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倾城-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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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下。
老头儿和段誉方才的一番问话,令这些暗卫们有一瞬间的讶异和感动。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原本高高在上的段家大少爷,原来是这样想的。怪不得主子对段府的大小姐那样的在乎,想必,一个拥有这样的弟弟的女子,一定也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吧?
段誉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已经走向了不远处的炎凌宇,看他地样子,似乎真的不准备回头了,乱草堆中的老头儿,脸上的笑意,更加地深了,他忽然冲着段誉的身后大声地喊了一嗓子:“哎,小子,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昨晚的事情了么……我可是知道很多的哎。”
段誉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说话,径直朝炎凌宇走去。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冬日里单薄的清晨阳光,在云层之后徘徊着,等待着,似乎将在下一刻,或者是下一刻的某一刻里,冲出云层,光耀天下。
远处的树、近处的草,以及那满地地,被冻得似乎石石一般的残雪碎屑,一层白,一层灰的的斑斑点点,就象是一副萧条败的图画,一眼看去,杂乱无章。
冬天的早晨,人只要一说话,就会呼出满口的热气,迷蒙了眼前的视线。而树端、草尖,甚至是所有的立体的,浮出地面的,或者没有浮出地面的物体,都被冬天冷冽的寒气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只要用手一抹,或者用脚一踩,那些惨淡的灰沫,开始层层抖落,落在人的腿上,或者脚上。又惹来一阵透骨的冰凉。
难得的是,今天早上,竟然没有雾气。远远近近的,白蒙蒙的一片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惨淡得不能再惨淡的白、灰、暗沉,三种颜色。
炎凌宇就站在破庙门口不远处的土坑前,正在仔细地听着身边暗卫人的禀报,他的脸色很是沉静,他的表情,很是淡漠,他的身上,披着一件手下的暗卫们刚刚送来的大氅。那样淡白色的颜色,干净而不张扬,上面,也没有任何华丽的纹理,只在袖口、领口和衣摆处,用和衣衫类同而稍深的丝线,绘了几枝零落的梅枝。零星地散布着,没有任何的规则。整个袖口都呈献出一种近乎零乱的和谐。却和炎凌宇的气质,搭极了。
有些人,原本就是上天的宠儿,上天几乎把最好的东西,全部都给了他。所以,即便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衣衫,穿在他的身上,也同样的不落落不凡。
再往上看,就是他那张在清晨的雾霭里泛着微微寒气的脸,那样相近的颜色,那样漠然的神情,几乎和眼前的景物,融为一体。
段誉偶然的一个抬眸,就看到了那个美绝天人的三皇子。炎凌宇正淡淡地深思着,他的眼神在冬日晨曦的雾气中看来,像是笼罩在烟光湖泊里的冷泉。幽深广阔,潋滟生辉。那些交织着的金光和月色的银光,还有他唇边淡漠得犹如流光一般的惨淡笑意。段誉的角度,还可以看见他笔直的鼻和微微弯起的唇,那样不是绯红的淡色,闪着鲜亮的光芒,犹如在空旷的原野里绽放着的草莓,显在淡白色的雾气里,美得美不胜收。
段誉只看了一眼,就沮丧地收回了视线,看他的样子,犹如一只挫败的小兽,极需要得到他人的安慰。
段誉的脚步,惊动了正在深思中的炎凌宇。
淡淡的眼神闪过,他捕捉到的,是段誉一霎那的脆弱。炎凌宇迅速地打了个手势,让身边的黑衣人离开,自己则站在那里,朝着段誉,淡淡地笑了一下。
段誉一步一步地,有些垂头丧气地走上前去。
炎凌宇微微地笑了一下,上前两步,拍拍段誉的肩膀,笑道:“怎么了?你看起来,很象一只斗败的公鸡呢?”
段誉在破庙里的话,炎凌宇都已经知道了。虽然,他惊诧于段誉如此另类的言辞,可不得不说,通过这点,他对段誉又多了一层深的了解。相信眼前的段誉,如若不是一个小小的孩童的话,炎凌宇差点儿会以为,他所维护的这些,就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了。
这自然就是段誉曾经经历过的一部分,只不过,不是在现代,而是在遥远的二十一世纪罢了。
段誉抬起头来,望着炎凌宇一张美得令人心跳的脸,忽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你才是公鸡……你一辈子都是公鸡……”
段誉其实想说的是,炎凌宇的全家都是公鸡。可是,这皇家的人,是能随便说的吗?于是,话到半途,就转了个弯!
炎凌宇微微一愣,蓦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惊起了近处树端的霜花,有什么鸟儿,似乎被惊起了,扑棱棱地飞了起来,然后,又跳到了远处。
炎凌宇点头:“好,好,我就是公鸡,我一辈子都是公鸡……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么?”
若他炎凌宇是公鸡,那么,段青茗会变成一只母鸡,而段誉自己,岂不是和自己一样,成了一只小公鸡了?只要一想到段青茗,炎凌宇的神色会柔和,眼神都变得犹如一汪湖水一般,令人看了沉醉不已了。
段誉这才笑了一下,他微微弯起的唇,他倔强的唇角慢慢柔和下来,一起柔和的,还有他的视线,他的眼神,甚至是他原本因为郁闷而愣角分明的脸。段誉走上前去,大人一般的拍拍炎凌宇的手臂,微微扬起唇,点头微笑道:“满意,到目前为止,都十分满意。”
怎么能还不满意呢?堂堂的三皇子殿下,都因了自己的话,答应做一辈子的公鸡了,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
是的,段誉非但没有任何的挑剔,而且,心里的郁闷,早已一扫而空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 段誉的鬼话
只是,若段誉知道,炎凌宇至所以答应做公鸡,是因为把自己的姐姐,都归于鸡之一类的话,却不知道,他又会做任何想了。
炎凌宇看着段誉小小的侧脸。看着他在冷风里被冻得通红的脸蛋儿,再看看他忽然笑起来的唇度的弧形,忽然发觉,这个五官长得和自己的姐姐只有五分相似的人,此时的眼神和举止,都象极了那只倔强的小狐狸。
或者说,就因为这些相似,炎凌宇就对段誉多了几分的眷顾吧?
听到炎凌宇的笑声,还自认为公鸡,身边的暗卫们都不觉得惊异起来。平日的炎凌宇,相当严厉,可是,却不算苛刻。
又或者说,炎凌宇所谓的严厉,是有针对性的,而且,只是表现在某一方面。剩下的,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通常,炎凌宇的态度,就会选择性地漠视。
可是,炎凌宇很少笑。他的笑,犹如寒冰层里伸出来的冰花一般,虽然璀璨夺目,可是,同样的寒气凛人。
而这一次,却是不同的。他的笑,同样璀璨无比,可是,那笑里的薄冰,却似乎消失了,一霎间的明亮,犹如春回大地的温暖。
那些暗卫们都相互看了一下。看来,这段家姐弟,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姐姐如此,弟弟也不遑多让。
炎凌宇左右看了一眼,看搜寻得差不多了,于是,抬手,做了个“离开”的手势。他自己,就地转身,带着段誉,率先朝远处走去。
炎凌宇自然是坐马车来的。只不过,那马车被停在了较远的地方,现在,要靠步行走过去了。
破庙里的暗卫们,还在严密地注视着这老头儿的一举一动,似乎生怕他会突然扑出去,对自己的主子不利一般。
没有人看到,当段誉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那个老头儿原本毫无光泽的眸子里,似乎闪出了什么样的异彩。他眯起眼来,深深打量着段誉,似乎一下子,要看到他的心底去。
然而,段誉走了。
老头儿朝窗外看了一眼,只见那些暗卫们正分批离去。而炎凌宇还站在空地上,望着垂头丧气的段誉,不知道在安慰什么。
事实上,炎凌宇根本就没有指望段誉能问出个什么来。现在,看到段誉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两个人又进行了简短的圣诞,然后,炎凌宇摸了摸段誉的头,拉着他,转身准备离去。
原本,炎凌宇只准备多了一件衣服,却让段誉给了那个乞丐老头儿。所以,现在段誉,依旧是衣衫单薄,在这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炎凌宇看到了,将段誉的肩膀揽了一揽,恍然觉得指尖触及之得,犹如冰坨。炎凌宇伸手解下自己的大氅,然后,小心地披到段誉的身上去。并帮他系好。
可是,那大氅是炎凌宇的,六、七岁的小身板儿,显然的比之炎凌宇矮了一截儿,此时,炎凌宇的大氅,披在段誉的身上,生生地长了一大截,被段誉披着,拖到了地上,那样浅淡的颜色,就在这清晨的淡光里,从那些枯草上轻轻地拂过。长长的,犹如不停跳跃的花儿。
看到炎凌宇和段誉离去,首领,又是一个手势,这些暗卫们,便交替着先后撤了出去,空空荡荡的破庙里,又重新只剩下老头儿一个人了。
四周,再一次寂静起来了。
那老头儿,将段誉给他的大氅往破庙的地上一扔,自己走出了破庙。在段誉昨晚指挥秃子挖的坑之前,站了许久,又思索了良久,最后,竟然深深地微笑起来——这个小子,可真是个人才啊,自然了,若能得到自己指点一番的话,那么,就成了天才了……
呵呵,原本,这天才也不是天生的啊,而是天教的啊。可是,他老头儿,是个敢对天拔剑的人。所以说,这个天才两字,除了他,谁还敢自以为是、大言不惭呢?
老头儿捋了捋乱糟糟的胡须,望着段誉消失的方向,蓦地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出来——小子,怎么办啊,老头儿已经对你感兴趣了,你干脆的,来一个投怀送抱怎么样啊?
段誉坐在炎凌宇的马车上,靠了车壁上,苍白着一张小脸,正在静静地喝着手里的热茶。
马车里非常的暖和,段誉的身上,也渐渐地有了温度。
他望着炎凌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炎凌宇就坐在段誉的对面,他把事先准备好的糕点,一样一样地端了上来,放到段誉的面前。那些糕点,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保温着的,直到送到段誉手上的时候,还带着微微地暖气。
炎凌宇轻声说道:“吃吧,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回去了,再吃饭。”
段誉只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