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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使鱼的逃亡-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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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来?

这有违她自己一贯的原则,显得不够矜持,显得过于容易——

可是她来了,站在餐厅门口的路灯下,和第一次和童天杰见面的同一个地方,天气阴阴沉沉的,似乎快下雨了。

会下雨吗?

会和那天一样有个男人过来替她遮风挡雨吗?

下午他打了电话过来,十分有礼地邀请她吃晚餐,她犹豫了好久,却按奈不住心头的那一丝狂喜,答应了他,而现在她站在门口,再度怀疑自己的神智。

电话号码必是从阿俐那里知道的,他没有多说什么,仿佛他们早已相识多年似的。

那么自然,没有半丝造作,不由得不怀疑,他是否常常打电话给陌生女子邀请晚餐约会。

线路上他的声音和唱歌的声音十分神似,仍是具有撼人心扉的巨大磁力,有些不敢相信他会打电话给她,而更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会同意他的邀请。

如果阿俐现在正站在这里,诅咒着自己理智的失职,她必定会乐不可支的。

想想好笑,已是个二十多岁的都会女子了,却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自主行为,这是一向自诩理智的她吗?

不过是一顿晚餐,她不必付出什么,而他更不会因此而得到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变得如此小家子气呢?

就这样说服自己吧。

她推开餐厅的门,里面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但不知怎么的,她却是忐忑不安地四下张望了一下,一种新生的感觉陌生得叫她想逃——

“古小姐?”童天杰含笑站在她的面前,依然是简单的打扮,却看得出他曾用心使他自己看起来更潇洒清爽一些——

“嗨,童先生。”

“我们的座位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入座了吗?”她无言地点点头,对这种尴尬不自然的情况感到痛恨,她为什么要来?

童天杰十分有礼地领她到位子上,替她拉开椅子,请她坐下,全然一个标准的绅士风度——

他和她心目中所想的他已有了出入。

“想吃点什么?”

“我不饿。”她歉然地朝他微笑,早已胃口尽失,为了某种莫名的理由,她只想赶紧逃离这里,逃离眼前这个看似熟悉,实际上却十分陌生的男子。

他竟理解似的点点头,点了两杯饮料。第一次在灯火下细细地审视眼前的女子,就是她了。

魂萦梦牵两个月,现在终于有机会把她看个清楚,看看她是否和自己心目中的想像一模一样。

然后他知道,这——

便是他爱上的女子。

人世间的爱情,有时候是这样定义的:当你苦苦执着、努力追求,最后换来的总是伤心;可是往往就在那不经意地回眸看时,竟发现,爱情原来一直是紧随在自己身后的。

或许这说来有些虚无,但每个人的爱恋、每个人的深情,其实都是很不平凡的。

这世界上只有不存在的爱情,却没有平凡的恋曲。

她有些痴傻地瞪着电话筒,唇角不自觉地泛起淡淡的笑意。

理智?

所有的理智全已淹没在童天杰的双眼里,或许不会再出现了也说不定。

阿俐总爱说她是该死的太理智了,那么现在呢?

她的理智悉数阵亡,只剩下他磁性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践踏着她所有理智的尸体。

这就是恋爱了吧?

在隔离了旧日的伤痛之后,第一次,她承认自己谈恋爱了。曾经一度也会担心,自己似乎过于理智,所有的感情都沉淀在伤痛之中,不复生机;而现在,是那么清楚的知道,在踏入餐厅、看到童天杰的第一眼,命运便已注定无法改变。

可笑吗?

在过去,她会为了这些话感到不屑和可笑,可是现在她是笑了,却不是为了相同的理由,这次是为了:她终于再次恋爱了。

第四章

有些迷惑。

我的天使鱼不开心?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它看起来十分忧虑,别笑我傻,你当我是神经病也好,当我是白痴也好,我只在乎我钟爱的天使鱼。

问过了鱼店老板,笑着摇摇头,告诉我,天使鱼是一种十分温驯的鱼儿,不像一般具有掠夺性的鱼会因为被困住而脾气暴躁。

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它当然不是暴躁,而是忧虑。

鱼也和人一样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吧?

就如同我一样,或者是因为它也察觉了我的烦躁而影响了它,这说来也好笑,可是我是真的认为也许我和我的鱼儿是心灵相通的。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

人真的是最难懂的,永远不能要求自己的付出会有相同的回报,很多时候自己的付出给别人带来的只是困扰而已。

好难。

唉!或许我对任何事都想得太多了,对天使鱼、对我的感情和对其他的人、事、物。可是又叫我如何不想?人都是贪心和要求平等的,“情到深处无怨尤”这种感觉是真的存在吗?我很想知道,却也很害怕知道。我是个看似勇士的懦夫。

第一天到钟司的新公司上班,带着一点忐忑不安的心情,还有一点点内疚感——

她是不可能爱钟司的,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要如何告诉倔强的他?

总担心伤害到别人,总害怕使别人心痛,似乎活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目的,她有些茫然了。

在所谓的对错、伤害与爱情之间,选择少得可怜,却是没有选择的必须选择——

站在公司的门口,她叹口气,克制住自己转身而去的冲动,仍推开门走了进去。

宽敞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她四下望了望:“有人在吗?”

“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自后面传了来,不久,一个娇小甜美的女子端着一杯热茶走了出来,甜甜地对她微笑:“你是古凯波对吗?”

“对。”

女子将热茶放在桌上,走了出来:“我是辛可人,你好,钟司告诉过我,你今天会来上班。”

看着辛可人毫无心机、诚恳的笑容,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你好,以后请多指教。”

可人笑意甜美:“来,我带你到你的位子上去。我是钟司从总公司带出来的,我跟他一起工作很多年了,一直都是他的助理,以后这份工作就交给你了——”

“什么?”吓了一跳,她猛然停下脚步:“钟司的助理?”

“秘书也可以。”

“他没——”话才出口,她立刻停住,这是她和钟司的事,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

“应该是下午吧,早上总公司有个会要开,他大概会等到开完会才会过来。”

凯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抬头看着辛可人:“既然你当他的助理已经那么多年了,你们彼此之间的默契该已经培养得很好了才对,为什么你不继续做下去?”

辛可人拉了张椅子坐在她的面前,甜甜的酒窝看起来有些孩子气:“会烦啊,这么多年了,我也真的想换换胃口、做做别的事,而且啊,侍侯钟司烦得不得了,他又老是说我笨,所以喽,既然他有了你,那我当然是乐得轻松啦。”

既是如此,那为什么在她说这些话时,她的眼神竟闪着些许的落寞?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最灵敏的,望着辛可人带些稚气的笑脸,她知道,这是另一个女子的爱恋。

而钟司那个大傻瓜,必仍是什么都不知道。

唉,怎么说呢?这个世界——

“很少看你这么开心,你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邵天琪疑惑地望着他,童天杰竟难得的有了笑容。

“没什么。”

“这是全世界男人的通用语吗?每次问话回答的第一句一定是;没什么。如果真的‘没什么’,那你干嘛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似的?”

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点点她的鼻尖,对待孩子似的:“问这么多做什么?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时候?什么时候?”她半开玩笑地盯着他:“你可别告诉我你想结婚了吧?”

“难说。”

这样的答案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这不是过去的童天杰会说的话。

这更不是她所要的答案。

完全无视她的震惊,他微微地笑着:“我很喜欢她,这样说你也许不会相信,可是这次我是真的心动了,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你就是为了这个而跟我要房俐华的电话?”

“有关系,但不是她。”

天琪垂下头,努力镇定自己的心神:“是古凯波?”

他没有回答,眼神里却已明白地写着答案。

她还真是自作自受,她自嘲地想着:苦苦等待七、八年,结果居然是自己当了他的月下老人。

“怎么不替我开心?”

她微微苦笑,怎么开心?这么多年了,当他兄弟、当他朋友知己,永远是第一个为他喝彩的人,永远把他当成地球的中心——而现在,他问她为什么不替他开心。

他是个该死迟钝的男人。

“当然替你开心,我乐歪了。”她淡然地回答,咬紧牙根不让泪水落下。

“天琪?”

“别理我,我只是心情有点恶劣而已。”

他不解地望着她有些苍白的脸,伸手探了探她的头:“不舒服?”

“没有。”声音已有些哽咽。

他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她的关心与怜惜,他总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温柔地待她,而那却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有谁会相信她苦苦等候阿年,为的只是一份友情?

飞了出去,再飞了回来,他一直是她最终的归处。一直相信,终有一天,她会以另一种方式发现她的存在,发现她的另一面。

“天琪?”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扮起笑脸,就如同她过去所做的一样:“没事啦,我失恋不行吗?你爱上别人我当然要伤心一下罗,哭一下不过分吧?还有为了失恋而自杀呢。”

童天杰愕然了几秒钟,然后笑了起来,邵天琪的话永远真真假假让人弄不清楚状况,总像个淘气的孩子似的:“你少捉弄人,被你捉弄了八年还不够?”

“是,是,是,不捉弄你,要不然你要让凯波嫂来骂我吗?”

“什么话,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我和她认识才多久?说不定我这是一相情愿。”他似乎十分潇洒地耸肩说道。

邵天琪一阵心痛。

这是童天杰吗?

这是一个内敛、不做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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