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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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代皇上告祭太庙之后,储位稳固,他才不由放松了许多,开始豢养舞姬歌女,恰好他得到了一个贴心的侍卫夏金逸,这人虽然武功平平,却是擅长各种风流勾当,将府中的舞姬歌女调弄的色艺双全,让自己在温柔乡中沉醉不已。尤其是自从去年户部事发之后,他虽然没有受到父皇责罚,可是他也能够感觉的父皇对自己有些冷淡,想起来也真令人气愤,好不容易出了魔宗弟子进入中原的事情,引开了别人的主意,他就连受害的是凤仪门弟子也顾不得了,可是没有几天,那个梁谨潜却被鸩杀了,这个梁谨潜该死,他迟早不会放过他,可是绝对不该是这个时候,不仅皇上震怒,把他叫去训斥了一顿,不由分说的把杀人灭口的罪名加在他身上,就连鲁敬忠和萧兰也都埋怨他,好一阵子他都郁闷不安,最后还是夏金逸有法子,召集了舞姬侍女,在密室之中召开了无遮大会,就是纣王的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此,原本他应该谨言慎行,可是这样胡作非为,却让他心情从郁闷狂怒中平静了下来,渐渐的,他发觉好像只有通过那种方式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反正他自认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再说父皇就是知道了,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和自己发怒,他又何尝不是三宫六院快乐逍遥。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在府中淫乐,后来却觉得没有趣味,这些女子不是曲意奉承就是强颜欢笑,让他索然无味,不由想起曾经的一次放纵,那个南楚名妓艳光四射,舞姿炽烈,可是却不肯和自己共度春宵,自己一怒之下用强了事,那一次的滋味他至今难忘,想来大雍的名妓也未必逊色,可是自己身为储君怎好走马章台,想到这里就不由羡慕齐王李显,后来他把心思跟夏金逸说了。夏金逸却是聪明,他自己或者派人伪装,将大雍有名的名妓接到一处庄园养起来,然后李安伪装成平常人去挑逗她们,有时候很容易上手,有时候却要苦苦追求,但总是让李安享受到不一样的风情,后来,李安厌倦了这种平常的花样,开始玩弄各种各样的女子,这个庄子也就成了有进无出的死地,不知多少青春少女的香魂埋葬在黄土之下。夏金逸更是提供了一种极品的春药给他,服用之后不仅可以连御数女,而且起床之后还是精神百倍,所以李安更加放肆胡为。
可惜他还没有玩腻,就被萧兰阻止了,萧兰神色阴森,对着他冷冰冰地道:“殿下若想登基为皇,怎能做这种授人以柄的事情,不说别人知道,就是我师父知道,必然也会震怒,到时候若是师父不再支持殿下,只怕殿下后悔都来不及。这次臣妾替您善后,日后再有此事,只怕臣妾也帮不了殿下了。”
李安虽然有些恼怒,可他还是知道这次是自己过分了,接下来的日子只得闷在府里,可是他总是坐立不安,只觉得府中的侍妾宫女都是索然无味,直到有一次雍帝家宴,他看到了在妃嫔最末端的位置站着一个艳丽无双的女子,那一刻,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炽热了,那是一个明丽的少女,她的微笑仿佛春花绽放,而当她婀娜多姿的上前献舞的时候,李安终于再也压抑不住渴求的欲望,这个女子乃是北地人,擅长胡旋舞,当她赤着双足,站在不过一丈方圆的圆毯上,飞速旋转的时候,那变化多样的舞姿动态和腾踏跳跃旋转的高难度技巧,让李安心中更是痒痒的,当看到父皇上前扶起舞罢躬身行礼的妾妃,看到青春焕发的淳嫔和已经显得老迈的父皇,李安不由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爱慕,可是李安毕竟还是没有昏了头,这个女子虽然只是下等妃嫔,可仍然是自己的庶母,这乱伦之事在历代宫闱中虽然屡见不鲜,可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再说他还只是太子,可没有这个胆子。可什么事情越是隐忍,引诱力就越强,李安一连多日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那个飞旋的迷人舞姿。
他贴身的侍卫,府中的副统领夏金逸见他茶饭不思,百般劝解也无效,便问他为何这样忧愁,李安对这个贴身侍卫兼副总管已经是十分信任,不仅聪明能干,更是守口如瓶,自己的私事从无外泄,夏金逸功劳非浅。李安终于还是说了自己的心事,这种事情,他就是再信任鲁敬忠,也不愿去和他商量。
夏金逸开始为难地道:“殿下,属下的性命和荣华富贵都是殿下所赐的,就是为了殿下粉身碎骨也不该畏难,可是这种事情是不同的,若是事发,就是属下想替殿下顶罪也不可能啊。”
李安也是心灰意冷,悒郁成疾,居然病倒了,这下可吓坏了夏金逸,最后忍不住道:“殿下,你在宫中势力眼线不少,皇后又是您的亲生母亲,纪贵妃娘娘更是支持你,淳嫔虽然得宠,不过是个下等妃嫔,你只要以势相逼,以权势相诱,这个女子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物,再说,您是将来的皇上,等到您登基之后,她的生死荣辱大半都在您手上,不说别的,若是皇上万岁之后,淳嫔若没有子嗣,就得出家为尼,到时候青灯古佛,清冷寂寞,她青春年华,如何忍受得住,皇上春秋已高,恐怕没有什么机会让淳嫔怀孕了,若是她从了您,说不定还能生个一字半女,到时候就可以有了依靠,就是没有,以后有殿下照拂,也可以安度余生。”
李安听得眉飞色舞,只觉得神清气爽,立时拿定了主意,便和夏金逸商量好了计策,先是请旨要求协助皇上看折子,恰好李援也已经消了气,便允许他在东宫处理政务,而且李援也有些倦怠政务,便派了大臣辅佐李安处理政务,而李安便借机在午后去探望母后,然后便趁机去勾引淳嫔,他是太子之尊,在后宫权势极大,再加上金银开路,很快就顺利的接近了淳嫔,淳嫔初时也是婉言拒绝,后来却架不住太子的热切追求,再加上夏金逸有意无意的威胁利诱,淳嫔终于投入了太子的怀抱,这种禁忌的热恋有效地让太子忘却了外面的闲花野草,每日总是在东宫处理政务,只有在午后的一个时辰在淳嫔那里度过,皇上不知,反而觉得太子最近勤于政务,因此十分高兴,浑不知太子的逆伦丑事。
当李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淳嫔的宫殿,在外面把风的夏金逸和几个侍卫已经迎了上来,簇拥着太子回去东宫,李安却没有注意到,夏金逸的神情有些不安。
夏金逸心中有些不安,这一年来,他用了浑身解数讨好太子,甚至做了很多从前不敢想不敢作的事情,那一个个青春少女,大半是他安排送到太子身边,而各种善后灭口的事情也是他亲力而为,这些事情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可是他告诉自己,若想报仇雪恨,让那个绚丽的身影沉沦在地狱,他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按照那个人所说,让太子放纵肆虐,他相信自己做到了,可是他已经双手血腥,罪孽深重,恐怕九泉之下也无颜拜见爹娘了。更让他不安的是,他始终没有机会和那人见一次面,他是知道的,那个人深居王府,轻易不出寒园半步,身边侍卫更是如狼似虎,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传递消息给他,而且,他也不敢,在太子身边这么久,他是深深知道太子少傅鲁敬忠和太子侧妃萧兰的厉害的,他不敢贸然和那人联系,只能心中期望自己所作所为能够帮助那人,让自己终究有一日能够得偿夙愿。可是目前的危机可怎么办呢,昨天绣春偷偷来告诉他,听见太子侧妃萧兰和王妃崔氏说些什么,虽然没有听清楚,可是绣春听到了夏金逸的名字。夏金逸可是心里有鬼的,上次萧兰下令将山庄守卫和那些女子全部处死,然后全部毁尸灭迹,若非自己被太子带走,只怕也难逃厄运,可是他总是忘不了萧兰那看着自己的目光,冷酷而无情,这次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回到东宫,有些疲倦的李安看着折子直打瞌睡,终于忍不住伏案小憩,夏金逸替太子盖上披风,悄悄的退到门外,却是侧耳细听,等待太子的召唤。这时候一个侍卫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低声道:“副总管,王妃派人来传令,说是有事要您去办。”
夏金逸皱眉道:“我正在伺候殿下,你是知道的,殿下是一刻也离不开我的。”
那个侍卫苦笑道:“副总管大人,我怎么敢和王妃说这些,您还是回去一趟吧。”
夏金逸想了一想,问道:“可是王妃亲自召见你传令的。”
那个侍卫道:“大人放心,我亲自听王妃说的,她有些事情要你去办。”
夏金逸略略放心,又问道:“我师兄在不在府上,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他去办。”
那个侍卫低声道:“您是知道的,总管大人性子严正,有些事情必然是不愿意去做的,说句实话,听王妃的侍女说,好像是王妃的外甥在外面犯了事,需要有人去疏通一下,您是知道的,这种事情您若不去,谁还能去办,王妃也不希望这件事情众人皆知。”
夏金逸这才放下心,点头道:“好吧,你们好好伺候殿下,我去去就回。”
在回府的路上,夏金逸却是总觉得心中不安,想起昨日绣春告诉他的事情,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妥,在临进府的时候,他吩咐一个手下道:“你不要进去了,就在外面等我,王妃吩咐事情,用不了多长时间,半个时辰之后我如果不出来,你就立刻进宫请见殿下,就说我求殿下救命。”
那个属下连连点头道:“属下明白,副总管小心一些。”
夏金逸微微苦笑,心道:“我如今满身罪孽,人皆可杀,若非心愿未了,就是死了又有什么打紧,可是现在我却不能死,若不见她沉沦苦海,我决不罢休。”想到这里,他仰头挺胸走进太子府,不管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事到临头,总不能退缩,再说王妃相召,焉能推辞。
进得府来,只见往来的侍卫宫女眼中都带着一丝同情怜悯,夏金逸便知道这次不好,他虽然得到太子宠信,为人却是豪爽大方,从不抢夺别人的功劳,也不欺凌弱小,不论是侍卫宫女,只要面子上和他过得去,他就十分周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