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暴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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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赵军开始,有些不习惯审食其的热情。但在几次推搡之后,赵军就接受了。
他认为,真正的朋友,也不需要那么客气。慢慢的,赵军就从内心接受了审食其。
只是,这时赵军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刘邦回来了!
这个消息是徐翁,在沛县行医天黑回来时,路过赵军家门口,进来告诉他的。
赵灵知道后,有些担忧之色,只是没有以前那么慌乱了。
而赵军呢,却是意料之中,没多大惊讶。
甚至,他有点期待,这个开创了汉帝国的人,到底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他会不会,亲自来对付自己?
赵军在猜测刘邦,而刘邦此时也在猜测他。
沛县,城南的一处小院子内,卢绾、樊哙和周勃三个亲信都在。
刘季坐在房门三阶石梯上,靠着石柱脸看向一边,却是看不清面相,一身长衣跨剑,虽有些流气不正,但绑着头巾插竹簪,却是标准亭长打扮。
周勃坐在木墩上,身材微胖皮肤黝黑,穿着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黑旧衣衫,穿的却很周正。近处一看,他浓眉大眼,低头不语,却显得有点木讷寡言。
卢绾穿着要好的许多,斜靠着草垛,抬头看着樊哙,似笑非笑,双眼皮底下的眼珠乱转,有些商人的狡诈和奸猾,仿佛在嘲笑。
最后则是樊哙,盘腿就坐在地上,低着头如斗败的公鸡,一身肥大的黑衫上,还有许多油渍,明晃晃的,有几个苍蝇在他身边来回盘旋。
“哈哈,樊哙你还真是有出息啊,居然让一个乡下小子给打了,真是笑死我了。”
卢绾忍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富胖的脸上,写满了得意。同时还得意的紧了紧衣衫,看穿着,三人就还属他的家境好些,毕竟家里有点小生意。
卢绾和樊哙的交情,也不浅,只是二人的性格不太合,经常斗嘴嘲讽,甚至厮打生气,只是不影响交情。
樊哙起起头,瞪着卢绾,颇为不爽的粗声嚷嚷道:“哎,我说,卢绾,我挨揍了,你得意个甚,有种你去跟他打啊。”
说完,樊哙又猛的扯起粗大的裤管,上面有当初赵军留下的暗器伤痕,两个大血印是圆洞一般,确实很吓人。
看看这是什么,估计要唤作是你们俩,恐怕早就吓的尿裤子了吧。可我樊哙,现在还是生龙活虎。”
周勃看后,脸皮扯动了下,撇过脸去,还是没说话。
而卢绾则是有些不满:“樊哙,不就是受了点伤吗,多大事,嘲笑谁呢。”
“多大事,你让人在腿上戳两个洞试试?”樊哙顿时不满了,站起来,拍拍屁股指着卢绾大吼。
卢绾瞪着樊哙一眼,顿时直起身子,却是又要争吵了。樊哙也毫不示弱站起来,压根就不怕。
“好了,都别吵啦。你们可真有出息,自己兄弟被打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窝里斗,我刘季,有怎么会有你们这帮兄弟。”
突然一道不满的斥责声响起,可不能否认,他的声音充满说服力和一股子大气。
樊哙周勃听此,都不由偃旗息鼓,包括周勃一起看向一直没说话,坐在石阶上的刘季,面色很是敬服。
第十一章 刘邦杀到
刘季的个头中等偏瘦,穿着黑色对襟长衫,坐在院内台阶上,依靠着柱子,头也不回的训斥道。
就是这一声训斥,让凶横的樊哙安静的又坐了下去,卢绾双眼皮也耷拉下来,闭口不言了。
而周勃是抬起低着的头,看着刘季,竖耳静听。
“屠子,你说,他当初说的那句话什么?”刘季扭过头,又看向樊哙问道。
樊哙嘟囔道:“大哥,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让你在说一遍,怎么,还嫌丢人啊。”
刘季提高了声音,瞪着樊哙,吓得樊哙一激灵道:“他说让我叫什么姑奶奶,还说什么没了尊严活着,活着又有什么意思。那小子就是个倔犊子,非要跟我死磕。”
刘季听后眼色一动,疑惑道:“姑奶奶是什么意思?没有了尊严,宁愿死,说的好啊。此人,当真是个直汉子。”
感慨了一句,最后他又嘴角带笑道:“现在疯子之名,恐怕在沛县传遍了吧。”
卢绾这时站直身体,接话道:“可不是,现在谁都知道,沛县出了个赵疯子,把最能打的樊哙打伤了。七里八乡的,都在议论着赵军,有人的第一之名,我看是保不住了。”
这时樊哙一听,顿时语气不满道:“我说卢绾,你存心跟我做对是不是。什么打伤,是互伤。恐怕,那小子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卢绾一听,又想吵,却被刘季一眼瞪住了。
此时周勃抬起头,低声道:“邦,还是得赶紧想点办法,不然我们还次就不好收场了。”
刘邦点点头,还是周勃实在,不说废话。
随后想了,刘季站起身子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把剑随便插在宽松的裤腰带上,迈着八字步就往外走去。
周勃站起来,低着头,就跟着出去了。
樊哙起来大声道:“大哥,咱们干什么去啊。”
“干什么,给你找回场子。”刘季在前面头也不回,大声而豪气的道。
要真让赵军落了面子不找茬,他刘季还怎么在沛县混。
樊哙此时一笑:“嘿嘿,屠子,走了,给报仇。”
“你…”
樊哙指着卢绾,恨不得给他两个大耳刮子,不过,他也只是干瞪瞪眼,就跟着往前跑了,还是找回面子重要。
刘季带人去乡下,替樊哙找场子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沛县。有许多平时受刘季恩惠,或者仰慕他的青皮,都是气势冲冲的跟着去了。
一众人集合起来,居然有几十个,气势冲冲,手里还拿着家伙。
刘季走在最前面,迈着八字步。腰带里斜插着利剑,宽松的长衫加上插歪的竹簪,让他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
但是,有樊哙几人紧紧跟在身边,加上身后跟着几十个青皮,到让他有些了气势,加上刘季本人的威望,很快一路上就吸引了不少围观百姓。
此时的赵军,还不知道这些。
他用过午食后,就到了院外的树林里练功,赵灵也在旁边,跟着他习练形意拳。虽然她现在还只是入门,但看她那认真的表情,却是习练的非常刻苦。
“阿兄,你看那边,怎么来了那么多人?”赵灵收功后,突然指着树林外,通往沛县的小道惊讶出声。
赵军停下练功,在抬头一看,就见有几十人,正气势汹汹的往村内走。
等他们走近些一看,赵军就见到了为首的有樊哙,正指着自己这边,对着旁边一中年人说着什么。
“小灵,你快进屋内,这次我不叫你,一定不能出来。
赵灵也见了樊哙,知道情势不妙,顿时点了点头。“嗯,兄长放心,只是你也要小心些。”
这段时间,她内心成熟坚毅了许多,不在是以前的慌乱无主了,知道不能这时候让兄长分心。
“好。”赵军点点头,便又进屋拿了十几个削好的竹片,藏在袖口,以防万一。
很快,等赵军走到树林内的时候,樊哙一伙人也到了。粗略估计,不下三十人,手拿棍棒一脸的凶相。
还有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加上沛县里的,还有过路人和同村人,也接近百人,围满了树林。
他们都是瞪大了眼睛,想看刘季是怎么对付,这个打败了沛县第一高手樊哙的小伙子。
刘季在沛县很有威望,三教九流无不敬重,他们不认为赵军能是刘季一伙人的对手,虽然他个人很勇猛。
樊哙一见到赵军,便是气的瞪眼道:“小子,这次我大哥来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旁边还有雍齿,也是一脸得意的看着赵军。脸上意思很明显,小子,怕了吧。刘邦来了,要你好看。
“上次姑奶奶没叫够?”赵军撇了樊哙一眼,淡淡的嘲讽道…
然后不等樊哙回答,就对刘季道:“你是他们的头?刘季?”
刘季双脚交错,站的有些吊儿郎当,脸下还有几缕胡须,一双眼睛看着赵军,很是明亮有神。
此时刘季一笑道:“吆,小兄弟眼力不错,我就是刘季,泗水亭亭长。就冲你这份眼力劲,我这兄弟就挨的不冤啊。”
赵军听刘季亲口承认,就知道他必然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高祖刘邦了。虽然他外表可能看起来,更像一个小混混,而不是后来的开国之君,但赵军没有因此丝毫轻视。
刘季虽然看似松松垮垮,但是一双精明的眼睛,总是时不时闪着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好像能洞察九幽一般。
“刘季,我听过你,想怎么样,划个道来吧。”赵军没有在多说了,一脸淡然。
他想的很光棍,既然惹上了,还能怎的,就算是开国之君刘邦又如何,不服就干吧。难道,还能让自己给他磕头道歉求饶?他自问做不到。
刘季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意,开口笑道:“好,爽快,是个汉子。
不过,你打了我兄弟,我这个做大哥的,肯定不能就当做什么没发生对吧?
而且我刘季好歹,也是一亭之长,管的就是这一亩三分地,于公于私你也得给个交代,你说是不是?”
赵军皱了皱眉头,这刘季果然厉害,三言两语,不仅抢占了先机,还给了手下一个交代,又占了理字。
如此以来,自己就陷入被动了,在古重德的时代,尤其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围观,不管接下来赢不赢,自己就已经落入了下风。
“依秦律,亭长只有缉察之权,而无判刑施刑之权。说上私聊,既然你不问是非,一心要为他们出头,我赵军也不惧,只管动手吧。”
刘季一愣,这家伙,还挺难缠啊。居然懂秦律?旁边的百姓和青皮也都吃了一惊,看来赵军的确是个刺头。
当然,赵军是不懂刑律的,这些也都是他跟审食其聊天时,问出来的。既然要可能面对刘季,他一个现代人的思想,怎么会不做一点准备。
“我大哥要处置你,谁敢说不二字,你一个小娃娃,懂哪门子律法。”
卢绾耻笑起哄道,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不过,却很好的把话题转移了,虽然这一招没套住赵军,但对刘季也没什么伤害了。
第一回 合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