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知错了-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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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衡厌恶的避开他的触碰,口气依旧冰冷:“我的事,与你何干?”
“的确与我不相干。”叶西雨一跳眉,目光跃过柳蓁,放到哈查河脸上:“叶某此趟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你,小王子。”
哈查河甚为不解,指了指自己,以为是自己中原语理解不好,会错了意,便看了看柳蓁。
柳蓁也同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哈查河摇头道:“可我不曾见过你。”
叶西雨露齿一笑:“巧了,我也没见过你。”
柳蓁、洛衡:“……”
哈查河顿了下道:“你找我,是为了人,还是物?”
叶西雨也不打哑谜,道:“物。”
“何物?”
“那三分之一的玉癸。”
“我从未听说过此物。”
“可……”叶西雨的语调悠悠打了个转,缠在手中的发丝绷紧了指腹间细致的皮肉:“叶某的情报是不会出错的。”
哈查河道:“那东西我确实没见过,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叶西雨笑的很是温柔,松开了小指上的黑发,夸大的手心抚在了洛衡青丝散乱的肩上:“现在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决定?”
这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胁!柳蓁看向叶西雨的目光已多了几分鄙夷。
叶西雨却毫不在意。
也对,这样一个厚脸皮的人,怎么会在意他人对他的看法呢?
哈查河果真急了,他忙道:“我真的没有骗你。”
叶西雨没有回应他,而是低头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洛衡道:“你看呢,这个口口声声说在乎你的人,竟然不愿意为了你的安危拿出一个身外之物。”
在在,你是独一无二(15)
哈查河生怕洛衡误会,对他的反感加深,也不顾自己情况糟糕,忙向洛衡表面自己的心意:“阿衡你不要误会,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东西,我的心意你是明白的,在我心里,你一直比什么都要珍贵!”
叶西雨继续不咸不淡的挑拨:“男人的话有一大半都是假的,特别是那些好听的甜言蜜语,那是恋人间最大的杀伤性武器。”
洛衡抿了抿唇,低着头,淡淡道:“我信你。”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令哈查河欣喜若狂。
两种强烈的情绪极大的反差,令哈查河本就脆弱的心脏一时间承受不住,胸口疼痛感加深,他差点站立不住。
洛衡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担忧,但这份担忧在柳蓁扶住哈查河,并为他的胸口做疏导时瞬间隐去。
哈查河怕洛衡的回答会惹怒了叶西雨,情况稍微有些好转,又忍不住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意料之外,叶西雨对洛衡的回答并未有丝毫动怒的趋势。
反而还带上了几分趣味:“为何信他?”
“因为。”洛衡的答案很平淡,完全不用考虑的冲口而出,让人信服却又让人觉得怀疑真假:“因为我也是男人,何况我们的关系并非恋人。”他顿了顿,随即坦然道:“所以没什么好怀疑的。”
叶西雨哈哈大笑。
柳蓁皱了皱眉,他虽只见了叶西雨几面,却对这人的印象颇深,这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看上去没什么危害力在,却又让人产生不安感。
脑海中蓦然窜进那夜在焰灵教,师父从叶西雨房间走出,说的一句话:“他是一个可怜的人。”
可怜?这个人可怜吗?
柳蓁看不出来。
叶西雨止了大笑,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名黑衣的男子,男子面上戴着一副冰冷的面具。
柳蓁心中暗道:“莞千离。”
莞千离对着叶西雨微微颔首,叶西雨了然的一笑,把玩着手中的长发。
莞千离径自走到叶西雨的身后,面无表情的脸,冷色的眸,看着几人。
柳蓁觉得身上发寒。
叶西雨开口了:“如果你觉得这个人的分量还不够。”他若有若有的扫了眼到现在仍旧没有生息的舒卿歌,复放置在柳蓁的身上。
柳蓁看到他眼底带着恶意的笑容,不知为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我就再加上一个筹码。”叶西雨道:“云在在的命,可够重了?”
柳蓁的脸色一变,他压着声音,怒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干,舒卿歌的宝贝我怎么敢动呢,我只是让千离去招呼了一下她而已。”叶西雨无耻的将所有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他摸着下巴笑道:“小家伙现在,应该正跟长公主相处的很好吧。”
哈查河一愣:“姐姐?”
叶西雨道:“不过我记得,长公主对小家伙的印象可不好,似乎,还牵扯了什么,关于女人最重要的,深仇大恨呢。”
柳蓁的脸色彻底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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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查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西雨轻笑:“你还不懂么?我是说,给我们传递情报的人,就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啊。”
哈查河不信:“不可能,阿姐不可能会这么说。”
“天真。”叶西雨嗤笑:“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你现在的这个阿姐,早已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阿姐了。现在,哪怕我是让她弑父杀弟,她都会毫不犹豫。”
哈查河无法接受这个理论,他强硬反驳:“我不许你乱说我阿姐的坏话。”在他记忆里的阿姐,一直如母亲般温柔可亲。虽然阿姐常年在外,不常回来,但只要每次一回来,准会给他带许许多多新奇的小玩意儿,会陪他说话,会逗他笑。
这份亲情与温暖,是其他哥哥姐姐所给予不了的。
在哈查河心目中的阿姐,早已代替了他心中甚早逝去的母亲的地位。
叶西雨无奈的抚额,感叹道:“我这人不常说谎的,怎么今日说的话,谁都不信呢。”他看向柳蓁,道:“这个缘由,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柳蓁冷冷一笑,并不买账。
叶西雨微笑道:“如果你乖乖的配合,我保证你的小师妹安然无恙,但你今日总是想要挑衅我的脾气呢。”
小师妹在别人的手中,柳蓁的脾气就矮了一大截,他忍住怒火,向哈查河大概解释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讲述的时候,他特别有注意用词,毕竟现在的哈查河心里承受能力脆弱,多加刺激,只会缩短他的寿命。
但他却忽略了一点,冰儿在哈查河心中的重要远远超过了柳蓁的想象。
哈查河脸色难看的几欲昏厥却被他强硬挺住,他皱着眉,硬生生憋出一句:“你说,我阿姐她,快死了?”
柳蓁道:“师父说,如果找不到药引的话,凶多吉少。”
哈查河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脑海里,清晰的倒映出那个美丽如昨日的女子,他的阿姐,是邦赛最漂亮的公主,是他最在意的姐姐啊。
柳蓁道:“你可记得清,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你姐姐了?”
哈查河回忆起这些日子诸多的疑点。
例如一向疼爱他的姐姐,一下子拒绝他入内看望……例如大婚那日,所有的宾客竟未曾见到过新娘……例如阿姐回来那么长时间,两人竟从未见过面……
“真的。”哈查河痛苦的闭上眼睛:“竟然是,真的。”
叶西雨将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柳蓁二人身上,使得脚边的洛衡有机可乘,洛衡在方才一直未开口,便是在趁机调养伤势。
他自小习武,甚少动手,内功却很精进。长剑被打落的很远,去捡起来根本不可能,他垂眸,悄悄将内力集中于掌心。
蓦然出手。
一掌打落了叶西雨放在他肩上的手,一掌向叶西雨的胸口袭·去。
叶西雨不防他偷袭,动作缓了一瞬,再出手时,眼中已有了杀意。
哈查河正好看到这一幕,顾不得自身的伤势,脑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阿衡不能出事,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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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接下去的发展一如方才,洛衡的掌内被叶西雨的袖风打飞,幸而是化解了一大半的力道,洛衡因此并未受多重的伤。
护主心切的莞千离却在众人都不察的时候,甩出了袖中剑,哈查河为洛衡挡下了一击,剑入当胸,深入几寸,最脆弱的地方受袭,哈查河立即失去了知觉。
柳蓁上前封了他几处大穴,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如此危及的状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却也是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舒卿歌慢慢睁开了眼。
……
……
“师父。”柳蓁担忧问道:“你有几层把握。”若是换了以前,这样的问题柳蓁是断然不会问的,但这一次,情况凶险超过以往的任何一次。
舒卿歌细长的眉轻轻拧起,他道:“为师也不知晓。”
那便是一层也没有了。
柳蓁愕然:“那刚才那瓶药……”
舒卿歌道:“倘若当真救不活,那瓶药喝下去或不喝下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柳蓁:“……”也就是说刚才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舒卿歌不再多言,往哈查河嘴里塞了一粒黑色药丸,他将手握在手柄处,几分力道齐用,一鼓作气染红的刀锋拔出,
淤积的积血随着刀气喷涌而出,殷红色的血,星星点点,布满了两人的衣衫。
“师父。”柳蓁惊呼。
“止血。”舒卿歌言简意赅。
……
……
叶西雨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终于忍不住催促:“你们忙完了吗?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哈查河的伤势暂时被稳住,柳蓁也是松了一口气,回头没好气道:“要不是你们,我们会这么忙吗?小王子会躺在这里危在旦夕吗?”
叶西雨笑眯眯的否认:“不是我,我只打了他心上人,那把剑是千离射出去的。”
柳蓁暗骂:“无耻。”他当真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无耻的人。
叶西雨内力身后,柳蓁再轻的嘀·咕他都能听到,闻言他露出一口排列整齐的白牙,用食指在上面敲了敲,笑道:“我有齿。”
柳蓁:“……”
舒卿歌在婢女端来的脸盆中洗净了手,抬起来,看着叶西雨道:“你不用等了,他既然说没有,那东西定然不在他身上。”
叶西雨扯出一抹笑,吊儿郎当:“我凭什么相信你?”
舒卿歌道:“信不信由你。”
大概是舒卿歌这辈子与他叶西雨犯冲,其他人十句话都挑不起他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