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惑江山:庶女不为后-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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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奇了,小十一是伤没好,加浩家里的事,怎么就多了!”
“我那小嫂子一大家人,够他忙的了!”
那人听了笑了起来:“那刘典怎么也放了?”
“你再不把刘典放了,长仪就把我这书馆当成她公主府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有七个时辰都守在这里!”
那人更乐了:“洛儿,如果我把刘典放了,她还是在你这里每天守上七个时辰呢?”
“怎么可能,她是知道刘大人会在这里,才守在这里,难不成你真以为她每天在这里是守着洛儿呀?刘大人如果不在这里给洛儿抄医书,她每天能在这待一个时辰,怕是最有耐性的了!”
那人笑得更开心了:“那我偏不放了刘典!”
“你这是折磨他们!”
“不过,这长仪也是,怎么不要个孩子?”
我听了心头一凛,加洛却道:“哎,枫哥哥,生孩子是件极痛苦的事,长仪命好,不生也就不生吧,想生的时候再说吧!”
“我知道洛儿生玄昭时受了许多苦!都怪枫大哥!”
“枫大哥,那为什么要怪你,我们不提这事了,好不好?”
“好!”
“我跟枫大哥一起来抄医书!”
“你不是最不喜欢抄书的?”
………。。
两人在外面絮絮叨叨,恩恩爱爱的,完全是旁若无人,我想那人与刘典抄了不短时间的医书,再掺上加洛这么一笔,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其中的败笔。
但显然那人喜欢有人掺上这么一手败笔,嘴里还不停地道:“洛儿,这字这么写才好看,来,枫哥哥教你,笔要这样握!”
那人的洛儿也不失时机地撒娇道:“真的,真的,枫哥哥照你教的法子写出来的字更好看!”
“洛儿以前练字时,你小姑姑大约没有教你,要手腕这里用力,来,我握着你的手写几个字,你感觉一下力度!”
“嗯!”
我听了又犯恶心:有什么了不起,我有月儿,我的月儿也不比你的洛儿差!
终于加洛给我治疗完,我走出治疗室,见屏风所挡的一面,摊了不少医书,那人坐在案边正专心地眷抄着医生,听见声音问:“完了!”
“完了!”
“没有难受吧!”
我心里哼了一声:本来扎针没一点难受的,独你两人在这屏风外没完没了的,让人耳根清静不得,才难受!
“没有难受!”我刚一回了话,加洛就走了出来,往那人案边一扑道:“枫哥哥,我给淮明王治疗完事了!”
“洛儿真能干,现在连针也扎得这么好!”
我听了真无可奈何,开着一家医馆的大夫,针要扎不好,还开什么医馆,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这不仅是医馆,还是书馆,这开馆的字认不得几个,字写得也很一般,不是照开不误,正想着,却听那人问:“怎么样,治一下舒服一点没?”
“十一觉得舒服许多!”
“那就再治治试试!”
“是!”
两人大约早就恨不得自己快快消失,于是我就知趣地迫不急待地告退了。
从那间早就有人想打情骂俏的屋子里出来,我就遇到了北义,北义正在帮医馆里的伙计整理草药。
北义一见我就叫了一声:“十一哥!”
我回到圣安,把北义送到加洛这里来,真有好久没见着他了,北义本来就生得俊秀,因为不用四处飘泊,生活稳定,人到比以前还俊俏了。
我在一旁的木台阶上坐下来问:“北义,你不是在加洛这里做琴师,怎么又想当郎中了!”
北义放下药草走到身边也坐了下来,将落到胸前的发带轻轻用手抚到肩后才笑道:“没有,刚才弹了一会子琴,见这里的几个小伙计忙不过来,所以就帮下手!”
“北义在表姐这里过得还习惯!”
北义点点头道:“姐和哥都很照顾我!”
看着北义那张脸,我就知道自己这话是白问的,却听北义小声问:“十一哥,宋大哥有没有带过信回来!”
我愣了一下,这许许多多的人中,我怎么也不想到北义会问宋边,只得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北义听了“哦”了一声才又问:“连十一哥都可以回圣安,为什么宋大哥不能回来!”
我自然不能告诉他,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与宋边通信,那人独独不会许我与宋边通信的,而我也不能回答他,宋边被留在西边苦寒之地,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踏入圣安一步了,于是便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宋大哥的近况,可以找你姐打听!”
北义听了摇摇头道:“我姐最恨宋大哥,我听人讲,宋大哥被皇上流放到西北,并且禁足在那里!”
我闭了一下眼,我不是不想提宋边,而是愧对宋边,北义见我不说话,便说起医馆里好玩的事。
我当然知道有加洛的地方,好玩的事永远都不会少,又感到北义真的长大了。
与北义分手,我就回到辛家染坊,还没到院门,月儿已经跑了出来,小脸红扑扑地问:“十一哥,回来了!”
“嗯,回来了!”
“今天可有辛苦!”
“还好!染坊里可都好?”
“挺好,就是隔壁那饭馆的当家,嫌我爹太吵了!”
“他又来闹事了!”
“他不知从哪里找了一群街上的混子,把染坊围了一上午,还声称不把辛家染坊弄垮,他就不姓刘,十一哥,听人讲他是极有靠山的,是南街一霸,周围的人都不敢惹他!”
我听了有些吃惊,没曾想这刘中竟然混成南街一霸了,于是拉着月儿道:“不用怕,什么南街一霸,听他吹吧!”
“可是上午真的好吓人!”
“没事!”看着月儿那张小脸大约上午长了见识,这会还苍白,我赶紧安慰道:“不过是些小混子,月儿大不必怕!”我的话声刚落,就听到刘中那小子的声音:“哟,难不成这辛家染坊不是那老头讲话算数,倒是你讲话算数了?”
我看了刘中一眼,皱了一下眉道:“刘中,这容雨虎不是你最最看不上的人,怎么你打算向他学!”
刘中听了愣了一下,便拿眼打量起我来,好半天才问:“难不成你是道上混的人?”
我听人讲这刘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象关笑天一样的大侠,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道:“什么道上混的,我看你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也就罢了,可别就学那容雨虎,真要成了这南街一霸,你那二哥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刘中大约没有想到我连他二哥也知晓,往后一退叫道:“你认识我二哥!”
我看了他一眼便道:“我与你二哥有些个交情,每天能打几次照面,所以要告你的状,真的很容易!”
刘中狐疑地打量着我:“你与我二哥有些个交情,你知道我二哥是做什么的?别在这里狐假虎威了!”
我听了真觉得这刘中还有些意思,明明是他在这里狐假虎威,他还真是轻易地就安到了我头上,真看不出这个小混子,是已经当爹的人,而且好象还要再当爹了,于是上前,给了那小子头上一下道:“如果你要学坏,我替你二哥教训你!”
虽然我失了武功,但是那混小子做梦也没想到我敢给他一下,负痛往后一退,然后指着我道:“你…你小子有种,居然敢对我动手,看你中爷今天怎么收拾你!”他话声刚落,就中到陶然的声音:“刘中!”
刘中一听到陶然的声音,赶紧收了手,换上笑脸迎了回去:“娘子,娘子,唤为夫何事?”
“怎么今天我出去烧个香,你就又惹事去了?”陶然的面色不好,我有些纳闷,真不知道“异门”的人会生出烧香这类的菩萨心肠,只听刘中急巴巴地道:“娘子,哪有惹事,娘子嫁给我刘中,今天才去烧那么次香,我刘中怎么也要给娘子积德,今天没闹事,没闹事,吃了一天的斋饭!”
我一听这陶然果然是不会有那烧香的菩萨心肠的,这突然生了烧香的举动,难不成跟那她那师傅姬宫到了圣安城有关系。
陶然便不耐烦地道:“我心头好烦,今天这饭馆别开了!”
刘中赶紧嗯了一声道:“娘子说不开就开!”
“白天经营得可好!”
我听了有些想笑,这刘中白天带着混子围着辛家染坊,能有经营才怪,听刘中哭丧着脸道:“娘子,都知道,咱们这家饭馆,上午都没什么食客的!”
“那你赶紧找地方吃饭是正经,我饿了!”
我不由得一笑,真没见过开饭馆的还没饭吃的,就对刘中道:“刘中,要不今天就在我岳父大人家垫巴点!”
刘中刚要拒绝,那陶然却拍手道:“好呀,好呀,平日里,我就闻着你家的饭菜香呀!”
刘中是唯陶然马首是瞻的,本与这辛老爷子不合,但听陶然喜欢,就立刻道:“你现在害喜,饭馆里做的什么东西,你都不喜欢,怎么偏生觉得这家的饭菜香了!”
“我就是觉得香!”
我便道:“这马上就要开晚饭了,如果刘夫人喜欢,就到我岳父家随便用点!”
陶然一听就迫不急待地走到染坊日常开饭的长条桌上,刘中也赶紧追了进去,几个正在摆碗筷的小伙计一看到刘中吓了一大跳道:“你…,还要来生事?”
陶然已经在饭桌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往上端的饭菜,只差没流口水,刘中见了也不理那几个小伙计在陶然身边坐了下来道:“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给你吃够,怎么就想吃这样的东西!”
“看着好香!”
月儿噘着嘴不满地看着两,我伸手拉着月儿在刘中、陶然对面坐了下来,大师傅一看到刘中坐到饭桌上,便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这算是我家的客呢,还算是我客的对头呢?”
刘中不以为然地用手指戳戳桌子道:“我娘子害喜,闻着你家饭菜香,那是看得起你辛家!”
正在走地来的岳父大人一听就跳了起来:“这是哪来的混帐小子,有本事你带着人来闹呀!”
我见了忙道:“岳父大人,来者都是客,咱家又不差这口饭!”
刘中一听就道:“老头子,别说,你这女婿一看就是个有教养,有学问的人,你一大把岁数了,跟人家好好学学!”说完又转头看向没大没小地问,“我说兄弟,你一看与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