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倾城-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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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刘渊抬头,刘直淡淡地转过眸子。他绕过刘渊,来到书桌前坐下,轻轻地翻了翻手边刘渊看了一半的书,然后,抬起头来,淡淡地说了句:“吾儿在读么?”
刘渊被问到学问,一时有些纳闷,可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使他诚实在答道:“是的,孩儿最近在研读中庸。”
刘直拿起手边的书卷,随手翻了几页,淡淡地问道:“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这句,是什么意思?”
刘渊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躬身答道:“回父亲的话,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孔夫子说:‘人人都说自己聪明,可是被驱赶到罗网陷阶中去却不知躲避。人人都说自己聪明,可是选择了中庸之道却连一个月时间也不能坚持。’”
刘直听了,放下手中的书,然后,站起身来,倒背着双手,再一次绕过刘渊,就朝着门外走去。
刘渊还站在原地。他有些呆怔地望着刘直的背影,一时之间,被刘直弄胡涂了。
今晚的事情,原本就是刘渊自己设计的。锦绣公主的到来,以及适量的迷药,再加上他的刻意的诱导,出其不意地令刘直出现……等等,等等。这些,原本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原本,锦绣公主和他的对话,以及关于牛柏的死,都是他的诱因,想让刘直和牛氏看清楚一切。
可没想到的是,刘直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临了,却什么都没有做。他既没有训斥自己,也没有质问自己,到了最后,只是问了一句看似云淡风轻的话,然后,就这样离开了?
刘直是一个喜欢就事论事的人。而且,他无论什么话,都会讲在当面,根本不会对自己的儿子,玩什么心计,所以,现在刘直没有责怪刘渊,那么,这事过去之后,他仍然不会旧事重提。
刘渊疑惑的是,为什么,刘直看透了一切,却依旧一言不发呢?不得不说,这点儿,刘渊还真的看不清楚。
眼看着,刘直已经出了门口,刘渊连忙躬身道:“恭送父亲。”
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刘直,忽然停下脚步,朝着门口的刘渊深深地望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刘渊却还站在门口。冬日里,冰雪冷风,吹过他的衣衫,将他身上的温度吹走,可是,刘渊却丝毫都没有觉得寒冷,此时的他,仍旧还沉浸在刘直方才的一眼里。那一眼啊,充满了说不出的深意,令刘渊悚然一惊,似乎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刘渊忽然想起了关于刘直所问的那句话的注解:“聪明反被聪明误。”
刘渊的额头,忽然之间,就渗出了冷汗。也是在忽然之间,他明白了刘直的全部意思,刘直是在告诉他,自以为聪明失好走极端,走偏锋,不知适可而止,不合中庸之道,所以往往自投罗网而自己却还不知道。
另一方面,虽然他或许知道“适可而止”的好处,知道选择中庸之道作为立身处世原则的意义。但好胜心难以满足,欲壑难填,结果是越走越远,不知不觉间又放弃了适可而止的初衷,背离了中庸之道。就像先贤孔夫子所惋惜的那样,连一个月都不能坚持住。
刘渊站在门口,慢慢地握紧了拳头,此时,他忽然意识道,这件事,是不是从一开头开始,他就违背了中庸之道?真的错了呢?
可是,这问题,却是没有答案的。
第二天一大早,京城之中,就传出了锦绣公主不幸染了风寒,从而病重的消息。而刘府的下人,则风传着另外的一个消息,那就是,锦绣公主半夜跑到丞相府去,想要向公子刘渊逼婚,却不料,牛柏的魂魄出现,将锦绣公主吓走从而,将锦绣公主吓得病了,而且,这一病,就是卧床不起了。
正在这时,还有另外一道消息说,其实,锦绣公主是因为半夜跑到相府去闹事,然后,被皇后禁足了,因为元宵节在即,向有各府的贵女们宴客还礼的旧俗,所以,这个消息一传出来,锦绣公主就有机会可以安心养病了。
以上的消息,只是传说而已,并没有人知道,究竟是真是假。所以,当坐在屋子里喝茶的段青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朝面前的炎凌宇说道:“这其中,有你的功劳吧?”
炎凌宇正捉着段青茗的棋盘下棋,听到她问,便头也不抬地答道:“也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段青茗微微扬了扬眉,道:“此话怎讲?”
炎凌宇这才抬起头来,用一对清亮有神的眸子望着段青茗,淡淡地说道:“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只不过,那熏香,是我打点刘渊买的。那个假扮牛柏的人,却是刘渊自己找人扮的。原本,他就做了两手准备,若是刘直不出面的话,就让假牛柏出现,吓退锦绣公主,可是,刘直出现了,原本,牛柏没用了,可不想的是,锦绣竟然现场逼婚,刘渊这才心一横,于是,上演了一出苦情戏,吓病了锦绣而已。”
段青茗奇怪地问道:“锦绣公主真的病了?”
炎凌宇微微地弯了弯唇,答非所问地说道:“也可以说是病了,也可以说是没病……”
段青茗蹙了蹙眉,似乎不满意炎凌宇的答案,可是,旋即,她便想通了,笑道:“我明白了,说锦绣公主病了,是因为吓病的,若说她没病,就是说,她被禁足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无题
炎凌宇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其实说来,这真相和段青茗说的还真差不多。这锦绣公主的病是半真半假,可是,她被禁足,却是真的了。其实,这话说白了,锦绣公主所犯的最大的错,就是不应该将牛柏之死的真相,说了出来。而且,还在刘直的面前说了出来。
刘直是谁啊?那可是和帝王朝夕相处的重臣。在太后和帝王的眼里,锦绣公主事小,皇室的面子,还有参与了锦绣公主和刘渊之事的炎凌珏,才是皇家的体面,才是重中之重。
炎凌珏绝对不可以出事,就如皇家的颜面,一定要顾及周全一般。
段青茗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锦绣公主,半夜跑到刘府,不但说出了牛柏被害的真相,还被人送回了皇宫。这件事,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就算皇帝不追究,太后也不会放过锦绣公主的,所以,这锦绣公主若说是生病,就真的病了,若没生病的话,就是被禁足了!
总之,牛柏之死的这件事,自己被捅出来之后,这锦绣公主,即便是没病,也变成了有病,即便是无事,也被说成了有事。
而这有事或者是无事,通常是不需要理由,或者说是不需要时间地点的。因为,在那些上位者的心里,他们的颜面,又或者说是他们的看法,才是决定一切是非对错的砝码。不容任何人辩驳,更不容任何人解释。
想到这里,段青茗不由斜斜地睨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炎凌宇,却发现,对方的眸子,正淡淡地望着她,那眼神似笑非笑,似乎包含了许多内容,可是,你若再仔细看的话,却只有潋滟的光彩,在淡淡地闪烁,内里,仿佛什么都没有了。
段青茗被炎凌宇的眼神一盯,顿时有些脸红,她有些别扭地转过脸去,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你在看什么?”
炎凌宇听了,笑道:“那你在看我什么呢?”
段青茗脸一红,轻轻地“呸”道:“别臭美了,我哪里有看你?”
炎凌宇还是笑,却变得狡猾无比:“你若没有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段青茗气极,狠狠地瞪了炎凌宇一眼,却一时无话可说。
炎凌宇在心内窃笑,却不敢过分得罪段青茗。他说道:“现在,城内的道路虽然已经融化了冰雪,可是,这城外呢?还是道路堵塞啊,若是大量用盐的话,一则没有那么及时地运过来,二则,也没有这么多的盐来疏通道路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炎凌宇那么一个独来独往的人,竟然习惯了时常征求段青茗的意见,自然的,也会时间的,问一问她,某些事的解决之道。炎凌宇当然不是指望段青茗能时时给他主意,可最起码,他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
段青茗听了,脸色一肃,说道:“用盐融雪这个办法,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若说是城内,倒还罢了,可是,这城外呢?这整个年年落雪的北方呢?哪里能单单靠盐来融雪呢?再者,若是盐用得太多的话,怕对庄稼来年的生长造成损失的。所以,这个办法,只能解去小部分的燃眉之急,而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事情。”
炎凌宇点了点头。
要知道,最近,有些大户人家,已经用这个办法,开始疏通府内的融雪,那些雪水,流到了街上,若是带到了庄稼地里,那么,来年的收成,多多少少的,会受到影响的。
段青茗望着炎凌宇,忽然挑了挑眉,说道:“得吧,这些个朝政之事,你怎么会想到来问我呢?是不是誉儿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所以,你专门找我来了?”
在目前来说,炎凌宇来找段青茗,其目的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么是段誉闯祸了,要么,就是段誉又惹了什么事了。总之,这炎凌宇前来,段青茗是绝对不是到,他是因为自己来的。
炎凌宇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一抹失望的光芒,可那光芒太快,段青茗还没有看清楚,炎凌宇已经笑了起来:“怎么会呢?段誉可是我的小军师啊,有许多事情,我还要靠他出主意呢!”
炎凌宇这话,指的自然是段誉针对皇家的禁卫,还有兵器方面所提出的一些改进的办法了。要知道,身为现代人的段誉,对于古代的城防,以及保密制度,还有就是一些针对兵器的改进方法,炎凌宇都如获至宝。所以,现在的段誉,虽然还算不上是炎凌宇的军师,可是,至少炎凌宇的话,有一半是对的。那就是,段誉对于炎凌宇的诸多事情上面,还是直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的。
然而,段青茗只当炎凌宇这话是在捧段誉。她不由地弯了弯唇,讪笑道:“哟,真看不出来,誉儿对三殿下的帮助如此之大。”
炎凌宇知道段青茗不会相信,而且,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