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凰-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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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算是忍无可忍了,现在她是火冒三丈,没人能劝的了。那些侍臣见势不妙,早就离得远远的,哪里有一个敢胆大包天上来捋虎须的?紫怡“当啷”一声便抽出自己的佩剑来。虽然那柄她父亲亲手打造的宝剑送给禽滑了,但是诺大一个齐王宫,什么宝贝没有?要找一把宝剑自然不算费事,紫怡现在手上这把也可算得上是绝世的宝剑了。
“王后!息怒啊!”终于还是有那么一两个胆大的侍臣,见势不妙上来劝道。
紫怡寒着脸,道:“要不要连你们也一道砍了?”
倒提着剑,紫怡走的飞快,剑稍碰着地面起了一溜火花。离着老远,紫怡就能听到丝竹响声,加快脚步,上前就是一脚。紫怡开门可是很少用手推的,管他是将军府还是王宫,只要碰上紫怡心情不好,照踢不误。
“田辟疆!”紫怡张口便是直呼姓名:“你小子给我滚出来,说清楚,当初你争夺这个王位是要做什么来着?”
“王后啊!您终于来了!”田辟疆将怀中抱着的,刚刚正在温存的美女仍在一旁,缓缓站起。。。道:“王后还真是能忍,都三个月了,您才肯来。怎么样?寡人新收的这些姬妾还算漂亮吧?比你如何呢?”
紫怡甩手就扔出了手中的剑。“嗖”一声擦着田辟疆耳际飞了过去,钉在他身后座椅上。正粘腻着座椅不肯离去地两个女子吓坏了。急忙躬身悄悄退下。
田辟疆居然连头都没有偏,他伸手擦去耳际被剑锋擦伤而流出的血,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神色,仿佛刚才飞过来地不是剑,而是一只小蚊子一般。“哼。这么近,你都扔不准啊?”
紫怡“咚咚咚”跑上前去,将那把剑拔出来,反手就架在田辟疆脖子上,道:“这次就要割你的耳朵了!”
“请便。”田辟疆道:“寡人嫌耳根子鸹躁,割了正好落地清闲。”
紫怡剑锋偏了偏,贴紧了田辟疆的脖颈,划出一道微细血痕:“我看你这颗脑袋也碍眼的紧,也不用割什么耳朵了。不如将这脑袋一并割了去,正好换个顺眼的做这王位。”
“好啊!”田辟疆便在紫怡的剑锋下转过身来,双眼直视着紫怡。丝毫不在意紫怡地剑锋在他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痕:“若是你看着田婴那个小孩子比寡人顺眼些,不妨动手!”
“你…………!”紫怡瞪大眼睛瞪着田辟疆。道:“那你当初为何费了那么大力气要将王位抢回来?”
田辟疆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做了之后发现王位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就烦了。”
“王位岂是容你烦了就不做的?既然夺了回来。就得好好当你的齐王!早日振兴齐国,将魏国打的甘愿臣服才罢!”紫怡厉声喝道。
田辟疆看看紫怡,道:“便是寡人不振兴齐国,也不妨碍王后享受吧?”说着命令那些女子们:“你们别停,都给寡人奏乐,起舞。”
“谁敢!”紫怡虎目一瞪,将那些女子们吓得战战兢兢,连丝弦都拨不准,哪里又能奏乐?紫怡微微收起凶神恶煞的眼光,好吧,她不该对这些可怜的女孩子这么凶,她们也都是仆役之人,只能听命行事的。
“你!”紫怡手中地长剑仍然架在田辟疆脖子上,用命令的口气道:“魏兵来犯,都已经快打到临淄,打到你家门口了!现在你就给我滚出去,派兵抵御!”
田辟疆耿着脖子,道:“齐国是寡人当家,不是王后当家!”
“现在就是我当家!”紫怡冷哼一声,右手一转,剑锋下指,“田辟疆,若是你再不下令,我就阉了你!”
田辟疆的脸色这下不再是淡淡地了,威胁一个男人如果用生命不行的话,用他作为一个男人地尊严却很可能奏效。“你敢!”
“我怎么不敢?”紫怡手上用力,贴紧了田辟疆地肌肤:“你认识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钟离春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田辟疆张口欲骂,脸上却又换了冷笑,“钟离春,这次魏国领兵地可是庞涓,若是寡人下令,你能忍得下心么?”
紫怡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田辟疆这个花花公子刚才和一群美女胡闹,穿的又少,这一下便刺伤了田辟疆的大腿,鲜血顺着剑锋流出来。
“喂!你还真下手啊!”田辟疆急得便掀衣摆要看伤。紫怡虽然大大咧咧,但是看着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裸露大腿,而且古人没有内裤……紫怡急忙背转身去。
“一听到庞涓的名字手就哆嗦了?哼,也不亏了他一听说寡人娶了你做王后,便领兵来犯的气势了。”田辟疆见伤势并无大碍,便放了心,放下衣摆,冷嘲道。
紫怡听罢,心中五味陈杂,也说不清是愤恨还是难过,甚或是委屈?难堪?后悔?
田辟疆继续道:“自然,面子上举着的旗号是寡人逆周天子之意,又对母后不尊罢了。”
“你,你胡扯!”紫怡急道:“庞涓是魏国的元帅,他来打齐国,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么?那为何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哼,早有朝臣向寡人建议,只要派王后去议和,准保没有问题的,便是兵临城下也能一朝化解,你说是么?寡人的王后?”
紫怡盯着田辟疆,冷冷的从牙缝里逼出话来:“一国之君,只知道日日笙歌曼舞,夜夜寻欢,倒是早早被别国灭了的好,省的这世上多一个败类!虎符呢?你不去打!我去打!让人家欺上头顶了还能安然喝酒的,可不是我!”
第168章 同仇敌忾
没想田辟疆听了紫怡这话,怒气冲天的,道:“虎符虎符,虎符能调动兵将么?都只剩下些老弱病残的,哪里能敌得过魏兵?”
“你父王经营了这么多年,就没有给你留下点能用的兵将?我不信!”紫怡反驳道:“还有田忌将军,日日都在宫门外求战,是你不肯派他去的。”
“求战!哼!”田辟疆冷哼一声,道:“寡人的这些田姓的族叔族兄们,都不把寡人放在眼里,哪个都看着寡人的位置眼红!口上说的好听,是要迎战,寡人看都是想趁机掌了兵权,把寡人赶下这位子好让他们取而代之。”
“好了!田辟疆,你空穴来风的怀疑还是早点收回去吧!”紫怡厉声喝道:“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猜忌别人想要篡位,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原来你不肯发兵,是怕别人反过头来打你,你就不怕齐国被魏国灭了?”紫怡气得七窍生烟了,感情田辟疆这家伙没事儿做便是在考虑着谁有可能篡他的位?
“就算是被魏国灭了,也不能让齐国的王位落在他们手里,哼,这些忤逆之臣!”
“啪”一声,紫怡清清脆脆的给了田辟疆一个耳光,在他那张俊脸上留下了清清楚楚的四个指印。“你够了没有?你父王将齐国交在你手里,可不是让你拿来去送给别的国家的!你是国君!是整个一个齐国的顶梁柱!别再计较你的那些小肚鸡肠。与其日日担忧着别人来篡位,不如用那些时间让自己强大起来,让别人都敬佩你仰仗你,都不敢来篡你地位!”
田辟疆大概自出生,除去已经故去的先王。。。还没有人敢打他,敢这样和他说话,紫怡一席话。倒是将他说的呆了。
“没时间发呆了!再不着手部署,便来不及了!”紫怡张口便替田辟疆下了命令:“来人。请田将军和邹相国,还有诸位大夫!说大王有要事部署!”
“王后,你怎敢替寡人决定!”
“等你反应过来,这个…………”紫怡指指殿中齐王地位置,道:“这里早就坐上魏国的人了!”紫怡说罢。也不给田辟疆辨白地机会,冲那正站在当地犹犹豫豫的侍从道:“我让你去请人!快去!”接着抓过田辟疆朝服,扔在他头上,“要不要见诸位将军,你自己考虑,反正人我是给你叫来了的,你不想见也可以,我去!”
过了许久,紫怡才听到田辟疆闷声答道:“王后总要等寡人穿好了衣服。”
田辟疆被紫怡扔过来的衣服套住了头。视线不清。他自己穿衣服的次数也是少有,更何况这朝服最是麻烦繁琐地,他扯了半天也没能分出个前后来。偏生一众侍从都惊怕了,谁敢在这个时候上来捋虎须?摆明了就是找死。说不准田辟疆或是钟离春气没处撒。自己就要倒霉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口。田辟疆也不管整齐不整齐,勉强将那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用腰带系好,已经看到紫怡走出殿门很远了。田辟疆急忙前追,却被拖在地上的衣襟差点绊倒。伸手将那麻烦的衣襟提起来,田辟疆便一路疾走。那一干侍从才反应过来,跟在他身后。那些将军们一个个的早就被魏国惹恼了,热血沸腾巴不得去打一仗,日日在自己府中都是身着甲胄,腰佩宝剑,着练伸手,就等着大王下令了。好容易等到今日田辟疆派人来请,当真是出门狂奔,速度不下奔马。不过一会儿功夫,正殿之中已经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将军,和广袖飘逸的文官。
紫怡当先入殿,那些官员都是吃了一惊。见紫怡手上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出鞘宝剑,虎步上前。那些文官们心中不禁嘀咕,这位王后怎么未经大王准许便上殿?还拿着脱鞘之剑,委实有些不合适。而那些武将却是心中窃喜,先王选的这位王后果然不一般,好一副英勇姿态,见王后都能这般,心中那打退魏军的信心便又涨了几分。
田辟疆随后赶到大殿,却是让人人都愣了。便见这位新王衣襟扫地,腰间组绶胡乱拴着,头冠歪斜,还跑地满头大汗。更有细心之人看到,新王的脖颈之上还残留着血迹,血迹新鲜,显是受伤不久。
紫怡回头看到田辟疆狼狈样子,也忍不住莞尔而笑。本意并非是想要让他出丑的,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连衣服都整理不齐。紫怡见殿上众大夫也是一脸愕然,心知田辟疆尚未在这一众朝臣心中形成自己地魏王,此刻实在不宜再丢人了。于是便厉声喝骂那跟在田辟疆身后的侍从:“你们是怎么照顾大王地?连大王地衣冠都整不好么?”说着上前亲手帮着田辟疆整理衣饰。
那侍从心中暗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