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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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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得一清二楚。”慕容元策嗤冷,“皇后啊皇后,朕还未死,你就要来做朕的主了吗?告诉你,如今平阳王集军城外势如谋反,若他敢轻举妄动,朕一定拿你祭旗。”

一语既出,苏流云登时瘫软在地,整个人霎时灭了方才所有的气势。

心头一顿,若倾城担忧的望着慕容元策愈发深锁的眉头,搀了慕容元策坐下,扭头冲窦辞年道,“烦劳窦公公去给皇上取药来,太医叮嘱每隔一个时辰服用一次,方能止血促进愈合。”

窦辞年颔首,“是,奴才立刻去。”

慕容元策握住她的手,她却身形一顿,他的手竟如此冰凉。不由的娇眉微蹙,若倾城含泪望着慕容元策毫无血色的脸,心痛如绞。

斜眼看了苏流云,慕容元策口吻肃冷,“苏流云,朕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在平阳王未退兵之前,你最好待在你的栖凤宫。若敢动什么心思,朕必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不是自诩皇后吗?好!那朕就警告你这个一国之母,朕不管后宫之中谁会按捺不住对付云藻宫,但凡夕贵妃有所损伤,便权当是你!记住了吗?”

苏流云颤抖得不成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臣妾、臣妾记住了!”

“滚!”只是慕容元策最后的声音。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云藻宫的,大抵是被锦月等人又搀又抬的挪出去的。总之,苏流云回到栖凤宫后,吓得脸都白了,全身瘫软。

喝下黑色的汤药,慕容元策的脸色却更加惨白,无力的靠在软榻上重重喘息,仿佛只要呼吸稍重,便会停止呼吸。

“你不来,看,伤口又裂开了。”若倾城望着他染红的绷带,潸然泪下。窦辞年在一旁与几个小太监一道,为慕容元策换纱布,重新上止血散。

“皇后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更清楚,她怎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慕容元策冷汗涔涔,疼得有些龇牙咧嘴。

“到底也是后宫之事,你是皇上,何必揽了心烦。何况就算是皇后,也不敢对一个贵妃下手。”若倾城低低的说着,不似指责,却更教人心疼。

上药的时候,慕容元策倒吸一口冷气,迎上她时表情依旧保持轻浅的微笑,“在朕心里,你从来不是后宫之一。”

若倾城抬头,忽然泪如雨下,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才是天下!”慕容元策重重闭上眼睛,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元策?元策?”若倾城哭着扑上去。

这一剑,只差毫厘就真的能要他的命。差一点,他们又阴阳两隔。一辈子,他们都在爱恨追逐。现在,谁也不想再转身,只想执手白头,一生不相离。前尘太苦,太痛,不若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视彼此为命。

元策,我会为你坚强。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都会站在你身边,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要分开!

江泰安为慕容元策施了针,“娘娘放心,皇上是失血过多晕厥,只要按时服药,不惊动伤口便无碍了。”

若倾城痛彻心扉,重重颔首。深吸一口气,望着一旁的窦辞年,若倾城正了颜色,“皇上受伤之事还有谁知道?”

窦辞年摇头,“大抵只有皇后知道。”

苏流云有眼线在云藻宫,若倾城是知道的,只是不屑打草惊蛇罢了。眉色一敛,若倾城的眼底流光闪过,“马上封锁消息,此事断不能教平阳王或是靖王知道。否则……”否则他们会借机攻城,瓜分天下。

自然,窦辞年也明白其中利害,忙施礼,“娘娘思虑极是,奴才这就去叮嘱太医和一干侍卫。”

“对外,你便说皇上有感本宫有孕之喜,故而罢朝三日。从明日起,云藻宫鼓乐不断,断不能教外人察觉一丝异样。本宫会尽快想出退兵之法,撑过此劫。至于奏折,你便送来云藻宫,本宫会酌情处理。”若倾城一言一行,俨然有慕容元策的影子,像极了他的行为作风。一样的周全,一样的果断。

“是。”窦辞年不由的露出钦佩之色。

若倾城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刃。元策,你放心,我必拼尽全力,护江山一片安宁。亡国之恨,覆国之痛,我也无法再承受第二次。低眉望着沉睡不醒的慕容元策,若倾城泪眼迷离,心如刀割。

元策,有我在,你的江山不会塌;可是有你在,我的世界才不会亡啊!你要快点醒来,我一个人真的撑得很累。你说过,我们是不能分开的。所以我求你,为了我,快点好起来,不要放任我一个人,苦苦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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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平安回来!

元策,有我在,你的江山不会塌;可是有你在,我的世界才不会亡啊!你要快点醒来,我一个人真的撑得很累。你说过,我们是不能分开的。所以我求你,为了我,快点好起来,不要放任我一个人,苦苦坚持。

极寒冰窖,司马逸的尸身安然置于冰棺之内,容颜栩栩如生,还是当初风华不减的云国英王。眉目间不变的,是他闭上眼眸的那一刻,凝在唇边的释然轻笑。弯弯的唇角,如沐春风,却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若倾城站在冰棺旁,只觉得鼻子泛酸,再也不忍看下去,转身出了冰窖。

外头,窦辞年正候着,见着若倾城便施礼,“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何事?”若倾城急忙敛了悲伤的容颜,换上一贯的淡然。心,却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生疼生疼。

“娘娘交代的事,奴才业已办妥,特来覆命。”窦辞年幽然,看了一眼冰窖方向,不由的轻叹道,“皇上交代过,不许教人知道英王停尸于此。另外,也派人去了云国报丧,想必不久云国便会举国大丧,形势愈发严峻。”

重重呼出一口气,若倾城的眸子颤了一下,“皇上是对的,没有直接将英王的尸体送回去。云国国主再动怒,也不会不顾及英王的尸身未归,自然不会大兵入侵。使者一来一回,所需费时,也为缓解靖王与平阳王的围城之困,取得了喘息之机。”

窦辞年微微颔首,“娘娘所言极是。”

“如今情势怎样?”若倾城边走边问。

“两王按兵不动,不知是何缘故。”窦辞年不解。

闻言,若倾城站住脚步,娇眉微蹙,须臾才嗤冷哼了几声,“怕是不知对方意图,故而驻足观望。一旦时机成熟,双方必要联手出击。所以此刻,靖王与平阳王一定会派使者互通消息,以确定各自的谋求。”

“这该如何是好?”窦辞年面露难色。

长叹一声,若倾城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由低头轻语,“若是弄痕还在,该多好。”回廊里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刺心的温度。风吹着回廊外的帘子止不住摇晃,发出惊悚的声音。她的所有谋略只能抵挡一时,不能撑住一世。一切,还得慕容元策苏醒来做决定。然而事实是,慕容元策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如果继续睡下去,不但朝廷会乱,就连破围的大好时机也会错过。

思及此处,若倾城脸上的纠结越发深沉。

“看样子,我回来的正是时候。”一声微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假山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抹倩影徐徐从黑暗中走出,走进若倾城的视线。微弱的月光如轻纱般披在她身上,漾开眼底如水般的清冷。

“弄痕?”若倾城一惊,登时喜不自禁,快步奔过去,一把抱住弄痕。瞬时热泪盈眶,“真好,你还好好的。吓死我了,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说完,竟有些呜咽。

弄痕笑得如风清凉,“都是贵妃娘娘的人了,还这样的失礼,没得教人笑话。”

语罢,轻轻推开若倾城,抬起手为若倾城擦拭脸上的泪。

“弄痕你去哪了?自从得了无极山庄覆灭的消息,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若倾城哽咽。

“还以为我死了?”弄痕的眼底有些悲凉,更多的是一种坚毅,“放心,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决定我的生死。”

蓦地,若倾城发现弄痕有些异样,视线陡然聚集在她的小腹上。尽管只是有些轻微隆起,但弄痕脸上洋溢的为人母独有的色彩,不由的教她眯起疑窦的眸子。许久,若倾城才颤了颤嘴唇,“弄痕,你是不是……”

弄痕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小腹,又看了一眼若倾城的肚子,笑得格外辛酸,“我们都一样,避不开躲不掉。”

“你真的……”若倾城瞪大眼眸,“是、是、是……”

“孩子是千燎的。”弄痕毫不避讳,在她与若倾城之间,本没有这么多的秘密。何况,她并不觉得怀上千燎的孩子,会是怎样不可饶恕之事。爱,没有错。错的,不过是时间与空间的错漏。

“千燎他已经……”若倾城忽然为弄痕心疼,关慰的握住弄痕微凉的手。

弄痕噙着泪,羽睫止不住颤抖着,“千燎……是我亲手杀的,他杀了师傅,我必须实践对师傅的诺言,清理门户。可是我不后悔怀上千燎的孩子,因为我爱他,所以心甘情愿为他延续血脉。”

“我们都是傻瓜。”若倾城狠狠抱住她,泪如泉涌。

“好歹,我们都爱过,此生无憾。”弄痕泪落。深呼吸一下,弄痕抬头望着不断穿梭云层的皓月,凄凉之外还有一丝温暖,“双王围城,我已经知道。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若倾城松开弄痕,稍稍愣了一下,眼底露着犹豫之色。

弄痕轻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特意等肚子里的孩子胎气稳固才回来的。所以,你只管开口,我会量力而为,不会轻举妄动。”

略略松了口气,若倾城颔首,“好。但你必得答应我,不许以身犯险。我不能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和未来,牺牲你。”她已经毁去了弄痕的丈夫,再也不能教她失去唯一的,最后的依靠和寄托。

“我是刀头舔血惯的人,哪里会似你这般脆弱。”弄痕长剑在手,月光下眉目熠熠,仍是从前傲然不减的两仪阁主——独孤弄痕!一个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骇世高手。

沉默许久,若倾城抬头,“我要知道靖王与平阳王的一举一动,尤为重要的是,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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