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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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慕容元策笑得万分迷人,俊彦的容色宛若漾开春日里的风,暖了一秋的萧瑟。转身缓缓走到窗户下,慕容元策伸手推开窗户,外头凄冷的风瞬间灌了进来。若倾城倒吸一口冷气,却听得他淡定从容的声音,“一切都会结束的。”
结束?若倾城怔了一下,望着他迎风而立的背影,心突然狠狠疼了一下。
慕容元策他……
双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里面的小生命越发活跃,时日越久,她越能感受到内心深处再一次的悸动。这样的感觉依稀仿佛多年前,初遇他时的心跳。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复活,一颗已经死去的心,还能重新跳跃吗?
这样的情愫,是否意味着,她再次重新接纳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伤她至深的帝王。
慕容元策转身,望着身后垂首不语的若倾城,眼底带着些许哀伤的神色。浩瀚如夜的眸子闪过一瞬间的痛楚,蓦地,他扬起魅然轻笑,“怎么,夕儿也会担心朕的江山吗?还是,怕朕会死?”
若倾城愕然抬头,眼底的惊恐难以言表,“不!皇上不会死的!”
“朕不过说说,别紧张。”慕容元策的手,抚过她微凉的脸颊,眼底的猩红刺痛了他的眼睛,“有你在,朕不舍得死。”
“皇上!”若倾城微颤着扑进他怀里,“别说了。”
仿佛是预感到即将发生的惊天巨变,慕容元策显得格外平静,像极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整个皇宫都安静,没有人知道,不久之后会有怎样的风起云涌,怎样的生离死别。越是祥和,待暴风雨来临之时,越是伤得彻底。
五指穿插着掠过她的刘海,慕容元策紧拥着怀里微微发抖的女子,心里格外平静,“莫怕,有朕在,绝不教你受丝毫伤害。天塌下来,有朕为你撑着。”
若倾城抬眼看他,笑得清冽,眼底喊着晶莹的温润,“若真有那一天,皇上不必担心臣妾。臣妾一定不会让自己成为皇上的威胁,绝对不会。”
慕容元策没有说话,只是心如刀绞的望着她。
倾城,你是为朕重开心门了吗?为何朕在你的眼里看到前所未有的信赖与寄托?你可知朕等这一刻,等了多久。等得好辛苦!
除了拥抱,他无法回应她的深情,也无法表达他此刻的激动与隐忧。
不是不担心,而是不想惹她担心。所以在她面前,即便有天塌地陷的困境,他也不敢轻易表露,不敢教她心惊。他能为她做的,唯有给她想要的宁静生活,而非地动山摇。
可是元策,你虽不言,我却比任何人都明白。
今日的状况,俨然昔日国破之前的平静。
虽然是你夺了我父皇的江山,可是我从未怪过你,因为我何其明白,父皇的江山早已摇摇欲坠,国早不成国。我不原谅的是你的无情,你的冷漠。
痛苦的拧眉,若倾城坚决不教自己落下泪来。既然无路可退,就让我们坚守一生吧!
门外,窦辞年小心的轻叩门面,“皇上,小公爷奉旨在春风殿候着呢,您看要不要……”
“夕儿,乖乖待在宫里,哪也不要去。朕很快就回来。”慕容元策在她眉心轻轻一吻。
若倾城颔首,“是。臣妾会守在宫里,等皇上回来。”
会心一笑,慕容元策转身出门。
若倾城的笑在房门关闭的瞬间敛下,眉目间升起的是无尽的愁结。轻叹一声,心中不安至绝。连萧漠南都被传唤入宫,想必眼下的情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除非皇帝已经不相信任何人,否则绝不会启用不理政事的萧漠南。
兄弟之诺
若倾城的笑在房门关闭的瞬间敛下,眉目间升起的是无尽的愁结。轻叹一声,心中不安至绝。连萧漠南都被传唤入宫,想必眼下的情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除非皇帝已经不相信任何人,否则绝不会启用不理政事的萧漠南。
眸色流光微暗,不知道弄痕身在何处,现下可否周全?
那司马逸他……
对司马逸所有的寄托与想象,都在那个锦盒之中。好在有弄痕保管,若倾城也能放心安然,不必成日悬心。
算了,且不管以后怎样,如今最要紧的是腹中的孩子能平安出世。要知道,还有苏流云虎视眈眈,栖凤宫那一双双眼睛,可是从未放过自己。正了颜色,若倾城重重吐出一口气,眸色微冷。这次,她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人伤她的孩子分毫!绝对不会!
萧漠南已经等在春风殿的书房内,容色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
“微臣参见皇上。”萧漠南施礼。
“平身吧!”慕容元策走进来,挥手便合上大门,窦辞年守在外头,不许任何人进入。
待坐定,慕容元策才道,“此处没有旁人,你也不必拘礼,权当是兄弟之间的和睦之情,勿要惦念君臣之分。”
萧漠南颔首,“是。”语罢,顾自坐下,依旧垂眉顺目。
长叹一声,慕容元策看着他,“外头发生了何事,想必你比朕更清楚。”
“皇上是指英王秘密来朝之事?”萧漠南虽然不理朝政,但不是眼瞎耳聋之辈。手下的能人异士有多少,至今无人说得清。
“朕想知道,英王如今身在何处?”慕容元策直奔主题。
看了皇帝一眼,萧漠南知道已然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眼神闪了一下,“可否容微臣探查一番?”
“好,朕给你时间。”慕容元策的语气有些沉重,“如今除了你,朕确不敢再信任何人。宫里多少耳目,朕心知肚明。”
“皇上的意思是……”萧漠南神色微微紧张。
冷笑几声,慕容元策颇有深意的望着他,“别人不知道,朕却不得不晓。否则哪日被人杀了,也是冤枉至绝。你也当心些,大抵各方势力都会按捺不住。换做是朕,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必然也不想错过。”
眉色一沉,萧漠南浅浅施礼,“微臣明白。”
“靖王府已经先行动了起来,如今靖王业已开始调度兵马。连平阳王府都在调遣军士回朝,便可知朕已经四面楚歌。”慕容元策说得淡定,听在萧漠南耳里却惊心动魄。
“靖王爷与平阳王?”萧漠南一顿,这两者都是不能惹的主。
只是靖王爷慕容元楹看上去一贯的低调,怎么也会……
慕容元策斜睨他一眼,笑得轻蔑,“怎么,你没想到靖王也会参与其中?”
仿佛被看穿,萧漠南微微颔首,“微臣该死!”
“靖王一贯擅于掩藏自己,没有十分把握是绝然不会出手的。他不似平阳王张扬,向来城府颇深。莫怪你不敢置信,想必朝中忠心于朕的大臣们,也不会相信的。但事实就是事实,并非人力可以更改。靖王早晚要出手,而且还是大手笔!”慕容元策说得言辞凿凿,胸有成竹。
“请皇上示下。”萧漠南心惊。
眸色微转,慕容元策笑得冷然若霜,“朕现在要你做两件事。”
“但凭皇上吩咐,微臣万死不辞。”萧漠南扑通跪地。
“一,尽快找到英王下落,决不能教英王落在任何一路兵马手里。二,不许靖王府与平阳王府有一丝一毫的牵连,断断不能让他们联手。”慕容元策眸色如雪,掠过冰冷的的寒意,“唯有这样,朕才有胜算。”
萧漠南抬头,“微臣领旨。”
找到了司马逸,才能安稳住云国的兵马;也唯有找到司马逸,才能让慕容元楹与苏城池断了联系,没有机会合作。慕容元策心知肚明,一旦两方联手,势必强强相合,他的胜算微乎其微。
“起来吧!”慕容元策幽然。
沉默了良久,慕容元策与萧漠南谁也没有再开口。
许久,慕容元策才直视萧漠南一贯垂着的眼眸,轻浅一笑,“可否容朕为你一事?”
“微臣一定如实回答。”萧漠南的心里咯噔一下。
“为何你迟迟不婚?”这样的问题着实教萧漠南顿住,他没想到慕容元策忽然有此一问,当即愣在当场。
脑海里是若倾城嫣然回眸时的浅笑,还有那夜御花园,落泪饮酒的女子。这样一个眼里带着哀伤,内心却坚强得令人心疼的女子,教他刻骨难忘。眼底的光颤了一下,萧漠南不禁略带苦涩的笑了笑,“皇上明察,微臣誓愿为长姐守孝三年,故而无意于此。何况,微臣觉得现下的生活很好,一个人,无牵无挂,没有负累。”
没有负累?是吗?那为何还会有心动?为何还会有心痛?那挥之不去的影子,何尝不是牵挂?
慕容元策触及他躲闪的眸子,也不想继续追问,只是想到了自己。不禁有些感慨,有些心酸,“各人自有断肠事,菩提树下何须明。但愿来生换执手,回眸一笑又见卿。”
萧漠南没有说话,心头颤了颤,很疼。
“答应朕一件事。”慕容元策眼神坚定。
“皇上请讲。”忙敛了心神,萧漠南垂下头,躬身施礼。
视线远眺,慕容元策扳直身子,容色微戚,“若然朕无法控制大局,若然一切超出朕的预料。答应朕,无论如何带夕贵妃离开,务必护她们母子安全。”
“皇上?”萧漠南一怔。
“答应朕!”慕容元策的眼神瞬间暗淡无光,“就当朕以兄弟之情恳求你。”
重重颔首,萧漠南深吸一口气,“微臣遵旨,必不负皇上。”
“如此,朕再无后顾之忧。”慕容元策笑得微凉,眼底闪烁着湿润的晶莹。多年前,他曾视她为无物,多年后他百般凌辱,几度置她于死地。可是现在,他却将她置于性命之上,江山之巅。其中的落差与纠葛,谁人知晓?
若倾城不会知道,当她说出那一句,不会成为他的威胁时,他是怎样的痛彻心扉。那一刻,他多想亲口告诉她,她从来不是他的威胁。她只是他心中的那个人,永远站在那里,从不是替代而是永远的无可取代。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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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你给不起
若倾城不会知道,当她说出那一句,不会成为他的威胁时,他是怎样的痛彻心扉。那一刻,他多想亲口告诉她,她从来不是他的威胁。她只是他心中的那个人,永远站在那里,从不是替代而是永远的无可取代。仅此而已!
可是他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