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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冷帝的暖心小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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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真不关心她,又何必从宫外找来名医为她医治,管她死活?

他若真要她沦为天下笑柄,那‘玩物’二字,该怎样做,她在夏宫看尽冷漠残酷之事,她会不知道?

可是……

可是她的父皇被他斩杀,她的国被他尽吞大半。

他对她的好,有何用?有何用?!!

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太明白!

她也断然不会想到,这被她故意忽略的一切,却被张适悠真真看在眼里。

“杂家自知今日这番话,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是后宫是个如何的地方,姑娘定比杂家清楚万分,唉……”

见夏无忧眼眶已红,张适悠喟然一叹,摇了摇头,掏出一方丝绢以供她拭泪用。

可那莹光闪闪,竟又被她强忍了回去,他亦不再多言,转过了身,容她自己收敛情绪。

他是宫里的老人了,再摸不透新皇的意思也好,也看出北堂烈对夏无忧的那份无法道出的……情。

可是,可是啊……

亦是连他都知,这情,说不得。

默然了好一会儿,忽的,便听那女子扬声哽咽道,“既然张公公也知道奴婢身世不同寻常,且容我今日一并将话说完。”

她似是冷笑了声,极尽悲凉。

“我夏无忧自认是个怕死之人,从小最惧不得我父之宠,妃嫔间的明争暗斗,我见得多了,如今我只是赤宫中身份低位的宫婢,岂能与即将入宫的娘娘们比较?将来她们要争死斗活,亦与我无关,我心上的那个人,早在夏宫那场大火中……烧死了!”

正因为她见得太多了。

过往他们都说父皇只钟情于她的母妃,可她的母妃却因独宠遭人陷害,在她五岁那年命绝深宫。

独宠又如何?

那之后父皇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选秀三年一度,好些妃子入宫至死都未曾得见圣颜,哪座深宫没有亡魂?谁家帝王不自来风流?

问她……

她爱的那个人早已不在,而北堂烈,只与她有血海深仇!

听她如此说,张适悠也动容了。

许久,他才道,“今这宫里最不缺伤心人,但只有那些丢了心的,才活得最久。”

“不管怎么说,姑娘于皇上之特别,你且就拿那段不可提及,当作保命符吧……”他说着,竟向无忧躬身一拜,“今后老奴还仰仗姑娘提点了。”

无忧不言语,脸容甚是惨淡,这张是保命符,还是催命符?

日跌之时已过,张适悠要去御膳房督膳。

走前,他想起了些什么,再回身对女子道,“想来姑娘不知,前日早朝上,皇上已经钦点了淑妃,你与她自来相熟,乃是宰相苏大人之妹——苏璟玉。”

还在复杂情绪里难以抽离的无忧,听到这个名字,神色里又闪过一丝不为外人道的纠缠。

苏璟玉,原来是那个想要在火烧夏宫时,趁机置她于死地的景玉啊……

人都散去了,唯剩下女子站在偌大的殿门前,望着那灰白的天,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恍若未觉,身后又道隐没的欣长身影,在与世隔绝般的寂然中,只望着她一人。

——我心上的那个人,早在夏宫那场大火中烧死了——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可是我心上的那个人,我要如何留你在身边?

她的主宰

申时刚过,夜色已在悄无声息中将整座赤宫笼罩。

积雪正在消融,化作冰水,顺着低势流淌,滴滴答答的声音,在黑夜里敲进人的心上去。

越发的冷了。

妃嫔正式的名册一出,后宫里便忙开了来。

新皇虽手握颠世之权,威武强悍,却没有子嗣,就连一向不该过问后宫之事的朝臣都几番上奏,可这事又如何急得来…澹…

“听说了吗?昨夜赵美人擅自去御书房叨扰了万岁,被说教了两句,岂料她非但知错不改,更使小性子负气跑走,结果整夜未回美人香居,方才刚在御花园的清莲池下找到了人,唉……”

说话的人叹惋了声,“据说是面目全非,都同冰凝在了一起,捞她起来的公公,可是废了好大一番劲。”

入夜之后,无忧自西苑小所回来,刚穿进璞麟殿,便听到两个宫女站靠外的角落里窃窃私语鹇。

这两把声音她识得,是秀秀和素莹。

素莹是原先在太妃身边的人,北堂烈登基之后,便拨来了圣驾身边伺候。

奴才也有千百种,她就是那最涨主子人势,理直气壮的一种。

闻声,她便毫不客气的应道,“那赵美人也太放肆了,这儿可是朝炎赤宫,与西逻隔了十万八千里,她一个小小的美人,仗着其他娘娘还未入宫,就想恃宠而骄了么?”

“可是我又听吉祥说,昨夜并未听到争执,倒是都听到有人在呼救命,后来就……”

秀秀胆子小,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便自危起来,她害怕的问,“莹姐姐,他们都暗自传,其实赵美人是被皇上赐死的,你说这是真的吗?”

“这就难说了。”素莹阴森森的一笑,“在宫里,凡事别想弄得太明白,太明白,你的小命指不定就没了。”

她这么一说,秀秀被吓得连忙噤声。

“呵,我看赵美人去在这时,那是她的福气。”素莹又尖酸道,“再过三日娘娘们都入宫了,她那个暴戾的脾气,就是不跌进河池里淹死,也早晚落不得个好下场!”

后宫之争,早已不是什么鲜闻,这些奴才们一个个都擦亮了双眼,等着瞧诸位娘娘如何大显身手。

秀秀对她的话连声赞同,就连站在外面旁听的无忧也忍不住微微点了点头。

听着里面静默了下去,她才抬步跨入。

那二人见她来,忙收拾了方才那张说人是非的嘴脸,比肩而站,恭恭敬敬的向她福了福身。

无忧自是一愣,“你们……”

何时变得那么客气了?

不等她诧异完,就连之前对赵美人不屑至极的素莹都对她谦和笑着,上前一步恭顺道,“夏姐姐,张公公吩咐过了,今夜依旧是您在璞麟殿伺候,我与秀秀就在外殿,有什么只管吩咐我们二人便是。”

说罢,她们两个照例对她再拘了一礼,自行走了出去。

无忧与她们同是璞麟殿的紫衣宫婢,何时轮到她们对自己毕恭毕敬?

想起之前这两人的对话,还有张适悠留给她的交代,她思绪一闪,莫不是都将她当作北堂烈的暖床宫女来对待?

那过三两日,诸位入宫的娘娘们,只怕拿她第一个做试刀石,争先恐后的要灭了她!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苦恼的叹了一声,还未惆怅完了,就听到里面的男子在唤‘来人’。



璞麟殿的内室里,静悄悄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儿,偶时,便能听到谁将书页翻响的声音。

几只宫灯,一盏碧螺春,还有两个人。

男子慵懒的倚在榻上,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书卷一页页随意翻过。

无忧便立在他身侧那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去。

尤为今夜只有她自己在这儿候着,他再一个眼神递过来,若是她没接住,就别期望没人来替她圆场了。

彼时的北堂烈,早已换下了那袭夺目的龙袍,周身只做轻简的装扮。

淡青色的长衫,外面一层染了泼墨画的半透明轻纱,这是时下文人最流行的款式,被他一穿,别有一番风流韵味。

垂散的墨发,只用了根朴素的玉簪束起少许,如此让人看去,那股子自来的戾气难寻,反倒有几分脱俗。

无忧站的地方,恰恰能望见他的侧身和后背,又能保证他无法察觉自己在看他。

无聊之余,她琢磨着这位置不错,既不用担心会疏漏圣意,还减轻了他给人的压迫感,明儿还站这里!

想完,她乐得忍不住弯了嘴角,就在这个时候,那看似正聚精会神翻阅书籍的男子,冷不防的侧过脸来望向她……

四目相接,无忧一怔,唇边的笑意立刻消失,抿了抿唇,福身下去请示,“皇上,请吩咐。”

瞥见她方才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会儿北堂烈反倒有些后悔,不该回头来打扰她。

好像有许久没有见到她这样笑了。

那笑又是因何而起呢?

想起下午她对张适悠说的话,他心里就烦闷起来。

他不看她时,她自有一片小天地,供她知足欢喜,他便只望了她一眼,她就立刻收敛一切,把自己变得与那些奴才毫无区别,如此对付他……

但见男子深眸里汇聚的阴兀越来越浓,无忧的心也提了起来。

不知道是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

大眼瞪着小眼,小人儿的的表情也越发纠结,就像是被大人质问了句‘你可知错’?

她认命的点着头,认着错,可却着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好生委屈……

如此看了她良久,北堂烈拗不过她无辜的眼神,终于移开了视线,气结的说了四个字——

“陪朕下棋。”

听,是谁又在叹息……



将棋盘搁在软榻中央的桃木雕桌上,北堂烈准无忧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小人儿心想,此刻无人,况且站了整日,她也有些累了,反正是下棋,她和他的棋艺,彼此知根知底,至多半个时辰,她又要站到一侧去,就当少许小息吧……

落座,想也不想,她就抓了黑子,末了又记起今时不同往日,才讪讪用目光征询北堂烈的意思,若他要换,她绝无怨言。

也不敢有。

男子自不语,伸手执了白子,历来她都先走,更要多站一粒的便宜。

这些习惯,实难改变。

而今,几乎每日无忧都要提醒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她不允许自己行差踏错。

亦是都已改变,为何他偏要做些尤忆当初的事,这对他和她来说,无不是种折磨。

手中黑子提到半空,还未落下,忽听北堂烈启声道,“若你赢了,朕允许你问一个问题。”

无忧不解,抬眸望向对面的人。

北堂烈脸容平和,毫无他意,继续说,“朕若赢了,你就告诉朕,刚才为何笑。”

“……”

她才舒缓的神色又凝聚起来。

这不是欺负人么?

“怎么了?”明知她有苦难言,北堂烈还要故意问,疏朗的眉目间,浮出抹笑意。

“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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