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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冷帝的暖心小宠-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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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无忧脸容微漾,终于察觉他心思!

“没错!”北堂琰毫不回避,大方承认道,“我要朝炎亡!”

不待女子回应,他又极快的说,“这对你来说没什么不好的,你看,我七哥本来就活不长了,去争那天下做什么?不如早些亡了这国,你和他双双避世隐居,岂不妙哉?”

“你……”无忧还是用那双被不可置信占据的眼眸望他,小心翼翼的质疑,“可是,光凭你一个人,行么……?”

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纵使北堂琰是这代皇子中最为聪明的第一人,那亡国一说,还是要亡自己的国,谈何容易?

听了她的说话,北堂琰倒是未曾动怒,相反,他笑得更加阴森,盈盈月光下,那张讨人欢喜的脸容怎生诡异。

“小公主,我不是还有你么?”

他的主意早就打到夏无忧的身上来。

“我看得出来,七哥对你痴心一片,煞费苦心想要发兵西逻,不愿意挥军南下,你,是一颗不错的棋子。”

“我才不会帮你!”无忧气道,“朝炎若亡在烈的手中,他不会好过!”

北堂琰反问,“难道你认为他能在死前一统中土,铁蹄踏平你们新夏?”

“他答应过我,只要明谦哥哥不发兵,他就不会发兵!”

“你哥哥不顾自身安慰潜入铁城,炸毁堤坝,为的是什么?”说夏之谦没有那样的心,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那、那……”无忧无法再同他据理力争,这本就是她都逃避的事。

“别说了罢,继续走,愣着做什么?”北堂琰对她摆摆手,催促她赶路。

“与其你跟在他身边,成日忧愁不定,还不如狠了心,助我毁了朝炎,到时候天下之争,与他再无关系,他余生便都是你的。”

无忧双手推着轮椅,继续往前,心里已经有了些许动摇。

北堂琰这破罐子破摔,突然杀了出来,又这般聪明绝顶,没准真能让他侥幸成功,那到时候……

看他本性坏不到哪里去,且是石林阵那面的吊桥被断,北堂烈他们肯定追不过来,此刻自己受制于他,索性,无忧便问他,“那你同我说说,你有何妙计?”

“你不信我?”

他大笑了声,猖狂得天上地下,无人能敌。

“我知道你说话对我有所保留,不过就凭你同我说的那些,本大爷心里已有定数,且就带你去见见世面罢……”

他手一挥,将无忧当奴才使唤,“往东面走,再过半个时辰便能看见官道,我们回赤都去,会会那想要置你于死地的沈媚茹!”

才是陶醉说完,身后推轮椅的人又停下了。

北堂琰不耐烦的‘啧’了声,回头怒道,“你怕她?没出息!赤都里还有明相苏璟晨在,他可是七哥的心腹,你不信我,也得总该相信他会拼死保你吧?”

“难说!”

小人儿鼻子朝天翘起,“苏大人只为烈夺天下而尽忠,没准他最巴不得我死呢。”

“你的小聪明真让本大爷意外,也好,这样省去不少麻烦,我还怕你太笨。”北堂琰连说夸奖的话都带着让人郁闷的贬低!

“不怕实话告诉你,沈媚茹为夺权设计你,除去七哥,过了多日,只怕慕家之乱早已平息,她便只能借你哥哥水淹铁城之事大做文章,要七哥死是必然,可——”

他眼眸光彩流泻,锐利得很!

“鬼谷之事,沈媚茹绝不可能知道,除非有人告诉她。”这便是他最为介怀的一点。

“你为何如此肯定?”

在无忧看来,沈太后权倾朝野,连北堂烈都不能将她尽除,知道鬼谷夜军的存在,又有什么奇怪?

“这点你就想错了。”北堂琰对此深谙于心。

“沈家早在我皇爷爷时就盛极,沈氏又做了皇后,你以为父皇没有看出沈媚茹的野心,对她防范有加么?”

北堂振,可是朝炎最为彪悍,最具谋略,最心狠手辣,更是最有野心的皇帝!

“不怕告诉你,当年母妃怀我之后,与沈媚茹明争暗斗,若不得父皇默许,怎敢毒害她腹中的胎儿?自朝炎开国以来,鬼谷夜军便是只得当世国君才能知晓的秘密,父皇绝对不可能让那个女人知道!”

这其中厉害,互相牵制,分毫不差,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满盘棋子,满盘皆输!

无忧听得惊心动魄,表面上装作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你父皇都死了。”

哪知话才脱口,便见北堂琰摇头否定,语气飘然的说,“也许父皇没死呢?”

他平静的态度,衬出无忧与之相反的大诧!

“方才我也与你说了,鬼谷的存在,若当沈媚茹知道,便已是威胁,此刻她急于杀了七哥,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今夜有人假扮夏国暗人,夜袭深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七哥死。这简直显而易见,可,是谁将此秘密告知她的呢?”

提唇淡笑,北堂琰再用疑似安抚的口吻对身后的人儿道,“不过你别太担心,这些只是我的推测,所以我才要你随我去赤都,走吧,天都要亮了。”

无忧没想到这其中千丝万缕,竟然如此复杂!

如果北堂振还活着,烈知道吗?

见她愣着不动,轮椅上的男子不高兴了,“这便被吓到了?”

他还没告诉她,他的父皇,可是连死了都让兄弟几人,无不为之惧怕的,更别说他尚在人世!

“有一点。”

偶时,无忧最大的优点就是胜在不伪装,不知就是不知,怕就是怕!

身边聪明的人太多,就算她有心想要掩饰,也不可能逃过这些擅于谋略、攻于心计的人的眼底,那又何苦为难自己?

这点让北堂琰舒展了剑眉,看她的眼色柔和些了,“会怕是人之常情,可是逃不掉了。”

“所以我也没有逃啊。”无忧回他一抹淡笑,脸容坦然,“只是没想到你单凭我告诉你的这些,就推测出这样多。”

她已经很惆怅了。

对于北堂烈来说,眼前的人,不知是敌还是友。

倘若真如他所言,要毁了朝炎,那么今后,不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是否会与烈站在对立的一端,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来。

若是这样的话,这个北堂琰,可是相当棘手呢。

“担心?”洞悉她心底,北堂琰不动声色的煽动她,“那你最好与我一起,呵……本大爷的提议,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这人——

无忧无奈得瞠目望天。

当真狡猾!!



三日后。

铁城的守卫军,早已换成赤都沈太后本家长兄顺抚将军沈钰的沈家军。

隅中刚过,正南门外,来了一对奇怪的主仆。

坐在轮椅上的女子,头鬓发别了一朵小巧的白花,身着素衣,一看就是奔丧来的,可是她轻纱掩面,遮了容貌,因此被当作可疑之人,拦在城门外。

“军爷,妾身乃西缰边城徽县人士,六日前收到夫君身亡铁城的消息,彻夜赶来,只为将他遗骨带回家乡去。”

虽看不见女子容貌,单她那双湿漉漉的杏眼,好似含着一汪化不开的春水,令人神往。

那娓娓道来的话语声就更动听了,简直字句酥心。

“我们徽县有个习俗,妇人亡夫,三年内都需以纱遮面守节,若揭开面纱,便是对亡夫不敬,妾身自幼孤苦,是夫家将妾身收养,十六那年又迎我过门,他此一去,我那公公已伤心得卧床不起,妾身好容易到这铁城来,却不得入内,纵然太后在此地,万金之躯不容冲撞,可我一个断去双腿的有疾之身,又能有何危害呢?”

她说到伤心处,垂下臻首,抬素手拭去热泪,好一个亡了夫的可怜人!

守城的侍卫军不忍驱赶她,更难厉声让她摘下轻纱。

西缰边城的徽县与西逻接壤,那一带确实有此习俗,若硬要亡夫的妇人在三年里摘下面纱示人,比辱她不洁更加严重!

围在周遭的路人议论纷纷,好些同是来为家人收尸的外乡人为之叫起屈来!

丈夫都去了,来收个尸而已,早闻沈太后在朝中与吾皇争斗不休,难不成沈家军当真霸道成这样,如今皇上生死未卜,太后便要夺权?!

周遭非议声渐起,那轮椅上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得随时可能晕厥过去。

侍卫军长见情况不妙,心想他官职再大,也只是个守城门的,方才他也敲过那女子的膝盖,确实是个残废,便一挥大手,给她们放了行!

由始至终,无忧半句话都没说,推着扮作女装的北堂琰,如此堂而皇之的进了铁城。

十日过去,被大水淹过的铁城,仍然随处可见破败狼藉。

几乎家家户户门外都停着棺材,哭声不断,白事不尽,染着这方天空都积压着浓浓的伤愁。

“真惨啊……”

行在被棺材占了一半的街道上,无忧由心而发的说道。

轮椅上的‘佳人’,此刻眸中早无泪痕,本性毕露的讽刺道,“这可不是拜你的明谦哥哥所赐?”

这两日与他混在一起,无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立刻对其回敬,“你不是想朝炎亡么?反正都是要灭,才是被我哥哥毁去一城就心疼?”

眼风一挑,北堂琰口吻中尽是嘲讽,“好你个夏无忧,本大爷最讨嫌之处都被你学了去,你可是想通了?”

“与你一起完成你的‘大业’就是想通了?”无忧坦然回之,“那我可能一辈子也想不开。”

“那倒是,一边是国,一边是情,左右为难是人之常情。”

毒舌公子泰然处之,辗转来到铁城,终于等到了要出手的时候,心情自然是不错的。

无忧看准时机,哀嚎——

“是啊,我好为难啊……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你也看出我多苦恼了。”

低首靠近他,她小声问道,“既然你那么想我帮你的忙,不如你先告诉我,离开山谷时,你给烈留了什么口信?”

北堂琰斜目冷飕飕的望了她一眼,“你想知道?”

无忧迫切的把头点了又点,脸上堆满献媚讨好。

北堂琰哼了一声,毫不领情,“不巧了,本大爷最喜欢看别人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惨样儿,看到你难受,我就高兴。”

所以她想知道?

那也只能想想作罢。

“不说就不说!”无忧推着他,故意往不平的路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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