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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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毓又退回房间,从墙上摘下那柄剑,拔出一段来认真察看。
“嗯,寒光闪闪,开过锋。好像轻了点,可以用。”
内行看门道,外行嘛,能用就行了。剑回鞘,拿在手中,白毓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本着电脑真人模拟游戏的原则,她把找出来的东西,能带的都带在身上——万一回不来了也不吃亏。
穿过院子,嗅到一股香气,她顺着香气成功找到厨房。厨房里正炖着一只大瓮,白毓揭开盖子:哇,竟然是一锅枸杞香菇炖鸡汤!不知道空了多久的肚子立刻配合地发出声音,战鼓似的激励她向这只童子鸡发动总攻。
吃了一只鸡腿,喝光了鸡汤,怀里揣了几个饼。看到墙上挂着一串大蒜,记得游戏里都是用这个防僵尸的,便扯了一头一并放在怀里。既然前途未卜,小心点总没错。白毓看着剩下的鸡,心里恋恋不舍,于是跑到院子里摘了片荷叶把鸡包了,又找出一块破桌布,把鸡放进去,又加了几块饼,那几个硌人的竹简也放了进去,包成一个包袱。
吃饱喝足,有钱有武器,某女信心满满地准备离开这个见不到人的鬼地方,去闯天下了。
走到大门口,白毓觉得越来越奇怪了。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织机织了一半;大厅上扔着一把扫帚,旁边还有一些灰尘。大门口则很显眼地扔着一篮子菜蔬。大门是半开的,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第一章 什么是穿越?(3)
她走出大门,长叹一声:“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去楼空了。”
门外是一条很繁华的大街,街两边都是宅院店铺,蔬菜、花卉、首饰、玩具,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个算命的摊子,上面立着一面旗子“文王卦签”,只是摊前一个人都没有。
那么该朝哪个方向走呢?
白毓走到算命的摊子前面,抽出一支签来,往天上扔去。
“指着哪边就朝哪边走吧。”签子落了下来,大头指南,小头指北。然后白毓才想起来,她根本不知道签的哪头才是正。
不管它了,女人拽了拽肩上的包袱,手中提剑,大步向北走去。
一根小竹签,静静躺在地上,身上刻着一行字:诸事不吉,不宜出行。
城南外十里处,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认识的人要互相牵着才不至于被挤开,也有相熟的人无意中遇在一起的。
“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哼!只许你们偷跑出来,就不许我来看看?反正老爷不知道。”
“你怎么跟我们比,我们出来,耽误的活计回去补上就是了。你可是看门的,万一贼来了怎么办?”
“皖城哪里有贼?就是有,也一定跑来看孙郎了。再说,家里不是还有大小姐坐镇嘛,就怕贼不来呢。”
旁边有个声音插进来问:“小九,孙郎军队入城,全城人都跑来看热闹。大小姐为什么不来?你跟大小姐一块长大的,倒是说说看埃”
那个叫小九的护卫撇了撇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自诩文采武功江南第一。这次来了风头比她劲的,还一下来了两个,当然是不服气了。”看到周围的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突然又小声道,“这话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埃”
有个丫环样的女子突然“扑嗤”一笑:“说不定她连江南第一美人的名号也保不住了呢。”说完双目迷离,似乎有心形的桃色光芒耀出,喃喃自语道:
“让江南百万男女老少失魂落魄主动投诚的孙郎,如影随形,风流儒雅计智无双的周郎,除了我们家那个古怪的大小姐,谁不争着一睹风采呢。”
江南第一美人?那是什么?
是那个正在街上溜达,梳着奇怪的发型,身上脏兮兮,脸上还有几块墨迹,不停地东瞅瞅,西看看,不时把看上的东西顺到自己包袱里的奇怪女人吗?
哈!原来吃饱喝足拿够的白毓,以为后顾无忧,谁知道鸡汤喝得太多,走了没多远就想尿尿了。
脸皮再厚,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小便的胆子白毓还是没有的,偷偷跑到一家人院子里借厕所,谁知这城中虽然无人,狗却有不少,而且还很没有公德心地没拴上链子。本来那只还没有白毓小腿高的小狗没什么可怕的。谁知那狗一叫,方圆三里以内的狗都跑来接应,不知道追着她跑了多久,没尿裤子就已经很给诸位看官面子了。
出了城门,穿过一片树林,跑过一座小桥,那些狗才不甘心地离去。
白毓,感觉如何?
呼!呼!我觉得自己还不如穿越成一只狗,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比狗都不如。早知道脸皮厚一点,当街解决了又有何妨?反正城里一个人都没有。
中国几千年的淑女形象,已经被这个飞女毁灭殆尽了。
咦?哪里来的一股寒气?
白毓正瞪圆了双目看着某处,咬牙切齿地说到:“小兔,你还不赶快消失,想看我上厕所吗?”
好,多余的人终于走了。话说白毓正要钻进路旁的草丛,突然感到旁边有人,不禁怒喝一声:
“小兔,你这变态居然偷看1
“小姐恐怕误会了,小老儿什么也看不见。”
顺着声音望去。咦,刚刚居然没有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个草庐,庐檐上还挂着一个“茶”字旗。一个老人正在草庐旁烧水,双目紧闭,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果然竟是瞎的。
白毓心中又惊又喜:这可是她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哪!
“呃,对不起,老伯。我刚刚不是在吼你,是说我另外一个朋友,她喜欢开玩笑……”
白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又开心又紧张,都快结巴了。
还好,快要爆炸的膀胱帮她解决了这个思想斗争问题。
“老伯,能不能借洗手间用一下?”脸怎么发烧了?一点小事就变成这样,这张脸皮真脆弱。
“要洗手?”
“不是,是厕所。”
看到他还是一幅不解的样子,白毓都快要憋得哭出来了。
“茅房1如果他再听不懂她就要绝望了。
好在老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草庐后面,白毓来不及道谢就冲了过去。
香水,女人现在非常需要一点香水。早知道这里的茅房是这个样子恐怕她宁可当街小便,那根本只是一个粪池上面铺了两块木板而已,某女目前的衣服下摆和袖子又很长……
噩梦!好在问题已经解决了,就不要再想了,白毓在院子里拼命抖动着衣服,想让那些味道散去。
“姑娘,看你好像在赶路的样子。要不要休息一下,喝碗茶?”瞎老伯很体贴地替白毓轰走了在身边盘旋不去的一只苍蝇。看不出老伯还是个听声辨位的高手。
白毓跑了半天还真是又有点渴了。她欣然在草庐中落座,却意外发现草庐中居然已经有两个客人,农夫样打扮,一个扎青色方帕头巾,一个戴着竹子编的斗笠,坐在一张靠近河边的桌子上,正似笑非笑,眼神古怪地盯着白毓看,又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悄悄话。
第一章 什么是穿越?(4)
如果这是在一个昏暗的酒吧,白领丽人靓妆初成,用点缀紫色甲油的手指夹一支澳洲产薄荷香烟,樱唇微启,吐出丝般梦幻的薄雾,在朦胧中抛出一个由兰蔻睫毛膏装点出的埃及艳后才有的冷漠眼神,这种刚出道的毛头小子就算有十个也拿下了。这种反应一点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白毓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长相,但是她知道任何一个人被一群狗追了几里地以后的样子绝对不会好看,所以他们的行为很可疑。
所以白毓决定:瞪回去!
那个戴青色头巾的家伙突然“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哈哈大笑,一发不可收拾。另外一人笑得既不出声,也不露齿,只是看着自己伙伴,摇摇头,仿佛因为他笑所以自己才笑。没有一个人把白毓的警示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她怒了——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对这种公然的挑衅视而不见。为了增加威慑力,她像女侠一样抓起剑来一拍桌子:
“别太过分了啊!没见过美女埃盯着别人看,一点礼貌都没有。笑,还笑!说你呢!在房间里还戴斗笠,一看就不像好人。姐姐我还没笑你们那一脸泥巴呢1
见白毓生气,狂笑的那人勉强忍住笑声,正色道:“失礼了,大姐见谅。”
白毓愤愤地瞟了对方一眼,忽然被吸引住了。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晴朗夜空般的深邃,能把灵魂吸入的黑暗中却闪烁出绚烂的光芒,刹那间刺中女人的心髓。
这种感觉特别而又强烈,却有种熟悉的味道。白毓的心跳突然触电般加速,然后在对方又突然爆发的笑声中冷却了下来。他还捶桌子呢,难道自己就这么可笑?
她机械地扭转过头颈,默不作声地拿起茶碗说:“算了,这人疯得不可救药,当他不存在好了,我喝茶。”
“小姐,恕在下唐突。请问小姐贵庚?”旁边那个戴斗笠年轻人突然站起来,走到白毓面前发问。
白毓不知道,所以用眼神回答他: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答你。还是先管管你的朋友吧,他都快笑断气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读懂,这人有没有理睬白毓的眼神,只是继续说:“在下的朋友确实有失礼的地方。不过小姐你梳着十龄童子的发髻,脸上涂墨,似乎也不是十分合适呢。”
看着那温柔的,礼貌的,能融化冰雪的笑容,白毓突然又觉得脸上一阵发烧。她怎么知道现在的女人该梳什么发髻呢?摸上耳旁鼓鼓的发髻,发现已经蓬松零乱了。想到脸上的墨,还有刚才被狗追……
天哪!
十万马力冲出草庐,跑到河边洗脸梳头去也。她很庆幸自己带了把梳子出来。
看着白毓手忙脚乱地跑出去,戴斗笠的年轻人走到白毓桌前,拾起那柄剑仔细端详。剑一入手,身上立刻有一股掩饰不住的锋芒四处飙逸,眼中醉人的温柔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久经战场的人才有的杀气,冰霜般的寒冷。
“如何?”青头巾不知何时止住笑声,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同伴的表情。
斗笠并不答话,只是抽出宝剑。一时间,庐中竟有如另一个天地。
随手挽了一个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