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珍与毛泽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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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把它拣起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陈昌奉跳下水沟,拣起来一看,是人家扔下的羊下水,欢喜地对毛泽东说:
“主席,羊下水。”
“拿回去打‘牙祭’呀!”毛泽东高兴地说。
毛泽东从陈昌奉手里接过嗅了嗅:
“嗯,有点异味。”
“主席,能吃吗?”
“不要紧,洗干净,多煮煮,高温消毒。”
相濡以沫(5)
毛泽东回到驻地,见贺子珍在煮野菜叶子,屋里弥漫着一种苦味,毛泽东大声对贺子珍说:
“子珍,我为你带来了一样好东西,赶快给我弄弄,今天,我们美餐一顿。”
贺子珍从陈昌奉手里接过一瞧:
“哟,羊下水,哪里弄来的?”
“问这干吗?有你吃的就得了。”
贺子珍捧起来嗅了嗅:
“嗯,变味了,一定有好几天了,还能吃?”
“用火烧烧,开水煮煮,今天你不要走了,替我弄弄,我们一起用这个东西招待一个贵宾。”
“谁?”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贺子珍一撇嘴:
“人家抛弃的东西,还要招待客人。”
“子珍,你不知道,是张国焘把我们搞得这般狼狈,在巴西那个地方,多危险,我们如果不走,可能要和张国焘干起来。现在,部队缺粮厉害,已经断粮好几天了。有的饿得不行,只好割马肉煮来吃。唉,牲口也遭难呀。”
“那还要得。”
毛泽东叹了口气:
“呃,甚至还有杀马的,把马杀了,我们那些重伤员,如何走出草地?”
接着毛泽东又说:
“子珍,你不知道,战士们饿得不行,连三军团政治部作战处长黄克诚的马屁股,都给人家偷偷割了。害得黄克诚夜里不敢深睡,只得用手拉着缰绳困觉,如果有人下手,他手里的缰绳一动,‘盗贼’就不敢下手了。”
贺子珍深表同情地说:
“这不是常言说的‘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嘛!”
“嗯,黄克诚真是用心良苦。战士们之所以敢动干部的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可以说‘铤而走险’!黄克诚见战士们饿得不行,决定把自己的马交给战士们宰了。”
“救命要紧!”
“对!救命要紧。黄克诚做的对。”毛泽东赞扬道。
毛泽东一席话,坚定了贺子珍吃毛泽东拣回来的羊下水的念头,对毛泽东说:
“放心,我一定替你做好这道菜,招待你的客人。”
一会工夫,门外响起一声:
“主席。”
毛泽东打开小门:
“哟,提前来了,彭大将军,有请!”
彭德怀迈进小屋,见贺子珍在,高兴地说:
“贺子珍同志,你也在这里。”
“是老毛把我留下,接待彭军团长,当个临时招待员,也算个陪客。”
毛泽东莞尔一笑,对彭德怀说:
“子珍给我送衣服来,由于我弄到一个好吃的东西,不会做,叫子珍烹调一下,好让你我好好美餐一顿。”
“啥?”彭德怀笑了起来。
毛泽东神秘兮兮地:
“现在不告诉你,一会便知道。”
一会,贺子珍端上一大碗煮好的羊下水,放在桌上,乐呵呵地说:
“打‘牙祭’啰!”
彭德怀傻了眼:
“主席,你今天请我吃这么好的东西?供给部照顾你的,我岂能吃?”
贺子珍在一旁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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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供给部,是人家丢下的,老毛拣来招待座上客。”
毛泽东瞅了一眼贺子珍笑笑:
“供给部就供给部,什么拣来的,子珍,你不要乱说。”
彭德怀看了看贺子珍,又看看毛泽东,不知谁说的对。
毛泽东倒了两碗水,在自己面前与彭德怀面前各置一碗,说:
“老彭,今晚没酒,咱们以水代酒,开怀畅饮。”
“行,今晚在主席这里吃个高兴,压压惊。”
毛泽东对贺子珍说:
“你也来吃,我看你也有多日没见油腥了。是吗?”
毛泽东边吃边对彭德怀说:
“老彭,你和林彪的部队,听从调遣,昨夜神迅离开巴西,彻底甩开张国焘,立了大功。”
彭德怀回答道:
相濡以沫(6)
“不赶快走不行,我看张国焘有野心。”
“是的,我原以为你是个粗人,其实,你粗中有细,离开巴西前,你已经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发现张国焘不对头,便加强军团的警戒,做到万无一失。”
贺子珍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听着毛泽东与彭德怀的谈话,完全明白了,那天夜半三更为啥急急离开巴西的原因。
贺子珍又听毛泽东对彭德怀说:
“我们先走一步,四方面军的同志,肯定会跟上来的,我估计不用多久的时间。”
贺子珍边给彭德怀碗里舀羊下水边说:
“军团长,你辛苦了,多吃一点。”
“谢谢,这日子,大家都辛苦,你怕主席不辛苦,不操心?”
毛泽东会意地点点头:
“我们走这步棋,完全是张国焘逼出来的,这段日子,是有点惊险,我看是中国共产党走过的最黑暗的日子呐。”
家庭矛盾显端倪(1)
壹
中央红军离开巴西危险地区,秘密进军俄界,稍事休整,对张国焘分裂红军的错误,在党内高级干部传达,统一认识之后,来到甘肃南部大草滩,这是一个回、汉民族聚居的地方。
贺子珍与邓六金、危秀英等红军女战士,戎装麻鞋、头戴军帽,腰束皮带,脚缠绑腿,有的还配着手枪,一个个离开宿营地,到回、汉民族聚居的村子里,开展群众工作。
村子里的老乡,看见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一个个睁着好奇的眼睛,不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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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珍主动接近几个看稀奇的妇女,对她们说:
“老乡,我们是中国工农红军,是为穷苦人求翻身解放的,专门打倒欺侮你们的地主老财,你们不要怕。”
老乡们一听贺子珍的话完全是一副妇女腔,便上上下下打量着贺子珍,心想,你到底是个男人呢?还是个女人?
邓六金、危秀英她们也七嘴八舌地说开了,亮着妇女特有的嗓门。危秀英的声音还特别尖细。
围观的回、汉妇女傻了眼,从没见过这样的兵,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一个回族妇女上前大胆地拉拉贺子珍,笑了笑,拉着贺子珍的手,一个劲地朝自己家里跑。
邓六金她们见贺子珍被老乡拉走了,莫名其妙。在场的回、汉妇女“哈”地一声笑开呐。
一会,邓六金、危秀英她们,也分别被老乡们拉着往自己家里跑。
贺子珍被回族妇女们拉到家里,关上门。
回族妇女用手触摸贺子珍的胸部,触着了贺子珍干瘪的胸脯前两个微微突起的一对|乳头,咯咯地笑了起来,欢快地大声说:
“女人!你是个女人!”
贺子珍也笑了:
“这下相信了,我们是妇女。”
回族妇女亲热地拉着贺子珍坐上她家的土炕,把家里的干果拿出来,塞在贺子珍的怀里。
第十七章家庭矛盾显端倪 贺子珍便和这个回族妇女拉家常,讲红军的政策主张,讲得这个回族妇女不让贺子珍离开,非要留她吃了饭再走。
贰
红军离开大草滩,来到哈达铺。毛泽东宿营在一间出售当归的中药铺里。贺子珍来看毛泽东,见到处都是中药材,问毛泽东这是什么药?
毛泽东说:
“这叫当归,是活血的良药,对妇女很有用,这个地方盛产当归,你们可以买一点带走。”
贺子珍自个儿笑了起来。
“子珍,你笑啥?”
“到了这个地方,我和邓六金她们作了一次身体检查,想起来好笑。”
“你说的啥?身体检查?谁给你们作的?”
“这儿的回族老乡。”
“你讲清楚,是咋回事?”
“这儿的老乡,从没见过我们这样装束的女兵,不相信我们是女的,一个个被拉到家里去作检查,看看是否真是女的?”
“货真价实吧!”毛泽东嘿嘿笑了起来。
“通过检查,老乡们放心了,把我们待如上宾。我们也就趁此向她们宣传。”
“你们真会享福,又开展了宣传工作,一举两得。”
“可不是,让我们了解到许多打土豪的线索,还帮助部队筹到许多粮食、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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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们的群众工作开展得好。”
“这儿的老乡淳朴,相信共产党和红军。”
贺子珍看见毛泽东屋里桌上有几份报纸,头凑过去瞧了瞧,《论陕乱》的标题立刻映入眼帘,好奇地问道:
“老毛,《论陕乱》这篇文章讲些啥?”
“这张报纸,是三军团司令部从哈达铺邮局弄来的,文章给我们报告了一个好消息,说陕北有相当大一片苏区,相当数量的红军。”
“我们去那儿不更好?”
“当然好,我们准备去那儿落脚。”
“真的!”贺子珍显得有些惊喜。
“让我好好看看。”贺子珍拿起报纸认真读起来: “……关于农村赤化问题,陕北确甚于陕南。陕南匪区小,为时亦暂。陕北则有广大区域,与较大根据地。大体言之,陕北二十三县中,近唯井岳秀师担之归榆林府属五县及米脂县情形较安。……延安以南,情况更不可知。要之纵横数万里间,殆尽威赤化,较之赣事紧急时,其区域之广大相若。” 贺子珍念完这段对毛泽东说:
家庭矛盾显端倪(2)
“国民党的报纸,果然说陕西北面有我们红军的活动,这不是编造的。”
毛泽东拿起另一张报纸兴奋地对贺子珍说:
“还有这张《大公报》为证。”
“说些啥?”贺子珍关心地问。
“我念给你听听,就知道了: ‘陕北匪共甚为猖獗,全陕北二十三县几无一县不赤化,完全赤化者有八县,半赤化者十余县。现共产党力量已有用武力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