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起点只为再次遇见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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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炎语调平淡,丝毫没有起伏,就和白水一般纯净,“当然不是。‘髓寒’之毒急不可耐,非即日可解,由为药引难寻,这只是应急之需罢了。但是依他的情况看来,以前的药也最多只能维持他半年之久,之后是生是死便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当然有,而且办法你也知道。”
公子炎说的办法自然是冰肌雪花,只是冰肌雪花对她有些非同寻常的用处,绝不可以用于那个之外的地方,所以一时也没有说什么。
“你最好快点让他服下,晚了的话我可不保证他还会不会有气。”
他这么一说,马芝逸才想起,连忙打开瓶塞倒出里面的药丸,鹌鹑蛋那么大一个,要让他怎么服下去,恐怕没有冻死就会被药丸给噎死。“这么大他怎么吃?”
面具之后的眉毛轻挑一扬,眼中满是戏谑之意,“自然是你嚼碎了喂给他吃,不然你还指望我吗?”
他这么一说,马芝逸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要她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吻,不对,是嘴对嘴的喂另一个普通朋友吃药,纵然她是过来人,对男女之事看得开,但看着怀中的人还是不免露出羞涩之意。
上一次吻他,是因为救他,那是赤炎珠的必用之法,虽说现在依然是同一个原因,但是她还是觉得脸很红,心跳加速。
公子炎看着她露出小女人般的羞涩样子,刚才的那抹感觉又闪了一下,依然很短很快来不及抓住。似是有些不耐烦抓不住那抹感觉,他走过去弯腰从马芝逸话中抱起央落崇,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意。“今生今世你绝对不能嫁给央落崇。”
欸?跟在后面的马芝逸一愣,不明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才想明白。“这就是你要我的一句话?”马芝逸望着他,冰凉的面具之后什么表情也看不到,只觉得那抹黝黑的眼睛紧紧地压迫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知道了。”末了她补充道。
嫁给央落崇,这不可能,只要她活着,愿意嫁的人就只有一个,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她也不会另嫁他人。所以公子炎提出的这个条件在她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不过令她好奇的是,他提出这个条件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因为没有及时得到答案,所以公子炎误以为她犹豫了,在斜眼憋过她面部表情后,只是加快了脚下的动作,一路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第二十六章 另一个希望(上)
公子炎放下央落崇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就好像事不关已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马芝逸关上门,拿了厚厚的被子将他完全裹住,才坐在床沿拿出那个红色的药瓶。
不过她倒出药丸之后久久未动,一直盯着昏迷的央落崇。
脸色苍白的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强韧的意志力维持着他最后的生命气息,似乎只要一但松口他就会彻底的死去。髓寒之毒一次比一次发作的厉害,更何况这次是外部催动,外冷内冷的全部催动,让他生不如死,可他依然如此坚持着,坚持的活下去。
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坚持,如此顽强,是什么原因让他熬过了一次又一次,又是什么原因永不放弃,活的这么辛苦,依然要活下去,这是需要超出常人的意志力,而他显然是这么具备了。
活着的意义有很多,死去的意义也有很多,生与死很多时候都在一念之间,即便是活的这么辛苦他依然选择活下去。
紧紧是为了这份坚持,马芝逸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一只手覆上他的脸,那么的冰凉,就好像天生就和这份冰凉合二为一一样。马芝逸的心下一颤,拿起药丸放进嘴里,然后俯下身子,与着那冰凉柔软的唇瓣相触。
公子炎一直在门外看着,看着屋内的一切,看着她俯身下去,与床上的人紧密相处。面具之后的额脸上有着怎样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只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去。
正如公子炎所说的,这天清晨央落崇就醒了过来,虽然有些身子还是无力但精神显然很好。马芝逸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心里一直吊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你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她便将手中的洗脸水放下便问。
央落崇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向着马芝逸招招手,让她过来。“你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不舒服?”马芝逸当他又哪里不舒服了,放下毛巾便走了过去,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热热的,冰凉已经不在了。
虽然身上还感觉没什么力气,但是那种暖意又回来了,驱散着一直以来的冰凉,甜甜淡淡的暖流围绕着全身,好是舒服。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她的手不算小巧玲珑,也不算柔软,手心有着细细的茧,似乎是经常摸什么东西磨出来的,但是这些都不能否决她的手很温暖,很舒服,似乎只要这样握着,自己身上的暖流就不会散去,还有她的身子,只要抱着就会一直暖暖的。
看着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不放,低着头不说话,让马芝逸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跟我说。”
央落崇轻轻摇了摇头,抬头对着马芝逸淡淡一笑,那笑笑得很舒心,很柔软,就像软软的棉花,柔柔的。“我没事,只是想握握你的手,你知道吗,你的手很温暖,这份温暖是我一直以来都渴望得到却没有得到的。”
他只是有感而发,马芝逸却着实一愣。是啊,中了“髓寒”后,周身上下都一直处于冰凉的状态,在他们来说温暖的东西只能摸到,触碰到,而不会永远的留在身上,所以,对他们来说能留住就算是一刻的温暖在身上也是求之不得的事,又何况是这么久的?
十多年前他失去了身为人的体温,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温暖。十多年的时间,他每天都生活在冰凉的世界里,生活在一个本就不该属于他的世界。十多年之后的现在,靠着赤炎珠的力量,让他拥有短暂的温暖,留恋着那份温暖的心情是谁都会明白的,只是为什么他说的那份温暖的来源是她而不是赤炎珠?
“为,为什么是我?”马芝逸愣愣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央落崇将之前的那份淡淡的笑意慢慢扩大,让脸上的每一分每一点都展现出他最美的存在,让人只要看见这份笑都会觉得温暖,都会觉得舒心。“因为对方是你啊!”
“我?”
“对。十多年前我中了‘髓寒’之后全身就一直输在冰冷的状态,那个时候我渴望温暖,我不要这份寒冷,所以我每晚都要抱着人睡,可是无论是谁,她们身上的温暖都不会持久,总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冰冷,久而久之我才知道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温暖,即便是靠着别人传来的暖也不会持久,所以既然再也没有,又何必浪费时间。直到遇到了你——”央落崇乌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马芝逸,直直的逼视着。“因为遇到了你,我渐渐感觉到了另一种温暖,原先我以为那是你用了赤炎珠后存留的,直到那晚抱着你睡之后,我才发觉这份独特的温暖并不只是来自赤炎珠,还有你,是你身上的暖意在我身上久久不散。”
央落崇说的很慢,有点久病过后的无力,却又说的那般坚持,让马芝逸的心颤了又颤,他说的这么直白,算不算是一种另向的告白?不过她哽咽了一下,显然是被自己心里冒出的告白二字吓得。为了掩饰自己失态,她慌忙的说道,“所以你才要抱着我睡,只是因为能留住这份温暖?
她特意将“只是因为“这四个字说的很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是他真的是话中有话,她特意强调,只是因为想要将他话中的那份意思扭曲回来。
央落崇对于她的用意自然了解,既然她有意躲避,自然也不好多说,至少时间尚足,要让她真正的相信自己留在自己身边,有的是办法,所以也就没有点破,只是依言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马芝逸才松了口气,才道,“这个你放心,公子炎说了会帮你解毒的,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做,但是既然他说有办法,素素也让我们来找他,自然是有解决之法,不然也对不起他神医之名。你不用在我身上渴求那份温暖,不久之后你会永远的留住本身的温暖。”
马芝逸的话说的很直白,就是明确的告诉他,自己身上的温暖不是他的所求,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他们最多不过是朋友,而朋友不会和亲人爱人一样永远的留在身边。
她在拒绝,很委婉的拒绝。央落崇乌黑的眸子变得越来越黑,在那份浓黑的背后,藏着万年不见得深渊,是谁都不可以窥探的情绪。就凭着马芝逸的这番话,他就可以笃定公子炎一定对她说过些什么,又或者是在她身上得到些什么。而这些什么就像是救他的押金一样。
“恩,希望如此。”人前,他从来不随意泄露自己的真实情感,即便是盯着对方,也会将真正的汹涌藏之背后,所以,马芝逸只是觉得他的眼眸突然之间变化了一下,但是却又看不出究竟那里变动,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将那份细微的变动忽略不计。
第二十七章 另一个希望(下)
没过多久,有人敲响了房门。“步小姐,少爷说,要是央公子醒了就请你们收拾一下,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出发了。”
“恩,知道了。”马芝逸回道。
“去哪里?”
“公子炎说这次试毒的结果,是你的命最多只剩半年时间。”马芝逸虽然觉得告诉一个人他生命仅剩的时间会有些残忍,但是与其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还不过早日有个心理准备来的踏实,所以她还是选择明白的告诉了他。
不过,就在昨夜,公子炎突然找上她,虽然没有冰肌雪花作为药引配制髓寒的解药,但是或许有另一种药引可以延续央落崇的生命,只是这味药引也是极其珍贵,某种程度上可以和冰肌雪花相提并论,但他并没有说那味药引是什么。
“他说等你醒了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