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欲-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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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拼上一把,让褚云给皇帝送上宵夜。哪知李疆正专心批阅奏折,竟看也不看褚云一眼。褚云又只得按照林甫的吩咐,假装失手,把玉碗摔碎,以此来引起李疆的注意。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牺牲了一口上好玉碗后,李疆终于发现了褚云的不同寻常。
“褚云?”李疆重复了一次,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进宫的,朕怎么从没有见过你?”
“奴婢刚进宫十几天。”褚云如实回答完,又接着道:“还未曾见过陛下龙颜,刚才林公公让奴婢给陛下送宵夜来。奴婢心里万分激动紧张,一时失手,摔了玉碗,请陛下饶命。”
“饶命?”李疆展颜笑道:“一只玉碗,便要一条性命么?朕就真的让你们这么害怕?”
“奴婢该死。”褚云又急忙叩头道:“奴婢不会说话……”
“起来吧。”李疆挥手道:“收拾干净,你就退下吧。”
“是。”褚云听皇帝让她退下,心中微感失望,急忙把地上的碎碗收拾干净,然后便告退离开。
“等等。”李疆又突然喊住她,道:“以后你就负责在御书房伺候朕吧。”
“奴婢遵命。”褚云心中一喜,急忙施礼离开。
林甫一直等在外面,密切关注着房内的动静,听到李疆最后的这句话,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也极为高兴。等褚云出来后,两人交换个眼色,林甫便迈步入殿,却见李疆还望着门口。
李疆见他进来,急忙将目光移开,问道:“你刚才去什么地方了,怎么换了个宫女来?”
“老奴该死。”林甫随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刚才那宫女惹陛下不悦了?她刚进宫不久,还不懂宫中的规矩,若不是老奴有急事,也不会让她给陛下送宵夜过来。”
“不悦?”李疆突然神色一正,直直地盯着林甫,道:“你特意为朕选来的人,朕又怎会不满意?”
林甫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跪下道:“陛下英明,老奴做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
“起来,朕又没怪你。”李疆微微一笑,道:“也难为你这片孝心了。不过她长得虽然像,但气质却完全不同。”说着便有些惋惜地道:“这世上哪里能找到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她又怎么能与皇后娘娘相比。”林甫又道:“不过人死不能复生,陛下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因为娘娘自苦,伤了身子。老奴看着陛下夜夜都在御书房批阅奏,心里真的很难过,偏偏又帮不上什么忙。刚好看到褚云长的得和娘娘有些相似,便想让陛下瞧瞧,或者也稍解陛下对娘娘的思念。陛下,娘娘已经走了些时候了,您也该放开心情,别再这样自苦了。老奴……”说到后来,竟有些呜咽哽塞。
“朕明白你的孝心。”李疆伸手在林甫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道:“朕已经让那个褚云到御书房来伺候了。这些日子,你也跟朕熬了不少夜,辛苦你了,该休息几天啦。”
“老奴不辛苦……”林甫话未说完,李疆就打断道:“今天晚上朕去就德妃宫中,你下去安排吧。”
“是。”林甫答应一声,便又急忙下去安排。
李疆再次拿起奏折,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不禁摸了摸下巴,笑道:“褚云,恩,褚云……”
→第八章←
“我又输了。”蒋邯一甩手,把手上的棋子全部扔到棋盘上,道:“不来啦,你让我三子,我都赢不了,没意思。”
秦舒呵呵一笑,道:“是谁前两天说什么棋艺高强,杀遍禁军无敌手的?”
“那是你没来之前。”蒋邯白了他一眼,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也不比我大几岁,武艺又这么高,棋艺又这么好。唉,枉我辛苦这些年,跟你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练武、下棋都是要看天赋的……”秦舒本来是想安慰下他,哪知蒋邯听了更不乐意,道:“你是说我很笨咯……”这两人年纪相当,又臭味相投,几天厮混下来,已经相当熟悉,所以蒋邯说话也越来越没什么顾及。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秦舒尴尬地笑了笑,道:“不过和我比起来嘛,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哼,我就不信下不赢你,又来……”蒋邯显然被他这句话激怒,又开始拣棋子,准备大干一场。
“还来啊?”秦舒苦着一张脸,早知道就别说自己会下棋了。蒋邯简直就像个女人一样,一点都输不起,输了第一局就必然要下第二局,当然第二局输了,还要下第三局。结果每天都是这样,不输到半夜三更,他是不会回帐睡觉的。秦舒打着呵欠,暗道:还好,快到时间了,最多也就这一局,他也该回去休息了。
“当然还要来。”蒋邯看着秦舒的一脸疲惫,笑道:“我打的就是持久战,要趁着你疲惫不堪的时候,扳回一局。不过,呃,这局你得让我四子……”
“不是吧?”秦舒虽然棋艺过人,但蒋邯也不是什么庸手,让他三子就已经赢得很艰难了。这小子居然得寸进尺,还想让四子,不输才怪。秦舒连连摇头,道:“那还不如我干脆认输算了。”
“不行,我要堂堂正正的赢你。”
让四子,还叫堂堂正张啊?秦舒真不知道他口中的“堂堂正正”是什么意思,正打算开口拒绝,蒋邯又使出他的杀手锏,眨巴眨巴他那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秦舒,道:“秦校尉,你就让我四子吧。”
秦舒这辈子也就只见过小师妹在自己面前撒娇,眼前这个大男人,虽然长得清秀,但也看得秦舒心里发毛,急忙点头道:“好,好,我让你就是了。”
“那开始吧。”蒋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开始向着棋盘上放棋子。
他要是个女孩,还真挺可爱的。秦舒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并且自己把自己恶心了一把。虽然现在大充民生殷实,不少富家子弟玩够了女人,开始流行玩男风了。但秦舒可没有这样的取向爱好,所以只是稍微的想了一下,便又继续陪着蒋邯厮杀起来。
“嘿嘿,你中招了。”秦舒步步引诱,终于又骗了蒋邯的一条大龙,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蒋邯则是眉头紧皱,一副苦瓜脸。
“秦校尉。”刚好就在这个时候,严铿急急忙忙走进帐内,道:“出大事了。”蒋邯立刻将棋子一推,站起身道:“什么事?”虽然表现的急于公事,但秦舒心里却明白,这家伙又在耍赖。
严铿见他们两人正在下棋,先是一愣,然后才不满地道:“二位校尉真是好兴致,外面都乱成一团了,你们居然还在这里下棋。”
下棋又不犯法,怎么啦?秦舒听严铿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心里不由着恼,不过既然外面出了事,他也不多计较,又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严铿这才把外面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秦舒已经在按照自己的思路,开始操练士兵。真刀真枪的演练,确实很容易误伤。刚开始一两天,每个士兵都担心伤到别人,可是随着受伤的人数逐渐增加,大家又都开始担心,被别人伤到,所以演练的时候,也比前几日更凶狠一些。
秦舒为了方便管理,每十人为一什,选队长一人;每十什为一百,选百总一人。严铿、蒋邯两名校尉,各负责五百人。每天操练的时候,都是选出一百与另外一百比试,其余的便休息观战。十几天下来,每什里面至少都有三五人受伤,更有二十余人伤势太重,已经被送回京城。幸好有秦舒等人天天盯着,暂时还没有闹出人命来。不过严铿为这事,早去萧刚那里告了几次。但萧刚却都态度冷淡,既然皇帝都不打算管,他又何必再去讨没趣,反而让皇帝疑心他嫉妒秦舒?严铿见萧刚爱理不理的,也只好破罐子破摔,死心塌地按照秦舒的方法操练,训练的时候,居然比秦舒、蒋邯二人还卖力。
今天恰好是神机营的一百和骁勇营的一百比试,神机营依箭术为长,近身肉搏完全比不上其他三营。前些天重伤的那二十几人中,倒大半是神机营的人。今天比试的结果也好不到那里去,神机又添了十多个伤号,还有两个重伤送回京城;至于骁勇营那边,却只有五六个轻伤。
神机营和神甲、神骑两营的士兵操练,输了也还念在同是内三营的人,能忍就忍了。可是今天骁勇营也骑到他们头上去,还敢把他们伤成这样。晚上回帐休息的时候,神机营的一帮士兵,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知道谁起了个头,纠集了几十个人,冲到骁勇营那边去生事。禁军外五营对内三营向来也不怎么感冒,见他们找上门来闹事,骁勇营的人也立刻还以颜色。神机营开始只有几十个人,吃了些小亏,结果剩下的那一百多人又一起冲了过去。仗着三比一的人数,终于占了上风。骁勇营的一个士兵吃打不过,手忙脚乱之间,下了狠手,杀了一名神机营的人。
严铿的营帐,就在神机营旁边,他知道神机营闹事,但存心想看秦舒的热闹,并没有打算插手。直到闹出了人命,他才急忙出面制止众人,然后跑来向秦舒禀告。秦舒不愿意和那些兵痞子住在一起,营帐隔得比较远,而且又在专心跟蒋邯下棋,以至于根本不晓得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等到严铿说完,秦舒早已经是怒火中烧,道:“这些混蛋平时操练的时候,舍不得拼命,私下打架居然敢杀人。今天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乱子。”
蒋邯见他目露凶光,心里不由一颤,急忙问:“你打算怎么处置?”
“杀人偿命,还有什么好说的?”秦舒请命训练将士,虽然用的真刀真枪,但由于防护的比较严密,至今还没有一人致死。哪知道训练场上没有死人,私下打斗居然闹出了人命,秦舒怎么能不生气?若是现在那凶手在面前,一定立毙掌下。
“但这也是他们神机营欺人大甚。”蒋邯毕竟是骁勇营的人,对自己原来的部下,还是有些香火之情。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道:“较场比试,不论生死胜负,都不得挟怨报复。神机营仗着人多势众,上门欺负,难道骁勇营的弟兄就该束手待毙,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