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的嫂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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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娘家嫂子站起来说:“我去看看,我怕静妹子想不通做出傻事来!”
涛子皱眉道:“有我和宝宝在,嫂子不会做任何傻事的!”
嫂子娘家嫂子固执地道:“我还是得去看看!”
“那你去看吧。”涛子说。
叔叔等嫂子娘家嫂子进了卧室,忍不住道:“涛子,还是多想想这个问题!”
涛子看了看叔叔,见他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便使出最大的耐心道:“叔叔,爸爸去了,妈妈去了,哥哥也去了,嫂子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们要真为我好,就什么都别说了!”
“涛子说得对!”嫂子娘家哥哥道,“静妹子现在是涛子唯一的亲人,我们都是外人,我们说什么都不管用,还说什么呢?”
涛子笑了笑道:“哥哥,你放心,涛子绝对不会让嫂子回娘家麻烦你们的!也请叔叔和伯伯别再提这件事,不提,我依然是你们的侄子;提了,你们就别把我当侄子了!——大家吃饭吧!”
亲亲的嫂子 第一卷 白虎克命 第十二章 谷子事件
送走亲友,涛子整个人像饱胀的气球突然泄了气,一下子显得特别委顿。他坐在檐下阶梯上,双手搁在膝盖上,却把脸全埋在了双手里,凄凄惶惶地抽泣了起来。张希坐在他旁边,一声不哼地陪着他,只用手去摸他的手,轻轻地拍一拍,表示还有个人在关心着他。
涛子抽泣了一阵,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冷静地对张希说:“张希,谢谢你这段时间给我的鼓励和帮助。要收稻子了,我不能天天辅导你了,你得原谅我。”
张希轻轻地道:“涛子哥,辅不辅导我是小事,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啊?”
涛子哀叹了一声,接着就坚定地道:“我的目标永远都没变:好好读书,考大学,到城里工作!”
张希不无忧虑地道:“万一嫂子不让你继续读了,你怎么办?”
涛子陡地站了起来:“张希,不许怀疑嫂子!她不会,永远都不会!”
嫂子躺在床上,听涛子这样说,忧伤委屈的心里,总算得到了点慰藉。在不到两年的短短的时间里,公公死了,婆婆死了,丈夫也死了,还都是自己给克死的!这是人的生命旅途中多大的灾难啊!有谁会像她这样伤得如此之痛?叔叔和伯伯更是要撵自己出江家,这又是多大的侮辱?这些天,她一直处在恍恍惚惚中,连丈夫的后事都让涛子打理,自己什么都不过问,完全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的意识状态。但刚才涛子和张希说的话她却偏偏听了个真切,她知道,现在能够真正理解自己的,恐怕只有涛子了。嫂子翻身坐了起来,她下了个决心:就算是为了涛子,我也得鼓足勇气站起来。人不能老活在忧伤里,更不能老活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马上就要收稻子了,我不能再躺在床上了!
嫂子站起来,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她晃了晃头,头晕的感觉便迅速消失了。她抱着宝宝去照了照镜子,准备出去和涛子商量收稻子的事。她才照得一照,心里便不由得一阵酸楚,原来自己竟然瘦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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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梦幻般美丽,脱俗幽雅的嫂子,因为一连串的打击,不断的悲伤的袭扰,进食的不断减少,使得她已经瘦得叫人担心了。她看了看宝宝正吸着的奶,见自己曾经傲人地坚挺的Ru房,现在竟然干瘪下垂,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心里的难受就更重了一点。但她已经决定舍弃忧伤,要好好地抚养江家两个孩子,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白虎命,也不是狠心后娘。于是她梳了梳头,揩了揩泪痕,振作精神,出了自己的卧室。
涛子见嫂子出来,吃了一惊:“嫂子,你怎么出来了?”
嫂子平静地道:“涛子,我们的稻子已经熟了,该收了,我们和叔叔、伯伯他们换换工,请他们帮我们收一下,就定在明天收,你看好不好?”
张希见叔嫂商量收稻子的事,便起身告辞走了。涛子说:“嫂子,我马上就去和伯伯他们商量。”
“去吧,看看先收哪家的,好像伯伯他们的也熟了,叔叔的稍微要青一些,暂时收不得。”嫂子说。
院子外便是社里各家各户的稻田,一眼便能看得出谁家的稻子熟了,谁家的稻子青头还多了点。
涛子便去商量伯伯,伯伯说:“先收我的,我菜都买好了。”
涛子没有异议,伯伯又说:“涛子,你嫂子的事,你就真的能够容忍?”
涛子听伯伯又把这事情拿来说,心里有些不痛快,却又不得不和他周旋:“伯伯,嫂子是个好人,我真的把她当自己的娘,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伯伯却严肃地道:“涛子,虽说你嫂子克死你爹娘和哥哥的说法是有些迷信,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点都不信,是不是?再说,我和你叔考虑的,可不全是克不克的事。我们考虑的是你嫂子今后改嫁了,你怎么办?现在这个社会,女人不可能一辈子守寡,要是你嫂子改嫁了,宝宝她带走是天经地义的事,未必把你都要带走啊?她要是把你的那一部分抚养费都给带走,到时你拿什么生活?拿什么读书?”
涛子听伯伯这么分析,心里倒是吃惊。是的,嫂子不可能一辈子守着自己,她肯定要谋求她的幸福的,可是涛子坚决不相信嫂子到时会把自己那不多的一点抚养费也带走:“伯伯,你说的有道理,但嫂子不是那号人,即使她要改嫁,也绝对不会亏待我的!”
伯伯摇摇头:“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态度要敢硬起,我和你叔就想办法照顾你和宝宝两个,让你嫂子尽早嫁人算了,要克也让她克别的人家去,要走也只能带走她那部分安抚费。可是你小子不敢硬起,我和你叔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涛子摇摇头说:“伯伯,这件事我不想再谈,你就别逼我了。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吧。”
伯伯急了:“涛子,就算不撵你嫂子走,和你嫂子分开过也是一种选择呀,现在就分家,依然能保住你那一分抚养费。”
“分家?”涛子吓了一跳,“伯伯,你别说了,我不可能和嫂子分家的!嫂子带着还没满月的宝宝,多么需要人照顾,我怎么能叫她一个人单独过?我不可能和嫂子分家的!”
“涛子,你小子被你嫂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这么不听伯伯的话?”伯伯有些无奈,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
涛子道:“伯伯,嫂子没给我灌什么迷魂汤,我只相信,我心目中的嫂子是个好人。这个世界上,我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我不会不相信嫂子的!伯伯,你只要看看她的眼睛,你就会知道的。一个有着那么善良、仁慈的目光的人,不会做出有丧天良的事的!”
伯伯叹了口气道:“涛子,你太年轻,哪知道社会的复杂!好了,既然你不进油盐,我也懒得说了。”
涛子巴不得他不说,抽个冷子就回自己家了。
接下来的两天,涛子便和伯伯换工,到伯伯家收了两天的稻子。伯伯家晒场窄,便将谷子堆放到涛子院子里打引草、晾壳子。嫂子还在月子里,不宜干重活,但仍然强挣着来帮伯伯晒谷子。吃饭的时候,按农村规矩,月子里的女人是不能上别人家去的,不然会带给人家霉运,嫂子只得在自己家吃饭。涛子一早就将鸡炖在了砂锅里,告诉嫂子炖烂了舀出来,到时自己吃。中午收工时,涛子怕嫂子还在伤心中,吃得少,顾不得自己一身累,一身脏,急急地赶回家,看着嫂子吃了,这才放心去伯伯家吃饭。
第二天发生了点不愉快。下午收工的时候,涛子先去江里洗了澡,回来就听自家院子里闹哄哄的。原来是伯娘在院子里骂人,什么“烂货”、什么“卖X的”、什么“克死全家”的,骂得很是难听。伯娘是个泼辣的女人,什么脏话都骂得出口。她一边骂,还一边跳脚拍屁股的,引来了很多邻居看热闹。邻居们围在院子外,有说东的,有说的西的,亏这么大忙的天,他们还能腾出时间来看热闹。涛子跑去一问,才知道伯娘在骂嫂子偷了他们家谷子,说是刚才从堂屋里搜了出来。
涛子如何肯相信这是真的!涛子心里冷笑,心想,别人谁谁偷了你们家的谷子我还相信,说嫂子偷谷子,哼,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别说是偷谷子,就是亿万块现钱放在嫂子面前,嫂子也未必会动一动。这一点我涛子敢保证!但涛子没有动声色,他知道这是伯伯和伯娘甚至可能还有叔叔和婶婶合伙做的戏,目的就是要逼嫂子离开江家。他只是分开围观的邻居,一句话没说,就进了自家屋,把门一关,就将吵闹和议论关在了门外。
嫂子正蜷缩在堂屋门背后,脸色苍白,眼神散乱。她双手抱着宝宝,却禁不住浑身发抖。见涛子进来,嫂子突然哇地哭出了声:“涛子,嫂子没偷,嫂子也不知道谷子是怎么到了堂屋的……”
涛子连忙把嫂子扶起来,搀到嫂子卧室,让嫂子坐到床上,然后安慰道:“嫂子,涛子知道你是清白的。别说是区区一点谷子,就是金银珠宝,嫂子也是看不上眼的!”
“涛子,嫂子没偷,真的没偷——”嫂子似乎只会说这句话了。
涛子站在床前,默然站立,他的心跟着嫂子的话急剧下沉,像要沉到无底的深渊里去。
“涛子,嫂子没偷,真的没偷!”嫂子拉着涛子的手,显得特别无助,“你可一定要相信我!他们哪个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伯娘还打我,呜呜——”
涛子眼睛湿润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伯娘怎么下得了手,去打一个月子里的女人:“让我看看,伤哪里没有?”
嫂子将背后衣服捞起来,涛子一眼便看到她腰部有一道红色的印痕,像是被水竹条子抽过。嫂子雪白的肌肤上,突显出一道红印痕,显得非常刺眼。涛子眼里几乎就要冒出火来,但他很快就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