要加衣服。不要戏水,不要再外面闹,注意保暖。”
“至于那些平时鲜少做运动、在家里又很少干什么活的,最好出去跑跑、走走,锻炼锻炼身体。身子骨强了,这病自然就无法入侵。”
事关每个人的健康,大家伙儿都听得很认真。不时低头交谈两句,很快的,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赵郎中说的话上去。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事态怎么发展就看大家一起努力了。
话说完了,赵郎中和李半夏又开始有条不紊地给大家挨个地看病。病人说是大杨村的,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也来了不少。有慕赵郎中和李半夏之名来的,有因为这边医药费便宜过来的,还有的是因为其他大夫那儿天黑关了门,不得不到这边来。几厢一综合,来看病的人就特别的多。
转瞬间,又过了一个多个时辰。
夜已经渐渐深了,这边的病人还是没有看完。十几个等候在那里,有的在唉唉叫痛,有的脑袋晕晕的,靠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赵郎中穿插在其间,一会儿给这个把把脉,一会儿给那个试试额头的温度。可说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说到这一点,李半夏不得不佩服赵郎中的精神和体力。人家同样是忙了一天,年纪比她还要长上个十几岁,人家照样是精神饱满。
再说自己呢,虽然没到当场打瞌睡的地步,可不管她怎么支撑,眼皮就是忍不住要打架。
在骡车上颠了一天,骨头都快散架了。这会儿坐在椅子上,要不是勉强支撑,真会瘫倒在上面直不起腰来。给人看病最忌讳的就是精神不集中,这样不但容易诊断错误,还有可能开错药方,后果可想而知。
李半夏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到后院给自己扎了两针,提神醒脑,总算是精神了不少。
川乌是年轻的小伙子,这一天下来也直呼吃不消。很多时候抓着药就靠着药柜在打盹,赵郎中拍他一下,才惊醒过来。
继续抓药……继续想打瞌睡……
李半夏见状,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两根银针,笑着说要给他扎两针,两针过后便会困意顿消。
川乌吓得跳老高,还以为人家李半夏念叨白天的事情,对他“公报私仇”。针虽没扎着,被她这么一吓,精神头倒是恢复过来了。
这不,那小子脚下生风,抓药的效率那是刚刚的,这边动作不就快了麽!
129 苟且偷生
129 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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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刘东山回家已经有些时候了,李半夏仍不见回来。
院子里晒了稻谷,马氏正将它们装进袋中,一边装,一边用筛子将里面黑乎乎的东西给剔出去。
刘银杏和甜甜在给一家人烧晚饭锅,因为刘银杏闻到油烟子味身子就不舒服,多半都是到园里摘菜洗菜啥的,算是打个下手。
刘东山回来后也没事干,屋前屋后的转悠。一边转一边看着屋前面的小路,寻思着这天都黑了,她人咋还不回来。
他这么大的身胚,老是在眼前转悠,来回整了两次,马氏忍不住开口了:“东山,你到前面看看,你媳妇儿咋还不回来?”
马氏见儿子来来回回转几次了,心里明明是惦着出行的媳妇呢,干脆就让他到前面去看看。
刘东山点头说好,赤着脚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人又回来了,站在前面的路上可以望见很远的地方,李半夏要是回来肯定得经过那条路。他在那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她要回来的迹象。
“也是,你媳妇儿去给药庐置备药材,今儿还不晓得能不能赶回来,就算回来恐怕也要到半夜了,这会儿自是见不着人。”
刘东山心想着也是如此,不过心里却有点担忧。这半夏是第一次出远门,在外面也不知习不习惯。他虽然不放心她住在外面,可是天黑赶路又十分的危险。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都放不下来心。
晚饭好后。等了一会儿,看人一时半刻也回不来,一家人就先吃。等她回来再弄点给她吃,也不是啥难事。
饭桌上,一家人也谈起最近大杨村许多人生病的事情。马氏一个劲地叮嘱三个孩子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天冷就要多加衣服,小心别冻着什么的。又交代刘西山要好好照顾自个儿的媳妇,如今她有了身孕,得小心当持,不得半点马虎。
三个孩子身体都还好。没生什么病,就是刘当归有点轻微的咳嗽。马氏让他小姑吃完饭后给孩子煮一碗姜汤,让他喝了再睡。
洗碗的时候。马氏就跟刘银杏念叨,这半夏嫁过来,本来不指望着她能为家里做什么事,就是希望东山有个伴,孩子有个娘。
没想到。这媳妇还有一手的好医术。有她在家里,这身体上哪里有个小病小痛的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担心、没着落。
说到这儿,马氏满怀担忧地看了一眼刘银杏的脸色,“银杏啊,你最近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赶明儿让你嫂子给你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你不晓得。”
刘银杏脸上立马表现出了紧张之色,除了紧张,还有一种濒临崩溃的痛苦和惶惧。
为什么?她已经极力忘记那件事了。为什么他们还要像鬼一样的缠着自己,不论她怎么挣扎她都无法摆脱?
她好痛苦,她真的好痛苦知不知道啊!她现在真的很想一死了之,死了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不用烦恼了。死了,她就解脱了——
“银杏——银杏——你这孩子想啥呢?”
马氏被她的脸色吓倒了。冲过去摸摸她的头,又拍拍她的脸。“没发烧啊。银杏,你老实跟娘讲,你到底是咋了,咋这阵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刘银杏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将自己的经历告诉给马氏,她一个人快要被那件事给压垮了。但是她不敢,她不敢承受马氏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她也承担不起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
她不能冒险,即使对方是她的娘,她也不敢相信。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害怕外界光亮的蚕蛹,将自己牢牢地包裹在蚕茧里,密不透风。宁肯活生生闷死在里面化成蛹,也不敢挣脱躯壳,破体而出——
更何况就算娘心疼她,不会把她踢出家门,不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破坏了刘家的门风。但她毕竟是一个母亲,她要知道这件事情她一定会疯掉的。情绪失控下的她,谁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娘知道了,她不可能会当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她过激反常的举动,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到时候全村就都知道了,他们会拿怎样的眼光看待她?到那时候,不管情况如何变化,这个村子也再无她的容身之地。
而且,知道这件事情后还并不算完,娘肯定会赶快将她嫁掉。嫁了人之后呢?是侥幸能够将那件事瞒过去,还是当夜就被人抖将出来,到时候不只是她这个不孝的女儿,就连爹跟娘都会被对方指着鼻子骂。说他们养了个不洁的女儿,让他们娶了个“赔钱货”。
一想到这些,刘银杏就觉得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一个劲地问老天,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遇到这种事情?
“银杏啊,你这……这这……你到底是咋啦?”原来不知不觉间,刘银杏已是泪流满面,哽咽得出不了声。
马氏被她吓个半死,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没……没……娘,我真的没事……我真的没事,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刘银杏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
“好……好好好……你没事,我的银杏没事,娘相信你……”此时此刻,马氏也只有照着她的话说下去,尽力安抚住她。
刘银杏扑倒在母亲的怀里,捂着嘴巴嚎啕大哭。泪水尽情流淌,却仍然害怕被家里其他人听到。
从出事后,她还很少在自个儿娘面前这样痛声大哭过。她好害怕,害怕得浑身发抖,睡不安寝。但是她最害怕的还是这些日子里,心底开始蔓延起的那种无边的恐惧——
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很奇怪的变化。那种变化,会将她最后一丝幻想和希望都剥夺去!
一开始她还拒绝去想,但是家里就有一个活生生的示范在那里,又岂能容她逃避或者装作不知道?
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老天对她这么残忍。她痛恨自己的肚子,如果可以,她真想拿一把刀将自个儿的肚子剖去,将曾经所有肮脏的记忆抹去,她还是那个不知事却又无忧无虑的刘银杏。
那该有多好!
最一了百了的做法,就是从嫂子那里讨一副药吃吃,别管它是真的有还是假有,让那场噩梦从她的肚子里彻底绝种。但是,她又不敢给嫂子知道,她只能靠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