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知错了-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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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雨接过,捏在掌心,也不细看,轻笑道:“你不问我为何想要。”
云在在摇头道:“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我又何须多问。”她摊手:“你拿到了你想要的,现在把忘川给我吧,我知道你带着。”
叶西雨从袖口中摸出瓷瓶,将瓷瓶放在了她小小的掌心里,他道:“你现在要这个做什么?”
“叶西雨。”云在在看着他,手中慢慢拔掉了瓶塞,她晃了晃瓶中的液体,轻轻道:“我叶樱,活了一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欠账。既然我欠了你,那今日我便还给你。”
她仰头,在叶西雨愕然的眼神中,喝下了剩下半瓶的忘川。
瓷瓶握在掌心,握的很紧,她猛地从手中甩出,瓷瓶飞了出去,‘噗通’没入了湖中。
叶西雨道:“叶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淡然的笑笑,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忘川是我亲自配置的,我比谁都知道它的药性。喝一半,两年后以亲人之血作引,能慢慢恢复本体,喝全部,无药可救,药石无灵。”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皮重的发沉,身子瘫软下来,她的视线朦胧不清,不知道是掉入了谁的怀抱。
亦是听不清耳边是谁在叫她的名字。
她喃喃道:“你看我还是自私的,我还是只考虑自己,叶樱还是叶樱。我明明知道若拿剩下的忘川给冰儿,两毒相抑,她便能活下来。她受了一辈子的苦,纵有千般不对,我欠她的,终究是更多。可现在,我只想用来解脱自己……”
“你说的对,我没有自信,我用我最美好的年华爱了他十年,都不能让他心中存我一丝半影,怎能奢望,凭这两年,凭一个区区的云在在,让他爱我呢……”
“一个人十年都不曾对另一人动心,大抵他的心里是真的没这个姑娘……”
“我亦怕,他知晓了真相,会厌我,会恨我,会……”
“我不让想任何人伤害他,可最终,伤了他的那个人其实是我……一直是我……”
“如果我,不曾爱上他,那便好了……”
……
……
那年韶景,荸蟠池会,九王爷设宴。
她设计将‘忘川’下在他的杯中。
却终是不忍,在彼此间,舍了生的契机。
她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开始,却无论如何都不曾料想,那只是另一种的结束。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任何机会。
没有人知道,那夜她拼了命擒着最后一丝意识,风轻云淡的问。
她说:舒卿歌,与你相识的这十年间,用我最美好的年华,想了你十年,念了你十年。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的位置?
他道:叶樱,不许胡闹
没有人知道,那一份云淡风轻,她装的有多难。
没有人知道,在听到他的回答时,她是有多难过。
但她只能说。
只能说。
说:好,我不胡闹
……
……
ps:俺也总算文艺了一把~明日写结局篇。
红尘如梦,几度痴迷【结局2】
车辕声从极远的地方开始响起,传递在这片悠悠古道上。
古道的深处,是一丛幽森的深林,这条小道知晓的人并不多,近几年来,亦是了无人烟。这里生活着许多具有灵性的小动物,甚多的品种可能在世人的眼中已是极难得的珍品。在这里,亦是比比皆是。
这里几乎与世隔绝,动物见了偶尔迷路来至的人类也不害怕,人类只需拿出你足够的善意诚意,小动物们便会引领他们寻回真正的出口。
也有人类试图再次入内,却每每徒劳而返,设下的记号会消失,更甚连原有的道路都会发生改变。
久而久之,来到这里的人,便越来越少了。
马蹄儿踏着地面的声音愈近则近,车辕声咕噜咕噜发出有规律的动静,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小动物们纷纷从洞穴里弹出它们的小脑袋,探看来者何人。
夕阳斜下,昏黄的色彩透过斑驳的枝叶,拉长了个子的身影。古道的另一头,慢慢出现了一架无人驾驶的马车。
棕黄色的马儿甩着长长的尾巴,鼻鸣声哧哧哼唧,昂着巨大的头颅,长长的马脸在地面上倒映出一个相同的影子。
马车走近了。
小动物们各回各窝,杂草断木间,偶尔闪过一点两点的黑,别慌张,那只是这群小东西好奇的瞳。
马车使至深林入口,慢慢停下了步伐。
马儿又是一串长长的鼻泣。
车帘被一双手掀开,从车内下来一个白衣长袖的公子,那公子生的甚是好看,颀长的身形,狭长的眸,微翘的薄唇。
他向车内伸进一只手,很快便见他的手被另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车帘再次掀开,这次下来的,是一个黄衫长裙的漂亮姑娘。
姑娘大约二八年华,鹅蛋脸,肤质姣好,五官精致,唇边噙着微微浅笑。
姑娘下车后,那位公子便解开了拴在马儿脖子上的链条,马儿得到自由,欢悦的跑进森林深处去了。
那姑娘看着只是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道:“哥哥,你放走了马儿,我们不成要徒步回去?”
那公子闻言轻笑,漆黑的瞳仁间倒映着女子温和的笑颜,古道边响起他清雅的声线:“那我们便不走了,好不好?”
“自是不行。”姑娘想也不想的摇头。
“这是为何?”眸中微讶,他握紧掌内柔荑,语中含笑。
姑娘眨眼道:“你不讲,师父而今正住林间,莫不是我俩要厚着脸皮叨扰他老人家安享晚年?”
他摇头轻叹,曲起指骨,刮了刮女子精巧的鼻:“瞎说,怕是你忍受不了这里的清静闲暇,还拿师父当作借口。”
姑娘轻轻晃了晃脑袋,耳环上长长的流苏也跟着一起动,巧笑倩兮:“哥哥,我们祭拜完师父便离开吧。”
“为何?”
“我不知道。”那姑娘敛起脸上的浅笑,柳眉微微隆起,她道:“不知为何,我进了这里,心里总感到难受。”
他微怔,漆黑的瞳间划过清浅的色泽。
红尘如梦,几度痴迷【结局3】
她复而道:“我也不知晓是何原因。”她往前走了两步,轻柔的声音随着她的走动渐渐微弱:“大概是突然间不适用吧。”
“在在。”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儿。
“嗯?”她回首,看到被自己不知不觉中落远的男子,忍不住笑出声。
她回过身,小跑过去,牵上男子的手,向左向右的摇摆。不知是夕阳过于明媚,还是女子的笑颜太过灿烂,他总觉得,低头凝视的瞬间,她的眼底闪烁着金灿灿的笑痕。
那是,比阳光更为灿烂的快乐。
……
……
风儿拂过躁动的空气,穿梭在婆娑的枝叶间,夕阳细细点点。
老远望去,一大片金黄金黄的颜色中,不知何时融入了一道更为靓丽的风景。
鹅黄色的身影在余晖下雀跃欢舞。
指尖始终彼此相扣。
她的身后。
跟随着白衣的男子。
淡漠的眸,此刻笑意遍染,仿佛只要牵着那姑娘的手,心底便再也容不下更多世间再美好的事物。
拥有她,已是永恒。
……
……
林间搭建的竹屋,本以为会显凌乱。两人入了室内,竟发现,屋内设施虽简,却是纤尘不染,似像是有人长久的居住在此。
“哥哥,是有人住在这里吗?”云在在好奇的往里屋探了探,可惜,里面隔了扇门,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我也是许久不曾来。”舒卿歌心下也觉奇,按理说,这里地处隐蔽,这么一间竹屋,该是不因有外人觉察才对。
‘吱呀’里屋的人听到外面的人声,开了屋门,走了出来。
“是谁回来了?”略显苍老的女声,却很是健康。
舒卿歌见着那人,本带几分的困惑顿时清明,他向那人恭敬的唤了一声:“花姑姑。”
云在在冲着那人乖巧的笑了笑,也跟着唤道:“花姑姑。”
花姑带着笑应了一声,此刻她早已不是兮甄阙面满浓妆的妇人,亦不是焰灵教地位不凡的护教,而是一位长者,一位厌倦了世俗的生活渴望隐居的长者。
她道:“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想呆的地方,记得那老头当年对我说过,若是以后老了,跑不动了,就来这竹屋跟他一块儿隐居。”
她笑着摇了摇头,此时这笑中带了几分惋惜几分惆怅:“只可惜,这老头命短,先去了,我住在这儿,也算留个念想。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常来,这老头怕是要寂寞的,我过来陪着他,了了最后的心愿。”
舒卿歌颔首道:“那边劳烦花姑姑了。”
他向云在在道:“这是你花姑姑,你自小便是由她带大的。”
云在在本是拘谨着,听下便也放开了拘束,含着甜甜的笑容,亲昵搂住了花姑的胳膊,她轻轻道:“姑姑好,对不起呀,在在生了一场大病,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哥哥说你是自小将在在养大的,那你便是在在的干娘对不对?”
花姑拍了拍她的手,眸中带着化不开的宠爱,柔声道:“没事就好,姑姑心里疼着你,你愿意怎么叫便怎么叫。”她边说,边不放心的看了眼舒卿歌。
舒卿歌会意道:“姑姑放心,已无大碍。”她有没有以前的记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开心,重要的是,他心里装着的,始终是满满的她。
花姑终是欣慰,放下了心中最后的牵挂。
……
……
枯叶丛中,虫鸣鸟过,彩蝶翩翩起舞,羽翅间落下寸寸花粉,引得空气中花香遍布。
世外桃源,别有一番另类风情。
红尘如梦,几度痴迷【4】
凸起的草地间,立着一块长长的长生碑。碑上刻着一竖大字,世外逍遥终隐闲人之墓。旁边刻着一竖小字,是用朱笔刻画的,写的大约是,无名氏刻录。
云在在墓前摆好带来的东西,见了两排字体,好奇的问身旁人:“哥哥,为何师父的墓碑刻着这样的字。”
舒卿歌微微笑着,伸手拂掉她发间沾上的一缕杂草,解释道:“师父是不想在将来被人认出。”
云在在道:“为何?被人记得不好吗?如果被忘记了,那多难过啊。”
舒卿歌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