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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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圣旨的意思也明显,让程展入京见圣,这面圣的结果决定他这支部队的命运,在结果出来之前,这征南将军和扩军都是一张白纸。
程展不由苦着脸说道:“马老哥,咱在益州拼杀来的功劳,现在都白费了?”
马安点点头道:“这还是我们和柳家力争的结果,那些老臣不相信出了一位少年英雄,硬说是老弟年纪太小,给个杂号将军就成了,还说没有先例
程展的征南将军是保住了,可偏偏多了候任这两个字,他也只能苦笑道:“马老哥,多谢了
马安甩甩手道:“咱们都是一心辅佐赵王殿下的,说这么多干什么
这一回朝中议论程展的职务,若非马家出面,程展还真保不住这征南将军,毕竟以十五岁的少年出任这等要职,也着实有些儿戏,这朝中文武几乎大半是反对程展担此重任。
而赵王方面,是以对抗司马鸿的需要来进行这次人事任命,结果司马鸿没到荆州,领大军与燕国交战,让程展占了天大的便宜。
但是木已成舟,赵王一党必须维持赵王殿下的威信,他们据理力争,最后妥协出这么一个结果。
而马安来担当钦差大臣,自然也有他的私心在内。
→第176章 … 王启年的棋子←
这天底下没有比钦差大臣更轻松却更能来钱的官职,马安也一心想把襄阳武库案的损失给补回来。
前一次襄阳武库案马安可谓损失掺重,不仅引咎辞职,而且还主动上交了三年薪水,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大的开支就是打点京中各位同僚。
而重新起用出任钦差大臣,也是他的谋主替他反复谋划过的,这钦差大臣不常设,因此阻挡他复出的阻力就小得多,而有这么一个钦差大臣做铺垫,他想要复出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沿路过境的文武官员哪一个官员不是战战兢兢地打点周到,毕竟这是钦差大臣,天威难测,万一他在圣上面前说上几句闲话,那么自己的乌纱帽也要落地了。
即使是最清廉的官员,也会送上许多本地的土特产,清廉并不代表着他们不识时务,至于那些热心名禄的官员,他们送上来的不是土特产,而是白花花的银子、沉淀淀的黄金、娇滴滴的美人……
但是真正的肥羊是那些捞足捞够的赃官,他们也愿意把马安也拉下水,而马安也很愿意享受一番。
至于程展,他也很趣:“马老哥,这回当真是辛苦了,等会到家了,小弟自有孝敬!”
气得不象话,甚至还提点了程展几句:“老弟,这一回进京,你得好好争取!这征南将军一定得拿下来。赵王殿下是不会亏待你的!”
司马鸿抓住了最紧要的军权,所以赵王这边抓部队也是不遗余力,甚至到了可以出售大批战马以换取南朝兵器的地步,按司马琼的估计,在长安附近已经有赵王地数万私兵,益州、荆州也有着赵王司马平的棋子。
可是比起掌握数十万的卫王司马鸿,这点实力根本上不了台面,所以马安继续提点道:“这一次到长安去,什么都不怕,只要带足了银子。不怕那群老头不改口!咱们马家和老弟一同辅佐赵王殿下,自然是全力支持你。若是银钱不济手,找老哥帮忙便是!”
程展见他说得十分热切。颇为心动:“这就谢过老哥了!”
马安又看了程展一眼,舔了舔舌头,欲言又止,最后才说了一句:“老弟。老哥和你说一句心底话!实际这件事办起难,可只要你老弟肯割爱,也未必难办,可是以做哥哥的想来,老弟一定是不肯割爱的!”
马安这么一说,程展倒是来了兴致:“马老哥。您来说说。怎么一个割爱法!”
马安笑了。他说道:“老弟是一定不肯割爱的!”
他神秘地一笑,引发了程展的无尽猜想。等调足了程展的味口,他才说道:“老弟,我也最近才知道的!你不是有只暴乳萝莉美人犬?我最近才知道,咱们皇上最好这一口!”
程展赶紧摇头,雨梅香他疼得象宝一样,即使是给人多看一眼都吃了大亏,何况落入皇帝那个老变态手里,马安知道他的心意,当即笑了:“咱们皇上最好这一口,但是一向秘不外传,据说有自己地渠道,只是最近这渠道断了,所以才传到咱们耳内!”
他把程展当作自己人:“咱们家主也在千方百计张罗着,咱们讲究一个迎合上意,圣上有什么喜好,咱们就得喜好什么!”
他啦啦大笑道:“只不过程老弟是有心人,有心人啊!看看那美人犬就知道,老弟在其中费了多少的心血啊!比起那小美人来着,这小小地征南将军算得了什么!征南将军可以不要,可这小美人是不能不要”
程展隐隐约约觉得抓住了什么,可却无法把这一切串成珠子,马安的话他很爱听,当即拍手道:“马老哥说得极好,说到我心眼上!咱们沈家好歹也是几百年地名门了,岂能有这种格调!”
其时名门世家相互赠送姬妾是常有的事情,但决不致于把自己的正室与私宠给赠送出去,马安笑道:“程老弟是个人物!对了,老弟现在正在暴风眼上,所以这一回回长安,咱们慢慢走,沿路的郡县都停一停!”
这既然方便程展多作准备,也方便他沿路索贿,正是两全其美地法子,程展当即笑道:“那就再谢过马老哥!”
他心里合算着,这赠送给马安的礼物还得继续加重。
庄寒涛看着这涛涛江水,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他大声叫道:“快点!快点!等过了江,就是大周的地盘了!”
他衣衫破破烂烂,早就没有了平时的《~文~》名士风度,现在若《~人~》不细看,倒象是一个《~书~》野人一般,只不过《~屋~》这一群人都是这般模样,李石方倒是沉稳得很:“怕什么!这江上的楚军都被调到江陵去了,咱们慢慢来!”
只是他地眼里也带着许多急色。
这两回过江,他是风光过了,做过庄寒涛手下地大将军,统领过好几千兵马,但也狼狈过了,被楚军追得象条狗一样乱窜。
李石方不知趣地打断,让庄寒涛很恼火,但是也让他恢复了他的名士风度,打开了手中地折扇,然后说道:“咱们这一回是受了挫折,但诸位将军都是能征善战得很,此战失败,非战之罪,实天意也!”
他们第一次固然是掀起天大的风浪,可是再次过江被楚国官军追得几乎是无路可走,虽然凭借着李石方的经验屡屡脱险,但是楚国军方对于前次庄寒涛与王再起掀起的风浪印象非常深刻,动用了重兵围剿,结果就是他们蹿得象一群疯狗一样,过江的两百余人只剩下了这仅存的一船人。
李石方冷哼了一声,只没说话,若不是庄寒涛的谋划有误,他怎么会如此狼狈。最后能从江南
,也是因为楚军集中大军猛攻江陵,兵力被抽调一空
庄寒涛没察觉李石方的心思,他继续自说自话:“咱们这一次先回竟陵避避风头,再在诸位大人面前争取争取!”
—
长安城。
王启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小人物。
他就是华山派首屈一指的暗器高手,但是暗器高手不能当饭吃,何况他家里地负担比寻常人物要重得多。
年过花甲的父母,一个老实巴交的婆娘,两个未成年的弟妹,再加上不足五岁的一对女儿。都足以让这个男人整年奔波于大江南北,千方百计张罗着养活一家人的法子。
暗器高手。永远只能是个打手而已,华山派的招牌更不能当饭吃。他甚至绿林道都混过了,但是这手头的钱还是越来越少。
不是因为他赚得太少,而是因为在养活这一家人之外,他在朱雀街还养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替他生了一个小儿子,就为了这根独苗,王启年愿意半年辛苦赚来的钱都拿给她使唤。
此时此刻,王启年更加坚定了自己是个小人物的念头。
看着杂华店外来回巡视地捕快官兵,王启年就象一只惊弓之鸟一样,随时都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
他害怕官兵。因为前段时间他刚刚被一个姓程地娃娃将军收买了。拿了他一笔银钱替他卖命。
他心里有点数。这个娃娃将军和那个女捕头是想让他干什么勾结!
细作,一想到这两个字。他的心底就有点慌张,在江湖上最痛恨地就是二五仔,万一让人查出自己是程展的细作,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他决心今天就耗在自家的杂货店里,死也不出去了,男子大丈夫,说做缩头乌龟就作缩头乌龟,死也不反悔。
暗器高手当然是远远地躲在后方,所以作得久了,自然也有些暮气深重的样子,
那笔银钱他自己花了一小半,剩下地大半没敢贪污,都拿去替自己的主子张罗人手了,只是看着他婆娘抱着那对女儿出来的时候,他头低了下去。
那笔钱他多半花在那个女人身上,带来家的没有多少,看着女儿洁净的脸蛋,他有些后悔。
他的婆娘是个老实巴交地乡下人,坐在柜台抱着一对女儿,一边问道:“孩子他爹,阿弟过两个月就要上私塾,你看这怎么才好!”
王启年觉得自己地生活担负着千斤重担,尤其是这个弟弟地成长尤其要让他很难做人,所有的一切重担父母都压在他地身上,就学、成长、就业、买房、成亲……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决定还是去朱雀大街一趟,找那个女人倾诉一下子自己的苦处。
但是他没有起身,因为有人把手拍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说了一句:“启年老哥,我们是从竟陵来的!”
王启年那只拿暗器的手已经缩了回来,他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一个有着仙子般气质的女子,而拍着自己肩膀的则是个全副武装的男子,他转头朝那女子说道:“苏姑娘,这位兄台应当便是王启年王大哥了!”
那女子气质惊人,王启年赶紧让自己的婆娘抱着女儿在前面照应,心里已经打起精神来:“两位请到里面谈!”
他明白,这是竟陵那位娃娃将军派来接头的,自己既然拿了人家的银钱,那自然就得给人家卖力,他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两位要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