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奇侠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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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肠,宽广的心胸,我让你跟着他或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对于现在来说,做爹爹的也别无他法了。“魂读到这里,大感骇然,虽然他读到前面一段,已经隐约猜到毕世飞临终托孤之人是自已,但对自已的这份天上飞来的艳遇却是无法接受。而后面的文句里明目张胆地出现了自已的名字,这让魂怎么聪明也没有法子想到毕世飞的胸怀竟如此坦荡,竟敢把自已闺女一生的幸福托付给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傻小子。燕抢过魂手里的纸条,继续读了下去:“月追魂这小子虽然行事逻辑有点古怪,但胸无城府,忠实耿直,你跟着他,应该不会有苦头吃的。还有,我看得他跟水瀑异常合得来,不知是不是他们前生已有前缘。既然他与你和水瀑都有这一份几生难修的福缘,那就一切随缘吧。女儿,不用再为我伤心了,人老了始终是会有一死的,我只不过是提早了时间,珍重,爹爹会在天上保佑你的。毕世飞绝笔”下面又有一行小字说道:“我生前除了练了水瀑掌功夫外,还在闲暇时间练成了一套轻功步法,本来我练这功夫是为了和你逃命用的。现在我都死了,这步法死人留着没用,你就代我传给魂,希望对你对他以后都有用处。”毕芷燕一口气把遗书看完,心里终于证实了爹爹已死,终于扑倒在毕世飞的棺材上大声淘哭了起来。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演戏给人看了,却是变成了假戏真做,真的是孤女哭丧了。魂也不知再怎去安慰毕芷燕了,只双眼望天,本来他是好意献计,但最后竟促成了毕世飞的自尽,长长唉叹了一声。
燕哭了一阵,听到魂的唉叹声,心中竟憎恨起魂来:本来我两父女在竹林中生活得好好的,你这混蛋却惹出一身事端,要我爹爹无故惨死,虽然爹爹嘱咐我要跟你一起,但却是你间接杀了爹爹的,我毕芷燕就算再不屑,也不会跟你一道。
魂看着燕哭得伤心,从怀里掏出一面平时用来擦手擦脸的雪白手帕,递给他说:“不要太伤心了,师父也不想你为他哭哭啼啼的。”魂这时口中竟称毕世飞为师父,真的大出意料之外,但魂这手厉害功夫是毕世飞传的,他称其为师父也合情合理。
燕不领他的情,挣扎站起来,朝他厮打道:“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献这糗点子,我爹爹就不会死。”魂觉得这个毕小姐横蛮,明明是毕世飞自已想不开,自寻短见,她却把一身罪责任往自已身上加。魂只道是这毕姑娘伤心过度,神智不清,也不去跟她计较,抓过她两只纤手,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是!现在也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我们还尽快为师父办妥身后事,让他入土为安吧。”毕芷燕也不应不答,使全力推开魂,还是伏在他爹爹的棺木上哭。魂明白丧失至亲,是最痛苦的事情,也只好远远站到一根竹子后面,任由毕芷燕尽情发泄。
毕芷燕一直从清晨哭到黄昏,才哭得有气无力的,呆呆傻傻地倚坐在老父的棺材边上。魂看着她哭了一整天,什么脾气都应该发泄了出来,于是重又走到她身边。发现燕篷头垢发,一身衣裳布满尘污,人变得像个女乞儿一样,脸容除了憔悴和失落外,再无其它表情。魂:“毕姑娘,你节哀顺变吧,世事无常,你再伤心也是没用的。我看你一天下来斗米未进,不如我去打只野鹿,烧半只让你先吃了吧。”
燕果然哭得没了脾气,有气无力地答道:“我不饿,你自便吧!”说完,又把头拧到一边,不去正眼望魂。魂知道对方是对自已的戒心未除,只得自个去打只鹿回来,烧好了留一边给她。就在魂转身要走的时候,燕口里又游出一句:“月公子,先父有一本册子给你。“燕从怀里掏出一本纸册递给了魂。魂知道这就是毕世飞要传他的轻功秘笈,小心地贴身收藏,对燕拱拱手道:”毕姑娘,我去打点东西回来。你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叫水瀑捎个口信给我就可以了。“
燕:“请吧!“
就这样凄凄惨惨地过了几日,燕的粉泪也哭干了,身子一日比一日消瘦,他本来已经很纤瘦,这几天下来把他害得只剩下一副骨架。魂看着美人如此,心里好不心痛。
伤心过了,哀痛过了,总该要冷静下来。燕这日终于主动来找月追魂:“月公子,你替我找个好地方,好好安葬你师父吧!”
难得燕主动要求帮忙,魂哪敢推辞,就四出寻找了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挖了一个深坑,把毕世飞的棺木抬了来,小心安放了进去。掩过土后,以其女毕芷燕的身份竖一个牌子写道:“尊父毕公世飞之墓”
一切事情办妥后,再带着燕来到毕世飞的坟前,焚香烧纸,跟毕世飞作最后道别。
魂:“师父,你安息吧,我一定会好好看着水瀑和你女儿的。”
毕芷燕苦笑了一声,接口道:“不必了!我们会自已照顾自已,你自已走吧!”
魂无奈叹了口气,心里想道:难道毕姑娘对我还心存芥蒂吗?他也不好强人之难:“既然这样,那你和水瀑多多保重,有用得着我月追魂的地方,尽管开口。”
燕:“谢谢你!爹爹说得不错,你是个好人,不过我们缘尽于此,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魂听得出燕始终认为魂是害死他父亲的元凶。
魂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听燕说得决绝,又接了句:“既然你都这样说,那后会有期吧!不!后会无期!”
魂这样说显得有点赌气的味道,但他也十分讨厌在女子面前装得像条死狗一样的低头哈腰,特别是漂亮女人。魂在毕世飞坟前深深鞠了一躬,跪在他墓前,殿了一杯酒,上了三柱香,站起来扑扑身上泥尘,转身说走就走。
魂只走了开两步,就又撞上了上次在河边遇过的小乞丐阿儿。阿儿一路急匆匆的跑过来,冲着毕芷燕说:“姐姐!爷爷又睡着了
☆、误入妓寨
阿儿一路急匆匆的跑过来,冲着毕芷燕说:“姐姐!爷爷又睡着了,这次爷爷睡得特别死!都睡了两天两夜,我怎么叫也叫不醒。”
毕芷燕当场又被吓得两眼翻白,差点就昏厥过去。阿儿扯扯燕的衣裳:“姐姐快去看看爷爷呀,只有你和伯伯能叫得醒爷爷。”
毕芷燕泪水又如江河决堤般涌出,蹲下来用手摸摸了阿儿的脏脸蛋:“伯伯不在了,阿儿乖,你快带我去看爷爷。”
阿儿就拉着燕往回路跑去,魂虽然口里说得绝情,但心里还是关心燕的安危,于是运起轻功,远远地跟在燕的后面。阿儿一直把燕带到附近小镇一户荒废人家的猪圈里,燕甫一踏进猪圈,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只以为是猪圈里的猪屎猪尿的秽臭。但当他轻轻推了一下阿儿的爷爷时,却发现这个老人家已经死了几日,猪圈里的臭味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燕当场软倒在地,两眼呆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原来阿儿的爷爷正是毕世飞的师父,是附近少林寺的一个还俗的和尚。毕世飞生前所学功夫,全部都是源出于他。毕世飞对这位老人是尊敬有加,待如至亲。这位老人家的心肠很好,燕和这个老和尚从街头捡来的弃儿阿儿虽然跟他无半点血缘关系,但都尊称他为爷爷,所以在燕的心目中,他是除他死去的父亲外,最尊敬,最痛爱的人。燕的世界彻底崩溃,她心中的两条重要精神支柱同时折断,心里只感觉到天都快要塌下来了,她心虽然还在跳,但现在已俨如一具行尸。
魂远远看着燕绝望无助的表情,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位死去的老人也是她心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同情她的同时,更觉得这个小姑娘可怜。秋风卷着几片残叶,吹乱了燕一头的秀发,倾国倾城的美貌被一层重重的伤愁所掩盖。
只有天真无邪的阿儿不知伤心为何物,他摇摇燕的手臂说道:“我饿了!我饿了!快叫爷爷起来做东西给我吃吧!”
燕抚了一下阿儿的额头,为他抹了抹脸上的尘污,她怕伤了阿儿弱小的心灵,也不把爷爷已死的事实告诉他,只说:“爷爷跟我说,他还要睡多会儿,阿儿乖,今天姐姐带你去吃东西。”
阿儿欢快地蹦跳着,也不再去理爷爷了。燕抹抹自已脸上的泪花,拉着阿儿的小手要到镇上找东西吃。
魂从屋顶跳下,他知道这个死去的老人,一定是燕的至亲或者是对他很好的友人。他从猪圈旁边已无人居住的破屋里找了一铺烂席子,先把老人的尸体卷好,明日再将他安葬。魂一路跟踪毕芷燕来到一家妓院前,只见妓院里一个满脸横肉的老鸨死死地盯着燕上下打量,嘴角泛起狞笑。阿儿闻到一阵肉香,知道是从妓院里传出来,指指妓院的门面说道:“姐姐,里面好像会有很多好东西吃,我们进去吧!”
燕看着头上牌幅,读着上面的字道:“含春坊”,却不知道原来是妓院,只以为这酒家老板雇了许多女小二,女杂役。燕从怀里摸出了几文钱,这是家里仅有的财产,毕世飞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只知道偷盗不好,不像大侠李碧天那样劫富济已,养得自已肥肥白白的。燕看着这几文钱,又看看冠冕堂皇的店面,心里估算到这几文钱充其量也只够在里面买碗白面条。于是弯下腰,在阿儿耳边道:“阿儿乖,这酒家是达官贵人出入的地方,姐姐身分不配,身上钱也不够,我们还是再找个随便一点的地方挑点便宜的吃。”
燕虽然满脸泥污,但对相人有自已一套的老鸨母却看出燕骨子里却是个大美人。老鸨耳目灵敏,虽然燕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她却把说的每一个字却听得清清楚楚。脑子一转,鬼主意就上来了。老鸨满脸堆笑地过来拉着燕说:“虽然我这里是多数做的是大户人家的生意,但我这里对客人是来之不拒,你尽管进来吧,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的!”说着,又佯作亲热地捏捏阿儿脸蛋:“好可爱的小人儿呀,是哪家的小公子呀?”燕看这个老板娘态度和善,竟放下了她应有的戒心,礼貌地推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这身世,就不怕吓走你店上的客人么?就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