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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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作为居处。自此以后,除非是京无极相邀,就是北汉主也不会擅自到此。
随着魔宗侍者走上兰台,兰台的第三层乃是露天修建,上有穹庐遮日,中有玉柱金梁支撑,地上铺着锦绣毡毯,四周以玉栏相护,从上而下垂着珠帘纱帐,层层掩映,仿若琼楼玉宇,不似人间。龙庭飞沿着玉阶走上兰台,只见兰台后侧中央,摆着一张舒适的软榻,一个蓝衫中年人倚在软榻之上,合着双目,似是小憩,软榻前方右侧一个黑衣青年席地而坐,面前放着玉几古琴,那青年正在一心一意地抚琴。在软榻左侧,一个香炉里面正冉冉升起淡淡的香烟,更是衬得此间仿若仙境。
龙庭飞看了一眼,走到台中的蒲团之上跪了下去,而段凌霄却是对着那蓝衫人京无极施了一礼,然后便坐了下来。
这时,“铮”的一声传来,却是断了一根琴弦,琴声突然嘎然而止,那黑衣青年抬起头来,那俊美无暇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黯然。京无极坐起身来,叹息道:“玉飞,你的心乱了,看来这些日子的潜修还是不能让你从那日的打击中振奋起来。”
黑衣青年面上露出惭色,下拜道:“师尊,弟子平生别无所好,唯爱音律,自负天下没有敌手,可是那江哲只以战鼓仓促成曲,就胜了弟子,弟子心中绝不能服气,可是弟子竟然无法将那一曲谱入琴中,那江哲不过是三十岁年纪,又是多年卧病,弟子怎也不信他在音律上下的功夫胜过我多年苦修,难道世上真有人的天赋如此出色么?”
京无极看看龙庭飞挺拔玉立的身躯,笑道:“庭飞,你认为玉飞的音律果然不如那江哲么?”
龙庭飞犹豫了一下道:“弟子对音律所知不多,可是还是觉得似乎玉飞胜过江哲。”
京无极笑道:“玉飞,你这些日子斤斤计较音律上的胜负,却忘记了你和那人是在战场上相斗,你们的鼓声和号角声影响了军心,可是军心士气也影响了你们的乐声,如今就是让那江哲再次击鼓,也绝不可能重现那日的鼓乐,玉飞,你的音律之道天下无双,可是我北汉军却胜不过被激发了士气的大雍军,所以你之惨败,并不在于音律,江哲此人,善于因情生势,也善于借势生情,你若能体会到天人合一的妙境,武道必可突飞猛进,不可懈怠啊。”
黑衣青年秋玉飞眼中闪过了悟,下拜道:“弟子叩谢师尊教诲。”
龙庭飞听到此处只觉得玉面如同火烧一般,羞愧难当,京无极见了微微一笑,道:“庭飞你可是因为落败而含羞么?”
龙庭飞俯首道:“庭飞无能,辜负王上和国师的厚爱。”
京无极站了起来,走到近前亲手将龙庭飞搀起,道:“庭飞,你错了,能够带着二十万大军抵挡大雍多年,除了你世人有几人可以做到,整整十四年了,大雍在泽州最多时候曾进驻军五十万,四次攻入沁州,更有一次已经到了晋阳城下,可是从你镇守沁州之后,大雍再也不能踏上北汉的国土,你的功劳,王上知道,朝中群臣知道,本宗主知道,这北汉军民也都知道。大雍占据中原沃土,朝中名将辈出,当今雍帝李贽就是大雍军神,如今镇守泽州的齐王李显虽然不如乃兄高瞻远瞩,却也是当世名将,镇守泽州的雍军虽然只有三十万人,可是兵员充足,一旦有了损失,很快就可以补充上。而我北汉军虽然名义上有四十万,可是除了你这二十万全是精锐之外,其余的军队根本不可能调去助你。代州虽有十万军队,却是半军半民,抵御蛮人尚可,想要调动去对付雍军殊不可能,晋阳也有十万军马,可是还有负责北汉各地防务,你那二十万精锐已是竭尽全国之力,牺牲一人就很难补充。这样子的困境,若非你用兵如神,迫得大雍无力北进,只怕我北汉早已是国破家亡。你这一战虽然败了,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很难怪你的。”
龙庭飞神色惨然道:“都是末将没有看破他们的诡计,可惜了谭将军和无数战士。”
京无极苦笑道:“这也难怪你,别说是你,就是本宗,也没有料到那江哲竟有这样的胆量,竟然一个普通将领和你对峙,齐王如此信任江哲,这也是事先难料的事情,我们精心安排的流言又被大雍皇室所压制,谁会想到,一个娇弱的长乐公主,竟然就轻而易举的让许多地方官员稳住了心神,如今齐王和江哲取得这次大捷,今后要想再用离间,就是难如登天了。”
龙庭飞苦涩地道:“国师,虽然南楚拥兵东川,可是陆将军的说得很明白,若是想让南楚真的出兵并不容易,如今南楚上下几乎都寒了心胆,陆将军虽然心切一战,却是殊不可能。”
京无极牵着龙庭飞的手,将他拉到软榻前,示意龙庭飞坐下,悠闲地道:“有些事情,本宗已经经营许久,如今也应该告诉你了,本宗早知北汉的劣势所在,若是不能让大雍陷入内忧外患,我北汉根本没有取得天下的机会,所以这些年来本宗在南楚和蜀国都有安排,这次陆灿出兵东川,你以为是他一人决定的么,我魔门月宗一位师弟,如今已经是南楚军方领袖之一,虽然我们各事其主,可是这互利之事却是不会放过的。数年前我就已经和他联系上了,这次陆灿进兵东川,就是他的建议。虽然这一步棋不能改变什么,但是至少大雍不能悍然向泽州调兵,这样一来,你还有稳守沁州的把握。”
龙庭飞听得这样密闻,心中震惊,面上却不显露,道:“若是如此,弟子自信可以守住沁州,只是南楚军只能遥为策应,若是大雍下了狠心,泽州集结五十万军马还是可能的。
京无极笑道:“这个当然,南楚军虽然暂时不能出兵,可是等到局势变化之后,就是南楚朝廷不许,陆灿也不会放过良机的,这个先不谈。本宗在大雍内部安插的那根刺如今已经发挥作用了。庆王李康这次回到东川,立刻清洗了东川文武,将雍帝李贽的心腹全部软禁起来。若非不敢挑明叛旗,只怕早就将他们杀了。这件事情虽然大雍朝廷还蒙在鼓里,可是用不了多久,这庆王的反心就难以掩盖了。”
龙庭飞惊奇地道:“弟子曾听碧公主说过这庆王似乎和齐王不合,可是应该不会和李贽过不去吧,如今大雍朝廷新君已经坐稳了皇位,这个时候谋反可是有些古怪。”
京无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有件事情你不知道,庆王李康昔日得人传授武艺谋略,他心中对大雍怀恨极深,此子偏执桀骜,本就难驯,如今虽然名义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齐王在雍帝心目中的地位实际上却比他高的多,若非如此,此子或者会多隐忍几年,可是如今齐王眼看就要复爵,这李康就再难虚与委蛇了。不过此子心机倒也极深,他故意结好东原蜀国世家,笼络那些有心恢复蜀国的叛逆,他虽然是大雍皇室,可是凭着他的身世,居然使得那些人相信他和大雍皇室之间仇恨极深,这次雍帝后宫生变,就是这小子的诡计。他唆使司马氏送进后宫的贵女犯下大罪,然后迫使大雍皇室暗中杖杀那名妃嫔。为了庆王的面子,对外只说是此女暴毙,这样一来就给我庆王可乘之机,李康对对司马氏说大雍皇室不愿意接纳亡国之女为妃,故意残害其女,这样一来,故蜀世家心中怀恨,这次李康能够顺利掌控东川全局,也是这些世家襄助之功。如今雍帝李贽就算是得知此事,为了避免投鼠忌器,免得迫使李康索性勾结了南楚,也不敢轻易动手。这样一来,外有南楚、北汉为敌,内有庆王割据,大雍的局势可是不大妙啊。”
龙庭飞不由问道:“那传授庆王武功之人是谁,有没有法子通过他影响庆王,让他动作大些。”
京无极失笑道:“这倒容易,你去问凌霄吧。”
龙庭飞看了一眼段凌霄,见他微微含笑,目中闪过激动的神色,转而又有些苦恼地道:“国师果然高瞻远瞩,数年布局,今日才见成效,可是当务之急却是明春雍军恐会进攻沁州,现在南楚还在观望,庆王还没有竖起叛旗,我们若是首当其冲,只怕会损失惨重,就是胜了也难以得到什么好处。”
京无极叹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庆王虽然被我们影响,却也是因为他野心太大,若是让他现在反叛,等于是让他去送死,这种事情就是让他去做,也很难做到。南楚虽然有我们的人,可是毕竟上有国主丞相,还有陆氏父子权力大过他,他不可能做出更多的事情了,而且对他来说,南楚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今次恐怕是最后一次遏制大雍的机会,若是让大雍脱出重围,一统天下就是指日可待。”
段凌霄插言道:“若是想阻止明春雍军出兵,只有一个法子,如今雍军北线主将乃是齐王,可是让北线稳如泰山的却是楚乡侯江哲,若是杀了此人,那么北线必然混乱,雍帝、齐王之间无人调艇,明春进攻必然外强中干,若是师尊允许,弟子愿意设法混入雍军,刺杀江哲。”
龙庭飞面上露出喜色,但是转念一想,无奈地道:“恐怕不行,碧公主说过江哲身边有一高手邪影李顺,段师兄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此人有雍军相助,只怕师兄很难得手,若是失手,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而且苏将军身死雍都,已经让龙某心痛万分,若是段师兄有什么损伤,庭飞万死难赎其罪。”
这时,秋玉飞突然起身道:“若是龙将军信任在下,玉飞愿意担此重任。”
段凌霄和龙庭飞都是大惊,秋玉飞醉心音律,武功虽然出色,却是比不上段凌霄,甚至还比不过常年疆场作战的苏定峦,如今正在军中效力的萧桐,他又是孤傲之人,这刺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京无极却是气定神闲,道:“玉飞可已经有了计策?”
秋玉飞道:“弟子已经想过,若是想要明刀明枪,恐怕弟子是不成的,那日和江哲比拼音律,弟子的号角被震断,自然是内力不如,可是那江哲却是靠别人的内力来和弟子比拼的,可见那人内力已经超过了弟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